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卻又看到了秋晨,訝道:“晨晨,你怎麼也在家裡,不要上班嗎?”

秋晨走下來,笑得象個小狐狸精:“我在上班啊,今天的任務是採訪我姐夫。”

秋雨一聽來了興致:“你姐夫有什麼採訪的啊?”

“我懷疑姐夫是外星人,正在採訪他,到底來自哪個星球,來地球的目地是什麼,基地又在哪裡。”

秋雨聽了咯咯笑:“死丫頭,你就編吧。”

“怎麼是編呢,我真就是這麼覺著的。”秋晨說著,挽著了秋雨胳膊:“要不姐,我先採訪你吧,你覺得,我這個外星人姐夫怎麼樣啊?”

“他呀?”秋雨看著張五金,一臉的笑:“偶爾有些頑皮,另外寵丫丫寵得太厲害,其它方面還好吧,不過他是外星人,我到是真不知道。”

張五金端著茶杯,聽她兩姐妹調侃,兩朵美人花,一朵嫻靜端莊,豐腴秀美,一朵野蠻刁鑽,千靈百怪,卻各有各的美,賞心悅目,美不勝收。

“我的好姐姐,你就糊塗著吧。”秋晨嬌嗔了一聲:“不過今天我非得把姐夫的根挖出來不可。”

說著坐過來,嬌聲道:“姐夫,要不要抽菸啊。”

說著,還對張五金眨了一下眼晴。

這死丫頭,又拿這事來威脅人,張五金簡直要給他氣笑了,沒辦法,還得裝,嗯了一聲:“現在不抽,呆會再說,對了,剛說到哪兒了,棺床是吧。”

“嗯哼。”秋晨鼻腔子裡應了一聲,拖腔拖調,嬌膩無比,臉上更是得意洋洋。

張五金氣得牙癢癢的,突然生出個念頭,要是把這丫頭按在茶几上,去那彈力褲繃緊的屁股蛋子上面,狠狠的抽兩巴掌,一定非常的過癮。

可惜啊,這個念頭永遠只能是念頭。

“棺床,是一種很奇怪的床,可以叫它棺材的棺,因為它有蓋,其形類似於棺材,也可以叫它官帽的官,因為睡這床的男人,都會做官。”

“什麼棺床,這麼奇怪,還有蓋?”秋雨先不知道,聽了大是好奇,秋晨則訝叫起來:“睡這床的男人,都會做官,世上哪有這樣的事,那麼女人呢,嬌嬌的病又是怎麼回事?”

“哪個嬌嬌?”秋雨問,她心善,一聽說生病,先就關心了。

“是我一個同事。”秋晨便大致說了李嬌嬌的病,秋雨這才知道張五金突然回來的原因,訝道:“真有這麼奇怪的床,這麼奇怪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五金,你能不能治?要能治,幫著治一下吧。”

“我真治不了。”張五金搖頭:“我師父告訴我,這個病,惟一的治法,就是把棺床一把火燒了,捏一點點灰,沖服下去,立刻就好了。”

“這麼神?”秋晨一臉的難以置信:“嬌嬌這病,到底是怎麼得的,她也睡了那張床,可為什麼她睡不得呢?”

“這床就是這麼怪。”張五金搖頭:“男睡,是官床,必定做官,女睡,是棺床,其生如死,一旦發作,就是李嬌嬌這種病,白天閉眼如死,晚上睜眼如鬼。”

“呀。”秋晨叫了一聲,一臉驚恐:“她晚上就是這樣子,眼晴直勾勾的看著你,都不會轉彎的,而且幽幽的發光,真的象女鬼一樣。”

秋雨膽子不大,她這麼一說,也嚇到了,抱著胳膊:“怎麼有這樣的怪事啊,五金,你要能治,你就幫幫她。”

秋晨也一臉怕怕的樣子,眼珠子卻在那兒滴溜溜的轉,道:“姐夫,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張五金一時沒明白。

“就是說,如果燒了棺床,李嬌嬌她爸的官就做不成了。”

“這個。”張五金沉呤,說實話,他也不信,或者說,想不清楚。

天地間,確實有很多神秘的東西,最簡單的潮漲潮落,居然跟月亮引力有關,可是,人能不能當官,應該還在萬有引力的範疇之外吧,棺床的氣,能影響到人的官帽子?

“我就覺得奇怪。”秋晨明顯也有這樣的想法:“床再神奇,最多能影響人的身體吧,但當不當官,能不能當官,好象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你身體再好,上級看你不滿意,你說你性感,他說你騷情,就不提撥你,你有什麼辦法。”

“什麼呀。”秋雨打一下她:“姑娘家家的,說話亂七八糟。”

秋晨吃吃笑:“這不是跟姐夫說嘛。”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張五金臉上轉:“我姐夫才亂七八糟呢。”

“你姐夫怎麼亂七八糟了。”秋雨擔心秋晨這麼說,張五金心裡不高興,掐她,秋晨便咯咯笑:“姐夫救命。”往他這邊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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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嚇一跳,這丫頭瘋得很,萬一躲到他身上來,那是個麻煩,急忙起身:“你們喝茶不,我給你們泡茶。”

“要。”秋晨拖腔拖調,衝著張五金嬌笑,眼光裡滿是得意。

她果然就是故意戲弄張五金,張五金要是不動,她說不定真往張五金腿上一趴,那就要命了。

“這個妖精。”張五金暗罵,這會兒,他真有些懷念初見面時的那個驃悍女了,寧可冷麵冷腔對著他,沒那麼折磨人。

還好秋雨半點懷疑也沒有,兩姐妹戲鬧了一陣,喝著茶,又說李嬌嬌的事,秋雨心善,她認定李昂為了女兒,一定願意毀了那棺床,哪怕不做官也行,張五金只是冷笑。

這些官場中人,可以無父,可以無母,可以無妻,可以無子,但絕對不可一日無權,李昂白楊為什麼那麼囂張,全來自頭上那頂帽子,有那頂帽子,他們才是人上之人,沒那頂帽子,他們什麼也不是。

李昂會捨得,又或者,白楊會捨得?

張五金非常懷疑。

秋晨不表態,眼珠子又在那兒亂轉。

這只妖精,刁,嬌,萌,嗲,詭,全掛子的本事,張五金算是領教了,不過這會兒他估計,秋晨應該是在琢磨棺床的事,不是在打他的主意,還算好。

果然,秋晨眼珠子轉了兩轉,道:“姐夫,我想做一期節目,就叫神奇的床,請你做嘉賓講解,你說怎麼樣?”

“行啊。”張五金果斷贊成:“如果你肯在床上做裸模的話。”

他這樣的反話,秋晨當然聽得出來,兩人在一起,她有得是辦法威脅張五金,但秋雨在邊上,這妖精立刻就找秋雨撒嬌了,撲到秋雨身上,一臉嬌嗲:“姐,姐夫欺負我。”

“行了。”秋雨笑著在她屁股上打一板:“你姐夫看見你就牙疼,還欺負你。”

秋晨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斜眼看著張五金,那份兒嬌媚,或者說,那份兒妖氣,實在是,無法形容。

張五金捂嘴:“啊呀,牙疼。”

秋晨更是笑趴在了秋雨懷裡。

隨後幾天,張五金就在陽州呆著,有事沒事,去春城找尚銳幾個喝酒,絕口不問李嬌嬌的事,本來就不幹他屁事,那一家子人,他看著厭煩,雖然他對棺床非常好奇,但厭了那一家子人,棺床也不想看了。

其實他知道,秋晨一定會盯著的。

事實上秋晨也在盯著,她好奇極了,幾乎每天都泡在李嬌嬌病房裡,也從側面打聽棺床的事。

這只妖精能讓張五金牙疼,磨人的本領自然是剛剛的,李昂對棺床的事,估計也是要信不信,白楊又是個女人,難免話多,給秋晨左套右套,套了不少訊息出來。

她知道了,張五金自然也就知道了。

李昂家,確實有一張棺床,不過不是李昂在睡,而是李昂的父親李軒在睡。

李軒是個農民,但李軒做過官,不是什麼村長鎮長什麼的,而是在文革的時候,做過造反司令,聲勢還鬧得非常大,當時算是他們所在通達地區最大的一股造反勢力,省裡都有名的。

後來文革結束,李軒司令沒了,還坐了兩年牢,但他並不後悔,他一直認為,他一個農民,能當上司令,就是因為睡了那張床的原因。

說來也怪,李昂這個農民的兒子,文革還做了幾天紅小兵的,官運卻是特別好,大學畢業,從鎮鎮幹起,二十餘年間,爬到了副廳的位置。

副廳不是很大,可李昂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根腳的農民的兒子啊,這也要算本事了,李軒就認定,還是那張床的原因,對棺床越發看重。

只不過,李昂卻是要信不信,本來李軒要把床給李昂睡,李昂多少有些心動,可那床太怪,尤其有個規矩,每天早上睡了起來,一定要蓋上蓋子,說是怕走了官氣。

這一點尤其讓李昂受不了,白楊本是春城的城裡小姐,老公做了官,偶爾跟著回農村住住是可以的,但要她睡那麼古怪的一張床,她也心裡犯忌諱,所以這張就一直是李軒在睡,沒有帶到春城來。

而李軒一直認為,就是因為李昂不肯睡這張床,所以這麼多年才只爬到副廳,要是肯睡這張床啊,副國都有可能了,沒見他當年也是光腳的農民,一躍就成了司令嗎?

李昂始終要信不信,或者說,根本不信,反而是這一次李嬌嬌生了怪病,李昂卻有些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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