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刻,張五金知道,基本上成了。

這個時候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狠,不跟李玉娥駁,卻故意皺起眉頭,道:“現在惱火的是,我無法跟他們說讓他們相信,你是我的女人這件事。”

“為什麼他們不信。”李玉娥一下子抬起頭來,不再糾結是不是他的女人了:“你不是神選者嗎?”

“是啊。”張五金點頭:“我偷了他們的神物,結果誤打誤撞成了神選者,本來我說的話,他們應該會聽,可問題是,昨天是你追殺我,哪有女人拿槍追殺自己的男人的啊,所以他們不信。”

這個理由很強悍,李玉娥一時間也傻眼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張五金:“那怎麼辦?”

這個神情,完全就是柔弱的女人,在看著自己的男人了。

“你別怕。”張五金忙安慰她,故意咬著牙齒攥著拳頭:“無論如何,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謝謝你,五金。”李玉娥這一次真的忘乎所以了,情不自禁又伸手抓住了張五金的手。

“說了不用謝?”張五金搖頭,再來一次:“你是我的女人啊。”

這次李玉娥沒有再否認,只臉上微微一紅,卻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別擔心,我再去想想辦法。”張五金幾乎忍不住了,安撫了李玉娥幾句,找藉口離開,轉到屋後,心中狂笑,又忍不住感概:“魯班先師真了不起,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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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又想:“形勢也起了作用,她先前就給嚇到了,哈哈,要是在昨夜之前,就算給她睡了龍鳳床,只怕她仍會給我一槍,最多事後多想我幾次吧。”

龍鳳床不是霸床,更不是攝心術,龍鳳床能誘情,但並不能強行控制人心,如果不是在這種特別的情勢下,張五金想要得到李玉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張五金心中癢癢,但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不急,再悠一下,一直拖到天黑。

他這一拖,牢房中的李玉娥可就糾結壞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子裡轉來轉去。

一會兒想著,張五金是神選者,應該能說服巫師和族中長老,一會兒又想,張五金到底是剛剛成了神選者,威望不足,這樣的半原始部族,是非常守舊非常頑固的,張五金可能說服不了他們。

一會兒想,如果張五金說服他們了,把她放出去,他會對她怎麼樣,他會不會欺負她,他可說她是她的女人的。

“才不是你的女人。”她輕輕的呸著,可自己都覺得是那般的軟弱無力。

原先回憶,只是無盡的羞辱,這會兒想起,卻覺得身子發軟,臉頰發熱。

再一會兒又想,如果張五金不能說服他們怎麼辦?他會不會放棄她,任由她給他們剝皮祭天。

“應該不會的,他說過我是他的女人,他一定會救我的。”她在心中不斷的說服自己,又想:“他是個有力量的男人,他會有辦法的。”

就在這樣的糾結中,天一點點黑下去,而李玉娥的心,也一點點的落下去,便在她絕望之際,突然有腳步聲,兩個女孩子來開了牢門,讓她出去。

李玉娥心中一喜:“他成功了。”

欣喜之下,她甚至還整理了一下頭髮,還在想:“啊呀,我身上又髒又黑又臭,這下丟死人了。”

這會兒的心態,就彷彿,一個少女,去赴情人的約會。

這就是龍鳳床的神奇之處,它雖然不能強行控制人心,但能誘情,影響人心,給引誘的人如果不能幡然醒悟,就會越陷越深。

這也是張五金的狡猾之處,如果張五金急不可耐,當時就把李玉娥放出去,李玉娥的心態還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就因為拖了這幾個小時,讓李玉娥自己胡思亂想,恰如讓酒在缸中發酵,於是,等時間到了,酒也就熟了,你就喝吧。

而且張五金另外還玩了一個小手法,李玉娥出來的時候,一個女孩子在前,一個女孩子在後,那後面一個女孩子突然碰一下李玉娥,然後塞給他一張紙條。

李玉娥心中一跳,悄悄開啟紙條,上面三句話:不要問,不要說,不要答。

這是什麼意思?

李玉娥不明白,回頭看那女孩子,那女孩子卻低著頭不看她。

李玉娥心中怦怦跳:“莫非他還沒完全說服族中的長老,只是暫時把我放出來,因為我們不好對口供,他怕我說錯話,所以讓我不問不說不答,應該是這樣。”

原以為踏上陽光道,卻原來還是獨木橋,李玉娥放鬆的心情,剎時又緊張了,而心中對張五金的倚重,則又更深了一層。

先只是盼著張五金來救她,現在呢,彷彿兩個人在並肩作戰了,這種感覺,更讓她心潮澎湃,而無形中,張五金在她心中的份量,也就更重了。

她哪裡知道,這只是張五金玩的一個小把戲,就是讓她緊張起來,就是要讓她倚重他,依賴他,離不開他,他才好就中下手,摘取她身上最寶貴的那朵花。

狡猾的小木匠!

兩個女孩子沒有先帶她去見張五金,而是帶她到了浴室,這一點,讓李玉娥非常開心,尤其開心的是,兩個女孩子給她提供了換洗的衣服,一條絲質的白色長裙,晚禮服樣式的,半露著背,前面也是半V的設計。

這樣的晚禮服,李玉娥不知穿過多少,更不知讓多少男人垂涎欲滴,但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真正靠近她的身邊。

今夜會便宜小木匠?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她還在擔著心呢。

洗了澡,兩個女孩子把她引到一座樓房前,上樓,張五金在餐桌前等著,桌子大而古拙,兩邊各有一個銀質的燭臺,高高的燒著蠟燭。

居然是紅燭。

而燭光後面,張五金那帶笑的臉,是那般英俊,而且是那麼的溫馨,這是李玉娥心裡的感覺,她一看到張五金的笑臉,不知如何,心中猛然就籲了一口氣,一直懸的心,彷彿一下就有了依靠一般。

“他長得真俊,笑起來尤其好看。”這是她心中的第一個念頭。

張五金起身,很紳士的幫她拉開椅子,他笑著,但什麼也沒說,李玉娥本來想要說一聲謝謝的,給這種情緒影響著,也沒有說出口。

張五金坐下,李玉娥看他,張五金左眼微微一閉,使了個眼色。

於是,那種緊張情緒再一次緊緊的抓住了李玉娥的心,她心中怦怦的跳著,也對張五金微微示意,張五金衝她一笑,做了個手勢,然後兩個一聲不響的吃了起來。

這一天半,李玉娥就吃了半個紅薯,而且還是生的,確實有些餓了,她是練功的人,跟一般的美女不相同,胃口好著呢,但這會兒還給那種緊張的情緒控制著,沒有太多的胃口。

直到腳下突然一動,她先給嚇了一跳,生怕是老鼠什麼的東西,抬眼一看張五金,張五金卻又對她眨了一下眼晴,她這才明白,是張五金的腳。

很明顯,因為邊上有侍女,張五金不好跟她說話,所以用腳來安慰她呢。

李玉娥臉紅如火,心中卻暖洋洋的,她穿的是涼鞋,這時便悄悄的脫掉,去碰張五金的腳,張五金的腳迎上來,腳趾互相抵著,然後糾纏在一起,就彷彿兩人握著手一樣。

李玉娥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那種浪漫,那種溫馨,在這一剎,一下就打動了她的心。

這一餐飯吃的時間不短,張五金心中衝動得厲害,但他女人多,這一年多來,美女吃得飽,不至於猴急,而他心中對李玉娥還是比較忌憚的,這個女人不簡單,比李玉姣還要厲害。

尤其在情感方面,李玉姣完全只有一個單相思,在情感方面純粹就是傻女人一個,還不如很多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現在都市裡的女孩子,有幾個不是身經百戰的,李玉姣這號,幾乎就是極品聖女了。

李玉娥不知道怎麼樣,張五金對她並不瞭解,所以不敢太著急,龍鳳床不是霸床啊,一定要水到渠成才行。

吃完了飯,張五金微微一笑:“你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李玉娥點頭,看著張五金背影消失,她想:“他肯定是去找巫師和族中長老,他是為我的事。”

這麼想著,心中更是熱烘烘的一片,看看自己的腳,回想剛才,張五金腳趾與她腳趾互相糾纏的情景,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張五金才回來。

李玉娥站起來,還是不敢開口,只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張五金。

張五金要維持她這種緊張感,還是不說話,且故意皺著眉頭,直到看到了李玉娥,才把眉頭舒展開來,露一個笑臉,這在李玉娥眼裡,就彷彿張五金是怕她擔心,故意安慰她一樣。

這讓李玉娥更擔心,也更感動。

張五金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心中偷笑,不吱聲,到窗子邊上,好象凝神向外頃聽一樣,李玉娥心中暗想:“是有監視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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