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等你了嗎?”

“我剛明明叫了啊,你耳朵有病啊?”

“你好象是叫的喂吧。”張五金依舊不笑:“我是喂嗎?我是天,天是喂嗎?天不是喂。”

他繞口令一樣,又裝出一臉正經的樣子,紅衣女孩終於給他逗笑了,笑得彎腰坐在椅子上,衣領前頃,可以看到深深的溝,這丫頭的身材,相當火爆。

點了茶,紅衣女孩不笑了,眼巴巴的看著張五金:“你說,我的腿真的能治嗎?”

“不是這麼說的。”張五金搖頭:“你應該說,天啊,讓我的腿好起來吧。”

紅衣女孩又是咯的一聲,道:“好啊,那我就說,天啊,讓我的腿好起來吧。”

“我聽見了。”張五金一本正經點頭:“你的腿馬上就好。”

說著,他到紅衣女孩身前,蹲下,手掌放到紅衣女孩左腿膝蓋上面,發氣,感受了一下氣機,道:“你這是摔傷後,沒治好,又受了寒,是不是這樣。”

紅衣女孩先前見他蹲過來,不知他要幹嘛,還縮了一下,雙腿也並了起來,雖然她穿的是牛仔褲,不過女孩子嘛,男人蹲到身前,總是有些害羞的,聽到這話,眼珠子頓時就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當時我是摔了一跤,但急著趕節目,打了封閉又跳,天又冷,還穿裙子,那天下來,這條腿好象給冰凍了一樣,後來也治了一下,時好時不好的,這段時間越來越嚴重了,去做檢查,說裡面的骨頭壞死了,可以換,但要好多錢,沒錢換就只能截肢,否則整條腿都會壞死掉。”

她說著,眼眶裡又有了淚。

張五金看著她:“你結婚了沒有?”

“啊?”這轉折過於詭異,紅衣女孩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臉微微一紅:“沒有,嫁不掉了。”

“哦。”張五金點頭:“我還以為,只有結了婚的女人,話才多呢,原來沒結婚的,話也這麼多。”

“討厭拉你。”紅衣女孩明白了,笑著在他肩頭捶了一下。

“呆會你就會說謝天謝地了。”

說到這一句,張五金臉也板累了,終於笑了一下,紅衣女孩咬著牙叫:“我現在就謝天謝地。”

說著又補一句:“只要我的腿能好。”

她看著張五金的眼裡,隱隱的帶著了期盼。

“你坐好,不必太正,上半身靠在椅子背上就可以,身體放鬆。”

張五金讓紅衣女孩坐好,自己起身,退到一米開外,以掌心對紅衣女孩膝發氣。

“呀,好熱。”紅衣女孩一下就叫了起來:“好象有熱水灌進來一樣,原來你會氣功啊。”

還好,藉著早些年的氣功風,氣功能治病的說法深入人心,紅衣女孩一下就信了。

張五金不理她,持續發氣,大約十分鐘左右,紅衣女孩又叫了一聲:“呀,有一股寒氣,從我膝蓋上出來,走小腿下去了,好象,好象一條小蟲子一樣,就是冰冰的。”

張五金點點頭:“你是傷加寒弊,這種病,西醫不懂,所以治不了,其實有好的中醫師,也能治的。”

“你是中醫師?”紅衣女孩這會兒一臉敬佩了。

“我是天。”張五金又板起了臉。

“咯。”紅衣女孩又笑了。

張五金收了手掌,紅衣女孩有些期盼又有些擔心的道:“我全好了嗎?”

“寒氣驅走了,傷不太礙事,你走一下看看。”

以氣治病的法子,主要學自神耳門,神耳門在這方面,千年的積累,法子是不錯的,不過張五金極少給人治病,他只是感受了一下紅衣女孩腿上的氣機恢復了,所以有點把握。

“好。”紅衣女孩試著站起來,起身的時候,還有些怕,左腿明顯有些僵,不過她活動了一下,臉上便露出驚喜的神色,然後走了幾步,又做了一個舞蹈動作,身材真美。

“真的全好了,一點也不痛了,也不僵了,尤其那種好象是冰在骨頭裡面的寒寒的感覺,也沒有了。”

紅衣女孩驚喜狂叫,整張臉上,都發出光來。

美女就是美女,尤其容光煥發的時候,確實讓人賞心悅目。

張五金也很開心,不過他不是裝出酷酷的樣子,現實的奇蹟,讓紅衣女孩不再在乎他的臉,道:“我全好了嗎?以後不會再復發了嗎?”

“舊傷是好了。”張五金點頭:“不過你最好悠著點兒,不要太拼命,無論趕什麼場子出什麼節目,惟有身體是自己的。”

“知道了拉。”紅衣女孩吐了吐舌頭,隨即又笑起來,一臉的小可愛。

“好了。”張五金很冷酷的看著她:“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嗯。”紅衣女孩腦袋向一邊歪著,想了想,搖頭:“暫時沒有了。”

她看著張五金:“我以後還能有求必應嗎?”

“打這個電話。”張五金抄下自己手機號碼,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走,到門口,他停了一下,道:“只要你珍惜自己,不自甘墜落,我許你叫天天應,叫地地靈。”

他的感覺中,身後彷彿不是那個不知名的紅衣女孩,而是伍蘭,他似乎穿越了,在三年前,也許是五年前,碰到了伍蘭,在她最艱難的時候,他出現在她身邊。

那麼,那個水一樣的江南女孩,將永遠清純乾淨,就象最純淨的山泉水,嘩嘩的在山野中唱著歌,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汙染她。

紅衣女孩似乎給他的話震住了,也沒有叫住他,經了這件事,張五金心情突然好了,打了個的,回到秦夢寒別墅,不過秦夢寒梅子拍戲去了,秋晨李嬌嬌又不知到哪裡逛去了,張五金一個人無聊,想想,給古紅軍打個電話:“殺一盤不?”

這世上,以這樣的年紀,敢以這樣的口氣,跟古紅軍說話的,估計也就張五金一個了。

古紅軍頓時就興奮起來:“來呀小子,誰怕誰?”

殺了一天棋,晚間還親手做了一道卷盤黃鱔,陪古紅軍喝了酒,這才回來。

秦夢寒秋晨幾個都回來了,看他一臉高興的樣子,秋晨哼了一聲:“瞧你那得意勁,不會是跟哪個美女約會去了吧。”

到是秦夢寒中午給張五金打了個電話,知道張五金在哪裡,笑著幫他解圍:“那個美女老了點,而且也不是美女。”

“哦,你知道。”秋晨來勁了:“誰啊。”

當秦夢寒說出古紅軍的身份,秋晨還好,邊上的李嬌嬌真的驚到了。

“他居然可以隨時跟古老將軍去下棋,高官也做不到吧,太不可思議了。”回想紅花點將那日,那個有點兒小俊的小白臉,恍如夢中。

洗了澡,九點多鍾,張五金在床上看電視,秦夢寒斜靠在他身上,穿著淡粉的小吊帶睡衣,時不時咯咯的笑,湖南的那幫子策神,還真是能策,張五金也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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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手機響了,張五金接過來。

“喂。”

張五金聽出來,是紅衣女孩的聲音。

“嗯?”張五金把聲音扮得酷酷的,應了一聲。

“你真的存在啊。”紅衣女孩聲音有些誇張:“我一直以為我是做了個夢呢。”

“哼。”張五金哼了一聲。

紅衣女孩沒說話,突然就咯咯笑了起來,笑了好半天,掛了電話。

“誰啊。”秦夢寒問:“聲音蠻好聽。”

張五金放下手機,攬著她腰:“一個傻丫頭。”

就把紅衣女孩的事說了。

秦夢寒聽了咯咯笑:“那你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是啊。”張五金點頭:“要知道名字做什麼?”

“她長得不漂亮?”

“漂亮啊。”張五金看了看秦夢寒,瑩瑩的燈光下,這丫頭美得如夢如幻:“大約有你七分的樣子。”

“那你不想打她的主意?”

“我只想打你的主意。”

秦夢寒咯咯笑,過了一會兒,卻感嘆:“我也要謝天謝地,在廣州那一次,如果不是遇到你,今天的我,還不知怎麼樣呢?”

她沒有給出答案,張五金看著她如夢如幻的小臉,代替她回答了:“也許,你就是另一個伍蘭。”

“不管了。”秦夢寒甩頭,勾著張五金的脖子:“總之我現在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而且胃口特別好,我要吃掉你了拉。”

浪漫的夜,在她動漫似的誇張叫聲裡,拉開了序幕。

第二天早上,張五金睜開眼晴,天才矇矇亮,手機響了,一看,又是紅衣女孩打來的,張五金接通,紅衣女孩的聲音響起:“你真的在嗎?”

“嗯。”

“天。”

“嗯。”

“你真的答應了。”

“嗯。”

“我以為我是做了個夢呢。”又是昨天的話。

“你可以繼續做夢。”

“不。”紅衣女孩叫了起來:“我要起床了,我要去掙錢,今天有幾個場子要趕,然後我還要讀書,我要做全中國,不,全世界最好的舞蹈家。”

她停了一下,有些不自信的道:“天,你說我做得到嗎?”

“我答應你了。”

“嗯,你好臭屁的樣子。”紅衣女孩在那邊嬌哼了一聲,隨即就開心的笑了起來,最後說了一聲:“謝天謝地,謝謝你。”結束通話了電話。

“誰啊。”秦夢寒也給驚醒了,問了一聲,半睡半醒的大美人,有著無限的嬌媚,徑直就爬到他懷裡來:“再睡一會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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