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呂貫西就想了這個主意,讓伍蘭勾引張五金。

換夫不道德,可張五金睡了伍蘭,道德嗎?

到時候,他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呂貫西?

這就是呂貫西的算計。

這也就是,張五金用手法幫呂貫西醒陽後,呂貫西說什麼私下裡說,又說什麼晚上再說,張五金當時沒明白,以為呂貫西是拖延,現在才知道,呂貫西別有用意。

以三十多歲的年紀,能做到副司長的高位,雖然有家族的原因,但他本人,也實在是個人精啊,果然是好算計,而不象表面那樣的,只是個紈絝二世祖。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張五金心中滴血,但也不得不感概,他小看了呂貫西。

“那個胖子楊平,在這中間起的什麼作用?”

張五金只能竭力不去想伍蘭,轉到胖子身上。

“胖子是會長。”聶菲解釋:“那些想換夫的人,主要是他拉來的。”

“他是皮條客?”

“可以這麼說。”聶菲點頭,又搖搖頭:“不過他跟傳統的皮條客不同,他不是抽佣金,而是拉關系,形成一張網,藉著這個俱樂部裡的人,他的生意做得順風順水。”

典型的官商勾結,而胖子的手法,不是送錢送美女,而是滿足官員們變態的愛好。

到這會兒,一切都明白了,伍蘭之所以見了胖子緊張,不一定是怕,而是因為,她要交換的,都是胖子拉來的,所以她見了胖子,心態就非常奇怪。

不過張五金已經不想去分晰了,只要想到伍蘭,他心裡就痛,受不了,那個如水的江南女子,竟然是這樣,

當然,根子出在呂貫西身上,但張五金仍然受不了。

見張五金坐在那裡抽菸,神色變幻,聶菲有些擔心,道:“張先生,你--。”

張五金舉起手,停了一下,道:“今夜,你當我沒來過,那個缺一邊耳朵的,我也可以放了,但是。”

他想了想,雖然他很想把呂貫西千刀萬剮,但這裡面牽涉到簡蘭,而在內心的最深處,他也還是要顧及到伍蘭。

“你不想跟呂貫西離婚嗎?”

他抬頭看聶菲。

“想。”聶菲點頭,見張五金有些奇怪的神色,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是呂貫西不想,因為,我家世也不錯,我有一個叔叔,是副部長,呂家借得上力。”

好麼,她居然也是權貴子女,難怪那種清冷中,又透露出秦夢寒沒有的貴氣,貴族與草根,底氣終究還是不同啊。

“那你們就離了吧。”張五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操這個心,他沒有多想:“呂貫西不答應離,就不給他治,讓他睡到死。”

“其實我先前就是這麼想的。”聶菲說了一句,張五金也就明白了,她找鬼吹燈的原因。

“那就這樣。”張五金什麼都不想說了,抬腿走了出去,到門口,後面響起猴臉老頭的聲音:“張大俠之恩,我吹燈門記下了,以後只要用得著的,千山萬水,鬼吹燈萬死不辭。”

張五金並不需要,他心裡其實煩透了,聽到這話反而有些煩,但有些人情,你不領,反而得罪人。

張五金沒有回頭,只是雙手抱拳過肩示意,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張五金沒開車來,打了個的,鬼使神差,又到了伍蘭的小區外面,他坐在花壇上,抽著煙,看著伍蘭房間的燈光。

他一直坐到將近天明,而伍蘭房間的燈光,一夜未熄。

他想到了,先前臨走時,伍蘭突然的哭泣,那滴在他手上的淚,是如此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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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生得她如此美麗,卻讓她的人生如此悲涼!

即便她最後如願嫁給呂貫西,跟人換過的妻子,還是妻子嗎?

張五金終於沒有上去敲門,回到秦夢寒的別墅,秦夢寒還沒起床,迷迷糊糊的抬頭:“回來了。”

當你打開門,家裡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在等著時,你的心裡,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呢。

“你是幸福的,我的女孩,我的愛人。”

張五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張五金一天沒有出門,中午的時候,秋晨奇怪了:“姐夫,鬼吹燈抓到沒有,你怎麼呆在家裡不出去啊。”

“出去也抓不到啊,難道到街上隨便亂掃?”

“哼。”秋晨眼珠子亂轉,她似乎看出了點什麼,不過沒有太大把握,扯了秦夢寒道:“夢夢,我們去逛街。”

這丫頭天天逛,北京城都給她踩平了,也不知哪來那麼大興致,秦夢寒也覺察出張五金情緒有些不對,道:“你跟嬌嬌去吧,我今天還有點事。”

秋晨眼光在她臉上溜了溜,哼了一聲,扯了李嬌嬌出去逛去了。

秦夢寒給張五金倒了杯茶,坐到他懷裡,道:“怎麼了?”

這丫頭,越來越能體諒人心了,心中有了愛,果然還是不同啊。

張五金摟著她的纖腰,看著她,手撫著她的臉頰,面前的這張臉,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精緻。

“夢寒,你跟著我,覺得委屈嗎?”

秦夢寒愣了一下,看著他,笑意慢慢從臉上漾開,然後用力點頭:“嗯,委屈極了,我都想咬死你,然後一口一口的吃進肚子裡,再不吐出來。”

她的樣子,可愛至極,張五金忍不住大笑起來,直起腰,道:“呆家裡沒意思,要不我陪你去逛街吧。”

“好。”

女人果然是一種街頭生物啊,秦夢寒立刻就歡蹦了起來。

張五金想把一切都忙掉,但別人沒有忘掉他,下午,聶菲打了他的電話,告訴他,呂貫西的病好了,她也跟呂貫西離婚了,就是剛扯的離婚證。

張五金這才猛然想起,那個缺耳還關著呢,忙打電話讓尚銳把人放了。

尚銳應了一聲,也沒問,直接就把人給放了,不過後來他還是問了一下。

張五金跟楊部長之間,有一種奇怪的默契,國安即要藉助張五金的本事,但又沒辦法真個把張五金扯進國安裡來,所以就成立這樣一個所謂的組,專做他的後援,其實就是個聯絡通道,張五金有事,需要國安,跟尚銳說一聲就行,國安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需要張五金,透過尚銳找張五金,也很方便。

所以給張五金的許可權就很大,或者說,給他儘可能的提供便利,就是棒棒糖哄小孩子的意思,儘量哄著,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只要不是太過份。

不過即然向上面彙報了,所以尚銳就還是要問一下。

張五金不太想細說,只大概說了一下,他找到鬼吹燈,達成了協議,鬼吹燈這次不傷人,也不會有什麼大規模的群體性事件鬧出來,尤其是後者,這是國安最敏感的那根神經,有這一句,一切就都交代得過了,至於具體的,隨便張五金怎麼糊弄都行。

國安交代過了,但有些人,張五金卻不想放過,他問聶菲,有沒有胖子的相片什麼的,聶菲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給他發了電子郵件,裡面有很多胖子換夫的資料,聶菲以為他要這個呢。

這些資料,是聶菲從呂貫西的手提電腦裡發現的,若是別有用心的人,拿著這些資料,可以要挾包刮呂貫西在內的一幫子官僚權貴,張五金當然不需要,他甚至不敢看,生怕在裡面看到伍蘭。

他只擷取了幾張胖子的相片,快遞給曾媚娘,獨立師現在跟國內關係不錯,生意做得很火,也有聯絡點。

相片發到聯絡點,這是免得電子郵件給人截留,留下證據,然後張五金才打電話給曾媚娘:“割了他的老二,拍下照片給我。”

曾媚娘本就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張五金放權給她,她也就放開手腳大幹,不但精訓軍隊,也培訓了不少的殺手,接到電話,立刻行動。

胖子雖然人在國外,但生意在國內,用的也是國內的全球通手機,曾媚娘的人輕易就找到了他。

他們把胖子剝豬一樣剝光了按到臺子上,然後割的割,拍的拍影片,張五金收到的,便是血淋淋的影片,還有胖子殺豬一樣的嚎叫。

這個效果,比張五金想象的要好,張五金隨即便給呂貫西寄了過去,手機發了句簡訊:娶伍蘭,好好待她,否則,胖子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

呂貫西看了郵件,驚得目瞪口呆,他出身權貴之家,從小囂張慣了,而且也很有心機,一般不把人放在眼裡的,但張五金的狠辣,甚至可以說是殘忍,卻讓他全身顫慄。

兩天後,伍蘭給他發了條簡訊:我結婚了,謝謝你,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今生無緣,只求有來生,我一定等你來娶我,哪怕等到白髮蒼蒼。

張五金心底,不知是一種什麼感覺,他沒有回伍蘭的簡訊,一個人,信步上了街。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裡,前面是一個紅燈路口,他停下來,抽枝煙,吸了一口,抬眼,眼前突然出現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子,以一種詭異的一姿勢,猛地往路中間一跳。

馬路對面,車流正如爭食的惡狼,蜂湧而至,即便前面的車看到了想讓開,後面的車也讓不開。

這紅衣女孩是純心找死。

張五金想也沒想,一個箭步竄出去,扯著紅衣女孩的手一甩,就如甩一個麻布袋,把紅衣女孩甩到了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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