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五金確實無法解釋啊,他自己都糊塗著呢,張虎眼的說法,夢入神雞,就是放神入雞,然後收雞魂來養,最後放出去害人,天啊,這裡面好幾個魂,人的魂,還有雞的魂,真的有嗎?張五金實在是非常的懷疑。

都沒人給他解釋,他又拿什麼來給楊部長解釋?

楊部長點點頭,想了想,道:“他這個病,以後還會不會發作?”

“治好了就不會發作了。”

楊部長又點點頭,道:“你是說,他這個病,是有人故意害他是吧,是故意用邪術害他?”

“是。”

得到張五金肯定的答覆,楊部長看了看身後的盛主任,一個四十多歲單瘦的男子,國務院的,上一次這一次,都是他任組長,沉默冷峻,話不多,但很精幹,道:“這不是普通的個人恩怨,涉及外交,這個人必須要找出來,這個案子一定要破。”

他強有力的揮手,眼光卻落到張五金臉上,張五金只有苦笑了。

張虎眼筆記中說過,這種放雞之術,隨便設定一個雞引就可以引發潛伏的神雞,那放雞的人都不必在邊上。

這個法子,就好象那些放夜釣的,放了釣就回去了睡覺了,魚自己咬鉤就行,你到哪裡去找啊。

不過張五金這會兒也不必說這個話,不吱聲就是了。

車子回到先前的那個大院子裡,天差不多也亮了,張五金道:“不必扶他,就讓他在車上睡一會兒,睡到自然醒最好,讓他養養元氣。”

“那就讓他睡。”楊部長點頭:“我們下車。”

其他人下車,黃敏留在車上,她看著張五金,張五金道:“沒事的,醒來後會有些虛弱,這幾天的事,他可能也不記得了,都沒關係的,等體養幾天,我幫他把病治好了,就沒事了。”

“謝謝你五金,真的謝謝你。”黃敏滿臉感激。

張五金點點頭,下車,也沒人想睡了,楊部長等人立刻就往上報,官不好當啊,當到多大,上面總有人管,然後又逮著張五金去問了幾句,無非就是個求證的意思。

張五金也不知道那邊是誰,楊部長這個副部級都只是傳聲筒了,那邊的級別,真的不好猜,也懶得猜,反正說得清的,能說的,就說一嘴,說不清的,就含混過去。

熱心的,是想當官的,想往上爬,可張五金並不想往上爬,所以很不熱心。

後來胡蝶醒了,來問張五金:“聽說古華傷了元氣,要不要弄點參湯什麼的?”

這個張五金都沒想到,女孩子到底就是不同,尤其這些方面,張五金忙就點頭:“有參湯最好了,把那只大公雞殺了,加老山參燉。”

“會不會太補?”胡蝶這方面到有經驗:“我媽說,大公雞最提火了。”

“別人不能吃,古華可以的。”古華缺的就是陽氣,不過胡蝶是女孩子,張五金就不好跟她細說了。

七點多鍾的時候,古華醒過來了,很虛弱,喝了碗雞湯,有了點精神,果然就很迷惑,楊部長幾個親自問了,對這幾天的事,他好象全然不記得了。

“他好象失憶了,這是怎麼回事?”楊部長來問張五金。

“不是失憶。”張五金搖頭:“人很奇怪的,醒著是一個人,做夢又是另一個人,你醒的時候,有時會認為自己是做夢,但做夢的時候,一般不會知道自己是做夢,而且夢醒後,夢中的情景,十有八九也都忘記了。”

關於被放雞醒神後,張虎眼的筆記中,只有一句話:猶如一夢而已。

張五金也就是根據這句話來解釋,他本來不必要說太多,但黃敏的眼神讓他有些不忍,不是說他對黃敏有什麼想法,只是心中有愛的女子,讓他心存敬意,而楊部長他們代表的是國家,中間會有一些很麻煩的東西,張五金的話,卻又是最權威的證詞,所以他說得詳細一點。

楊部長幾個又仔細問了一下細節,確定古華是中了邪術,他所做的一切,是在邪術控制之下,身不由己,也就不再問太敏感的問題。

其實古華只是香港分社的一個普通員工,當然,也許他負有秘密任務,張五金不知道而已,但即便是特工,也只是基層人員嘛,身有能有多少秘密了。

讓楊部長他們著緊,不是古華會洩露什麼秘密,而是私自進入外國使館,這種事件的性質,再一個,則是因為古華是古紅軍的孫子,政治影響力特別大,所以,當確證古華是身不由己之後,張五金能明顯感覺到,包括楊部長在內,這些人好象都松了口氣。

政治鬥爭是一回事,楊部長等人,也未必就向著古紅軍,那種正直得有些古板的老家夥,其實沒幾個人喜歡的,但政治偏向是一回事,整體影響國家形象,又是另外一回事,私人或許恨不得他死,但在公事上,沒人希望國家形象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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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古華不記得這幾天的事,也就沒法提供放雞之人的線索,楊部長問了張五金,還有沒有其它方法,張五金攤手,放雞這個東西,說來是放魂,有沒有魂他還懷疑呢,這麼無影無蹤的,到哪裡去找?

他這麼說了,楊部長也就只好放棄,當然,他們以後會加派人手盯著靠近古華身邊的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張五金管不著。

黃敏也對張五金非常感激,楊部長等人走後,黃敏跟張五金道謝:“五金,謝謝你了。”

做為紅二代家的兒媳,她的政治敏感性,比胡蝶可是要強得多了,也遠強於張五金這種時政白痴。

“不必客氣。”張五金看一眼古華,古華沒有什麼精神,眼裡也有迷惑的神色,很顯然,對自身發生的事,他想不清楚,而他這樣的人,在把一件事情徹底弄清楚之前,是不會輕易感謝人的。

張五金也不需要他感謝,點點頭,對黃敏道:“先休息幾天吧,後面的事再說。”

當天張五金就沒什麼事了,當然,外交上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那跟張五金一點關係沒有,他也完全的興趣缺缺。

要命的是,尚銳跟楊部長對他非常感興趣,幾乎整天都在扯著他閒聊,楊部長很擅於說笑,也沒有一點架子。

其實官越大,反而越好說話,最不好打交道的,是那種基層的芝麻綠豆小官,尤其是一些行局的,那才是真正要命。

張五金其實明白楊部長他們的想法,從籮祖起手,到神耳門,再到夢入神雞,一件件一樁樁都證明,這世界上,確有很多東西,是現在的科學無法解釋的,而惟一能解釋的人,只有張五金這一個,所以,國安有點把他當寶的感覺。

這種寶,跟先前神耳門時不同,神耳門的事,影響實在太大,一個不好,甚至有可能傷及國本的,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國家格外重視,那是國寶級的待遇,而現在的寶,則是國安把他當寶,層級就降了很多。

當然,若是一般的普通人,同樣會受寵若驚,但張五金另類,一則他擁有的東西很多了,有錢有美女,權勢也不缺。

真要奔官途,也很容易,靠著蘇威,別的不說,十年之內,做到個縣級市的市長,甚至地級市的市長,不成問題,只要他想。

可他不想。

現在的日子多爽啊,弄一個市長噹噹,背一個大包袱,每天去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忙得要死,傻不傻啊?

再一個,他本來身上有秘密,無論是龍鳳床,還是李玉姣兩女,甚至是籮祖的籮,他都想藏著,不願意交出去。

所以他非常的不願意國安把他當寶。

只不過有些東西是不能明推的,人情世故方面,張五金是根老油條,即然只是扯著他閒聊,那就聊羅,也無所謂,天南海北的亂扯,他做木匠的,各種逸聞也聽得多,隨便一個事就能生髮開去,然後扯著扯著,就不知扯到了哪裡。

扯了一天,晚間休息的時候,楊部長不得不跟尚銳感概:“這個鬼,年紀不大,到真是成了精了。”

尚銳搖頭苦笑,他也不知道該是得意呢,還是煩惱。

不過古華這件事上,張五金是立了功的,他也跟著沾光,加上兄弟情義,他也就幫著解釋兩句,道:“他們這種人,有師傳的,老派的規矩,特別嚴格,師門的一些東西,不得允許,老婆兒子都不能說的。”

“這個我知道。”楊部長點點頭,他從基層做出來的,又是國安這個行當,知道的東西自然比普通人多,到也能理解。

第二天,又是老樣子,張五金也無所謂,你一個大部長,要跟我這小副科閒聊,不說受寵若驚吧,絕對奉陪就是了。

而黃敏古華則回了自己家,估計古華身上本來沒什麼機密,然後又是身不由己,再加上是胡紅軍的孫子,國安也不好太拘束他。胡蝶也跟了去。

第三天,楊部長終於也回去了,尚銳也跟了回去,張五金卻還不能回去,他還得等著古華身體好點兒,給古華治病呢。

身得自由,張五金一時閒得有些無聊,到是想逛逛香港,給秋雨丫丫買點兒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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