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猶猶豫豫不好說的樣子,給李玉龍逼急了,才道:“就是,那個,五仙她們幾個,都對師伯非常有意見,所以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這件事,師伯不要露了口風,五仙她們以後若是知道了,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說實話,我這人,怕老婆。”

“撲。”李銅仙在一邊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李玉龍瞪他一眼:“怕老婆有什麼好笑的。”

他自己到也笑了,道:“賢侄你放心,這件事,以後我親自跟玉姣說,到時算是我求她,可以吧。”

“那行,那行。”張五金點頭,想了想,繼續忽悠,道:“做風床,要風木才行,不知道這邊有沒有風木?”

“風木是什麼樣子的。”李玉龍對木料什麼的,自然完全不懂,臉上又有些急了:“賢侄你說清楚,我讓人去找。”

“那到不必。”張五金搖頭:“我自己去一些木料場看看就行了,應該會有的。”

“勞煩賢侄了。”李玉龍大是領情:“賢侄但凡有什麼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說。”

“好。”張五金點頭:“我當然不會跟師伯客氣。”

神火大師的挑戰,李玉龍確實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種十數萬人旁觀,且即日就上了報紙上了電視的公開的挑戰,卑劣的手段都用不上,他還真是愁壞了,不想突然鑽出個張五金,不但一口喝破神火大師的伎倆,還說另有手段剋制,當真是把他樂壞了,向張五金連連敬酒,熱情無比,李銅仙當然也跟著師父湊趣。

李玉龍風度極好,李銅仙這性子也不錯,挨了打,卻一點也不放在心裡,這種性子,是比較憨厚的,若是正常情況下,這兩個人可以深交,張五金酒量也好,一定來者不拒,喝個盡興。

但問題是,李玉龍兩師徒不是正常人,李玉龍是同性戀,看見張五金長得英俊點,他就想動手動腳,李銅仙長得也不錯,又是他徒弟,他會放過嗎?

只想著這師徒倆你攻我受,那兩張嘴裡,還不知含過些什麼玩意兒呢,張五金就只想吐,所以喝了兩杯,就裝出喝醉了的樣子,不想喝了。

李玉龍不幹:“能與賢侄在南洋碰上,實在是莫大的緣份,今天不醉不歸,否則就是瞧不起你師伯。”

“確是緣份。”張五金點頭:“不過今天真不能喝了,我還要去木料廠看看,找找看有沒有風木,師伯與那煙燻臘肉只有七天之約,時間很緊的,如果這邊實在找不到風木,就得趕緊給我師父打電話,讓她從國內發過來。”

這話有理,李玉龍心中自然比他更急,不過李玉龍有風度,面上不表現出來,反而勸道:“不急在這一天吧。”

“喝酒,哪天都可以喝。”張五金連連搖頭:“但誤了師伯的事,師父會不高興的。”

他說著,對李玉龍嘿嘿笑:“師伯的事,師父可是看得比天還重的,我怎麼敢耽擱。”

心下卻想:“如果李玉姣知道李玉龍是同性戀,還會這麼喜歡他不?本來嫁一個男人,結果引一堆男人上床,那就哭笑不得了。”

他心裡的想法,李玉龍是不知道的,即然他這麼說了,也就借勢下坡,他心裡更急啊,便道:“如此,辛苦賢侄,等事完了,我一定與賢侄喝上三天三夜,到時賢侄你不能再推。”

“那當然。”這種遙遠的許諾,張五金自然應得痛快。

“銅仙,你陪五金師弟去城裡找,不可有失。”李玉龍轉頭又叮囑李銅仙。

“不必不必。”張五金搖頭,李銅仙人不錯,不過他實在不想跟一個同性戀走一起,道:“煙燻臘肉即然向師伯你挑戰,肯定就會派人盯著師伯還有各位師兄的行止。”

他看著李玉龍:“銅仙師兄跟我一起去找木料,萬一給煙燻臘肉的弟子看到,報上去,煙燻臘肉說不定就能猜出來,中途搞破壞,他又是本地人,勢力盤根錯節的,雖然我們不怕,可也防不勝防,所以。”

他說著,做出個凝思的樣子,道:“這幾天,最好我們都不見面了,就電話聯絡,師伯還是繼續講經,迷惑煙燻臘肉,我則悄悄的去找風木,再悄悄的做出來,到第八天,突然祭出秘密武器,煙燻臘肉見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還是賢侄思慮周詳。”李玉龍連連點頭:“那就一切依賢侄的計策,有什麼事電話聯絡,但有什麼要求,賢侄也千萬不要客氣。”

這麼說定了,再又喝了半杯,張五金堅持不喝了,藉口免得給神火大師的弟子注意到,也不要李玉龍送,自己一個人出來,車開出一段,狠狠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我要是把李玉龍是同性戀的事告訴李玉姣,她會不會信?”

不過隨即就搖頭了,他是根據李玉龍春宮中的龍陽斷袖看出來的,可沒有證據,再說了,以李玉姣對李玉龍的痴迷,哪怕他錄下李玉龍同性戀的鐵證,李玉姣也不會相信,即便信了,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好感,而只會恨上他。

就如你告訴一個母親,說她兒子是人渣,搶劫強暴無惡不作,她一定不會領你的情,只會呸一聲:幹你屁事。

這是人性。

“不管他。”張五金搖頭,把這個念頭甩到一邊。

司機是本地人,木料廠都知道,張五金就包了車,滿城中轉。

所謂做風床要風木,那是扯蛋,他是故意忽悠李玉龍,下午李玉龍打電話來,他也只說沒找到,還得慢慢找。

悠幾天再說,悠得心急上火了,再突然說找到了,嘿嘿,那就是一杯透心涼的甘露,才見人情。

當天找了一天,晚上回來,阮袖兒問起,張五金把李玉龍是他師伯,他要幫李玉龍做一張風床,壓制神火大師的事說了,不過叮囑阮袖兒:“風床什麼的,你別出去說。”

“我當然不會出去說。”阮袖兒乖乖點頭:“那我明天陪你去找。”

本就是亂轉,有美人相陪,那肯定賞心悅目啊,張五金道:“你不要去公司啊。”

“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讓阿信他們看著就行了。”

“是嗎?”張五金笑:“你不是說怕阿信他們笑話你嗎?”

阮袖兒臉頓時紅了,在他懷裡撒嬌不依,美人入懷,張五金當然也不會客氣。

第二天,張五金依舊去各地的木料廠亂逛,阮袖兒開車,美人相陪,賞心悅目,更何況這個美人還百依百順。

阮袖兒留學外國,其實是那種現代型的女孩子,而且心氣心頗為高傲要強,只從她沒有任何人支援,哪怕到越南去假扮新娘詐錢也要堅持撐起宏興幫,就可見一班,這樣的女孩子,個性上非常獨立的,不會象傳統型女孩子一樣百依百順。

但問題是,她真的愛死了張五金,張五金幾次幫了她不說,張五金從樸在勇那裡劫來的錢,先說要給她,她只以為張五金開玩笑的,結果張五金真的一甩手全給了她,這可是幾千萬比索啊,上百萬美元,放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卻說給就給了,彷彿就是送她一朵花。

錢多錢少其實無所謂,阮袖兒不是沒見過錢,關健是這種心態,有一千,給你一千,有一萬,給你一萬,這種全心全意的好,太讓她感動了。

所有這些加起來,她怎麼能不愛死了張五金?

張五金帶著阮袖兒,城內城外的逛了三天,李玉龍天天打電話問,到第四天,李玉姣甚至親自打電話來了。

李玉龍當然不能僅憑一個獨門的點穴手法,就徹底信任張五金,走江湖的人,警覺性比一般人要強十倍以上,他當然會打電話求證,所以李玉姣也就知道張五金來了菲律賓。

張五金到了菲律賓,居然不打電話回去,讓她擔心,李主姣著實惱火,把張五金訓了一頓,然後就囑咐他,盡心盡力給李玉龍幫忙,沙比讓那頭,先扔到一邊。

“果然是心上人比什麼都重要啊,就是不知道李玉龍是同性戀的事,她知道了,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張五金感嘆著,第四天的上午,就給李玉龍打電話,說找到了風木。

本來就算是李玉姣打電話,他也還要拖兩天,但有一點,他沒做過風床,到底風床能不能起風,起的風,能不能擋住大烤爐的灸烤,他沒有信心,所以要先做出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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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木料,找了傢俱店,把粗料出了,然後拖回阮袖兒的莊園,張五金自己動手,完成最後的春線。

阮袖兒在邊上,看張五金刨出春線,一臉好奇的叫:“哇,你刨出的這些線條好漂亮,為什麼要刨這些線條啊?”

“就是好看啊。”張五金刨完最後一刨,直起腰來,瞄一眼阮袖兒,天熱,阮袖兒穿了一個吊帶式的包裙,絲綢的料子,穿著清涼,看著性感。

“就象你一樣,有線條才好看,要是沒線條,從上到下一隻大水桶,那就難看了。”

“才不會。”阮袖兒撒嬌,在背後抱住他:“就算我胖成一隻大水桶,你也要喜歡我的。”

“喜歡,喜歡。”張五金呵呵笑:“寶貝,你去拿床席子來,呆會我們在這床上試試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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