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李玉姣要過來,就先住下,武秘書回去了,武功還打了電話來,對他父親的死表示了慰問,張五金也只好表示感謝,沙比讓的骨灰,先存下,不急。

張五金還給尚銳打了個電話,先說了挖耳子的事:“挖耳子的邪術,確實有解法,但好象李玉姣他們三個都不會,因為他們師父死得早,只是聽說,他們的師門密譜在李玉姣那裡,看密譜上有沒有。”

尚銳一聽有解法,高興壞了,不過隨即提出一個疑問:“如果密譜上有,那李玉姣應該知道啊。”

“對啊。”張五金這下也想到了,說到心思細密,他確實不如尚銳這種搞安全工作的。

“那是怎麼回事,莫非要練。”他有些疑惑。

“這些江湖中的事,要你才明白啊,你現在在哪裡,找李玉姣問問嘛。”

“我現在在越南,沙比讓死了,對了。”張五金突然想到件事:“沙比讓以為我是他兒子,給我留了筆錢,這樣的錢,我可以用吧,國家不會查帳什麼的吧。”

“當然可以用。”尚銳回答得非常肯定。

“錢可不少呢。”張五金還要追問一句。

“我知道了。”尚銳哈哈笑:“以後就是你買單了,哈哈。”

“靠。”張五金靠了一聲。

尚銳笑:“說真的,沒事,無論多少錢都沒事,你放心好了。”

“那還行。”張五金一時有些衝動,道:“李玉姣要我跟他去金三角,可能她們師門中的一些秘密有關。”

“那你就跟著跑一趟啊,說不定能找出挖耳子的秘密。”

尚銳答得快,張五金一時又有些後悔了,但想一想,即便李玉姣李玉娥都做了他的女人,李玉龍也不回國來鬧,不起壇了,上百萬人受挖耳子控制,總之是個麻煩,對國家來說,那就是個定時炸彈。

“那好吧,我先問問。”張五金只好這麼回答,心中又生出另外個念頭:“對了,我當了軍閥的事,你跟上面反應沒有。”

“反應了,沒事。”尚銳說著,突然靠了一聲,然後笑了。

張五金莫名其妙:“笑什麼?”

尚銳笑:“我們老大說,你小子就是石頭蹦出來的那孫猴子,真能折騰,跑金三角半個月,居然就敢混成了軍閥,而且還打下了獨狼峰,這換普通人,別說做,誰敢想啊。”

張五金一聽得意了:“獨立師打下獨狼峰的事,國內怎麼知道的。”

“你真當我們吃素的啊。”尚銳切了一聲。

那到也是,張五金點頭,曾媚娘是中情局的外線,中國的外線不知有多少呢,獨立師幹掉朗一峰,吞併朗一峰的地盤,在金三角也不算小事,國內收到線報也不稀奇。

“那我要是真要在金三角做軍閥,國內能支援我不?”

“這個不能公開說,但可以暗裡做。”尚銳一本正經:“西方國家可以扶持一些勢力跟我們做對,我們當然也要扶持一些勢力,否則他們一個人玩,太孤單了不是,不過,老五啊,你小子不會真想在那山溝溝裡當軍閥吧。”

“鬼才想呆在那山溝溝裡呢。”張五金呸了一聲,索性懶得說了,,隨便扯了兩句,掛了電話。

“國家現在對我是沒說的,不過主要還是那個挖耳子吧。”張五金琢磨一番,又嘆氣,還是衝動了啊,但人是個感情動物,不衝動的,那是菩薩。

李玉姣來得非常快,第二天下午就到了。

張五金去接機,眼晴一亮,李玉姣居然也穿了一條素色帶條紋的旗袍,款款走來,彷彿古詩中的江南女子。

“師父,你穿旗袍真漂亮。”張五金一臉的目瞪口呆。

李玉姣白他一眼,要笑不笑:“你以為只有李玉娥能穿旗袍啊。”

原來還在跟李玉娥較勁呢,張五金心下暗叫:“娥姐不穿衣服最好看。”

當然這話不能說,這話茬也不接,繼續癩蛤蟆瞪著天鵝肉的樣子:“師父,給我抱一下好不好,我要是能抱你一下,就少活十年也幹,要不二十年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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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姣玉頰微紅,妙目斜看著他:“給你抱一個可以,就抵獎勵了。”

“抱一個就抵獎勵啊。”

張五金一臉糾結,李玉姣要笑不笑,他突然伸手,一下抱住了李玉姣:“就抵了獎勵也行,我實在受不了了。”

李玉姣以為他不會幹,沒有提防,突然給他抱住,整個人就完全擠在了他懷裡。

“呀。”她輕叫一聲,慌忙雙手撐著張五金胸膛:“你輕著些兒,要箍死我啊,可以了沒有。”

如花的臉,近在咫尺,口中噴出的氣味,帶著一點淡淡的清香,看著她紅唇輕啟,嬌嗔薄怒,張五金一顆心彷彿在天上飄:“師父,給我親一個?”

“不行。”

“就親一下。”

“不行--不--唔--。”

張五金一下吻住了李玉姣的唇,李玉姣掙扎了一下,掙不開,心中微有些迷失,撐著他胸膛的手也沒力氣了,不想邊上突然傳來汽車喇叭聲。

李玉姣一驚,臉猛地一扭,掙開了張五金的唇,恨恨的瞪著張五金,臉飛紅霞,恨恨的道:“可以了吧,還不鬆開。”

張五金鬆開手,嘿嘿笑:“我兌現承諾,有這一吻,今生少活十年。”

“呸,管你少活多少年,小混蛋。”李玉姣雖然呸了一聲,但眼角卻蘊著喜意,女人都喜歡聽好話啊。

“不心痛。”張五金笑。

“呸。”李玉姣又呸了一聲,張五金哈哈笑,李玉姣也笑了,引來周遭無數的目光,自然也有無數殺人的目光落到張五金身上,張五金不怕,反而洋洋得意。

坐車回到酒店,曾媚娘看到李玉姣,目瞪口呆。

“這女人一點也不比李玉娥差,而看她眉眼含春,明顯也跟少帥有關係,天爺,難道天下極品的女子,都是他的女人嗎,難怪他不肯碰我們。”

她心中,始終還是有一點念想的,雖然張五金說得正經,但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只要有機會,說不定就會給她鉤上了,但到這一刻,她徹底死心了——人家玩的,就不是她這個層次的。

長相不說了,尤其那份氣質,她無論如何也比不了,她卻不知道,這世間有這種獨特氣質的,也就是李玉姣李玉娥兩人而已,而且說白了,她們這其實不是氣質,是一種功夫,就如壁畫上的菩薩,其美如妖,那是長成的嗎?不是,是修出來的法身。

張五金早給李玉姣包下了房間,送她回房,道:“師父,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不累。”李玉姣搖頭:“你跟我說說沙比讓的事。”

說著神色一正,一指沙發:“你好好的坐那邊跟我說,不得我的允許,不許碰我,否則我真生氣了。”

她下過禁令,不得她允許,張五金不能碰她,但剛才在機場,張五金抱她,是她允許的,至於吻她,雖然不得允許,但那種情形下,也是難以控制的,所以她也沒有懷疑。

張五金還以為,她見面就要用攝心術控制他,然後直接命令他帶她去大掌山呢,竟然不用,那也好,到對面沙發上坐下,正兒八經的:“是,我最聽師父的話了。”

然後又嬉皮笑臉:“然後師父還有獎的是不是?”

李玉姣給他氣笑了:“小混蛋,獎你個頭啊。”

張五金便笑,李玉姣瞪他一眼,道:“沙比讓怎麼死的?”

“好象說是腦溢血吧。”張五金搖頭:“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找到監獄去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他就只跟你說了存款的事?”

“是。”張五金點頭:“沒說幾句話,比較激動,他真以為我是他兒子,死得還算安心吧。”

說到沙比讓,張五金到有些感概了。

其實沙比讓心黑手狠,殺人如麻,如果他真知道沙比讓這些年做下的事,他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不過他不知道啊,他知道的,是沙比讓為了自己的女人,敢作敢當,對自己的兒子,一腔父愛,所以他感動。

李玉姣卻沒他這種感觸,想了想,道:“那你在沙比讓的老巢,有些什麼發現沒有?”

沙比讓的老巢裡,還真有一個古怪的地方,在師部那幢大宅子的後院,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院中有一幢小樓,取名思寧樓,有兩個啞僕看守,除了沙比讓,大掌山上下,據說誰也沒進去過,包括曾媚娘。

張五金是聽春蘭幾個提過,也沒進去過,一則那會兒沙比讓還沒死,說不定以後還會回來,二則嘛,他對翻別人的東西,沒什麼興趣,這也是張虎眼讓他養成的一個習慣。

做木匠的,經常在別人家裡做活,穿來穿去,就要養成個好習慣,不看不問尤其是不碰別人家的東西,否則難免起了貪念賊念,那就麻煩了。

這一點張五金記得牢,而且他是給慣著養大的,小時候再窮,也窮不到他身上來,大家都捧著,不給他的東西,他才不要呢,有點兒傲驕。

但這會兒沙比讓死了,李玉姣又問起來,張五金便說了,李玉姣一聽,眼晴頓時就亮了,道:“我跟你去大掌山,去那樓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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