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意思很明顯了,張五金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轉身出門,到自己房裡,他才仰頭向天,重重的籲了口氣:“今天真的丟臉死了,紅姐,你看見沒有,今夜的損失,你可要補回給我。”

張五金醒得早,先下樓,沒多會德拉也下樓來了,對張五金笑了一下,張五金還有些兒尷尬呢,德拉到笑得親切,道:“昨夜睡得好嗎?餓了吧,我打電話訂早餐,中餐不錯的。”

她一說中餐,張五金舉手投降了:“那個不叫中餐,還是我來吧,家裡有什麼?”

“哦,我忘了。”德拉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中國男人都是好男人,個個都會做飯菜的。”

也不知她這個印象哪兒來的,張五金拉開冰箱門,有西紅柿,黃瓜,牛奶,雞蛋。

有這些足夠了,張五金回頭對德拉一笑:“糾正你一下,並不是所有中國男人都會做飯菜,但我這個中國男人,卻剛好會做飯菜。”

“哦,我明白了。”德拉很認真的點頭,四目對視,她突然撲哧一笑,張五金搖頭,這明顯是在調戲他啊,看來昨夜欲求不滿,對他有意見了。

張五金做了個西紅柿蛋湯,煎黃瓜,加上牛奶麵包,德拉吃得很香,連連點頭:“中國男人,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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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要上班,臨走對張五金道:“張,你多留幾天好不好?我害怕。”

說到最後,已經帶著了一點撒嬌的味道,昨夜雖然什麼也沒做,但她對張五金的態度,好象有了一些微妙的改變,熱情中,還帶著一點親暱。

“好。”張五金點頭:“那我在你這裡再住幾天,索性我去買菜吧,晚上你回來,我給你做頓好吃的,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中國菜。”

“太好了。”德拉一聲歡呼,忽地伸手勾住張五金脖子,在他臉上嗒的親了一下。

看張五金有些發愣,德拉咯咯一笑,臉上微微有些發紅,她這個樣子,卻更讓人怦然心動。

德拉上班去了,自己駕車去的,在國內,德拉這個級別,至少也是一個地級市的市長,那可是車接車送,秘書隨身伺候,跟老佛爺似的,而德拉卻象一個女白領一樣,自己開車去,即不見司機,也不見秘書。

不過張五金也沒多少心思想這個,他答應德拉做一席中餐,當然得要去搞採購,他也不坐車,反正超市到處都有,就一路走走看看,走到一條大街上,前面圍著一圈人,他有些好奇,過去一看,卻見這些人都抬頭望天。

張五金也好奇的抬頭望天,原來樓頂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就在他抬頭的當口,白衣女子突然縱身一躍,從樓頂上跳了下來。

這樓有十三四層,白衣女子頭下腳上,就如一隻斷線的風箏,急速的往下落,圍觀的人齊聲驚呼,卻都只能看著。

張五金不及多想,撥開人群,看準那白衣女子墜地處,先拿個樁,微一運氣,其實正常情況下不必要,但他是第一次試,又是生死悠關,沒把握,有些緊張。

張五金雙眼緊緊盯著白衣女子,看她落到身前,張五金身子微微一弓,雙掌齊推,好久沒用推刨手,閃電般推出,左手推臀,右手推腰,將白衣女子平平的推了出去。

雖然是直勁化橫勁,但十三四層樓跳下來,那股勢能,也是極大的。

餘勁帶著白衣女子,直飛出三四米開外,張五金如影隨形,一步跟上,伸手在白衣女子腋下一託,白衣女子身子立刻打直,站在了地上。

白衣女子本來緊閉著眼晴的,雙腳著地,她似乎有些發愣,眼珠子轉了兩下,睜開來,看看張五金,看看周圍的人,又抬頭看看樓頂,再看看自己雙腳,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隨即身子一軟,軟倒在地。

張五金知道這是一種心理作用,跳樓不害怕,事後卻怕了,嚇軟了。

他這會兒才有心思看一眼白衣女子,東方面孔,有可能是中國人,二十來歲年紀,瓜子臉,肌膚微帶一點小麥色,相當的漂亮。

這樣的小美人,跳的什麼樓啊,莫名其妙,張五金暗裡嘀咕一聲,剛要問問清楚,順便勸慰兩句,人群外一聲悲叫:“小雪,小雪。”

隨著叫聲,一個華人老者擠開人群撲進來,為什麼確認是華人呢,因為他穿的唐裝,日本或者韓國人雖也是東方面孔,但不會這麼穿衣服,而且他叫的也是中文啊。

華人老者大約五六十歲年紀,本來悲痛欲絕,不過一看好端端坐在地下的白衣女子,到是愣了一下,隨即撲過來:“小雪,你好糊塗啊,你要去了,讓爹媽怎麼辦?”

又對周圍的人抱拳:“是哪位恩人救了我女兒,容老漢一拜啊。”

邊上就有人指著張五金,事實上,周圍的人都在驚歎,也有叫中國功夫的,張五金剛才那一手,太漂亮了,由不得人不讚歎啊。

“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華人老者撲通一下就在張五金面前跪下了,那速度之快,張五金都沒來得及扶,對於一個老年人來說,有人能救下他的女兒,心中的感激,真的是無法形容的。

“舉手之勞而已,老伯不必客氣。”

張五金扶華人老者起來,順便把白衣女子扶起來,原來這高樓就是白衣女子家裡的,是一家酒店,名為新良酒店,老者龔新良,白衣女子叫龔雪。

到酒店裡,張五金問起原因,龔雪也清醒過來了,哇一下哭出聲來:“讓我死了吧,我是紅顏禍水,我死了,黑虎幫就不會打酒店的主意了。”

“你傻啊你。”龔新良罵:“就算酒店給他們,那又怎麼樣呢?你要死了,你讓我跟你娘怎麼辦?”

他罵是罵,也老淚橫流。

而張五金也大致聽出來了,這裡面有原因,一問,龔新良老淚橫流的說了。

原來城裡有一個黑虎幫,幫主叫徐黑虎,偶爾在街上碰到了龔雪,就想納她為妾。

沒錯,就是妾,在海外華人中,仍有妻妾之說,不相信的,請參考香港富翁資產爭奪的八卦。

龔雪是新生代的女子,她也極討厭黑幫,莫說妾,就是妻,她也不願意啊,堅決拒絕。

徐黑虎當然不肯放手,尤其打聽到她是龔新良的獨生女兒,家裡還有一家三星級的酒店,更是怦然心動,於是就纏上了龔新良,又是求親,又是說要投資新良酒店,其實心思昭然若揭,就是想財色全收。

龔新良又驚又怒,他能在這邊擁有一家三星級的酒店,當然也有一定的人脈,但黑虎幫做事兇殘,尤其徐黑虎鐵了心要財色齊收,無論誰來說情都一口拒絕,而且讓黑虎幫眾盯死了龔雪和新良酒店,龔新良不答應,他就趕絕新良酒店的客人。

龔新良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擺脫,龔雪眼見父親日夜憂急,覺得就是自己的原因,紅顏禍水,招來了災禍,腦子一熱,就想跳樓自殺,以自己的死,絕了徐黑虎的心,或許徐黑虎就不會再來糾纏了,酒店也就保下了。

張五金聽了搖頭:“你們沒報警嗎?警察就完全不管?我好象看見街上有警察啊?”

“報了警,沒用。”龔新良搖頭:“這邊的警察,基本就是黑幫養著的,收了黑錢,什麼都不管,你報警,他也出警,就拖拖拉拉的給你拖著。”

“難道就沒有不收黑錢的?”

任何國家,任何民族,任何人種,都一定有好有壞,這邊的警察就全黑透了,張五金還真是不信了。

龔新良卻一臉苦笑:“不收黑錢的都死了,你如果不願意同流合汙,第二天說不定就橫死街頭了。”

這下張五金明白了,不是警察中全是黑烏鴉,只是白烏鴉無法生存而已。

“黑虎幫,徐黑虎。”張五金念叼了兩句,道:“是中國人?”

“是啊。”龔新良點頭。

張五金頓時暴怒,他先還沒想到呢:“中國人這麼欺負中國人?”

“別說中國人了。”龔新良一臉羞愧:“以前的華人,雖然也膽小怕事,但多少會互相幫忙,即便不幫忙,至少也不會落井下石,但這些新生代,尤其是從國內來的那一幫子人,完全就是人渣,他還就只會欺負中國人,因為他們熟悉中國人啊。”

他說到這裡,一臉的痛心疾首:“在海外,欺負華人最厲害的,還就是華人,到是外國人要好多了,因為中國的國力增強,他們反而有所收斂。”

“竟然是這樣。”張五金簡直給氣笑了,咬牙點頭:“很好,我知道了,龔老伯,龔小姐,你們不要急,這個徐黑虎,我跟他有點兒緣份,勸他一下,他會放手的。”

“真的?”龔新良眼晴一亮,從包裡掏出支票薄:“不知要多少費用,只要我承受得起,絕不說二話。”

“錢?不需要。”張五金搖了搖頭,笑:“我跟他的緣份比較特別,不講錢的。”

他眼光一轉,看到了桌子上的一筒筷子,是那種烏木的,七八寸長,看上去很結實的感覺。

“這種筷子還有沒有?”張五金手一指:“給我拿兩把新的。”

“有,有。”龔新良不知道他要筷子做什麼,拿了兩把新的來,二十四支一把的,張五金拿在手裡掂了掂,手感太好了,讓他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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