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的功夫,基本都是殺人的功夫,電影裡那種擺開橋段,一打幾百招的,一般不存在,往往就是一招之間,生死立見,且下手絕不留情,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張五金並不是怕了猴臉老頭用暗器或者兵器什麼的,他只是一直沒搞清楚,鬼吹燈到底是神打還是藥功,武功不可怕,但神神鬼鬼的玩意兒讓人厭煩。

所以,他沒有直接迎上去接招,而是突地轉身,雙手抓著沙發,猛地一擰腰,沙發如一條活蛇一般,剎時彈將起來,橫裡一下,正撞在猴臉老頭身上。

這一下,恍如一隻蒼蠅拍子打蒼蠅,猴臉老頭身在半空,完全沒有閃避的餘地,給橫裡一下拍飛出去,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來,而袖子下面,垂下一截東西,是一條索鏢。

掌中含鏢,果然如此,張五金若是不防備,徑直迎上去,不等身子相接,猴臉老頭必定先把索鏢射出來,猝不及防之下,還真有可能中他一鏢,即便不中,驚慌之下躲閃,猴臉老頭雙腳蹬雙爪抓,連環攻擊,張五金便是有八隻手,只怕也躲不過,而以猴臉老頭的攻擊力,無論拳腳,捱得一下,絕不輕鬆。

猴臉老頭身子橫裡飛出去有四五米,撞翻了廳角的一株美人蕉,這才落下,落地打了幾個滾子,又一口血噴出來。

沙發本來沉重,至少也有一兩百斤,張五金再以扭腰帶起的旋勁,這麼脆脆的挨上一下,那是真不輕鬆。

“胡大師。”聶菲發出一聲驚呼,獨眼和小平頭則同時驚啊一聲,飛奔過去,獨眼去扶猴臉老頭,小平頭則擋在猴臉老頭前面,拉開架勢戒備,不過眼中已微帶了幾絲驚慌,眼見張五金並沒有趁勢追殺過來,他慌忙回頭,與獨眼一邊一個,扶住了猴臉老頭。

猴臉老頭給扶到沙發上坐下,獨眼少年啊的一聲叫,從後腰掏出把匕首,就要過來跟張五金拼命。

“一燈。”猴臉老頭拉住了他,看著張五金,嘿然點頭:“真想不到,這樣的武學末世,六扇門中,居然還有閣下這樣的高手,我吹燈門認栽,閣下劃下道來吧。”

他本來就一張猴臉,這時一臉悽然,尤其嘴角邊更帶著一抹血絲,看上去,蒼涼中又顯出幾分猙獰,恰如夕陽末世的老狼,絕望而不甘。

小平頭和獨眼同樣看著張五金,呼呼的喘著氣,就如兩隻落進了陷阱卻仍不肯服輸的小狼。

張五金冷笑一聲,轉頭看聶菲。

聶菲有些呆怔,看到張五金目光,她身子震了一下,下意識的叫:“不要。”

張五金到是笑了,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個冷漠外表下同樣有著強烈個性的女子,道:“你是希望我放過他們?”

“是。”聶菲點頭,看著他的眼神裡,帶著了一絲求懇。

這樣的美人,她的懇求,總是格外讓人心動,張五金這會兒卻是心如鐵石,哈哈一笑:“一切都有代價的,放過他們可以,但是。”

他嘴角邊掠過一絲邪邪的笑,眼光在聶菲身上溜了一轉,就彷彿粉牆的師父狠狠的在牆上粉了一刷子。

“那要看你肯付出什麼代價了。”

他的眼光過於邪惡,張五金自己其實也這麼覺得,他感覺自己完全可以去做影帝了,而聶菲不出意料的抖了一下,還退了半步。

不過她的眼光仍然勇敢的看著張五金:“你要什麼代價。”

還真敢討價還價啊,張五金心中暗笑,這個精緻的女人,先前藏得太深了,捉弄捉弄她,到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又惡狠狠的在她身上刷了一刷子,尤其是她高聳的胸口。

“你這身材,可以做模特了,這樣吧。”他笑了一下:“你脫光衣服,在這廳中,先走兩圈我看看。”

聶菲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但隨即又慢慢變白,她遲疑了大約有三四秒鐘左右,點點頭:“如你所願。”

說著,她真個伸手解開襯衫的釦子,一個,兩個,三個--。

果然是表裡不一的女子,張五金點點頭:“好。”

聶菲不明所以,看著他。

張五金轉身,到沙發上坐下,抽了一枝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看猴臉老頭:“你吸不吸菸?”

猴臉老頭沒吱聲,張五金笑了一下,把整包煙扔了過去,獨眼看了一眼猴臉老頭,抽一枝煙出來,幫著猴臉老頭點燃了。

張五金轉頭看聶菲,聶菲手停在胸口,沒有再解餘下的釦子,不過也沒有扣上,就那麼放著,手壓著衣服,胸前便呈現出峰巒的形狀。

“我最好奇的是。”張五金轉開念頭:“你跟呂貫西明明是夫妻,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你們冷戰吵架,最多也就是離婚吧,何必叫人來吹他的燈?”

“因為他不是人。”聶菲幾乎是衝口而出。

“他不是人?”張五金到是笑了:“未必他是吸血鬼,午夜兇狼,一到夜裡就變身?”

聶菲卻沒有笑:“他披著一張人皮,卻不做人事。”

她微微停了一下,臉頰脹紅:“他們有一個換夫俱樂部,他是其中的一個。”

“換夫俱樂部?”張五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念叼一句,突然醒悟,身子猛然坐直了:“你說他跟人換夫?”

“對。”

“你是他的妻子,就是說。”張五金仍有些難以置信:“他拿你,去換別人的妻子,然後。”

“是。”

聶菲點頭,她的臉漲得通紅,放在胸前的手,似乎都有些顫抖。

張五金也確實給驚到了,鬼吹燈即然要吹呂貫西的燈,呂貫西就一定做了什麼有損陰德的事,事前,張五金想過無數種可能,卻絕對沒有想過,呂貫西居然跟人換夫。

聶菲,這樣的妻子,這樣的美女,要是張五金自己,那是怎麼愛也不夠的,呂貫西卻拿去跟人換著睡,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張五金仍有些不信:“你這樣的美女,他會拿去跟人換,能換到跟你差不多的嗎?”

“不是美與醜。”聶菲搖頭:“他們追求的是一種剌激。”

張五金明白了,對,剌激,這種事情,追求的,不就是個剌激嗎。

“你願意?”張五金想到另一個可能。

“我不願意。”聶菲斷然否認。

“那就是了。”

張五金話沒落音,聶菲道:“我不願意,他就在我喝的茶裡下藥。”

“什麼?”

張五金吃了一驚:“這也太過份了吧。”

聶菲咬著嘴唇,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憤怒:“還好我多少有些提防,而且我喝茶也慢,感覺到不對,就沒喝了。”

張五金看著她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不知道怎麼說,一個妻子,居然要提防丈夫下迷藥來出賣她,這也太悲哀了。

“我喝了一半的迷藥,還是無法反抗,不過。”聶菲說到這裡,反手取下頭上的髮卡:“我一直戴著這個。”

她把髮卡舉給張五金看,髮卡是那種鳥的形狀,鳥嘴處,有一個尖嘴。

“我撥下來,用卡尖戳著自己的眼珠子,他要敢讓人強上我,我就戳瞎自己的眼晴。”

她用髮卡放在眼晴前面,比劃了一下,張五金心中震驚,他能想象,當時是一種怎麼樣的情形,而這個看上去清冷秀氣的女子,又是如何的決然。

張五金心中肅然起敬。

“不過。”張五金轉念一想,道:“他即然沒有成功,那就不能算是換夫啊,因為只有你才是他的妻子,另外找來的女人,不算吧。”

所謂換夫,追求的就是淫辱人妻帶來的剌激,若是隨便找個人來換,那就沒意思了,那些換夫俱樂部的人肯定不會願意,隨手扔一千塊,小姐到處都是,那有什麼意思啊?

“他另外有女人。”聶菲搖搖頭:“那也可以算的。”

“另外的女人?”張五金心中重重一跳。

“是。”見張五金神色不對,聶菲還以為他是懷疑,道:“他在外面有一個女人,叫伍蘭,他拿伍蘭跟他們換。”

雖然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從聶菲口中親耳聽到,張五金腦中仍然嗡的一下,彷彿給人當頭打了一棒似的。

“你不願意,伍蘭就會願意了?”他的聲音有些變,自己都感覺,有一種垂死掙扎的味道。

“伍蘭本心可能不願意。”聶菲搖了搖頭:“但呂貫西答應她,跟我離婚後,就會娶她,在他們那個換夫俱樂部裡,伍蘭是呂貫西公認的妻子,而不是我。”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張五金有一種心臟破裂的感覺。

而在突然間,他就明白了,那個夜裡,伍蘭為什麼會突然勾引他。

其實他一直都奇怪的,伍蘭屬於那種溫婉型的女子,是略偏向於保守的,那樣的女子,怎麼可能見了兩三面,就來勾引一個男人呢?

當時為伍蘭美色所迷,沒有多想,只認為是自己功夫好,伍蘭祟拜他,心中還有點兒洋洋自得呢。

但現在他知道了,伍蘭勾引他,不是因為他真有那麼大的魅力,根本就是呂貫西指使的。

呂貫西讓伍蘭帶張五金去捉鬼吹燈,幫他治病,但捉住了鬼吹燈,呂貫西的病能治了,換夫的陰私卻有可能暴露。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