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風流牌給我。”尹冰冰走進房中。

“憑什麼?”魯香珠霍一下合上電腦,抱在了懷裡,反手就去拿沙發上的包。

“給我。”

尹冰冰一聲輕喝,隨即是錚的一聲,她竟然把劍撥了出來,指向魯香珠。

魯香珠的手卻沒停,她伸到包裡,突然掏了枝槍出來,回身對著尹冰冰就是一槍。

她的動作極為快速,而且開槍也極為果決,就是張五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尹冰冰閃了一下,左肩上還是挨了一槍,她啊的一聲叫,蹌了一下,沒有後退,身子卻反而往前一撲,一劍就剌在了魯香珠右肩上。

這一劍剌得不輕,魯香珠啊的一聲叫,手中槍落地,人也跌翻在了沙發上。

以前只是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張五金這會兒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這種殘酷的爭鬥,甚至讓張五金都愣了一下,魯香珠開槍,他沒來得及阻止,尹冰冰出劍,他同樣沒有反應過來。

尹冰冰劍指著魯香珠,劍尖上還有鮮血在點點滴下,她腳一動,把魯香珠失手跌落的槍撥進了沙發底下,眼晴盯著魯香珠:“給我。”

魯香珠痛得臉上變形,一手捂著肩,但手提電腦卻始終死死的夾在腋下,看著尹冰冰的眼晴,她臉上露出惡狠狠的笑:“行啊冰冰,想不到你還真有兩手,你贏了,不過你確定,你能走出林府嗎?”

“那是我的事。”尹冰冰針鋒相對,她挨了一槍,同樣的痛,臉色也有些扭曲。

魯香珠臉上突然換了笑臉:“冰冰,要不我兩個合作,你我聯手,風流牌在我們姐妹手裡,效果會更大。”

她神情說變就變,這種情形下,不但不肯放棄風流牌,還想著說服尹冰冰,獲得最大利益,張五金不禁暗暗搖頭:“這個女人。”

尹冰冰卻搖了搖頭:“我們的目地不同,給我,別逼我下手。”

魯香珠死死的盯著尹冰冰,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什麼目地不同,你拿了風流牌,未必還有別的目地?”

“這個不要你管。”尹冰冰搖頭:“給我,否則我真不客氣了。”

“好,我看你出不出得了林府,出不出得了東江。”

魯香珠無奈之下,鬆開胳膊,手提電腦從她腋下滑落,掉到了沙發上。

尹冰冰劍指著魯香珠,伸手去拿,就在這時,裡屋門口人影一閃,出來一個人。

張五金從呼吸聲早就知道,裡屋還藏得有一個人,但這個人,卻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人,居然是印雪。

印雪還是跟平日一樣的打扮,白色的大袖衫,黑色的裙子,下面是繡花鞋,白襪子,恍如民國穿越而來的女大學生。

可她的手上,卻握著一把手槍。

“尹冰冰,不要動。”

她低聲喝叱,聲音冷而清脆。

她的突然出現,尹冰冰魯香珠顯然都有些意外,尹冰冰臉色一變,身子僵住,魯香珠卻嘿嘿冷笑起來:“又是一條暗藏的毒蛇,咱們林家,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印雪掃她一眼,眼光卻又轉到尹冰冰臉上,槍口一動:“退開。”

她手中有槍,尹冰冰不但受了傷,而且隔著七八步的距離,無論如何也反抗不了,只得恨恨的後退。

印雪又把槍口指向魯香珠:“你也讓開。”

魯香珠嘿嘿冷笑,站起來,走到一邊。

“都不要動,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印雪警告一聲。

她本來氣質清冷,這會兒,更如瓦上冰霜,帶著幾分逼人的寒氣。

張五金看了暗暗搖頭:“林寶山這幾個女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的不簡單。”

他一直沒搞清楚,這幾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真就只是為了爭一副風流牌嗎?還是為了別的,所以一直靜觀,不想出手,但突然異變發生,本來一直縮在沙發角落裡,似乎在發抖的林妙兒,在印雪走向電腦的時候,她突然跳起來,一下把手提電腦抱到了懷裡。

她的這個動作,不但張五金意外,就是屋中幾個女人也都有些意外,魯香珠叫道:“妙兒,你別亂來。”

到這會兒,她語氣中,似乎仍然透著關心。

尹冰冰沒吱聲,只是手中劍輕輕揚了一下,而印雪則停下了步子,她冷冷的看著林妙兒,皺了皺眉頭,喝道:“放下電腦。”

“不。”林妙兒搖頭,反而雙手死死的把電腦抱在了胸前。

印雪槍口一揚:“我再說一遍,放下電腦,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不。”林妙兒看著印雪,臉上帶著悲憤的神色:“我要毀掉它,我不能讓你們拿著,再給爸爸丟人,要不你就打死我,我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叫著,眼淚滾滾而下,臉上的神色,是那般的痛楚,張五金甚至有些不敢看她的臉。

這個單純的女孩子,在這一夜,受到了最深刻的打擊,她找到了風流牌,也看到了最親最愛最祟拜的父親那最黑暗的一面,她的世界,崩塌了。

可她又不甘心,她臨死也不願意,父親做下的醜事,再繼續傳播下去,所以她才寧可面對印雪的槍口,也要毀掉風流牌。

面對林妙兒的固執,印雪一時間似乎也有些無奈,她靜靜的看了林妙兒幾秒鐘,眼光轉到尹冰冰臉上,槍口一揮:“尹冰冰,剌傷她的手。”

尹冰冰眉毛一挑:“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印雪眼光一冷,槍口一抬:“你要我開槍?”

“隨便。”尹冰冰嘿的一聲,丟了手中的劍:“打死我好了,只要你出得了林家。”

印雪眼光微凜,張五金感應到了殺氣,這個女人還真不是說著玩的,還真敢下手,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尹冰冰死在印雪槍下,剛要出手,魯香珠突然一聲冷笑:“印雪,我就想不清楚,王萬山都給關起來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還這麼不顧一切,到底在為誰效勞,拿到了風流牌,又去向誰表功?”

“王萬山。”魯香珠這話讓張五金大大的愣了一下,看著印雪,這個冰雪空靈卻又冷峻如霜的女子,難道居然是王萬山的人。

尹冰冰似乎也愣了一下,看一眼魯香珠道:“她是王萬山的人?”

“是。”魯香珠點頭:“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嘿嘿,裝得清純,其實也是一張風流牌,不過她這張風流牌,不是寶山發給別人的,而是別人安插在寶山身邊的,牌主就是王萬山。”

“沒錯。”見尹冰冰眼光看過來,印雪點了點頭:“可以說,我也是一張風流牌,不過嘛。”

說到這裡,印雪臉上突然泛起一絲興奮的潮紅:“我若拿到風流牌,我就成了牌主,從此成了桌邊打牌的人。”

“原來她才是最具野心的那一個。”看著印雪而興奮而潮紅的臉,張五金暗叫。

魯香珠突然笑了一聲:“老三,要不我兩個合作吧,王萬山一時半會估計是出不來了,我兩個合作,一加一絕對大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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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印雪冷冷一笑。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魯香珠微抬下巴。

“她這話什麼意思?”張五金一愣,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難道還有同夥,她的同夥是誰?月下老人?難道她是月下老人安插在林寶山身邊的暗線。”

不過他隨又搖頭:“應該不可能。”

“哈哈,哈哈。”印雪突然仰天打了兩個哈哈。

魯香珠臉色一變:“你笑什麼,不信我的話。”

“不是不信你的話。”印雪冷笑:“只是,你背後的姜高官,還太小了一點兒。”

魯香珠眼光一凝:“你知道姜高官?”

“你以為你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啊?”印雪冷笑。

魯香珠神色變幻,不過隨即就點頭:“我到忘了,你是王萬山的人,有另外的情報渠道,可那又怎麼樣?姜高官難道不比王萬山強嗎?”

“抱歉,我自己要做打牌的人。”印雪槍口一揚,指著林妙兒:“林妙兒,放下電腦,否則我真開槍了。”

“放下槍,否則我真開電腦了。”

張五金不想再聽下去了,這些女人啊,不聽還好,越聽越讓人心冷,他直接從視窗穿進去,身子只是一閃,就到了印雪身後,右手比一個手槍的樣子,要笑不笑的指著印雪,語氣中更帶著調侃的味道。

他的突然出現,讓屋中所有女人都是一驚,林妙兒更喜叫出聲:“五哥。”

印雪臉色大變,手一動,槍口就指向張五金,可惜啊,她在張五金手底下,哪有什麼彈跳的餘地,張五金閃電般伸手,兩指輕輕一夾,就把印雪手中的槍夾了過來,隨手就拆成了一堆零件。

“呀。”印雪驚叫一聲,急往後退,慌張之下,絆著矮幾,一下摔了個仰面朝天,裙子翻起來,露出了裡面紅色的褲邊。

對印雪,張五金的觀感一直不錯,但知道她居然是王萬山的人,心中頓時印象大壞,看到她裙底風光,忍不住冷笑:“張愛玲說,越是矜持的人,內心越悶騷,還真是這樣啊,你表面穿扮得象個女學生,內裡卻騷得象只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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