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面,奧比託非常誠摯的道謝:“謝謝你張先生,幾十年了,只有昨夜,我才安穩的睡了一覺。”

“客氣了。”張五金在他臉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多話。

而奧比託能混到今天這個樣子,出身是一個原因,自身也不會太差,甚至可以說是老奸巨滑,昨天試了一下,張五金不簡單,今天就不必再試,直接把一切敝開來,承認確實收藏有一把古老的鍘刀。

“樣子很古怪,象一條趴著的狗,但身子是鍘刀,狗尾是鍘刀柄,也有人說,這是中國一個叫包公的官員用來殺犯人的三把鍘刀之一,叫做狗頭鍘,但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他說得坦蕩,張五金也就不隱瞞,道:“要知真假很簡單,你家是誰最先收藏的狗頭鍘。”

“是我爺爺。”奧比託想了一下,道:“他曾經參加過八國聯軍,狗頭鍘就是他從中國帶回來。”

“嗯。”張五金點點頭,大致知道狗頭鍘失落海外的原因了:“那你爺爺一定死於六十歲生日後的第五天或者第七天,是不是這樣。”

“是。”奧比託點頭。

“你父親也應該是這樣,除非他沒有接觸過狗頭鍘。”張五金盯著他眼晴:“對不對。”

“對。”奧比託再次點頭,臉上已經變了顏色。

“他們還有個共同的特點,從不生病,越到晚上精神越好,而且特別好色,幾乎每天晚上都需要女人,精力好得出奇,可一過六十歲,說死就死了,一點徵兆也沒有。”

說到這裡,張五金衝奧比託點了點頭:“奧比託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還差一個月,五十八歲。”

奧比託聲音有些發緊。

爺爺和父親同死於六十歲生日後的第五天,他一直沒有產生過聯想,但張五金這麼一提,他立時就生出了不好的想象:“你是說,我也--。”

“嗯。”張五金點頭:“你還能活兩年零一個月零五天或者七天。”

奧比託腳一軟,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爺爺和父親兩個現成的例子,幾十來一模一樣的狀況,讓他不能不信。

任何人,如果準確的聽到自己的死期,都會是這個樣子的,而他可實在不想死啊。

他出生富貴,少年叛逆,加入黑手黨,反而取得了更大的成就,而近十多年來的中東戰亂,在伊拉克與利比亞的屍體上,他的家族更是吸飽了鮮血,現在正是繼續吸血並大肆亨受的時候,卻說死期即將到來,他怎麼捨得?

“張先生,救我。”

他猛地一把抓住張五金的胳膊:“救我,你擁有子彈也繞著你走的東方巫術,一定能救我的是不是?”

得,昨夜親手開槍打不中張五金,加上什麼惡狗的兇靈,讓他以為張五金是會巫術了。

他這不是裝模作樣,戲子能瞞得了別人,瞞不過張五金這樣的高手,奧比託體內紊亂的氣機,尤如晨間紛雜的菜市場,這是徹底嚇到了,完完全全的六神無主了。

如果是李玉嬌或者李二仙在這裡,立刻就可以用攝心術控制住奧比託,奧比託從此就成了奴僕,辛苦一生得來的一切,都做了她人的嫁衣。

張五金雖然會攝心術,一則沒有上手訓練過,二則不太喜歡這種控制人心的東西,到沒有趁勢下手,眼見奧比託嚇得神魂不安,反而屈指在奧比託眉心一彈,以氣震穴,助奧比託安神。

奧比託給他一彈,身子一震,心神稍定,但抓著張五金的手卻不肯放開。

事實上,張五金這一彈,一股電流感一樣的涼氣入腦,全身震顫之餘,又覺得特別舒服,心神安定,這種神奇的效果,讓他對張五金更加信服,這會兒看著張五金的眼神,幾乎就是在看上帝了。

上帝一定不會救他,但他相信張五金一定可以。

“嗯。”張五金點點頭:“先去看看狗頭鍘吧,能不能壓服得了惡狗的兇靈,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奧比託卻是滿臉的信心:“張先生,你跟我來。”

加速帶路前行。

奧比託這個宅子,下面還有個巨大的地下室,曾經是為了藏東西,後來甚至想著要防蘇聯的核彈,又大規模深挖擴建,電梯下去,是一個巨大的廳,比上面的廳只大不小。

廳的一角,停著兩輛嶄新的防彈轎車,用罩子罩著,這是關健時候逃命用的。

大廳另外三面,開著三扇門,是三個巨大的儲存室,分別儲存著武器彈藥,糧食衣物等必需品,以及金銀珠寶。

這就是百年豪族的底氣,為什麼說三代才出一個貴族,就是這個原因,一個家族的底氣,不是三天兩天,就可以積累的,三天兩天竄起來的,有一個專用的名詞:暴發戶。

奧比託走向左側的一扇門,開啟,門極厚,是電動手動雙控制的。

進去,一個小廳,另三面又有三扇門,奧比託這次轉向右邊的門。

開啟,門後是一個大房間,至少有將近三百個平方,但房間裡空空蕩蕩的,正中間有一張巨大的桌子,另一面的牆角有一張沙發,再無它物。

桌子上,橫擺著一把鍘刀,刀是開啟的,呈九十度立在那裡,青銅的刀身,刃面閃著青濛濛的光。

刀柄果然是狗尾的形狀,刀背就是狗背,刀座是狗身,刀頭就是狗頭,整體如一條趴伏著的狗,惟妙惟肖。

古樸,厚重,殺氣騰騰。

是的,殺氣騰騰,一開門,張五金就感覺到了。

那種形情,就如大熱天去銀行存款,推開玻璃門,涼氣就撲面而來,幾乎就是一樣的感覺。

不過,張五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會是那種感覺,到張五金身上,卻是彷彿有若實質的氣場,磅礴的氣浪,如海浪般直湧過來。

進門的時候,張五金也微微提著了氣,一感應到氣場,他的氣場立刻迸發狂漲,就如兩個浪頭相撞,一浪比一浪高,誰也不肯相讓。

狗頭鍘的氣場很強,比張五金以前見過的床的氣場都要強,而且與床的封閉的場不相同的是,狗頭鍘的氣場是開放的,並且帶有強烈的攻擊性。

不過張五金的氣場屢經擴充,尤其是經過太陽神根擴充後,更是到了淵深如海的境界,到底有多深多厚多強,他自己都不知道,沒法測啊。

但這會兒與狗頭鍘的氣場迎頭一撞,立刻就測出來了,狗頭鍘氣場雖強得驚人,可張五金氣一提,立刻就壓了過去。

同時間一聲爆喝。

狗頭鍘的刀身本來是豎立在空中的,一個狗尾向天的姿勢,但張五金這一吼,氣場震動,整把鍘刀給震得嗡嗡作響,刀身刷一下落了下來,發出錚的一下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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鍘刀一合,狂暴的殺氣立刻消失,很明顯,刀一合,氣場也就閉合了。

而隨著刀身閉合,奧比託突然嗷的一聲叫,身子先一跳,落下地來時,就變成了四肢著地,口中同時發出汪汪的狂叫,眼晴外突,臉上脖子上青筋漲起,那情形,就如突然發狂的惡狗,便要撲人。

不過張五金反應快,雖然意外,但還是立馬就反應過來,不等奧比託撲出來,他身子先就一閃,到了奧比託身側。

奧比託居然反脖想咬,可惜他速度再快,跟張五金比,也還是不夠看,張五金手一伸,一下就掐著了他脖子,同時往地下一壓。

奧比託撲的一聲,給壓得趴在地上,他嘴中兀自汪汪狂叫,四肢在地下亂抓亂蹬。

他體有犬氣,力大無比,尤其發狂之時,更激發出全部的潛力,一般的壯漢,五六個人也未必按得他住。

不過張五金單手按著他,他雖竭盡全力,卻也翻不得身。

張五金感應到他體內氣機已完全狂暴,很顯然,鍘刀合鍘的那一剎,刀氣達到最顛峰,也把奧比託體內的犬氣最大程度的激發了出來。

神耳門有洩法,雖然不是專治犬氣的,但對所有因氣而狂的病都有效。

張五金昨天就想過了奧比託這病的治法,這時即然加倍發作,也就不再遲疑,手在奧比託大椎穴上一按,奧比託上半身立刻僵滯。

另一手順著奧比託腰椎一路點下去,到雙腿處,把奧比託身子一翻,讓奧比託仰躺著,再順著兩腿的經脈,一路捏下去。

奧比託上半身給氣捏穴後軟麻了,雙腿給抓著,同樣動不了,只嘴巴能動,先是汪汪狂叫,如給人揍了一棍子的惡狗,到張五金捏下來,他終於發出了人聲,卻是長聲慘叫。

聲音之淒厲,彷彿張五金不是在捏他的腿,而是在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張五金充耳不聞,捏到小腿,順手把奧比託的鞋襪脫了。

這時奧比託的雙腳已經開始腫大,鞋襪一脫,雙腳更是飛速脹大,彷彿那不是一雙人的腳,而是兩個氣球。

甚至腳上的毛都脹得根根直立,彷彿隨時會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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