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吳昕遠問。

“我要死了。”秦夢寒不答她,在那兒喘氣。

“死丫頭。”吳昕遠罵,上床,這時馬丹到了一邊,尖叫:“啊呀,擠死了拉。”

“擠不死你。”

吳昕遠啪的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板:“你在媽肚子裡的時候,也沒見你喊擠。”

這是什麼神論啊,馬丹給噎得翻白眼,只能乖乖的做夾心餅乾。

“你們說什麼呢?”

吳昕遠並沒有睡下,而是靠在了床檔上。

不過她這會兒進來,明顯關心的不是這個,不等吳曉荷幾個回答,她先看著秦夢寒道:“小張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啊。”馬丹代答了:“真男人。”

說到這話,還配了一個雙手捧在胸前的動作,小臉上一臉的崇拜。

“小孩子知道什麼。”吳曉荷不客氣,踢她一腳。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馬丹嘟嘟囔囔,不過在吳昕遠的淫威下久了,不敢反抗。

“什麼事?”

吳曉荷最瞭解吳昕遠,知道她突然闖進來問這麼一句,肯定有事。

吳昕遠果然有事,道:“下午,我託了個老同學,公安廳的,查一下小張,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吳曉荷好奇起來,馬丹也眼光炯炯的,到是秦夢寒要笑不笑。

吳曉荷看出了不對,推一下秦夢寒:“怎麼了?”

“問我媽。”秦夢寒咯咯笑。

吳曉荷一臉狐疑的看吳昕遠,吳曉荷看著秦夢寒眼光裡也滿是狐疑,道:“結果我同學剛打電話給我,他下午才查了小張沒多久,國安局就找他了,問了半天,剛剛才讓他回家。”

“啊?”

馬丹不明白,吳曉荷卻驚到了,不由自主的驚呼。

在吳昕遠進來之前,吳曉荷已經知道,張五金極其有錢了,但有錢是一回事,調查他一下,居然會有國安反調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只有身在體制內的人,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看秦夢寒,秦夢寒卻咯咯笑,一臉的沒心沒肺:“誰叫你沒事讓人去查他來著。”

“他查不得?”吳昕遠不服氣。

“查不得。”秦夢寒笑:“誰查他誰就倒黴,是白叔叔吧,呵呵,至少得是一個警告。”

吳昕遠這下氣到了,隔著馬丹還有吳曉荷,伸手就去秦夢寒肩膀上打了一下:“查不得你不早說。”

“你又沒說。”秦夢寒笑得更厲害了,隱隱的帶著得意。

“丫頭,小張到底是怎麼回事?”吳曉荷問:“哪怕真就象你說的,是個副縣長,也不可能查不得啊,還引起國安的反應,太古怪了啊。”

“是啊。”吳昕遠也插嘴:“還真是皇帝老子了,就是皇帝老子,也允許老百姓問一聲吧。”

“他可不是皇帝老子。”秦夢寒咯咯笑,看吳曉荷和吳昕遠都有暴走的趨勢,終於有些怕了,道:“他有幾個身份,我知道你們不信,但即將上任祟北副縣長兼開發區主任,這個是真的,另有一個身份,我不能說。”

見吳昕遠瞪她,忙道:“我是真不能說,他有個證,警察都不能看,警察要看了,就要求封口,還要通知所在的警局,一旦洩露了他身份,就要負責。”

“真的假的?”吳昕遠看她說得認真,到不懷疑,只是實在難以相信。

吳昕遠幹過記者,知道的多一些,道:“他是國安的人?”

馬丹這下聽明白了,叫:“姐夫是007,難怪這麼帥。”

“也不是國安的人。”秦夢寒搖頭:“反正這麼說吧,國安管不到他,不過國安經常找他幫忙,還有公安的。”

“公安局。”馬丹卻有些失望:“還是警察啊。”

“是公安部。”秦夢寒搖頭:“他領過幾次任務,裡面有國安的人,公安的人,軍隊的人,牽頭的,則是國務院的,一般國務院的是組長,副組長是安全部公安部的副部長什麼的。”

國務院,副組長都得是副部長,馬丹或許還不明白,吳曉荷姐妹卻都給嚇到了,只有她們這種混體制的,才知道這種場面有多嚇人。

“那他--小張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吳昕遠還是有些糊塗。

“他呀。”秦夢寒臉上浮起痴迷的笑容:“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這叫什麼答案?吳曉荷吳昕遠面面相窺,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要投訴。”馬丹猛然舉手:“媽,以後你不能再打我了。”

“怎麼著,想翻天啊?”吳昕遠直接踹她一腳。

“反正你不能以敗家的理由打我。”馬丹嘟嘴:“因為姐姐才是超級敗家子貨,她一次就敗掉了四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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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遠沒聽清,或者說,她聽清了,一時也難以相信,道:“四千塊,什麼東西。”

“四千塊算什麼?”馬丹叫:“是四千萬--萬。”

她拖著聲音叫,這下吳昕遠聽清了,道:“四千萬,什麼四千萬,做什麼了?”

“丹。”秦夢寒揮拳警告,可惜馬丹這會兒根本不怕她,尖叫:“她把一對價值四千萬的玉鐲子,做玻璃圈子敲碎了。”

少女嘴巴靈光,啪拉啪拉,把秦夢寒砸了玉鐲子的事說了。

“四千萬?”吳昕遠到吸一口涼氣,盯著秦夢寒:“真的假的?”

馬丹又插嘴:“而且姐夫都沒揍她,所以,你以後也不能揍我。”

吳昕遠給四千萬那個不可思議的數字嚇到了,一時間居然忘了鎮壓,只盯著秦夢寒看:“小張就幫你付了錢,真就什麼也沒說?就跟昨天那個梅瓶一樣。”

“嗯。”秦夢寒輕輕點頭,俏美的臉上,是一種難以描繪的神情。

不過她很快覺出了不對,吳昕遠呼吸粗重起來,這是要暴走的前奏,秦夢寒突然跳起來:“我要到那邊睡去了,媽你有本事就跟過來,你可沒戴罩罩哦。”

咯咯笑著,閃身就出了屋子,穿著粉色睡衣的身子,輕盈如小鹿。

“死丫頭。”吳昕遠反應慢了,只能咬牙罵。

吳昕遠卻爬了起來,拿出包裡的蘋果機,開始上網,沒多會,她叫了起來:“查到了,果然有報道。”

吳昕遠馬丹兩個忙湊過去看,是一條新聞,新聞很簡短,說某女星試戴價值四千萬的某名牌手鐲,結果不小心撞碎了,幸得有神秘富翁助力,才得以脫身。

能搜到的新聞,就這麼一條,似乎是做為八卦報道的,但難得的是,配有照片,果然是秦夢寒。

“還真是這死丫頭。”吳昕遠喃喃叫,語氣卻有些古怪起來,不知道是憤怒,還是迷茫。

“所以我說,以後你不能打我了。”有了證據,馬丹語氣卻高了八度:“姐姐才是個超級大敗家子貨。”

這次吳昕遠卻沒有再鎮壓她,她跟吳曉荷一邊一個,眼光都有些發直。

她們都已經是熟女,都經過了生活的打磨,現實越來越露出它殘酷的真面目,夢想卻如**一般,一點一點的變得乾癟下垂。

在這一刻,她們卻同時生出了幻想:如果,曾經也有那麼一個男人--!

秦夢寒跑到張五金這邊,張五金攤手攤腳睡在床上,一個大短褲,一件背心,也不蓋被子,他不怕感冒。

聽到響動,張五金睜開眼晴。

秦夢寒咯的一聲笑,一下就撲到他身上。

張五金不動,眨巴眨巴眼晴:“我這是做夢嗎?狐狸精跑我床上來了,這是要勾引我嗎?話說這狐狸精好漂亮哦。”

秦夢寒咯咯笑,她心裡滿溢著喜悅,說不出的愛戀,把臉貼在張五金臉上,磨著,親著:“我就是狐狸精,我要迷死你,這一世都不夠,三生七世,我都要纏著你。”

“哇,好可怕。”張五金誇張的叫:“不過這個狐狸精又漂亮,又性感,給她迷死了,好象也不虧哦。”

這樣的話,每個女孩子都愛聽,秦夢寒吻著他,撒嬌:“抱。”

張五金就把手回過來,摟著她,秦夢寒便緊緊的鑽在他懷裡,小身子扭動著:“愛你,愛你,愛你。”

秦夢寒的愛,一直熾熱而直白,不過今夜好象有些不對,張五金懷疑的道:“你不會是給你媽逼著要去嫁給別人了吧,所以臨了來跟我告別。”

這個神猜測頓時讓秦夢寒樂壞了,在他懷裡笑得打滾,一邊的肩帶滑下去,淡粉色的燈光下,她裸露的肌體發著玉一樣的光芒,美到極致。

“那如果我媽真要把我嫁給別人,你怎麼辦?”秦夢寒笑。

“簡單啊。”張五金一臉輕鬆:“我去搶親,扛了你就走,誰也攔不住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只除非你不願意跟我走。”

“我當然願意。”秦夢寒把臉緊緊的貼在他臉上,似乎要把她的心跟他的心貼在一起:“無論你到哪裡,我都要跟著你。”

“乖。”張五金吻她:“怎麼,你媽她們真逼你嫁人了啊。”

秦夢寒咯咯又笑了:“才不會,她們現在只想讓我趕快嫁給你。”

說到這個,張五金到是有點歉意了,緊緊的摟一下她:“夢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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