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麗走時,隨手拿起床上的圖樣,道:“我拿回家看看,明兒個給你個準信。”

說著笑著出了屋子,到院子裡,嬌叱:“小白,不許叫,叫什麼叫。”

牽了狗,回頭衝門口的張五金笑了一下,出門去了。

張五金突然想到一句詩:回眸一笑百媚生。

張五金回到屋中,人已杳,香仍留,剛才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但他記起了先前馬麗麗的話,明天她會給他個準信。

明天她還會來。

張五金小腹剎時又有些發脹了。

第二天上午十多點鐘的時候,馬麗麗果然又來了。

下著彩色的長裙,上面是一件白色的圓領衫,襯得腰身特別的纖細修長。

張五金很喜歡黑絲,不過昨天沒說,而且馬麗麗這一身也非常好看,從院外進來,就彷彿飛進來一隻香豔的花蝴蝶,張五金眼都直了。

馬麗麗還斜挎著個包,手裡則拿著圖樣,在院門口就招呼了一聲:“小張師父啊,圖樣我選定了,你幫我看看,行不行?”

這明顯是說給外人聽的,而她看向張五金的眼眸裡,則滿是火辣辣的情意。

張五金也覺得全身氣血欲沸,到裡屋,一下就摟住了馬麗麗的腰肢,太細了,太想摟一下了。

馬麗麗立刻就象一條蛇一樣纏在了他身上--。

隨後的日子,馬麗麗也幾乎是每天都來。

這女人還大方,大包小包的拿補藥來,她不知道龍鳳床補氣啊,張五金弄得再多也不會虛,她是覺得張五金辛苦了,要給補上。

然後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購物卡,甚至還有錢。

她問到張成昆先只給了張五金三千的定錢,花得差不多了,她直接就給了張五金一萬塊,卻說不算工錢。

“你拿去花,想買什麼買什麼,不要克苦了自己,花完了我再拿給你,反正那肥豬的錢來得容易。”

只是張五金始終有些擔心,到後來,甚至有些害怕起來。

如果是弄了文妹子,哪怕給捉了奸當場打死,他也有一種理直氣壯的悲憤。

但偷了馬麗麗,說是說,弄了張賽的後孃,心裡覺得解氣,其實還是有些發虛。

馬麗麗到是比他膽大,安慰他,沒什麼怕的,就算真給發現了,她也不怕張成昆,張成昆貪腐的證據,都在她手裡捏著呢,大不了一拍兩散。

不過張成昆也始終沒起疑心,馬麗麗美豔,張成昆防還是防著一點的。

自己的女人,哪怕再不想碰,可也絕不能讓別人碰的,天下男人都一樣。

不過他要防,只防電視臺那些小白臉,卻不可能來防張五金。

雖然張五金長得確實不錯,尤其穿上馬麗麗給他買的西服,那真是一表人材,不比那些小白臉差。

可他只是個小木匠啊,難道馬麗麗偷人會偷個小木匠?也丟了身份不是?

不過張五金不知道張成昆這種心理,還好,傢俱也快做完了。

傳統的木工活,鑿眼鬥榫,非常耗功夫,但現在的做法就不同了,鑿什麼眼鬥什麼榫?釘子膠水搞定。

有些無良的木匠,甚至釘子都懶得釘一個,純用膠水給你膠上,所以哪家做木匠活,膠水用得特多的,那木匠就是最無良的,膠水有毒啊。

張虎眼珍惜名頭,一滴膠水不用,即便釘子也只用竹釘。

張五金可就不客氣了,射釘槍加膠水,兩大王牌,只要外表好看就行,所以做起來非常快。

前後兩個多月,全部傢俱就都做完了,當然,最後改了一下龍鳳床,很簡單,兩刨子把春線改亂了就行。

線亂了,就不能聚氣,這也就是一張普通的床了,讓張賽在龍鳳床上龍精虎猛的去上文妹子,他才沒那麼傻呢。

張成昆驗收完畢,馬麗麗說做得好,加工錢,直接給了兩萬。

其實這段時間,馬麗麗私下已經給了張五金兩萬了,還有上萬的購物卡。

兩種都算工錢吧,只不過一種是在床下辛苦,一種是在床上辛苦,其實張五金不辛苦,但馬麗麗覺得他辛苦了啊,那就拿著。

結了帳也不是馬上就走,還得幫著收拾一下,馬麗麗說了,再幫他聯絡客戶,其實是想著把張五金留下來,繼續偷情。

張五金雖然說心裡有些虛,但馬麗麗實在太美豔,平日裡也一盆火的待他,又給錢又給東西。

張五金到不是貪她這東西,不過人心都是肉做的啊,馬麗麗待他這麼好,他也確實捨不得。

心下就想:“以後到別人家做活,到外面約會,再小心一點,張成昆應該不會發現。”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第二天,張成昆突然喝酒喝到大出血,緊急送往省城搶救去了。

馬麗麗自然要跟著去,打電話過來,到說讓張五金不要急,最多個把月她也就回來了。

張五金還是有些失望,卻又接到他二姐的電話,說陽州活計多,讓他去陽州攬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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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州靠近省城,間隔不到三十公裡,這些年,正與北面的北祟一起,打造一小時生活圈。

因為三城就是一個等邊三角,彼此間相隔,都不到三十公裡,隨便去哪個城市,一個小時都能到。

有這麼一個噱頭,陽州的發展就非常的快,很多省城裡的人,都來陽州買房了,城市日新月異,幾乎是一年一個樣。

當然房價也是,南祟的房價還不到兩千呢,還是小縣城的小作派,陽州的房價卻達到了五六千,市中心的甚至超過了八千,跟省城差不多一個價了。

也就有人,把陽州喊作了小省城,另一個說法,則是把陽州北祟全圈進去,大省城。

而張五金,喜歡的就是城市,越是那種喧囂的大城市,他越喜歡。

南祟說白了還只是個小縣城,陽州才真正有點兒城市的氣象,所以接到電話,他就動了心。

先回家跑了一趟,這樣他娘安心,路過城關鎮,又拐到大姐三姐家,把馬麗麗給的購物卡一家分了一點,到是讓他大姐兩個一驚一咋的。

張五金當然不會實說,只說遇上了大方有錢的客戶,反正用不著,順手給他的,他也用不著,給姐姐們送來。

張五金四個姐姐,最大的大金,大了張五金整整十歲。

早年家裡人多,苦,大金二金嫁得都早,大金的大女兒,已經十七歲了,只比張五金小五歲。

二金的一子一女也都有了十多歲,大金三金都嫁在城關鎮,二金則在陽州。

本來是嫁得最差的,但這些年進了陽州城賣豆腐,早幾年房價還沒長起來的時候,在陽州買了房子,反而先成了城裡人。

大金三金這兩個城關鎮的,反而成了鄉下人了。

四金則在省城打工,這丫頭只比張五金大三歲,小白菜頭上戴花,很有點城裡妹子的作派。

大金十六歲就嫁人了,她快二十六了,還沒定下個男朋友,把她娘急得死。

聽說張五金要去陽州,他娘就要他給二金帶點兒乾菜去,張五金一聽就亂搖頭,說人家菜市裡賣豆腐的,所有賣菜的都熟,還要帶什麼菜,堅決不帶。

其實張五金不是懶,而是不願去二金家。

早些年家裡苦,女孩子顧家,總往孃家帶東西,婆家自然看不慣,而二姐夫又不是個大氣的人,張五金就有些看他不順眼。

去陽州是一回事,他喜歡城市,但他不會去二金家,要去,也等他找到活計了,安頓下了,才會去。

而他娘的意思,其實是希望二金照顧他的,帶點東西去,然後二金順便安排他住下,他才不願意。

家裡呆了兩天,呆不住了,第三天到城關鎮,直接坐上了去陽州的車。

張五金以前跟師父在陽州呆了有多半年,比較熟,他在汽車北站下了車,也不打車,背起木工箱子就往南走。

北站這一帶屬老城區,有些老房子不但租金便宜,而且還帶院子的,適宜做木工活。

張五金可以去其它地方攬活,拖了木料過來,做好了再拖回去,一方兩便。

拐上一條林蔭路,以前這邊好象是區政府,兩邊的樹都有年月了,撐著老大的樹冠,秋蟬在濃蔭裡竭嘶底裡的叫著。

路邊時不時就有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子走過,那些白腿黑絲,無一不吸引著張五金年輕燥動的心。

這就是城市啊,他就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象在青山廠,倒斃的廠區,死氣沉沉,而出了廠區,更是一片農村包著,看著就煩。

張五金正一路夢遊症患者一樣機械的走著,前邊突然傳來叫聲:“搶劫啊,救命啊。”

隨即一個染著一頭紅毛的單瘦年輕人竄了出來,手裡抓著個包,往張五金這邊飛跑。

張五金瞄著那紅毛的來路,先裝做往邊上閃了一點點,還縮著身子,好象很害怕的樣子。

等紅毛跑到近前,他突地一伸腳,紅毛一絆,啪一下摔了個狗啃泥,手中包也摔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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