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尚銳一臉自信,看張五金臉上存疑,笑道:“乾脆我兩個進去吧。”

“那也行。”張五金起了興致,他到想知道,尚銳憑什麼這麼自信。

兩個人下車,進了酒店,有那個國安的女服務員引導,到了籮祖睡的房子前面,那個女國安手中拿了一個電視機遙控器一樣的東西,對著門,遙控器上有紅光閃動。

“這是低頻催眠器。”尚銳解釋:“對人的神經有舒緩作用,能讓人進入深度沉睡,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醒來。”

“好傢伙。”張五金暗叫一聲,直到這一刻,他終於有點兒看007電影的感覺了。

“你們花樣不少啊,還說你們閒得蛋痛。”

“可這樣的事情很少啊。”尚銳攤一攤肩:“籮祖這件事之前,我快一年沒開張了,蛋蛋都閒得起黴了。”

這時那女國安收了遙控器,聽到這話,臉微微紅了一下,張五金忍不住好笑。

不過到是信了尚銳的話,現在不是007和鐵金剛那個冷戰時代了,間諜當然也還有,但主要也是商業間諜吧,而本省經濟並不很發達,商業間諜也輕易不會光顧,尚銳閒得蛋痛,那是可以理解的。

女國安刷卡開啟了門,她先進去,到外屋看了一眼,立刻面紅耳赤了,床上那場景,張五金尚銳這些猥褻傢伙自然覺得剌激,人家女孩子就覺得尷尬了。

不過那個女國安並沒有退出或者轉身什麼的,而是用催眠器對著床上的籮祖,又按動了按鈕,看來是再一次深度催眠了,尷尬是一回事,職業素養卻是一點不差。

張五金沒有多看,如果就只是他跟尚銳兩個,到是可以欣賞品評一下,但多了那個女國安,就不好意思了,只看尚銳,一本正經的樣子,張五金心中暗笑:“黑肚子。”

兩個人進了裡屋,女國安沒有跟進來,不知是持續催眠還是什麼,這個張五金也不問,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那只籮。

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模一樣,那只籮,活了,不等走到近前,離著還有半米左右,他就感應到了籮上的氣場,先前籮祖練完功出來,是沒有抽出竹籤的,顯然他在外屋睡覺,沒想到會有人摸進來,沒有提防。

張五金掀開籮蓋,立刻就感應到籮中一股極大的吸力,彷彿深水中的一個漩渦一般,張五金的手只放到籮邊,氣場放開,不自覺的就給吸進了籮中。

“果然如此。”張五金心中大是興奮。

再細看那只籮,找到插進去的竹籤,略一猶豫,他是擔心撥籤會不會另有玄機,不過一想,應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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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只是一隻籮而已,插籤撥籤,無非就如手機上下電池,不可能有什麼機關。

再說了,說算撥壞了,讓籮祖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呢?他只要弄懂了籮的玄機就行了,管籮祖去死。

不過他撥籤的時候還是很仔細,試著用力,那竹籤插得居然很緊,彷彿有一股吸力,就如腳陷在泥巴裡的那種感覺。

張五金用暗勁,均勻的往外撥,同時感應著籮中的氣場,正如他猜想的,竹籤一撥出來,籮中氣場立刻就消失了,只微微有點兒氣,等他把另一側的竹籤也撥出來,籮中再無半絲氣息,又成了一隻死籮。

就跟諾亞方舟一模一樣。

“妙。”張五金暗贊一聲,想到了他的龍鳳床,龍鳳床雖是魯班傳下來,反而沒有這樣的機關,只能改線,不過床是用來睡覺的,一般擺在裡屋,和籮與船所處的環境不同,也許是一個原因。

先不想這個,他細看那兩根竹籤,居然是一陰一陽,一根竹籤中間凸兩邊凹,而另一根,卻是中間凹陷了進去。

他再看籮上的立柱,那立柱是兩根竹籤夾著織成的,恰如劍鞘一般,裡面形成一凸一凹的模式。

很明顯,正如諾亞方舟上的船線一樣,籮上的籮線,也在立柱兩側合攏,然後插進竹籤,迴路溝通,就形成了氣場,而撥掉竹籤呢,迴路斷開,氣場也就沒有了。

這跟電磁場一模一樣。

“妙,妙,妙。”張五金連贊三聲。

插上竹籤,又鑽進籮裡,蓋上蓋子,沒再擺什麼五心朝天的式子,就是一個散盤,籮中有氣就是有氣,散盤雙盤金剛坐蓮花坐,其實都是一樣。

蓋子一蓋好,張五金氣場放開,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氣的海洋,整個人就在海水裡輕輕的漂著,說不出的舒服,這種感覺,龍鳳床上也有,但不同的是,在籮中,彷彿全身十萬八千毛孔全都開啟了,一呼一吸,氣不再僅僅是從口鼻中進來,而是從整個身體四面八方進來。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在這一刻,張五金最真切的體悟到了老子這句話的意思。

“難怪可以蓋籮下地,到籮中,居然可以自動形成體呼吸,當然是不需要多少空氣了。”張五金暗暗點頭:“只這一籮空氣,撐個十來個小時完全不成問題,而且土是鬆軟的,用體呼吸,同樣可以吸到氣。”

籮祖的籮,到這一刻,對他已經完全沒有秘密,而他自己估量了一下,如果是他坐在籮中,埋在土中,以他的丹田氣,別說一個對時,兩三天可能都不成問題。

他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個影片,是一個印度高僧,練瑜珈的,用一個鐵盒子裝了埋在土中,七天後挖出來,人還是活的。

他當時只以為是個騙術,或者說魔術,但在這會兒,他知道不是了。

他惟一不能確定的是,那個鐵盒子是不是也有籮祖這只籮的功效,也能聚氣並在盒子裡形成氣場,不過那是一隻鐵盒子,他估計不行,那就說明,那個印度高僧確實是高僧。

至於張五金自己,他估摸著,如果沒有籮祖這樣的籮幫著形成氣場,只憑一口丹田氣,借鐵盒子裡的空氣來撐,他相信絕對撐不過兩天,或者頂多三天,而那個印度高僧撐了七天,功力至少比他強一倍。

籮祖這只籮,氣場獨特,氣量卻並不是太強,不如聚寶盆,更遠不如諾亞方舟,但比張五金自己做的龍鳳床要強得多。

張五金坐在籮中,特別特別的舒服,就如跟秋雨歡愛,摟著她肉感的身子,插在她體內,再把頭埋在她綿軟的胸部間,一動不動的趴著一般,真的太舒服了。

張五金幾乎想要在籮中睡上一覺了,沒辦法,他沒有正式學過氣功,不會在籮中練功,但真要能睡上一覺,同樣可以補氣。

不過尚銳還等在外面呢,張五金頂開蓋子,出來,尚銳眼巴巴的看著他,張五金點點頭:“可以了,我明白了?”

尚銳眨了眨眼晴,他也把手放到籮中,那姿勢,烤火一樣,可惜啊,他不練氣,是感應不到氣的。

這就好比手機的幅射,你平時並沒有什麼感覺,但若拿個儀器過來,那儀器卻逼逼叫。

張五金是練氣的,身體敏感如儀器,尚銳不練氣,身體跟普通人一樣遲鈍,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感覺,於是看著張五金,就如狗看星星。

這人是個黑肚子,雖然嘴上不問出來,表情豐富,張五金有些想笑,如果沒有跟尚銳跑這一趟,沒有見識國家力量的可怕,真以為國安象尚銳叫苦的那樣,就是坐坐辦公室偶爾盯一下商業間諜,他說不定會直說出來。

撥了竹籤怎麼樣,插上竹籤又是怎麼樣,裡面有氣場,類似於手機上了電池後的電磁場,這樣簡單明瞭的說清楚。

但開了眼界,長了見識,他卻不會說了,只要說出來,尚銳明白了,事後鐵定會拿籮祖的籮去做各種試驗,解剖了籮祖的籮,自然也能明白張五金龍鳳床的秘密,那麼以後張五金再裝神弄鬼畫符布水,全都瞞不了他們。

他的這個秘密,絕不能輕易讓人知道,就如秋雨,他絕不允許其他男人再碰她一指頭。

所以張五金看了尚銳的樣子並沒有笑,更沒有說出來,反而把眉頭皺著,好象上數學課,碰上了難解的幾何題一般,只輕輕說了一句:“我明白了一點點,不過很怪,一時之間想不清楚。”

他有這個話,正常,象尚銳這樣的國安系統,絕不是一個兩個人在戰鬥,他們背後有著巨大的力量在支撐,籮祖蓋籮下地,埋土不死,立刻就報了上去,隨即就有專門的科研機構在研究,那種國家科研機構都解不開的難題,張五金看一眼就能解決,尚銳顯然也是不相信的。

“沒事,不著急。”尚銳反而安慰了張五金一句。

“還要看嗎?”他又問張五金。

“不必了。”張五金搖頭:“大致是這麼個意思,只是想不明白。”

確實不必再看,他也是匠門中人,雖然篦匠木匠是兩個行當,可道理相通,籮線他看一眼就明白,竹籤的陰陽之理,他同樣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就如電工師父看電路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多看又有什麼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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