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已明白是怎麼回事,只遠遠的看著,不湊過去,因為湊過去沒用,李五仙腦子裡,已經沒有關於他的記憶了。

張五金自己也會攝心術,雖然因為他覺得這個玩意兒比較邪,一直沒練過,但方法是知道的。

可會也沒用,他解不了李玉嬌在李五仙身上施的術。

為什麼呢,因為攝心術雖是一種,但每個人施功的人,都有自己解功的秘訣。

就如相同的手機,每個人的屏保密碼卻不相同。

張五金不知道李玉嬌的施功密訣,就解不開李五仙身上的攝心術。

每個人的密訣只有她自己知道,當然,李玉嬌的密訣,李玉娥知道,因為李玉嬌告訴過李玉龍,李玉龍又告訴了李玉娥。

然後李玉娥要暗算李玉嬌,又告訴了李二仙,最終釀成了李二仙的悲劇,那件事,張五金還是親身參與的,所以知道得非常清楚。

只除非找到李玉嬌,才能解得了李五仙身上的攝心術,現在甚至李玉娥來了都不行,因為李玉嬌即然知道密訣洩露,自然會改。

如果李玉嬌在這裡,張五金一定會讓她說出來,或者直接給李五仙解了攝心術,那個由不得她,在閨房中,張五金還是很霸道的,李玉嬌再害羞,也得聽他的。

可問題是,到哪裡去找李玉嬌?人海茫茫,幾個女人存心想躲,實在是太容易了。

隨後幾天,張五金每天都來白石跑一趟,李五仙很忙,信眾很多,幾乎每天都有人加入,她身邊就總是圍著人。

大部份固然是請教疑難的,但也有垂涎她美色,想要跟她約會的。

這個也正常嘛,李五仙這樣的美人沒有垂涎,那才反常呢。

李五仙保持著一貫的本色,永遠都很有耐心,溫婉有禮,親切隨和,該解答的就解答,該拒絕的就拒絕。

張五金並沒有湊過去。

攝心術很霸道,不是催眠術,可以說,催眠術只能算是攝心術最粗淺的功夫。

攝心術第一次施功,是要配合著穴位按摩,有獨特的氣路走穴的。

象李玉嬌第一次給張五金施術,就是李二仙先按摩穴位,讓他睡去,回頭李玉嬌進來,再按摩穴位,氣走奇穴,然後施術。

很複雜,也很危險,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讓人腦癱的。

與之對應的,則是威力奇大,一旦給施術控制,自己完全不能解,就如身在夢中,甚至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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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去提醒,竭力去想,最終的結果,不會是清醒,而是瘋癲。

張五金深知這功的厲害,所以沒有想到硬要李五仙回憶起他來,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就如堵死了的高速公路,你硬要去衝,是衝不過的,無論你換寶馬還是換賓士,最終只會越堵越厲害。

看著李五仙巧笑宴宴,卻對面不識,他心中有一點點悲傷,但李五仙好好的,他心中也多少籲了口氣。

當時李玉嬌她們率群弟子出奔,張五金最擔心的,就是她們一群女子,給人欺負了。

現在看來,混得似乎還不錯,李二仙能把喬馬哥拿兒子殺了而逍遙江湖,李五仙則信眾上萬,坐言起行,都有人跟隨服侍。

想來也是,李玉嬌她們本就是奇門中人,走江湖的,個個一身的真本事,可不僅僅只是一張漂亮臉蛋加一個完美的臀,個個手中都有殺人劍的。

張五金可以肯定,李二仙一定跟李五仙在一起,只不知李五仙把她藏在了哪裡。

這個很容易的,李五仙那麼多信眾,找一個人家,隨便一蹲,喬馬哥拿怎麼可能找得到?

即然李二仙跟李五仙在一起,張五金也就不擔心了。

他已經起心想要回去了,這天,尼尼卻跟他說,有一個礦業集團,打算跟長弓團合作,不過這個礦業集團的老闆有些害怕,不敢來長弓團,希望長弓團派一個能管事的人,到他的遊艇上去談。

張五金一聽樂了,也是啊,長弓團是黑幫啊,而且是殺人如魔兇名在外的大黑幫。

現在這邊說黑幫,一定要說到長弓團,一幫子紅粉羅剎,個頂個的漂亮,卻也是個頂個的兇。

尼尼說這個礦業集團非常有名,實力雄厚,給出的條件也不錯,真能成功合作的話,對長弓團以後的發展很有好處。

她即然這麼說,張五金也就答應了:“行,我去跟他聊聊。”

張五金應得爽快,現在他心頭就這麼一件事了,只要長弓礦業集團正式成立,以後就走上了良性發展的道理,黑幫之名也洗脫了,姑娘們坐等收錢就成,那就真的不需要他操心了。

她們跟他一場,也算是有個結果,就這樣吧。

張五金帶了瑪麗,礦業集團前期籌劃,主要是瑪麗在負責,然後加一個莉莉,這條小尾巴怎麼也甩不掉,而且尼尼她們也支援莉莉跟著,不能任由張五金一個人溜來溜去啊。

從巴比蘭坐快艇,一個小時,見到了一條豪華遊艇,上艇,有侍者引張五金三個進船艙。

還沒進船艙,張五金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眉頭一凝,進艙,一個白人中年男子坐在桌子後面,左右兩邊各站了一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女子,似乎是保鏢,氣勢很強

“金團長,歡迎你。”

看到張五金,那白人男子站起來:“我是--。”

不等他說完,張五金突然一抬腳,一腳踹在桌沿上。

桌子飛起來,象一塊大布一樣拍向白人男子,張五金身子同時跟進,雙手齊伸,同時戳向白人男子兩邊站著的兩名保鏢。

那男保鏢反應不慢,伸手就去掏槍,但當然不可能有張五金快,正中胸口,悶哼一聲,剎時軟倒。

那女保鏢卻是個功夫高手,不躲不閃,見張五金衝過來,她起腳便踢。

她起腳不高,也不是踹,而是用腳尖踢的張五金膝蓋。

看似簡單,但這一腳又快又急又準,顯然是長期苦練的,真要挨上一腳,絕不會輕鬆。

但張五金當然不會給她踢到,手一回,勾著女保鏢腳後跟一扯,女保鏢立刻就是一個一字馬,張五金手順勢前伸,捏向女保鏢脖子。

女保鏢確實有兩手,居然還伸手反撥,可惜撥不動張五金的手,把自己手彈回去,打掉了墨鏡。

張五金這時手已經按到了女保鏢脖子上,本來順手一下要把女保鏢捏暈的,但一看女保鏢的臉,卻呆了一下。

這女保鏢臉型跟謝紅螢差不多,不說十分像,至少也有七八分。

只不過比謝紅螢面嫩些,謝紅螢比秋雨還大得一點,二十九了,這女保鏢卻最多二十四五歲。

女保鏢反應極快,他一呆,女保鏢立刻側身要翻走,張五金急伸手一抓,卻抓著了女保鏢衣領。

女保鏢穿的是一件白底帶藍條紋的襯衫,這一扯,只聽崩崩連聲,釦子全扯掉了,露出了裡面黑色的內衣,極為豐滿。

這到是個意外,張五金瞟一眼,慌忙鬆手,女保鏢一個側身,跳了起來,她也顧不得衣服,反手到後腰摸槍,卻摸了個空。

卻原來張五金手快,她側身跳開時,張五金順手就把她的槍抽在了手裡。

這時眼見張五金手中拿著槍,要笑不笑的看著她,女保鏢也不由得一愣,隨後才想到自己衣襟敝開,忙伸手掩上。

張五金出手太快,到打完了,瑪麗才反應過來,莉莉已經抽槍了,瑪麗卻還有些糊塗,道:“團長。”

張五金搖搖頭:“他們不是什麼投資商。”

男保鏢軟倒,白人男子拍翻,女保鏢雙手掩衣呆立,張五金掃一眼,眼光最後落到女保鏢臉上,嘴角慢慢掠起一個笑意,道:“謝紅蝶。”

女保鏢本來警惕的看著他,但聽到這話,臉上頓時一愕,她眼睛很漂亮,是柳葉形的,這會兒卻瞪圓了,看著張五金,滿臉的疑惑。

張五金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沒道理啊。

張五金本來只有七八分把握,一看她這個反應,心中便有了十分,又好氣又好笑。

這時那白人男子卻叫了起來:“金長弓,你跑不掉的,立刻舉手投降。”

張五金看他一眼,瞟一眼邊上的莉莉,莉莉立刻摸出手機打電話。

遊艇上還有不少人,但問題是,白人男子三個落到了張五金手裡,那些伏兵就不敢出來。

張五金也不說話,只是要笑不笑的看著謝紅蝶,謝紅蝶則一臉疑惑的反看著張五金,到也不害怕,因為她從張五金眼裡,沒有感覺到惡意。

張五金看她,似乎是饒有趣味,彷彿碰上了什麼有趣的事。

這讓她極為疑惑。

白人男子和那男保鏢也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一時之間都不說話,白人男子甚至轉頭看謝紅蝶,謝紅蝶瞪了他一眼。

這個動作讓張五金看到了,嘴角笑意更濃。

“謝家小妹,果然有些刁蠻。”

謝紅蝶是謝紅螢的堂妹,謝紅螢叔叔的女兒,以刁蠻出名,紅姐兇名赫赫,謝紅蝶卻是魔名赫赫。

張五金沒見過,但聽說過,不過謝紅蝶魔名不顯於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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