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袖兒鬆開唇,臉紅紅的看著張五金:“我們先回去。”

“先?”張五金笑:“那麼後呢?”

阮袖兒臉一紅:“沒有後。”

說著咯咯嬌笑,她其實很喜歡笑啊。

她看了一下四圍,遠處有一條公路,有幾幢屋子,隱隱的有燈光,張五金遊得快,現在應該還不到十點。

“這是什麼地方。”張五金也四下看:“有沒有超市,先得買幾身衣服才行。”

“這裡是奧隆阿波,旅遊城市,服務業很發達的。”阮袖兒說話間,遠遠的公路上有燈光過來。

“看是不是計程車。”阮袖兒當先跑過去,運氣不錯,還真是一輛計程車。

司機看著兩人一身溼漉漉的,也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阮袖兒悄悄跟張五金解釋:“我兩個皮膚白,都不象菲律賓本地人,他以為我們是遊客,在外面遊玩呢,這邊遊客多,很正常。”

張五金一臉認真的點頭:“他猜對了,我們確實是邊遊邊玩,遊了好幾十海里呢。”

阮袖兒吃吃笑,看她笑得嬌俏,一雙大腿白生生的,張五金忍不住伸手去摸,阮袖兒抓著他手,似乎想要撥開,但用的力並不大,張五金手放在她腿上不動,她也就不堅持了。

張五金手指頭動了一下,她的肌膚非常滑膩,涼涼的,彷彿一匹絲緞。

阮袖兒扭頭瞪他一眼,臉紅紅的,微有些喘:“你別討厭。”

張五金直接伸過嘴去,飛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阮袖兒沒躲開,臉一紅,把腦袋往後移了一點點,臉扭過去了。

張五金心中偷笑,如果說先前他心中還有些顧忌的話,經過這一段海中之旅,他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事實上他也感覺得到,阮袖兒同樣衝動得厲害,她雖然扭過了臉,耳根子卻是紅的,抓著他的手,也一點不堅決,甚至可以說,如果張五金這會兒手要收回去,她只怕都不會肯。

可以理解啊,絕地得生,阮袖兒心中該是有多麼的激動,她最初是對搶了張五金的錢還拖累了他,心懷欠疚,她雖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其實有自己做人的底線,心中有一線善良。

而且張五金表現不錯,如果他是那種畏畏縮縮看著讓人生厭的人,阮袖兒也不會對他太客氣,最多是有機會還他錢而已,不會有其他的心思。

但張五金表現相當不錯,讓她喜歡,加上心中的欠疚,所以她兩次想把自己的身子給張五金,補報於他。

而這一次,張五金更施展驚天奇技,直接把她從海上帶了回來,這等於是從閻王殿裡把她拖了出來啊,真正的死中求活,她又哪裡還控制得住自己,只不過,這會兒實在不是地方而已,否則張五金手一摸上來,她就撲到他懷裡去了。

女人只要動了情,遠比男人更熱烈,也更捨得自己。

張五金也知道這時機不對,阮袖兒肯定對他有情,但她到底是正經女子,亂七八糟的胡來還是不行的。

他到也並不是真的那麼急色,看阮袖兒耳根子通紅,他手就移動到了阮袖兒腰上,摟著她腰,道:“冷不冷?”

這個時候,這樣的一句話,特別的暖心,阮袖兒身子就勢偎在他懷裡,微微點頭:“有點兒涼。”

天氣很熱,但在水裡泡了這麼久,身上當然會有點兒冷,張五金就摟緊了她。

奧隆阿波相對比較繁華,尤其天熱,晚上外面人很多,也到處燈火通明的,不僅是菲律賓人,各種鳥人都有。

找了個ATM機,張五金取了錢,然後買了衣服換上了,裡裡外外煥然一新,又買了兩個手機,也就差不多了,阮袖兒道:“餓不餓,先吃點東西。”

找了間酒樓,要了東西,等著上菜的功夫,阮袖兒拿著手機似乎想撥,又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樣子,張五金輕笑:“怎麼了,不會用啊,要不你先打我的,咱們互相試一下。”

“才不是。”阮袖兒輕笑一下,看著他,道:“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

在船上幾天閒聊,張五金對宏興幫內部的情況也有所瞭解。

宏興幫不在奧拉阿波,而是在奎松,還有好幾百公裡,當然,坐車的話,小半夜功夫也就到了,問題是,回去了怎麼辦?

宏興幫現在的情況是,老幫主死了,公司剩下個空殼子還揹著一身債,還有幾百員工或者說幫眾要養活,原來的業務,卻大部份給樸在勇新組的大興公司搶走了,剩下一小部份業務,也因為沒有錢,無法進到私貨而處於停滯的狀態。

可以說,現在的宏興幫,就是一艘四處漏水的船,卻還處在大海的中間,四處波翻浪湧,隨時有頃覆的危險。

別說阮袖兒這中途趕回來接手的,哪怕就是她爸爸阮長亭在世,碰到這樣的情況,也很難撐得起來。

阮袖兒自己確實是沒有多少主意了,但這會兒,她看著張五金的眼裡,卻滿是期盼,張五金屢現奇蹟,而且在心底最隱密的深處,她覺得,張五金就是她可以依賴的男人,這個時候,他需要她來幫他。

張五金能理解她的這種心理,不過張五金口才雖好,丹田氣也很強,但從來不以才智見長,沒錯,他有著一種人情世故的狡猾,然而要他策劃一件什麼事情,他並不是什麼奇才,可以說,論到動腦子,無論是李玉嬌還是李二仙,都要比他強得多。

說白了,如果沒有得到龍鳳床床譜,他就是一個有點兒小狡猾的油嘴的小木匠,僅此而已。

張五金想了想,道:“你自己是怎麼打算的,主要是想報仇呢,還是主要想把公司撐下去?”

“爸爸的仇一定要報。”這一點上,阮袖兒很堅決:“但公司裡的老人,跟了爸爸這麼久,尤其有些早年跟著爸爸的,在海上闖蕩,受過傷,老了殘了,我也不能扔下他們不管。”

說到這裡,她輕輕咬了下嘴唇,道:“我這次跟阿忠他們去越南,是想求得阮南的幫助,買一批軍火進一批貨,得到了貨款,做為幫中老人的退休金,把公司解散了,然後我帶著阿勇他們幾個,跟樸在勇血拼,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這還真是一個烈性的女子啊,看著她眼中堅毅的光芒,張五金心中暗暗點頭:“她跟夢寒還確實有些象,不過性子更烈。”

他想了想,道:“其實報仇和公司重振,是一回事吧。”

阮袖兒眼光亮了一下,看著他,沒吱聲。

“我的意思是。”張五金握了一下拳頭:“如果幹掉樸在勇,大興公司自然就完蛋了,你父親的仇報了,宏興公司也能繼續開下去啊,你不是說,原來宏興的客戶,都是給大興搶走的嗎?大興散了,這些客戶自然就回來了。”

“是這樣的。”阮袖兒有些興奮的點頭,卻又有些沮喪:“但樸在勇資金充足,他們大興幫不但人多,還有一百多條槍,出出進進,都有十多個保鏢,我們想殺他,很難找到機會。”

這時菜上來了,張五金道:“我們邊吃邊聊,你詳細說說樸在勇的情況。”

張五金想不出什麼奇計,但他丹田氣足,一身功夫,最近又經過了特訓,學會了一身特種作戰的本事,所以,要他出主意難一些,但要他殺人,到好象簡單得多。

因為樸在勇是阮長亭後期最依重的左右手,阮袖兒對樸在勇還是非常瞭解的,她詳細的介紹了樸在勇的情況,尤其是生活作息情況,細節,這是特種戰最看重的,而叫張五金喜出望外的是,樸在勇的生活作息非常的有規律。

樸在勇每天六點半起床,打半個小時太極拳,七點一十坐車來公司,大興公司有一幢樓,本來是宏興公司的,但給樸在勇移花接木,現在成了大興的總部。

七點半準時到公司,中途他的保鏢會買了報紙和早餐,樸在勇進公司後,會邊吃早餐,邊看報紙,這一點,雷打不動。

八點一十左右,樸在勇會到公司的會議室,召開一個簡短的會議,安排一天的工作,然後公司開始一天的運作,可以說,非常規律。

“樸在勇身邊的保鏢,是跟著樸在勇走是吧,他在家,跟到家裡,他去公司,則跟去公司,是吧。”

“是的。”阮袖兒點頭:“他每次出行都有三臺車,也不確定他坐哪臺車裡。”

說著,她又咬了咬嘴唇,眼中射出仇恨之色,道:“我回來後,知道了真相,曾經跟阿信他們幾個商量過的,要殺了他替我爸爸報仇,但都沒找到機會,中途不好下手,他身邊保鏢多,市區警察來得也快,家裡保安更嚴密。”

張五金點點頭:“那麼公司裡呢。”

“一樣啊。”阮袖兒搖頭:“他的保鏢是二十四小時跟著他走的,不過這也是他做惡得的報應,我爸爸身邊就從來沒有過這麼多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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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當然是這樣。”張五金看著她:“但晚上呢,現在這個時候。”

“現在這個時候?”阮袖兒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公司裡?現在這個時候,當然人去樓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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