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去她紅唇上吻了一下,兩人上車,張五金笑道:“其實我喜歡騎電動車來接你。”

“為什麼呀。”秋雨把花放在鼻子前面,人與花爭豔,她本是個素淡的女子,但這些日子,給愛情滋潤著,心中的喜悅,不自禁的要掛在臉上,恰如迎著了春風的花兒,想不開放都不行。

“那樣你就可以抱著我啊,你這樣的美人,親親密密的抱著我,多有面子啊。”

“那你就騎電動車來接我啊。”秋雨咯咯笑,一臉嬌媚。

張五金忍不住了,伸手摟過她,深深長吻,她外罩套裙,內裡是白色大領子襯衫,張五金手撫上去,把釦子解開了兩粒,秋雨感覺到了,忙捉住他手,道:“別人看見。”

“看見就看見,看得到吃不得,羨慕死他們。”

張五金牛逼哄哄,秋雨可受不了,卻也不願拒絕他,就橫躺在張五金腿上,這樣身子平臥,外面就看不到了。

也幸好老城區人少,且這邊是老市委所在,馬路也寬,張五金慢慢的開,到也沒什麼事,只是一錯眼間,看到一個女子騎電動車過去,好象是以前班上的一個女同學,叫薛青青的,到把張五金嚇一跳。

還好薛青青沒往車裡看,這要是看到了,停下來打招呼,然後看到車裡的秋雨,那秋雨真就要羞著了。

其實在張五金陰暗的內心裡,卻又有一個念頭,到巴不得薛青青看到了他,再又看到了秋雨,更猜到秋雨在為他做什麼,那該是一種怎樣的震驚啊。

那該是多麼的爽。

這不是張五金變態,人活一世,不就是要在熟人面前炫耀一下嗎?尤其是越得不到的,自己得到了,就越想炫耀。

到家,張五金突然起了一個歪心,笑道:“雨姐,剛剛在車上,你猜我看到誰了?”

秋雨在半迷糊的狀態中,啞著嗓子道:“誰啊。”

“薛青青。”

“薛青青?”秋雨腦子有些不轉,一時想不起來。

“就是我們班上的薛青青啊,圓圓臉,笑起來眼晴眯著的,象個包子。”

“哦,是她啊,我想起來了。”張五金這麼一提,秋雨想起來了道:“我碰到過,她好象在民政局上班吧。”但突然一驚:“你說剛才你碰到她了,她有沒有看到。”

“她好象看到我了。”

“呀。”秋雨頓時驚叫起來:“那她有沒有看到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張五金嘿嘿笑,趁勢把秋雨抱上了床。

到張五金做好了飯菜,秋雨才勉強回過神來,張五金抱她起來,她仍嬌嗔:“都是你,以後不要見人了。”

“沒事,其實她就算看見了,也只看到你一個背影。”張五金嘿嘿笑。

“怎麼會沒事。”秋雨仍然羞不可抑:“以後若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她猜也猜得到啊。”

“猜到了又怎麼樣。”張五金就是要看她這種羞極的樣子,呵呵笑著,抱著她,吻她。

“你是皮厚了,當然不當回事。”秋雨氣得掐他。

張五金看她真的有些羞著了,笑道:“其實我騙你的,確實是薛青青沒錯,但我看到了她,她卻沒看到我。”

“呀,你這個大騙子。”秋雨又驚又喜,在他肩頭一頓亂捶,捶得張五金哈哈笑。

吃了飯,兩人相偎著看電視,說著閒話兒,張五金把上午去看了二金的事說了,道:“二姐叫我明天中午去她家吃中飯呢,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秋雨立時就驚慌起來:“你沒有把我們的事跟你二姐說吧?”

“為什麼不能說。”張五金當然知道她怕什麼,心下就有些惱。

“五金。”秋雨看著他,眼中居然有了淚光。

張五金心中又生氣,又有些痛惜她,道:“今年過年,我要帶你回家過年的。”

“五金。”秋雨眼淚更多了。

張五金看著她:“你是不是又不乖了。”

眼淚從秋雨光滑的臉上滑下來,她撲進張五金懷裡,哭道:“五金,我愛你,可是,可是,你給我一點點時間好不好?”

張五金摟著她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心中有一股無名的煩燥,秋雨害怕,他自己的內心,何嘗又不害怕,過年真的帶秋雨回去,丫丫自然也要帶回去,然後,爹孃會怎麼想?村裡人自然也一下就知道了,張五金,張家五寶,娶回來一個離過婚還帶著個拖油瓶的女兒,會怎麼說?

“到浴室裡去。”張五金發起蠻來。

秋雨抽抽噎噎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一夜,張五金有些發狂,到最後,張五金自己也累了,抱著秋雨道:“雨姐,傻女子,我的心肝兒,我無論如何不會放過你的。”

“是。”秋雨也緊緊的纏著他,就象藤纏樹:“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五金,不要拋棄我,你若拋棄我,我會死的。”

“我只想把你吃得肚子裡,哪怕你死了,也是我的。”

“嗯,我死也是你的。”

這一夜瘋狂的愛和山盟海誓,兩人間似乎有了一種默契,第二天送了秋雨去上班,張五金也懶得去工房了,索性就開了車來紅星大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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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豆腐辛苦,半夜就要起來,趕早就要賣,一般過了中午以後,豆腐就賣不掉了,張五金去的時候,正是賣菜的高峰時間,也是二金生意最好的時候,二金見了張五金,驚喜的叫:“五寶,你來了,快進來,我舀豆腐乳你吃。”

羅長旺也笑眯眯的,叫:“我來我來,這邊的嫩,多放點糖。”親手就給張五金端過來,笑眯眯:“豆腐乳吃了好,小孩子有這個,都不要吃奶。”

“是好久沒吃豆腐乳了。”張五金接過碗,喝了一口:“嫩,不錯。”

二金道:“進來,到店子裡來。”

她店子在邊角落裡,不大,堆著缸子啊桌子啊,有些擠,張五金道:“我就在外面站著好了,二姐,你不要管我。”

“好。”二金直快:“快忙完了,呆會回家吃飯。”

雖然在邊角落裡,但豆腐這個行當獨特,二金待人接物又熱情,而羅長旺這個人,碎嘴碎心思,琢磨得細,打出的豆腐,確實不錯,所以生意還行,一般不要到中午,打的豆腐就能賣完,實在有剩的,就半價打給那些賣菜的,本來下午也可以開店,賣些別的,或者多打點兒豆腐,但店子實在太小了,擺不了貨架,多打豆腐又累,下午又不好賣,所以就是半天店。

羅長旺也在一邊應:“是,老五你可不要走,到家裡吃飯,啤酒鴨,我一早就定了一隻肥鴨,那鴨子好,肉多,包你吃得滿嘴油。”

“好啊。”張五金點頭應著,羅長旺的嘴臉變得快,不過他就是這麼個人,他就是小氣,人不壞,這麼多年也見慣了,不在意。

今天的豆腐賣得格外快,不到十一點就全賣完了,二金關門,羅長旺去提了鴨子,還有一條大草魚,一些蔬菜,都放到三輪車上。

羅長旺圖便宜,房子買得偏,要來菜市場,一天幾次要是坐車,雖然一次一塊錢,那也是挖他的肉,他自然有主意,買了個二手的三輪車,天天車來車去,別說,還真是方便,無論是拖貨過來,還是帶菜回去,往後面車斗裡一放,還可以坐一兩個人,他曾得意的吹噓,他這三輪,拿臺寶馬來也不換。

推到外面,二金先上了車,對張五金道:“五寶,你坐那一面,你姐夫踩,二十分鍾就到家了。”

“我有車。”張五金笑了笑。

他昨天是真想來炫耀的,但後來心態改了,今天反而沒有多少炫耀的心,一臺車,算個屁啊,他的心已經野了。

“你有車。”二金瞪大了眼晴,看他真個鑽進了路邊的車裡,頓時就從三輪車上一蹦下來:“五寶,這是你的車,你哪裡這麼多錢?”

看著張五金的眼神裡,沒有驚喜,到變成了驚疑,這就是親人才會有的眼光了,若是不相干的,管你哪來的車,上車兜一圈再說。

“不是我買的,巖衛紅巖總送我的。”張五金解釋:“昨天不是說了嗎,巖總找了點好木料,但沒個好師父,我接了他的活,幫他做了套傢俱,他很滿意,所以送了我臺車,馬局長那邊也差不多。”

“真的呀。”不提馬鳴遠,二金還有些不信,做套傢俱就送車,這樣的主家,沒聽說過,但馬鳴遠的事,卻是親身經歷,而且馬鳴遠是官,堂堂的局長,可不是那麼好騙的,連大局長都要結好張五金,那麼巖衛紅送車,可信度也就高了。

“那我坐你的車。”二金喜滋滋拉開後門,坐了進去。

羅長旺站在車邊,先也是一臉驚疑,聽了張五金的解釋,就是一臉豔羨,張五金道:“要不姐夫也坐車過去吧。”

二金搖頭:“有魚,腥水把車弄髒了。”

“沒事。”張五金不以為意:“有朔料袋子嘛。”

“對,對。”羅長旺連連點頭:“我好生提著,保證不濺出來。”還怕二金反對,笑出一對大板牙:“那我上來了啊。”

“上來吧。”二金呲了一聲:“你也來沾沾五寶的便宜吧,別整天只說我們家就會佔你的便宜。”

羅長旺嘿嘿笑,並不在乎,喜滋滋在另一邊上了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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