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你又玩什麼新花樣嗎?”阮袖兒臉紅紅的,腳下卻飛快的去了。

張五金看著她扭動的小腰,小腹也有些發熱,女人啊,實在太可愛了。

他把床合起來,春線一對縫,倏地一股涼風起來,張五金就站在床邊上,居然沒弄清楚,那股涼風到底哪兒來的。

風還非常大,張五金先不鋪床板,站到床中間,體驗了一下那股風。

這風起得新奇,涼得也古怪,跟電風扇吹出來的風居然不相同,特別的涼,初吹也特別的舒服,張五金的感覺裡,就彷彿小時候在廳屋裡睡著,南風嘩嘩的吹著一樣,實在是太舒服了。

但這風又與南風有一定的區別,床裡的風,是螺旋形狀的,並不是一刮就去,而是在床上螺旋吹動,就彷彿滾桶式洗衣機,無息無止,一直就有那麼大的風。

阮袖兒拿了竹蓆跑回來,一看張五金身上的衣服嘩嘩的,前面的衣襟上飄,肚皮都露了出來,喜叫道:“好大的風哦。”

“你也來吹一下不?”張五金伸出雙臂。

“好。”阮袖兒立刻就跨了進來,她還頑皮,先站到床架子上,然後要張五金接住她,張五金一摟,她整個人就掛在了張五金身上,手勾著脖子,腳纏著腰,愛戀中的女子,都是這麼纏人的。

“真的好大的風哦,好涼快。”阮袖兒驚喜的叫,但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咦,這風哪兒來的,而且這麼大,沒有風扇啊。”

“你覺得這象是風扇吹出的風嗎?”張五金笑眯眯的,先不解釋,詢問顧客的印象。

“不象。”阮袖兒感受了一下:“這風比風扇的風要涼。”

她回憶了一下,道:“我以前去過阿爾卑斯山,山頂的風嗖嗖的,七月的天,那風卻颳得人好象骨頭裡都冷了,這個風就有那種感覺。”

“這個感受就對了。”張五金暗暗點頭:“這個風雖然也是天風,卻不象天風一樣四面刮,而是自巽位起來的,其實就是陰風了。”

又想:“風水風水,先是風,後是水,還真是有道理啊。”

“這風哪裡來的啊。”阮袖兒掛在張五金身上,扭著身子四下亂看了:“沒有風扇啊,窗簾也沒有,沒起風啊。”

她找半天,終於把目光聚到了床上:“是這床上的風?”

“對。”張五金笑著點頭:“這床,就叫做風床。”

“風床?”阮袖兒一臉訝異:“這床能象風扇一樣,自己扇風。”

“是。”

“可是。”阮袖兒眼珠子瞪得圓圓的,不知道怎麼說了,這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說起來,她可是美國名牌大學的碩士生啊。

她這個樣子超可愛,張五金吻了她一下,道:“記得神火大師那天的表演嗎?”

“記得。”阮袖兒點頭。

“為什麼大爐子在下面烤,神火大師卻不怕熱,現在知道原因了沒有?”

“你是說?”阮袖兒眼珠子一轉:“那張椅子,神火大師坐的那張椅子,有古怪,是不是?”

“我的寶貝真聰明。”張五金又吻了她一下,阮袖兒本來要他叫她袖兒的,結果歡愛中張五金叫她寶貝,就這麼叫順了口,她覺得更好聽。

“那張椅子也能自己扇風?”阮袖兒雖然猜到了,可怎麼也無法理解,而如果不是風床擺在眼前,且身上時時刻刻有風在吹,那麼即便是張五金告訴她說,這世上有風椅風床,能無緣無故起風,她也是不會相信的,最多是給張五金面子,不跟他爭辨而己。

可現在,床在眼前,風在身上,她實在無法不相信,也實在無法理解。

甚至張五金身上的都不掛著了,下來,床裡床外的看,張五金看得好笑:“寶貝,你找什麼呢?找電源插座嗎?”

“真奇怪啊。”阮袖兒一臉看天方夜譚的表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呢?它的能量哪來的。”

“能量無所不在。”張五金張開手:“正如電波無所不在。”

“再說了。”他張開雙臂:“地球本就是一個大能量場,而地球這個能量場,又在另一個更大的能量場中,用一種巧妙的方法,借用這種能量,什麼做不到?女人的月經,大海的潮汐,四季的更替,萬物的生長,不都是這個大能量場無形的作用嗎。”

阮袖兒雙目放光,靠過來,雙臂勾著了他脖子,張五金道:“明白了沒有?”

“不太明白。”阮袖兒搖頭:“但我喜歡你這麼說話的樣子,感覺你好有力量。”

女人果然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啊,你跟他講科學,她跟你講性感。

張五金哭笑不得,親她一下:“寶貝,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力量。”

“嗯。”阮袖兒立刻就嬌軟得如一汪春水了--。

“寶貝,風床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張五金再一次叮囑她:“更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會做風床。”

其實他要借風床給李玉龍,去跟神火大師鬥法,自然就會傳出去,但李玉龍他們知道的,只是表象,而阮袖兒是親眼看到他刨春線的,雖然阮袖兒不明白春線與風床的關係,但這世上有心人多,阮袖兒要是到處去說,說不定就有人猜到,或者說,會讓一些同樣身懷絕技的人看破。

玄妙有時就是一張紙,不捅不明白,輕輕一捅,立刻就破了。

張五金絕不願意別人窺破龍鳳床的玄妙,當然,光知道春線的玄機是一回事,各種各樣的春線怎麼雕怎麼配怎麼合,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匠門中人,明白了龍鳳床的玄機來自線條,他也雕不出來,就如今天的張五金,三十六式龍鳳床之外,無法再自制另一式床,是一樣的道理。

但張五金還是不願意。

這種心態,到有些象自己的女人,給別人吻一下,其實不少點什麼,但別的男人真的來吻一下試試,一定得打起來。

“嗯。”阮袖兒很乖,吻他:“我當然不告訴別人,我的男人好厲害。”

“這個到是可以宣傳一下。”張五金嘿嘿笑。

“才不。”阮袖兒羞著扭腰,又吻他:“你好厲害,好厲害,好厲害。”讓張五金又笑又愛。

風是有了,但風床的風,能不能阻得住爐火的灸烤呢?

這個還要試。

張五金先給李玉龍打了電話,說風床得了,然後他把床拆了,送到一個傢俱店,李玉龍再找人從傢俱店把床拖回去,他不想讓人看到,床是從阮袖兒莊園裡拖出來的。

然後張五金自己送床板過去。

風床起風,全是春線的原因,全在床框上,但張五金要瞞李玉龍,故意親自送床板,還在床板上畫滿了符,給李玉龍的感覺,這張床,惟一重要的,就是這六塊床板,尤其張五金還鄭重其事的親自抱過來,更加深了他這種感覺,再沒去琢磨風床上那些線條的事——實際上他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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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龍這次來菲律賓,就只帶了李銅仙來,其他六大弟子各有道場,沒在身邊,這跟李玉姣她們差不多,所以張五金也沒能見到李金仙幾個,不過也沒什麼見頭,張五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李金仙幾個,一定都是李玉龍的斷袖,見了沒得噁心。

尤其想到李玉嬌,假設李玉姣嫁給李玉龍,那麼上她身的,很有可能不止李玉龍一個,還有李金仙等七個,張五金想想都替她不值。

到是見到了莊園主,一個胖子,姓白,叫白奇禮,是神耳教的狂信徒,李玉龍來松奎講經傳道,就是他一力促成的,所有的一切花銷,也全是他捐助的,不但是億萬富翁,還有個市議員的身份。

張五金不但帶了板來,還帶了符來,都是昨夜畫的,其中一張還是阮袖兒的手筆,先在床檔上貼上符,床拼好,風就起來了,似乎不要床板也行,可先貼了符呢,李玉龍也搞不清到底是哪個起了作用,只一臉肅然的在一邊看著。

而眼見無由中真的就起了風,李銅仙更是眼晴子都瞪圓了,這實在也太不可思議了啊,他本來就對張五金的功夫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會兒,簡直就敬若鬼神了。

張五金鋪好床板,他試過的,床板擋不住風,那風在床板之上,旋轉滾動,恍若鋪了一張風毯,風力更加驚人。

“風有了。”張五金拍拍手,對李玉龍道:“但能不能架住大爐子烘烤,還要試一下才行。”

李玉龍伸手到床上試了一下風,一臉驚歎,道:“風床如此神奇,尊師真是奇人。”

張五金一切都扯到師父身上的,所以李玉龍只贊他師父,張五金可不想讓李玉龍過於看重他,以至於打他的主意,只要對他有好感,倚重於他就行了。

李玉龍先已叫人準備好了大爐子,自然也有鋼架鋼板,這都是簡單的事情,隨即搭起臺子,床放上去,張五金道:“我先上去試試。”

李玉龍道:“我來吧。”

“我來。”張五金堅持:“師父過世得早,有些東西我沒學到,所以是真沒把握,不過師伯你也不擔心,實在不行,我可以往下跳啊。”

這臺子是試驗的,當然不會象神火大師一樣搭起三層高,只搭了一層,爐子放下面,上面鋪上鋼板,床放鋼板上,也就是一米多兩米高不到,所以有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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