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帶路來的小頭目一看卡卡拉發怒,頓時就急了,隨手抽出腰間的彎刀,照著張五金肩膀就一刀砍下來。

這就是半原始部落的規矩,你觸怒了我,我就讓你見見血,而不是給你一頓嘴炮。

“族長請見諒。”

田野壽夫大驚,慌忙道歉,卻不敢阻攔。

這種半原始部落,處事比較極端,你不攔,就是朋友,你攔,就是敵人,非黑即白,很簡單的人生觀。

當然,也有一個原因,田野壽夫昨夜見識了張五金那神鬼莫測的身手,並不為他擔心,子彈都躲得開,一把刀算什麼?

張五金確實不怕刀,不過他沒有躲,而是手一伸,兩指一夾,把小頭目的彎刀夾在了手指間。

他是那種單瘦秀氣型的體格,手指也比較纖長,本來做了幾年木匠活,手指手掌都有些粗了,可內功一成,卻又細了下去,且肌肉細白如玉。

這時在周圍人眼中,他的兩根指頭,真的就跟女孩子的差不多,甚至可以說,烏打族內,沒有幾個女孩子能有他這麼漂亮的兩根指頭。

可那個小頭目的彎刀夾在這麼纖長白嫩的兩根指頭間,卻彷彿是鑲在了一塊鋼板中,砍不下,收不回,一時間脹得臉蛋通紅。

旁邊還有不少武裝人員,一看不對,紛紛抬起了槍口。

卡卡拉一抬手,止住燥動的武裝人員,眼光炯炯的看著張五金。

“你是中國人?中國功夫?”

他說的是英語。

這種半原始的部落,部民往往只會阿拉伯語,且口音非常重,但上層人物,卻往往會英語甚至多國語言的,這就是所謂的精英教育。

“是。”張五金點頭:“就如你得的,是中國病。”

他說著,鬆開了指頭。

那小頭目還在拼命撥刀,這一松,小頭目一個踉蹌,差點摔一跤,一張臉脹得通紅。

不過卡卡拉一揮手,他就老實的站到了一邊——部落的族規,往往比法律更嚴酷,族長的威嚴,也往往比法官更不可觸犯。

“你能看出我是什麼病?”

卡卡拉盯著張五金,眼光更亮了。

田野壽夫也轉頭看著張五金,臉上同樣是一臉驚異。

“當然。”張五金點頭,看一下周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說出來了。”

他停了一下,卡卡拉果然有些猶豫,隨後揮手,周圍的武裝人員立刻散開了。

“田野先生,還有這位中國朋友,請坐。”

卡卡拉示意。

地下鋪著羊毛織的墊子,帶著很漂亮的花紋,這種手織的墊子要在市場上賣,很貴的,所以千萬別說這些原始部落窮。

有女僕捧上果盤什麼的,這女僕皮膚很白,只戴了頭巾,很漂亮。

其實張五金是誤會了,他以為利比亞女人都黑,來了幾天才知道,利比亞大部份人是白人,而且是混血兒,白皮膚藍眼晴,生得好的,非常漂亮。

就如敘利亞,敘利亞美女天下知名,而敘利亞和利比亞人種是一樣的,只不過一般女孩子不出門而已,在外面做事的,很多是南部非州那些窮國來打工的女人,那些才黑。

張五金和田野壽夫坐下,田野壽夫正式做了介紹,卡卡拉一直眼光炯炯的看著張五金,似乎對他的一舉一動都頗為好奇,而張五金也有一點好奇,道:“族長,你怎麼一眼就看出我是中國人的,日本人也會功夫啊,我和田野先生,有什麼不同嗎?”

從外表看,中國人和日本人沒有太大區別,張五金自己就分辨不出來。

田野壽夫也有些好奇的看著卡卡拉,卡卡拉到是個爽朗的人,哈哈一笑,道:“不是看人,是看你的功夫,我是中國文化迷哦,尤其喜歡中國功夫,我有好多的中國功夫片。”

原來是這麼回事,張五金恍然。

田野壽夫卻還是不服:“我們日本也有功夫啊?”

“不不不。”卡卡拉搖頭:“你們日本的功夫片,味道完全不同,裡面的功夫都鬼鬼祟祟的。”

只要提日本的功夫,絕對離不開忍者,忍者給人的印象,不就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嗎?田野壽夫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頓時啞然,張五金則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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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你先前說,我的病,是中國病,是什麼意思?”卡卡拉看著張五金:“你能確定我是什麼病嗎?”

聽到他問,田野壽夫也有些好奇的看著張五金,張五金才來利比亞沒幾天,也從沒來過烏打族,可一見卡卡拉的面,居然說卡卡拉有病,而且是什麼中國病,這讓他非常好奇。

“當然。”張五金點頭,他知道卡卡拉這麼問的意思,他一口叫出卡卡拉的病,卡卡拉顯然有些不相信:“卡卡拉族長,你女人多嗎?”

“當然。”卡卡拉傲然。

“那麼。”張五金微笑:“你的女人裡,誰的腰最細,或者說,你的女人裡,誰有你的腰細。”

卡卡拉雖然爽朗,但看著張五金的眼光裡,一直帶著一點懷疑和提防,但張五金這話一出口,他眼珠子陡然瞪大,似乎受了驚嚇一般。

田野壽夫也差不多,他的眼晴同樣一下睜大了。

因為卡卡拉是男人啊,雖然是中等個頭,可無論如何,男人就是男人,男人的腰,怎麼可能比女人細呢,還說比最細的女人腰還要細,怎麼可能。

田野壽夫甚至隱隱有些擔心了,這種半原始部落,很講究面子的,尤其是一些部落頭領,為了榮譽,他們往往不惜一切,不死不休。

但卡卡拉隨後的反應打消了他的疑慮,卡卡拉急促的道:“張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五金笑而不答,卻轉了個話題:“卡卡拉族長,你家裡,是不是有一張中國來的床,或者說,中國式樣的床?你平時睡的,就是那張床。”

“你怎麼知道的?”卡卡拉臉上的驚訝更甚,眼中甚至透露出鷹鷲的眼色,有一種凌厲的提防。

一個人有病,總會有訊息透露出去,但一個人睡什麼床,一般外人是不知道的。

張五金卻連他睡什麼床都知道,這就讓卡卡拉生出怵惕之心,只不過張五金是個外人,今天之前,他也從來沒見過或聽說過張五金這個人,這就讓他驚疑中又透出迷惑。

看他狐疑不定的樣子,張五金到笑了起來,道:“因為你的病,就是睡那張床引發的啊,就好比這只蜜蜂,它為什麼會飛到這兒來,是因為有瓜果的香味啊,別人一看,自然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卡卡拉恍然大悟。

田野壽夫卻還迷惑著,不過他不吱聲。

卡卡拉急切的道:“我這個病,真的是因為睡那張床引來的,怎麼可能呢。”

他身子前頃:“是不是那張床有巫術?你們中國人的巫術。”

“巫術?”田野壽夫口中低叫,有些傻眼,而看向張五金的眼神裡,就多了幾分變化。

昨夜的張五金,功夫高得不可思議,而今天,他居然還會巫術了嗎?

“是。”張五金毫不猶豫的點頭,他當然不會跟卡卡拉說實話,即然卡卡拉往巫術上猜,他也就照著這個認。

“真的是巫術。”卡卡拉騰地站了起來,一臉驚懼:“我也有過疑惑,但又不確定,想不到,那個。”

他猛地上前兩步,抓著張五金的手:“張先生,這種巫術,你能解嗎?”

他急了,張五金卻不必著急,拍拍卡卡拉的手,道:“卡卡拉族長,你先別急,你能說一下,你那張床是怎麼來的嗎,還有病情,也說一下。”

“是。”

卡卡拉沒有半分猶豫,立刻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事全說了出來。

三年前,卡扎菲倒臺逃亡最後被殺,首都被攻佔,總統府博物館等被洗劫,很多東西流了出來,烏打族近水樓臺先得月,自然也得了不少好東西。

其中有一張樣式古老的床,是東方式的,非常的漂亮,而卡卡拉這個人呢,又還有些迷東方文化或者說中國文化,一看就喜歡上了,當天晚上,就睡在了那張床上。

而這一睡,他發現,這張床不但漂亮,而且有一些神奇的功效,主要就是睡得特別香,另一個就是精神特別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性能力特別強。

說實話,到卡卡拉這個年紀,面對美女,基本上已經力不從心了,沒辦法啊,年紀擺在那裡,不是年輕時候了。

然而自從睡了那張床後,卡卡拉發現,他突然又恢復了年輕時候一夜七次狼的本色,甚至猶有過之,年輕時若荒唐得太厲害,第二天起來就有些精神不振頭暈眼花,而睡了這張床,無論昨夜怎麼胡來,一夜醒來,第二天照舊精神熠熠。

卡卡拉這下高興得差點要瘋掉了,藉著動亂,一傢伙收了好幾十個美女,其中有幾個是卡扎菲的美女保鏢,夜夜荒唐,卻一點影響也沒有,反而更顯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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