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西哥這邊,黑道勢力是很強大的,幾乎可以說,在這邊,離開幫派勢力,你就什麼都幹不成。”項遠說著,又看了她一眼,趁著她沒注意,眼光在她胸前溜了一眼,不過立刻閃開了。

她的胸並不是很高聳,但胸形非常的優美。

“聽說她好象在鬧離婚,奇怪。”

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嘴上卻語重心長的道:“所以你說宋文海是個垃圾,我還是要勸你,忍一忍,幫派中人,都是這個樣子的,而在這邊,沒有幫派的支援,你什麼也做不了,如果你能獲得宋文海的支援,那你在科雷曼,才能做一點事,你能幫到華商,華商才會聽你的,你才能有影響力。”

謝紅螢沒有答他,只覺胸口憋得厲害,抬頭望天,重重的籲了口氣。

天氣很好,湛藍的夜空中,星星是那般的純淨,可這夜空之下,卻是如此的醜惡。

“五金,你在哪裡?我想你了。”她在心中低叫。

不遠處的張五金重重的打了個噴涕。

“咦,誰在念叼我啊。”他摸了摸鼻子:“紅姐?雨姐,夢寒,大個子彼特亞奇?要不是那個美女州長?”

好吧,物件太對,無法確定,只能搖頭。

精力太好,也有一個毛病,不想睡覺,這不是失眠,而是不需要睡覺,可是不睡覺幹嘛呢?打坐?真要坐下了,張五金能進入較為深的禪定的狀態,也能坐很久,可問題是,他的心很花,很野,就不想坐。

看電視吧,據說外國的電視很開放,可問題是,現在的張五金,不再是兩年前的小木匠了,他已經擁有了曾經的女神,和絕世的美女,哪還看這個?

看兩眼,關了,算了,還是打坐吧。

爬到床上,先把身子調正了,其實就四個字,四平八穩,只不過一般人做不到。

然後調心,心神即凝又松,眼前隨即出現金黃色的明光。

再然後調息,不過張五金不必調息,即見了光,守著光就行了。

守息,是入門之法,守息不是為守息,正如守丹不是為了守丹,再說白了,造橋不是為了站在橋上,而是要到彼岸,守息是為了凝聚心神,而即然見了光,守著光就行了,不必再守息。

張五金做這一套,其實就是無聊,強行找點事做,把心收起來。

心神方安,忽聽得德拉的一聲尖叫:“啊。”

張五金猛跳起來,拉開門就衝出去。

張五金睡的是客房,在二樓左側,德拉的臥室張五金本來不知道,他不可能去問主人睡哪間房啊,尤其是女主人,不過先前德拉一叫,他就知道了,德拉的房間,在樓道口的右側。

他飛身過去,同時心神放開,到他今天的修為,很多東西不必用眼晴看,用神意就可以感覺得到,現代的說法,無非就是聽覺聞覺觸覺,不過說得太簡單了,而用道家的話來說,就是天機眼。

彷彿一雙無形的眼晴,可以看到上下左右前後的動靜,眼觀六路,就是這個意思,這個眼,不是實體的雙眼,是虛體的天機眼。

這還不是第六感,第六感來自本源,是天生的,而這種天機眼的感應能力,是後天的,是煅煉出來的,形意拳裡就有,怎麼防備背後的偷襲,真心教你的師父就會告你一個秘法:假設自己腦後有一雙眼晴,用力往後看,久而久之,腦後真就跟生了一雙眼晴一樣,敵人到身後,不看即知。

張五金這個不是練的,是氣場擴充後,自然而然生成的,等於是撿的死魚,但他神意只要放開,百米之內的動靜,休想瞞得過他。

但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而房中,德拉卻又發出了一聲驚叫,極度驚慌,而且帶著哭腔。

張五金本來有些猶豫,德拉是女子啊,如果不是有確定的危險,進她的臥室,只怕不好,但德拉再叫一句,又是如此驚慌,張五金對自己的感應力就有些懷疑了,再不遲疑,伸手一擰門鎖。

門沒鎖,德拉對他到是很放心。

推開門,張五金飛快的掃一眼,房中並沒有外人,只有德拉躺在床上,四肢亂踢亂打,雙眼卻緊緊閉著。

原來她在做夢。

她身上就穿了一個粉色的吊帶睡裙,一點薄被也踢到了一邊,這麼亂踢亂舞,不免春光大露。

德拉是在做夢,而且又是這個樣子的,張五金就猶豫了一下,不過看德拉緊閉著眼晴,估計可能一下子不會醒過來,他還是走過去,想要幫德拉按摩一下,以內力助她安神。

只要他的手按到德拉腦袋上,內力透入,德拉是不可能醒過來的,也不會知道他進了屋子,那就沒事,不會覺得尷尬。

可世界上的事,就是那麼巧,張五金剛走到床邊,抬起手,要去按德拉的腦袋呢,德拉卻猛地大叫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眼晴當然也睜開了。

這下張五金尷尬了,人家在睡覺,且衣服不整,你卻摸到人家屋裡來,走到了床邊上,尤其還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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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想幹嘛?想偷偷摸一下,還是乾脆想要強上?

“這個,那個,德拉--我--。”

張五金一時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德拉看到床邊有人,明顯嚇了一跳,但看清是張五金,她卻做了個張五金完全沒有想到的動作,她居然猛一下撲到張五金懷裡,死死的抱住了他,口中叫:“抱我,抱緊我,我害怕。”

她不僅死命的抱住了張五金,而且號淘大哭,哭得非常的傷心。

這個樣子,張五金到是不需要解釋了,眼見德拉哭得崩潰,他手僵了一下,還是摟住了她,輕撫她背:“不哭了,別怕,沒事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德拉哭得更厲害,飽滿的胸,不住的顫動。

不過張五金這會兒沒心思感受這個,因為德拉在邊哭邊說。

“我的第一個男朋友,就是混黑幫死的,我的丈夫,他是個警官,也死在一次緝毒的行動中,我活到三十歲,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給人綁架,強汙,我要崩潰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她哭著,叫著,死死的抱著張五金,整個人,似乎完全崩潰了。

在楓露宮,德拉表現出強大的鬥志,怎麼也不肯屈服,後來給張五金救出來,她也一直很安靜,從頭到尾,她即沒有露出驚慌害怕的表情,更沒有半點軟弱的表現,莫說哭哭嘀嘀,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

張五金先還覺得,可能是人種不同,這邊的女子,更開放,更熱辣,性格也更堅強,這會兒他知道了,德拉不是更堅強,只是她經歷的事情太多,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知道在這樣的環境裡,哭沒有用,要保護自己,惟有拼命掙扎。

但到了晚上,外面的硬殼卸掉了,虛弱的本性也就暴露出來了,而且這次的壓力過大,她崩緊的弦,斷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張五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任由她發洩。

過了好一會兒,德拉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一些,床頭有紙巾,張五金給她拿過來,幫她擦了擦臉。

她把腦袋埋在張五金懷中,好一會兒不說話,張五金以為她要睡覺了,她卻突然說了一聲:“張,你跟我作愛好嗎?”

“啊?”

張五金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她要他跟她作愛,這個,太不合常規了,反正張五金在中國是沒碰到過這樣的情形。

“我沒有別的意思。”德拉抱著他的手緊了一下:“我撐不住了,我只想有一次痛快淋漓的愛,讓我忘掉這一切。”

這一次,張五金可以肯定,絕對沒有聽錯,一時卻有些目瞪口呆。

德拉很性感,若說沒有誘惑力,那真的是假話,張五金也不是那種假正經的人,雖然秦夢寒秋雨半真半假的警告過他,不許再帶女人回家了,但也網開一面,外面逢場作戲玩的女人,她們不管。

那他為什麼糾結呢,是因為謝紅螢。

他是來找謝紅螢的,他是來幫謝紅螢的,謝紅螢對他情如山,愛如海,結果呢,謝紅螢還沒找到,他卻先爬到了別的女人身上,這就讓他心裡有些慚愧的感覺。

女人都是敏感的,張五金心中的糾結,其實也就是短短的一瞬,德拉卻敏銳的察覺到了,鬆手放開他,坐回去一點,看一眼張五金,道:“對不起。”

“不是,那個。”

張五金這張嘴,今夜真是笨到了家,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我忘了,你是中國男人。”

德拉到是幫他補了一句,然而她隨後的一個動作,卻又讓張五金尷尬欲死,她突然伸手,在張五金胯間捏了一下。

“你們中國男人,就是有些口不應心。”

說著撲哧一笑。

張五金真是給她這一笑羞到了,不僅是丟了自己的臉,把中國男人的臉都丟掉了啊,而且丟過了太平洋。

一時間真是尷尬欲死,只恨實木地板鑲得太嚴整,找不到一條縫,若找得到一條縫,他真要從縫裡鑽進去,再不露頭了。

還好德拉是個極靈慧的女子,隨即幫他解了圍:“幫我倒杯水吧。”

“好。”張五金如釋重負,幫德拉到了杯水來,德拉喝了口水,看著他,道:“張,謝謝你,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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