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回來跟秋雨一說,秋雨驚道:“難怪說一些木匠師父會害人,原來真的是這樣,那個譚木匠,太過份了。”

張五金搖頭輕嘆,冥冥中,彷彿又看到了張虎眼幽幽的眼晴:“師父,我會記住的。”

秋晨呆了兩天才回來,對張五金道:“姐夫,你說嬌嬌的爸爸到底會不會有事?”

“你真信啊。”張五金聽了笑。

他現在卻是不信了,床有氣,形成的氣場,可以對人的經絡起作用,能讓人生病,這是物理效用,但說能影響到人的氣運,能讓人當官或者罷官,這也太玄了,他相信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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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詭異的是,沒過十天,秋晨突然打電話來,尖叫:“姐夫,嬌嬌的爸爸給雙規了。”

“啊。”張五金一聽,也愣了半天:“難道居然是真的。”

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去翻張虎眼的筆記,也還有類似的氣運的記截,但都語焉不詳,說不出個道理。

“到底是真的,還是湊巧呢?”這個問題,讓他怎麼也想不清楚了。

買彩票,或許有個機率之說,打麻將呢?一圈四個人,有時輸就輸死一個,你進八方不糊,人家七小對單獨絕張自摸,這到哪裡說理去?

氣運,氣運,真的說不清楚。

不過張五金也懶得多想,管它呢,秋晨到是興致勃勃的,說要張五金也學著做一張棺床,然後試一下,到看睡的人能當官不,結果秋雨聽到了,把她揍了幾板屁股,也就消停了。

雖然給秋雨壓制了,秋晨並不甘心,老是給張五金打電話提議:“試一下嘛,姐夫,找個人試一下嘛,到看能不能當官。”

“怎麼試?找哪個?這個人得是單身,你不想他老婆早死吧,然後這人最好沒女兒,再然後還得是個官,你到哪裡去找。”

張五金確實也有些動心,也確實是想試一下,不過這樣的人難找啊。

秋晨就提議:“要不姐夫你自己試一下嘛。”

張五金氣死:“你是讓我一個人睡?好啊,回頭我告訴你姐,看你姐揍你不?”秋晨就咯咯笑。

秋晨事也多,慢慢的也就不提了,張五金到是擔心她中的驚鼠,可又不好問,因為他還沒確定呢,秋晨那樣子,風風火火的,實在不是象中了驚鼠後,膽小如鼠的樣子。

不過關係也不大,便算真中了驚鼠,無非是膽小,秋晨即然膽子不小,那就無關緊要。

這天,張五金跟尚銳幾個在一家新開的酒樓喝酒,這邊地勢不錯,可以看江景,長天一色,秋風送爽,再來點兒冰啤酒,那叫一個爽。

這時他忽聽得隔壁傳來一個女子的叫聲:“不要。”

包廂雖然隔開了,但密封性不好,吵吵鬧鬧的情況下,尚銳等人可能聽不到,但張五金耳力變態,卻是聽得到的。

這個女子的聲音有些熟,只是一時之間對不上號。

“這是誰呢。”他留了心,一邊敷衍著尚銳幾個,一邊凝耳聽著。

那女子叫了一聲,沒聲音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我們換種喝法,這樣好了,你用下面的嘴吸,這杯中的紅酒,下去一分,我買你一套房,怎麼樣?”

還有幾個男子,聽到這話,頓時鬨笑起來。

張五金心想:“難道是個售房小姐,可我聽聲音這麼耳熟呢?”

現在全國房市不景氣,春城這邊也差不多,有些售樓小姐,為了把房子賣出去,難免就會犧牲色相,這也正常,尤其是你情我願的事,別人還真管不著。

這時那女聲道:“馬老闆,你說話算數。”

那男子道:“我姓馬的說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

邊上便有人道:“馬老闆說話,素來是千金一諾,李小姐,今天就看你的本事了。”

又有一個人笑道:“你爸爸吸金的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今天就看你的。”

先前那馬老闆笑道:“財政廳長的女兒,吸金的本事,自然是家傳,大家夥都瞧好了。”

他的話,引發一片笑鬧和起鬨聲。

張五金一直沒能從那女子的聲音裡辨別出人來,但財政廳長,加上一個李字,讓他腦中閃電般一轉:“李嬌嬌。”

前不久,他無意中聽秋晨說過一嘴,說李昂雙規後,白楊也給押起來了,李嬌嬌受李昂的事牽累,給電視臺除了名,不知所終。

“難道是李嬌嬌,她沒了工作,做起了售房小姐,可聽這些人的語氣,他們是認識李嬌嬌的,這純粹就是羞辱她嘛。”

張五金對李嬌嬌一家,都沒什麼好感,而且這種感覺,首先就是從李嬌嬌身上來的,可這會兒,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衝動,騰一下站起來,扯開門就到了隔壁,一下扭開門。

包廂裡,坐了四五個男子,左側角落,李嬌嬌站在那裡,正在脫黑色褲襪,她是側對著門的,長髮垂下來,攔著了半邊臉,張五金開門太急,有響動,她扭過臉來,與張五金四目對視,她頓時愣住了,隨即一張臉脹得通紅,身子也搖搖欲墜,還好扶著了牆壁,沒有跌倒。

看到她這個樣子,尤其她臉上那種羞辱,張五金心中不知是一種什麼感覺,他臉一扭,道:“誰是馬老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豬頭男子昂著頭:“我是,怎麼了?”

張五金手一伸,劈手把他揪起來,正手反手,連抽了他十幾個耳光。

馬老闆幾個同伴頓時燥動起來,其中一個叫:“我揍死你。”

這幾個就要衝上來打張五金。

張五金突然往這邊包廂來,尚銳幾個不明所以,自然也跟過來了,餘山子走在最前面,一抬腳,一下就把這人踹了個跟頭,尚銳也衝進來,把另一個躍躍欲試的扇翻到一邊。

邊上還有兩個,一看情形不對,張五金這邊五個人,個個凶神惡煞的,忙抱拳陪笑:“諸位,諸位,有話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馬老闆哪裡得罪諸位了?”

張五金抽了姓馬的十幾個耳光,沒意思了,抓過桌上一瓶紅酒,瓶口插進馬老闆嘴裡,全灌了進去,這才把馬老闆一推,轉臉看李嬌嬌:“嬌嬌,你到這邊來。”

李嬌嬌這時已經把裙子放下了,聽到這話,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咬著嘴唇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張五金哼了一聲:“那好啊,我把這姓馬的,從樓上扔下去好了。”

伸手又要去揪那馬老闆,先前紅酒灌得急了,馬老闆軟在地下咳,聽得這話,臉嚇白了,一面咳,一面抱拳求饒:“我錯了,這位兄弟,饒我這一次。”

又對李嬌嬌抱拳:“嬌嬌小姐,我錯了,你饒我這一次。”

李嬌嬌拿起桌上一杯紅酒,照著他臉潑了過去,杯子一丟,扭頭走出了包廂。

張五金跟著出去,李嬌嬌走出幾步,突然回頭,一臉激憤的看著張五金:“現在你看見了,你開心了?”

她情緒不對,張五金搖搖頭:“我沒看見什麼。”

他這話,讓李嬌嬌更加激動:“你不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難道你是來幫我的,哈哈,太新鮮了,自從我爸爸倒了臺,一個二個,全是來踩我的,今天居然看到個幫我的,太稀奇了啊,我到是想要問問,張先生,張主任,你憑什麼要幫我啊?”

馬老闆一幫人中,有兩個跟了出來,似乎想報警,但聽到張主任三個字,手又縮回去了。

商人眼晴都賊,張五金五個,一看就不象普通的混混,再聽到李嬌嬌親口叫出張主任三個字,就更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商不與官鬥,況且理虧在先,還不知道誰吃虧呢,自然得縮。

而張五金聽到這話,也理解了李嬌嬌的激憤,李昂倒臺後,平時那些求著李昂的,反過來踩李嬌嬌,而李嬌嬌發病,也是從張五金灌她春藥開始,估計李嬌嬌心裡,還認定張五金是一切禍根之始呢,所以情緒才這麼激動。

張五金搖搖頭,看著她眼晴,道:“因為我跟別人不同。”

李嬌嬌愣了一下,嘴角掠起一絲冷笑,初見面時,她斜著眼晴看人,嘴角邊經常就是這樣的冷笑,不過那會兒是高高在上的嬌小姐,這會兒卻是在社會上討生活的弱女子。

“你又有什麼不同了?”李嬌嬌冷笑:“對我來說,無非就是個男人而已,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想看我用下面吸酒啊,我還真有這絕招呢,秋晨也知道。”

看著她激憤得有些失常的臉,張五金心下暗暗嘆氣,看著李嬌嬌眼晴,道:“我當然跟別人不同,因為,你是第一個灌我春藥的女人。”

聽到這話,李嬌嬌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張五金,眼淚慢慢的湧上眼眶。

她扭過身子,灑下的淚,揚起一條弧線,掩著嘴,飛快的跑走了,張五金也沒有去追。

他只是路見不平,不過也就是不平一下而已,隨後尚銳幾個問起,張五金大略說了,餘山子感概:“是這樣啊,倒臺的官員,自己進了局子還好,最難過的是他們的子女,除非遠遠逃開,在熟悉的地方,幾乎人人踩,日子特別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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