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明說要取刀竹的腦袋,後來張五金也沒再問過,反正小明帶著兩架直升機,實在不行了,小明他們可以坐直升機走,所以他也沒勸他們提前離開。

這天上午,曾媚娘突然跑來了,跑得急,胸前就如一對大白兔亂蹦,而她臉上的神情,更是怪異之極。

“怎麼了?”張五金正換了裝備,準備跟小明幾個到山坳裡打野豬去呢,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那個,刀竹。”曾媚娘撫著胸,喘了幾口氣,一時竟有些接不上來。

“你先喝杯水,不急。”

提到刀竹,張五金心中其實跳了一下,不過面上到沒有顯出來,邊上的秋菊忙倒了水來。

曾媚娘接過水,沒喝,道:“刀竹死了。”

“什麼?”雖然有所預測,張五金還是大吃一驚:“情報屬實。”

“還在確認。”曾媚娘道:“昨天下午,刀竹的復仇聯盟內部突然出現內訌,刀竹在內訌中給人一槍打死了,腦袋也給砍了下來。”

“腦袋給砍了下來?”張五金忍不住看一眼邊上的小明,小明撇了撇嘴:“一隻豬頭而已,小張叔叔,走拉,我們去打野豬去。”

“好。”張五金點頭,對曾媚娘道:“你再確認一下。”

瞟一眼邊上一臉不耐煩的小明,又補充一句:“讓兄弟們不必那麼緊張了,刀竹已經死了,腦袋也給人砍下來了。”

曾媚娘愣了一下,也看了一眼小明,點頭:“好。”

那天小明在山下說大話,三天之內要砍下刀竹的腦袋,雖然沒人信,但知道的人還是不少,曾媚娘當然也是知道的,她當然也是不信的,但這會兒,她心裡就疑惑了:“難道是真的?這小鬼一句話,真的就能要了刀竹的腦袋?他是誰?”

刀竹被砍了腦袋的訊息,立刻就在大掌山上下傳開了,叫好的有,不信的更多,也有人議論小明那天的話,以前只當是小孩子吹牛皮,雖然有直升機做底,還是沒人信的,這會兒信的到是多了一些,卻是猜,這到底是誰家的小鬼?說什麼的都有,沒個定論。

定論在下午到了,一輛直升機在大掌山落下,那天離開的小明的兩個保鏢,帶回來一個木頭盒子,裡面裝的是刀竹的腦袋。

這個訊息,一下震得大掌山上下鴉雀無聲,盧虎當先叫了起來:“我來看,我見過刀老兒幾次,他額頭有道疤,象只八腳蜈蚣的。”

他開啟盒子,裡面一個人頭,閉著眼晴,額頭上果然有一道疤,還真象一條蜈蚣。

“是刀老兒,絕對沒有錯。”盧虎肯定的點頭,張開嘴,卻有些合不上:“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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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小明的眼晴裡,充滿了驚疑,甚至有些畏懼。

小鬼一句話,說三天要刀竹的腦袋,坐擁一萬精兵,更組成了一個復仇大聯盟的刀竹,腦袋居然就真的到了大掌山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小明,所有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這小鬼是誰?”

小明卻突然做個鬼臉,猛地跑了出去,直接上了直升機,兩架直升機立刻騰空飛起,居然招呼都沒打,就這麼走了。

但直升機在山頭消失的時候,張五金的衛星電話響了,是小明:“小張叔叔,我這麼突然而來,突然而去,你能想到一首古詩不?”

張五金本來也有些呆,唐家勢大他是知道的,但打死他也想不到,居然可以大到這種程度。

這可是在金三角啊,刀竹可是手握重兵的軍閥啊,但小明一句話,說要刀竹的腦袋,就能要了刀竹的腦袋。

這也太震撼了,所以他都沒來得及挽留小明。

聽到小明這話,他腦瓜突然靈活起來,哈哈一笑,道:“什麼古詩啊,小張叔叔是個溼人你不知道嗎?小張溼人送你幾句詩,聽著啊。”

他說著拉長了腔調:“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什麼呀,這根本就是李白的詩好不好?”小明在那邊嘟囔,但隨即就興奮得尖叫起來:“我就知道,小張叔叔一定理解我,一定能想到這首詩,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哈哈哈哈,小張叔叔,你是我的知音--。”

這件事,就在小明帶著童音的笑聲中,詭異的結束了。

曾媚娘盧虎等人猜不到小明的來歷,議論紛紛之餘,對張五金更是充滿了好奇,明擺著,小明就是來幫張五金的啊。

一個電話,可以招來大批裝備,一張拜貼,更有超級強援從天而降,盧虎等人到後面不猜小明了,就猜張五金。

“少帥,到底是什麼來頭?”

李玉姣兩女也給震驚到了,盧虎等人問,張五金不會說,只說是故人之子,但李玉姣兩女要問,張五金當然會說,把在廣州給小明治病的事說了,李玉姣兩女嘖嘖稱奇。

“你說他姓唐?”李玉娥秀眉微凝:“他爺爺是不是叫唐朝宗。”

“是啊。”張五金點頭:“娥姐你知道?”

“原來是他。”李玉娥恍然大悟:“怪不得有這般手段。”

“是誰啊。”這下就連張五金也好奇了。

“你不知道?”李玉娥到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真不知道。”張五金搖頭:“我只是覺得他一定很有勢力,但到底是什麼人,我沒去問過。”

“這唐朝宗到底是什麼人啊?”李玉姣也大是好奇:“不會是哪一國的總統吧,姓唐,可也沒有姓唐的總統啊。”

“一國的總統算什麼?”李玉娥不屑一顧:“他一句話,可以隨便換一個總統。”

李玉姣一聽笑了,推一下張五金:“我的好師姐給你這大種馬天天下種,說話的口氣也越來越大了,隨便一句話換個總統,哈哈。”

“未必你沒給他下種。”李玉娥害羞掐她,兩個人笑鬧一氣,李玉娥正色道:“不是說大話,是真的,唐朝宗是東南亞的地下錢王,幾乎所有的地下黑錢,都是經他的錢莊洗白的,所以他有個外號,地下錢王。”

“他就是地下錢王?”地下錢王的事,李玉姣也聽到過一點點風聲,只是不很清楚,聽到這裡,小嘴兒不禁也張圓了。

“沒錯,他就是地下錢王。”李玉娥點頭:“現在你相信我不是說大話了吧,地下錢王不但是黑錢之王,政壇上也有著極大的勢力。”

她說著一笑:“菲律賓印尼等國家,很多議員都是他花錢買票選出來的,他要是對哪一國的總統不滿意,可以非常輕易的在議會中拿到多數票,彈劾總統。”

“原來唐老這麼牛逼啊。”張五金呆了半天,忍不住感概。

“還是你更牛逼一點吧。”李玉娥一聽笑了:“結識了地下錢王這樣的人物,居然自己還不知道,有比你更牛逼的沒有?”

李玉姣一聽也笑了,就是張五金自己,也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又等了幾天,張五金不想再等了,這會兒金三角大亂,那些先前聯手要滅獨立師的勢力,反手又開始爭搶自由軍的地盤,小魚大鱷紛紛出場,打得不亦樂乎,也有不少人來拉攏獨立師,希望神雷少帥領頭,就勢佔了自由軍的地盤,獨立師吃肉,他們喝點兒湯就好。

盧虎等人很有興致,神秘的少帥,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後援,天知道他還有多少底牌,別說打下自由軍的地盤,就算平定整個金三角,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刀竹不是一句話就掉了腦袋嗎?

可惜張五金實在沒有興趣,他本來是想拍拍屁股直接就走,這邊是徹底扔下不管了,以後也絕不可能再回來了,不過李玉姣李玉娥兩女都不贊同。

一句話,狡兔尚且三窟呢,何況是人,抓著獨立師這股勢力,有什麼不好,最重要的是,盧虎等人是給她們用攝心術控制的,絕不會反叛,為什麼不留著?

張五金想想也是,他其實真正擔心的,是怕落一個毒梟的名頭,所以兩女勸半天後,趁兩女洗澡,他給尚銳打了個電話,一句話:“我打贏了,獨立師現在在我手裡,交給國家,你們要不要?”

尚銳聽了忍不住笑:“你小子,以為是把玩具交給老師呢。”

“那怎麼辦?”張五金一聽叫了起來:“先說清楚啊,要我留在這山溝溝裡,我是絕對不幹的,對了。”

他生怕尚銳真要他留這裡掌握獨立師,祭出大殺器:“我找到挖耳子的破法了。”

“真的?”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尚銳驚喜的叫聲:“怎麼破?”

“電話裡不太安全吧?”張五金才不會在電話裡說呢。

“那你趕快回來。”

尚銳那口氣,彷彿恨不得從電話裡伸一隻手出來,直接把張五金抓過去。

張五金暗笑,道:“那獨立師這邊。”

“那個不重要,隨便怎麼樣都行。”

這語氣啊,彷彿獨立師是西瓜上的一隻蒼蠅,揮揮手趕走可以,不趕走也無所謂。

“我就知道。”張五金暗哼一聲,道:“那我在這邊留點線頭兒,成就成,成了,你們到時要清楚,我不是毒梟,不成,那我也不管,別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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