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鮮包到是不錯。”魯香珠點頭:“想吃,叫人去買吧。”

“到外面去吃嘛。”張五金叫:“說了我請客,我好誠意的呢。”

他裝模作樣的,林妙兒又給他逗笑了,看著魯香珠,年輕人愛動,顯然有些動心了。

魯香珠眉頭微皺:“昨天你才打了王萬山,只怕--。”

“王萬山這會兒肯定還在醫院呢。”張五金不以為意:“就算他有心,也不可能這麼早起。”

他這麼一說,魯香珠想想也有理,道:“那這樣,老五,你帶妙兒去吧,讓林書大開車。”

“開什麼車。”張五金搖頭:“吃小籠包,就要坐公車去,要不電動車也行。”

林家好象什麼都有,但還真沒有電動車,張五金就帶了林妙兒出來坐公交車,魯香珠其實明白張五金的意思,是儘量讓林妙兒開心起來,雖然有點兒擔心,但還是答應了。

其實張五金還有一個意思,兩個人出去,讓月下老人看到,或許就會早些打電話來,尚銳才可以抓到線索,不過這一點,他是不會跟魯香珠說的。

尚銳這會兒還沒到東江,但這沒關係,電話有號碼,手機有編號,這種電子線索,只要一動用,就逃不開國安的掌心。

至於說月下老人會不會這麼早起,看到他跟林妙兒一起出去,這不在張五金考慮之列,奇門為什麼叫奇門,就是因為不在常規範疇之內,說白了,就是不能用正常人的心理去揣測奇門中人。

張五金牽著林妙兒的手,林妙兒雖然有些害羞,卻沒有掙開,她的手小小的,嫩嫩的,一牽到手裡,張五金心中就生起一種要保護她的感覺。

“坐過公交沒有?”

張五金笑問。

“當然坐過。”他笑得有些惡意,林妙兒聳了聳小鼻子,有些兒不服氣:“真以為我是小公主啊,我在班上還是班幹部呢,有時一些活動跑來跑去的,當然要坐公交。”

“那就放心了。”張五金拍胸口。

林妙兒沒明白:“什麼放心了,你怕我丟了嗎?”

“不是。”張五金搖頭:“我從來沒坐過公交呢,你坐過,那我就放心了啊,有你帶路啊。”

林妙兒咯的一下就笑了,一握小拳頭:“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丟不了。”

少女的俏皮,在這一刻展露無疑,很好,到這會兒為止,她還沒有湧起悲傷的情緒,沒有想到過世的父親,張五金的策略是成功的,而如果月下老人或他的眼線看到,才失去父親的林妙兒就跟張五金手拉手出現在街頭,而且還言笑晏晏,顯然也不會懷疑他們沒有同房,只以為他們真的成婚了呢。

“月下老人到底為什麼要對付林寶山呢?”

這個問題,張五金先前問了魯香珠,魯香珠說不知道,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過,只要成功的釣出月下老人,自然知道真像。

公交來了,這會兒還早,空位很多,張五金還裝模作樣的要挑一個好位置,惹得林妙兒咯咯笑。

到包子店,叫了七鮮包,林妙兒胃口很小,才吃了三個就不吃了,張五金胃口卻很大,一傢伙吃了好幾十個,而且吃得誇張,一口一個,狼吞虎嚥的,讓林妙兒笑個不了。

“你好壞,人家小肚子都笑痛了。”林妙兒揉著肚子。

“什麼呀。”張五金搖頭:“那是你沒吃飽,肚子妹妹抗議呢。”

林妙兒又咯的一下笑了,捶他:“不許再逗人家笑了。”

張五金牽著她出了店子,突然一輛麵包車停在了前面,竄出來幾條戴墨鏡的漢子,人人手中一把匕首,前後指著張五金兩個,其中一個喝道:“不要吱聲,上車去,否則不客氣。”

對今天的張五金來說,近距離內,槍也沒用,因為子彈走直線,以張五金的眼力反應速度,可以輕易的避開槍口,抬手殺人,到是距離遠一點,例如二十米左右,用一枝AK47亂掃,那個可怕點兒。

至於匕首,在他面前,就是個笑話,但他卻沒有動,因為他心中動了一下:“是誰?大清早盯上了梢,是月下老人,還是王萬山。”

他猜不透,就想摸個底,所以就不想動手,林妙兒嚇得擠進他懷裡,張五金摟著她,也裝出害怕的樣子,道:“你們不要傷害林小姐,我配合你們,跟你們上車。”

帶著林妙兒上了麵包車。

他讓林妙兒靠麵包車的窗子坐著,他挨著坐過去,上來的墨鏡漢子貼著他坐著,不能捱到林妙兒,墨鏡漢子的匕首抵在他腰上,這是完全沒有用的玩意兒,說句大話,張五金就一動不動,鼓著氣讓墨鏡漢子扎,他也是扎不進的,換了小魔女秋晨,用咬的,那可能更管用些。

麵包車開動,開了有小半個小時的樣子,進了一個有些老舊的廠區,沒什麼工人,可能倒閉了,車子直接開進一個廠房裡,墨鏡漢子讓張五金兩個下車。

張五金摟了林妙兒下車,林妙兒嚇得厲害,張五金湊到她耳邊道:“別怕,跟他們玩玩而已,我好厲害的,我要殺他們,比捏死一隻蟑螂更容易,只是想找出背後主使的是誰,看是不是月下老人。”

林妙兒心裡對他本來就有一種信任感,聽到這話,看他一眼,點了點頭,沒那麼緊張了。

廠房裡還有四五個人,中間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條紋西裝的光頭,三十來歲左右,長條臉,整個腦袋看上去,象一個削了皮的冬瓜,不過這個冬瓜樣子很兇,眼光一直盯著張五金兩個,張五金不在意,林妙兒卻明顯給他的眼光嚇到了,緊緊的擠在張五金懷裡。

“林小姐。”

光頭站起來,圍著張五金兩個走了一圈,到前面,嘿嘿笑了一聲:“不愧是寶山集團的公主,果然是我見猶憐,這樣吧,我也不碰你,只要你把東西交給我,我保證放你們走,絕不傷害你們,怎麼樣?”

寶山集團不說富甲天下,但只要是個東西的話,寶山集團找不來的,還真是不多,林妙兒抬頭看他一眼:“什--什麼東西?”

張五金卻知道,這光頭要的東西,不會那麼簡單,不過他也不吱聲,說實話他有些失望,他可以確定光頭不是月下老人,而即然是要東西的,自然也不會是王萬山的人,這就太不好玩了。

“你不知道?”

光頭哼了一聲,狠狠的盯著林妙兒。

林妙兒受不了他的眼光,在張五金懷裡抖了一下,搖頭:“不知道。”

“就是那副牌?”

“什--什麼?”

這下,不但林妙兒有些意外,就是張五金都有些意外了。

光頭擺這麼大架勢,最主要是,大清晨就能盯上林妙兒的梢,可見花了多少人力心力,居然只要一副牌,這也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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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張五金忍不住問了一聲。

光頭瞟他一眼,那眼光,彷彿隨時會殺人,張五金只好配合他,裝出害怕的樣子把眼光錯開,本來覺得不好玩,不想玩了,結果出來個什麼牌,那就再玩一下羅。

林妙兒卻也問:“什麼牌?”

“你真不知道?”光頭腦袋往前一頃,彷彿爭食的鷹鷲。

他確實能嚇到林妙兒,林妙兒往後縮了一下,驚懼的搖頭:“我不知道,爸爸從不玩牌?”

“你爸爸從不玩牌,哈。”光頭打個哈哈,點頭:“不過也是,那不是一般的牌,那是五十四張風流牌,你真不知道?”

“什麼風--。”林妙兒愣了一下,隨即身子挺了一挺:“不許汙辱我爸爸。”

她是怯弱的,但辱及父親,卻讓她突然有了膽氣。

“丫頭不錯。”張五金在心中暗暗點頭,摟著林妙兒的胳膊緊了一下。

光頭兇狠的盯著林妙兒的眼晴,林妙兒本來不敢與光頭對視,但受到張五金的鼓勵,她也大著膽子恨恨的回盯著光頭。

張五金用眼角餘光瞟著光頭,若是因林妙兒的大膽,光頭居然想要逞兇,那麼不好意思,遊戲不玩了,張五金一巴掌就會拍碎他的冬瓜腦袋。

當年的李書文,一掌可以把人的腦袋拍進胸膛裡,今天的張五金,只強不弱。

但對視了二三十秒,光頭到是笑了:“不愧是林寶山的女兒,到是有點兒膽氣,可惜你太小了,什麼也不知道。”

他似乎有些失望,抬頭望著屋頂,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電話接通,光頭道:“是魯香珠魯總嗎,林妙兒在我手裡,我不說廢話,我要那副牌,以牌換人,我給你三十秒時間考慮,否則我就撕票。”

“什麼,你是誰?”

張五金耳靈,聽得出確是魯香珠的聲音,這光頭即然能大清晨盯上林妙兒的梢,知道魯香珠的手機號,也不稀奇。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光頭道:“你是不信林妙兒在我手裡是吧。”

他扭頭,對林妙兒道:“叫一聲,你是叫四娘是吧,叫一聲。”

林妙兒身子動了一下,卻緊緊咬著嘴唇,不開口,光頭眼中兇光一射:“小婊子,我看你爸爸的面上不碰你,你還真給老子犟上了。”

說著,他跨前一步,抬手一巴掌就對著林妙兒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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