石英鋒大學畢業之後,參加春城小姐並封冠之前,回了老家,她想考公務員,吃行政飯,走仁途,進官場。

當時她拉了點關係,進了市政府,成了個臨時工。

而她是個隨時隨地想要出頭的人,看書準備考公務員的同時,看到了一個機會,她們那個市,是著名的雙擁城市,民兵工作也搞得特別好,尤其是市高官特別看重。

石英鋒看到了這個機會,就報名參加了民兵,以她的學歷頭腦,身材臉蛋,再加上特別能吃苦特別能鑽研,很快就脫穎而出,成為了明星,並且得到了市高官的青睞,特別把她調進市委秘書辦。

本來石英鋒完全可以借市高官的手,一步登天,先轉正,再從辦公室幹起,副科正科,最多五年,處座可望。

可惜正在她把那市高官吊得欲仙欲死之際,書記突然被抓了。

石英鋒的美夢剎時破滅,還好,那書記還只是給她吊著,沒吃到嘴,所以她牽連也不深,只是給開除了。

但風言風語卻傳開了,石英鋒沒辦法,先去廣州,後回春城,然後一舉當選春城小姐,進了大成公司。

而石英鋒的軍事素質,就來自那小半年的民兵訓練,她自己肯學肯練,長得又漂亮,教官自然肯教,而那教官也不簡單,出身於正宗的野戰軍。

所以說,石英鋒有軍事素質,這也是她敢當第一旅旅長的原因,而阿雅不知道中國的民兵體制,不知道老毛當年左擋蘇聯右擋美帝,全民皆兵,全盛時擁有兩億民兵,且軍事素養不輸於一般國家的戰兵,曾把赫魯曉夫嚇得後脖子發涼。

而石英鋒就是那種體制沿襲下來的產品,卻讓阿雅以為,隨便扯一個中國人出來都是這個樣子,所以有些嚇到了。

便是那些男兵,對石英鋒有這份軍事素養,也要高看一眼,不過先入為主,還是把功勞歸在張五金身上——師孃厲害,那也是師父教出來的。

石英鋒差點氣吐血。

她累死累活,都只是給張五金錦上添花,而張五金則什麼都不管,真的在第一旅當起了教練。

內家拳是教不了的,真要從站樁站起,那就完了蛋了,張五金只教搏擊術。

無論是馬王蜂所教的,中國特種兵的搏擊術,還是玉人中學來的,神耳門的分筋錯骨術,都是徒手殺人的妙招絕招,那種精奇巧妙,陰黑殘冷,張五金只隨便露兩招,就讓第一旅個個冷汗直冒,隨又興奮得兩眼發光。

石英鋒挑軍官,張五金教殺人,半個月下來,第一旅男兵對張五金佩服得五體投地。

試問,這種情形下,石英鋒自己又還是張五金的女人,她怎麼可能得到男兵們的真心佩服,她再有本事,男兵們也只會把功勞歸結於張五金身上。

總之一句話,石英鋒再有本事,也是張五金睡出來的,或者說,就是給張五金睡的。

石英鋒徹底無語。

但不論怎麼說,有了張五金凝聚人氣,再有了石英鋒的管理,第一旅確實面貌大變,這一點上,阿雅也是頗為佩服的,哈麗朵更是連聲讚歎。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訊息,阿法芙現身了,就在距望海城三百多裡的西部山區,當地的部落武裝正在搜捕她。

石英鋒一聽到這個訊息,立刻就跳了起來,扯了張五金去見阿雅芙哈麗朵。

但阿雅聽到這個訊息,卻立馬給出了否決:“假的。”

“為什麼啊?”她的反應過於武斷,石英鋒到是好奇了,也不服氣:“你怎麼知道是假的,你又不認識阿法芙。”

就是哈麗朵也扭頭看著她,阿雅一時給問住了,愣了幾秒,看一眼張五金,張五金卻在那裡看茶葉。

這是阿雅給蒐羅來的好茶,因為張五金愛喝茶啊,石英鋒心眼多,阿雅卻心思細,只有哈麗朵是個實心丫頭,在張五金閨房中,誰的話她都覺得有理,誰的話她都聽。

石英鋒曾經笑哈麗朵,若是古代的大宅院中,哈麗朵這號缺心眼的,分分鐘給人坑死了。

哈麗朵只會摟著她笑,張五金也笑,其實哈麗朵做事很細心的,就是不會玩心眼,尤其是在自己的熟人或者親人面前。

阿雅眼見張五金沒起疑心,心中微微松了口氣,略一轉眼,道:“我只是猜,阿法芙身負重任,怎麼可能會輕易暴露。”

說著更補充:“除了總統,沒幾個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她只要自己不說出來,誰知道她是阿法芙啊。”

“有道理。”哈麗朵點頭。

“哼。”石英鋒卻不信她的話,眼珠子一轉,道:“第一旅已經成軍,天天關起家門練,也練不出個什麼,我想搞一次實戰化拉練,目標就是那個阿法芙,不管真假,抓過來再說。”

她這麼說,哈麗朵又覺得有理,點頭贊成,又問阿雅:“你說怎麼樣?”

阿雅沉呤不答,眼光轉向張五金。

張五金還在盯著茶葉看,那茶葉泡開了,一根根豎在茶水中,張五金突然就想到了《黃帝內經》中的話:呼吸天地,提契陰陽,獨立守神,肌肉若一--。

茶葉泡開了立在水中,葉片舒張,處於完全的放鬆狀態,偏生卻又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絕無半分鬆懈的感覺,有來皆應,無過不委,這正是最佳的內家拳的狀態啊。

“五金。”石英鋒見阿雅看張五金,立刻開口。

“啊。”

張五金從沉思中醒來,有些迷茫的看石英鋒。

“你說行不行?”

“行。”張五金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但石英鋒這麼問了,又是這麼個神情,不管是什麼,先同意再說,否則石英鋒找起後帳來,可就頭痛了。

現在張五金後宮中就是這麼個情形,哈麗朵是牽線木偶,哪邊力大往哪邊倒,張五金也差不多。

石英鋒心眼多,阿雅主意穩,她兩個但凡有什麼意見,彼此對立的,就爭取說服哈麗朵和張五金。

主要是張五金,張五金一旦選哪一邊,哈麗朵基本上也就跟風了,所以只要說服張五金一個人就行。

石英鋒不但會使心眼,還會撒嬌撒賴,阿雅在這方面不如她,但阿雅頭腦冷靜,見事明白,說話有理有據,張五金也肯聽她的,所以石英鋒也並不能佔多少上風。

象今天這樣的事,張五金雖然糊里糊塗答應了,阿雅若是覺得不對,就會反駁,她若是說得有理,張五金也會支援她。

所以張五金點頭後,又去看阿雅,結果阿雅並沒有反對,於是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石英鋒性子果斷,一做出決定,當天就把第一旅拉了出去,哈麗朵阿法芙送行,辛婭悄悄把張五金拉到一邊,道:“姐夫,你要留神,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太對。”

“不是吧。”

看著那一臉認真的小模樣,張五金啞然失笑。

“你就是不信我的話。”辛婭嘟嘴。

“信,信。”張五金連連點頭。

辛婭這才高興了,猛然摟著張五金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自己卻又羞著了,捂臉,眼角縫裡看到石英鋒過來,她卻不捂臉了,小臉兒昂起來,斜眼看著石英鋒,一臉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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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顧全大局,怕張五金生氣,辛婭卻是從來不在乎這些,張五金一打一千那一天,她在學密碼發報,沒在現場,讓石英鋒做了旅長,她簡直氣炸了,現在根本見不得石英鋒。

石英鋒卻不理她,只催了張五金一聲,隨即就跳上車,跑前面去了。

“狐狸精。”

辛婭呸了一聲,張五金哈哈大笑。

“你就只會笑。”辛婭頓足:“要記得我的話,要提防她,覺得不對,就狠狠的收拾,你要下不了手,打電話給我,我來收拾她。”

她小臉兒狠狠的,咬著小尖牙,那神情,別提多有趣了,張五金更笑。

第一旅全都坐車,利比亞曾經闊過,還是有點底氣的,專用的步戰沒有,卡車小車皮卡卻多,一千多人,弄成老長一條車隊,黃龍滾滾。

張五金最煩的就是這一點,一身的灰啊,石英鋒到是漫不在乎,只是催著車隊一路不停的往前趕。

傍黑時分,車隊進了山區,石英鋒找了個地方,下令宿營,自己卻不休息,帶了幾個人,上山跑了一趟,張五金要跟著都不讓。

張五金覺得好笑,又暗暗搖頭:“這丫頭,做起事來還真是拼命,心太大了。”

但石英鋒一回來,卻立刻挑了一隻五十多人的精銳小分隊,說得到準確訊息,阿法芙很有可能就在十多裡外的一個小山村裡,她要連夜突擊。

這運氣也太好了,張五金便說:“行,我帶隊去。”

不管是不是阿法芙,抓過來再說,哈麗朵阿雅當然都不會殺阿法芙,但有阿法芙在手裡,就有錢買武器,而在這樣的亂世,有槍就是草頭王啊。

但石英鋒卻阻止了張五金,道:“我去,我親自帶隊,你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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