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動忽略了張五金,完全不知道,這個看上去有些單瘦的小白臉,其實是一具殺人機器,並且在必要的時候,擁有殺人執照。

什麼是必要的時候,現在就是,他在查月老紅線,尚銳已經知道了,給國安報了備,那麼,一切阻礙他調查的,需要的時候,他說殺也就殺了,國安自然給他背書,至於公安,以國家安全之名,請左轉繞行,並且閉上你的嘴。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不過張五金不會當著林妙兒的面殺人,他一抬手,一把抓住了光頭的手,一握。

“啊。”光頭象殺豬一樣的慘叫起來,張五金那手,彷彿不是手,而是一把管子鉗,那種劇痛,實在無法用言語能形容,光頭不但叫,而且身子直接就蹲了下去。

林妙兒先給嚇到了,然後光頭的慘叫,又把她嚇了一跳,看著蹲在身前,放聲嚎叫,眼淚鼻涕齊來的光頭,她的大眼晴一下子瞪圓了,訝異的看一眼張五金。

張五金給她一個大笑臉,露出一排大白牙:“我說了我好厲害的,只是跟他們玩玩,不玩了,那就踩死他,妙兒,你想這只冬瓜怎麼死。”

林妙兒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看一眼光頭,眉頭皺了皺:“他叫得好噁心。”

“那就不要叫了。”

張五金腳一抬,一腳踹在光頭胸口,光頭便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七八米,落地又滾出三四米,不動了,也不叫了。

這變故過於突兀,周圍站著七八條漢子,都沒來得反應,直到光頭給踹飛出去,這些漢子才亂七八糟的撲上來,有的空手,有的則掏出了匕首。

“呀。”林妙兒嚇得叫了一聲。

“別怕。”張五金伸臂輕輕摟了她一下,對她笑:“妙兒,你會唱兒歌不,一二三四五六七,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一齊飛。”

他口中唱著兒歌,雙腳左起右落右起左落,一腳一個,唱到那個飛字,七八條漢子全飛了一遍,落地再無聲息。

內家拳多用拳,少用腳,象普蘭西米那樣用高抬腿劈人,張五金就覺得特別傻,但普蘭西米成了他的女人後,一雙美腿架到了他肩頭,他卻突然喜歡用腳踢人了。

其實,用腳踢人,看起來其實蠻威風的,林妙兒就看呆了,到最後一個墨鏡漢子給踢飛,她不自禁的鼓起掌來:“好哦,你真的好厲害。”

“謝謝。”張五金很有風度的一抱拳,更招來林妙兒小手板的一陣亂拍,張五金耳尖,聽到光頭的手機裡,魯香珠在焦急的叫:“喂,喂,張五金,老五。”

魯香珠本來不信光頭的話,可張五金兒歌唱得太銷魂,魯香珠聽到了。

張五金撿起電話,一看,諾基亞,忍不住笑:“哈,我就知道,人摔死了,機子還在的,必是諾基亞。”

魯香珠在那邊愣了一下:“什麼。”

“哦,沒什麼。”張五金笑:“幾個小毛賊,綁架了我跟妙兒,我搞不清楚是王萬山還是月下老人,所以就跟他們玩玩,不過好象兩個都不是,我把他們都打暈了。”

林妙兒也湊過來興奮的叫:“四娘,五哥好厲害耶。”

“妙兒,你沒事嗎?”魯香珠還有些擔心。

“我沒事,五哥好厲害的。”

“謝謝,保鏢費一萬塊。”張五金嘿嘿笑。

林妙兒便嘟嘴:“不過他是個財迷。”

“行了,別貧了,快回來吧。”魯香珠發嗔:“嚇死我了。”

張五金把手機往地下一扔,卻又蹲下去聽,林妙兒莫名其妙:“做什麼啊。”

張五金嘎嘎笑:“我試一下,看摔爛沒有。”

不想魯香珠在那邊還沒掛機,尖叫:“沒有,我耳朵給你震聾了。”

張五金做個鬼臉,林妙兒笑得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下。

林妙兒笑得身子發軟,挽著張五金胳膊,指了指光頭:“這些人怎麼辦?”

“涼拌唄,不管他們。”

光頭不是月下老人,張五金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雖然說了個什麼風流牌,但天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張五金懶得問,也不想讓尚銳來管。

張五金跟林妙兒回來,魯香珠一臉焦急,拉著林妙兒就問:“妙兒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幾個小毛賊。”張五金把光頭綁架的過程說了一遍,順嘴問了一句:“光頭要什麼風流牌,那是什麼牌啊。”

“天知道什麼牌。”魯香珠罵了一句:“神經病。”

張五金也就沒有多想,魯香珠則扯著林妙兒道:“今天多虧了老五,以後不要隨便出門了。”

“五哥好厲害的。”林妙兒現在對張五金相當信得過。

“再厲害也不行,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現在好多匪徒有槍。”魯香珠說著把臉轉向張五金,張五金便點點頭:“好,我們不會隨便出去的。”

上午的時候,尚銳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帶人過來了,也有這邊的國安配合,張五金便找了個藉口,到外面跟尚銳會面。

跟在陽州那邊差不多的一臺麵包車,上面淨是儀器,這車肯定不是尚銳帶過來的,而是這邊國安的配備。

“王萬山那邊,我已經派人盯住了,林家這邊,你是怎麼打算的?”

一見面,尚銳便問。

張五金搖頭:“這些我不太懂,不過有一點,月下老人放了月老紅線後,會聯絡事主,威脅他聽話,林家這邊聽話了,他會給解藥,也還會有聯絡,這是抓住他的絕佳機會。”

“我明白了。”尚銳立刻下令,對林家同樣進行全方位的監視和監聽,麵包車上,立刻就有人答應,隨即便是一連串命令。

張五金估計,這臺麵包車可能是指揮車,應該還有其它的車,在遂行監視監聽的任務,雖然他看不到,但可以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存在,這就是國家的力量啊。

“還有件事。”張五金道:“林寶山也中了月老紅線,他不肯屈服,把腿踞了,但月老紅線極毒,踞了腿,毒反而往心脈走,最終毒發不救,不過醫院應該有他中月老紅線的各種片子,你能不能想辦法調出來,我看一看。”

“可以的。”尚銳毫不猶豫的答應,又道:“我昨夜透過這邊的國安查了林寶山的事,他是這邊的人大代表,著名企業家和慈善家,影響力很大,所以我彙報了楊部長,楊部長聽了震怒,下令一定要把月下老人找出來,我們一切聽你指揮,無論要什麼,全力配合,國安稟承中央的意見,對這種攏亂社會的神秘事件,有一起處理一起,絕不手軟,一定要掐滅在萌芽狀態。”

張五金點點頭,自神耳門事件後,對這種江湖上的神秘事件,高層就極為重視,楊部長已經數次表態了,到並不僅僅因為死了林寶山這個大老闆,寶山集團在東江很了不起,但在國家眼裡,也不過如此,重要的,是月老紅線這種江湖奇門中的東西,讓上層忌憚。

國安辦事,雷厲風行,也沒有什麼單位能夠不配合,很快,尚銳就把林寶山的病歷包括所有片子全調了來。

張五金看了一下,林寶山腿上的月老紅線,跟林妙兒的差不多,不過是系在左腿,男左女右,這是常理。

林寶山的左腿,前期腫脹,後期痿縮,病歷上則記載著:劇痛。

想盡了一切辦法,也用盡了一切藥物,藥物能鎮痛,但不能根治,也無法阻止林寶山左腿的痿縮,這也是林寶山後期惱怒起來,下決心踞腿的原因。

而在踞腿之後,林寶山膝蓋以上的腿突然開始腫脹,有一條詭異的紅線,從大腿內側往上延伸,半個月時間,紅線就延伸到了心臟附近,無數的專家,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阻止,最終林寶山不治而死。

看著林寶山身上,從大腿內側,一直延伸到胸口的那根詭異而妖豔的紅線,尚銳也驚得目瞪口呆:“這種江湖奇門中的玩意兒,還真是怪啊。”

張五金點點頭:“之所以叫奇門,就是因為總透著奇詭,一般人難於理解,比月老紅線更詭的也有,只不過禍及子女不依不饒的,好象只此一家,所以我不肯放過他。”

“嗯。”尚銳點頭:“這種玩意兒,留他不得。”

站在國家的立場,所有的江湖奇門,都不應該留,停了一下,尚銳道:“那個月下老人,一定會聯絡林家嗎?”

“一定會的。”這一點,張五金可以肯定。

奇門雖奇,但基本上都自重身份,自視甚高,輕易不出手,出了手,就一定會有個結果。

“那好。”尚銳用力點頭,眼中發出鋒銳的光來:“只要他露頭,就絕對跑不掉。”

“一有訊息,你就立刻通知我吧。”

張五金可不象尚銳那麼有信心,奇門中人,各有本事,神耳門也好,鬼吹燈也好,國安都弄得一地雞毛,就拿張五金來說,他要暗地裡對付一個人,有無數種方法,而且國安絕對抓不到他。

不過有了國安這張網,能第一時間提供月下老人的訊息,這對張五金也是一種助力,而他真正需要的,其實是要國安幫他盯著各種伸向林家的爪子,那是他防不勝防的,有了國安這張網,他會幫著林妙兒,把這些爪子一一打斷。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