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失望了,尚銳離著那兩男子還有五六米遠,居然就從腰裡掏了把槍出來,小麵包上下來的兩個國安也是一樣,人手一把槍,三面圍著就逼了過去。

“不要亂動,警察。”尚銳叫。

那兩個人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一個胖,一個瘦,看到三把槍,兩個人臉上齊齊變色,可聽到尚銳的叫聲,那胖子卻叫了起來:“放屁,我們才是警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是警察?”尚銳僵了一下,天色已黑,酒店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照得他的臉很精彩。

“好吧,我們是國安。”尚銳掏出自己的證件給那兩人看,也讓那兩人拿證件出來,然後又打電話求證,並要求封口。

張五金在一邊也聽明白了,原來三鑫大酒店最近老是失竊,所以附近的派出所在這裡布了點蹲守,看見國安的抱了籮出來,自然上來盤問,小誤會,尚銳打了市局的電話也就弄明白了,便衣繼續蹲守,國安繼續辦事。

而張五金則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國安人手一把槍,那兩便衣警察卻沒槍,不稀奇,一般派出所就一把槍,而且十有八九在所長身上,--一般的民警,有根電棒頂天了,待遇顯然不如國安。

不過這也正常,國安維護的,是國家安全,而警察維護的,只是百姓的安危而已,但張五金還是感概:“合著國安才是真正的暴力機構啊,稍一不對,直接就出槍了。”

“現在信教的比較多,都是那什麼世界末日鬧的。”尚銳還解釋了一句。

張五金沒空聽他的,因為籮已經抱上了車,他跟著上去,氣場放開,奇怪,竟然感應不到氣,哪怕籮的氣場閉得再緊,多少也應該有一點外洩,應該有感應啊?

尚銳就在邊上站著,他雖然很好奇,但不懂,就不碰,只看著張五金,張五金掀起籮蓋,往籮裡面看了一下。

籮祖的這籮編得很精美,應該有年月了,有些地方油乎乎的發黑,但整體來說,跟一般農家的籮,沒有太大的區別。

“怎麼樣?”尚銳有些急不可耐的問。

“我看看。”張五金眉頭微皺,開啟籮蓋,居然也感應不到氣,真有這麼厲害?

他有些不信邪了,把手探入籮中。

古了怪了,他先以為,只是籮祖的這只籮手藝太好,氣場完全沒有丁點外洩,那麼裡面應該是有氣的,結果手探進去,竟同樣一點氣也沒有。

這居然是一隻死籮。

這不科學。

“怎麼會這樣?”張五金大是驚訝,看了籮,看了蓋,裡裡外外都看了,看不出個名堂。

“怎麼樣?”尚銳又問,他也看出不對了,只是不死心。

“籮沒有錯嗎?”張五金忍不住問,這不可能啊,一隻死籮,怎麼可能做得到蓋籮下地,難道全是籮祖身上的功夫,那他不應該叫籮祖啊——跟籮無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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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錯。”尚銳皺眉,問了一句,隨後點頭:“沒有錯,籮祖和這只籮,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中,房子裡也只有這只籮,不可能拿錯。”

“這就怪了。”張五金低叫。

他仔細看過,籮裡面,確實有類似於春線的紋路,不過春線是刨的,而籮裡的是用篾織的,這些紋路,功能應該是跟春線一樣的,籮祖能夠蓋籮下地,也說明了這一點,可他為什麼感應不到氣呢?

難道篾匠的氣,跟木匠的氣,不相同?

手機用的電是電,吹風用的電就不是電了?沒這個道理吧。

張五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索性整個人坐進籮中,還是沒氣,他不死心,對尚銳道:“幫我蓋上蓋子。”

尚銳幫他蓋上蓋子,張五金坐在裡面,擺一個五心朝天式,這是他最近閒得無聊看一些氣功書學來的,據說是對氣機感應最敏銳的一個式子,是修高階功的最佳平臺。

可還是什麼也沒有。

有氣則活,無氣則死,這絕對是一隻死籮。

他頂開籮蓋,對尚銳搖搖頭:“抱歉,我搞不明白。”

“沒事。”尚銳雖然有些失望,到還安慰他:“慢慢來,我們先測繪好了。”

張五金在一邊看著他們折騰,這才知道這麵包車的儀器是做什麼用的,居然不是電視裡放的什麼拍照啊什麼的,而是立體測繪,等於從裡到外給拍了一遍,從電腦上看去,整隻籮給立體的解剖了。

“厲害。”張五金暗暗驚歎。

他是頭一次,真正見識國家安全機構的手段,興奮中摻和著驚怵,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測繪很快,沒多會兒就弄完了,尚銳問張五金:“老五,你還要不要看一下?”

“有時間的話,我看看也行。”張五金始終有些不甘心,他總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具體的卻又說不上來。

“給你半個小時。”尚銳看了看錶。

“好。”張五金拿過籮,再一次細細的看了起來,主要看那些籮線。

絕對沒有錯,再次細看,張五金可以絕對肯定,這些籮線就是用來聚氣的,而且一定有聚氣的功效,可為什麼又沒能聚氣呢?錯在哪裡?漏在哪裡。

他細細的看,甚至用手把籮整個兒摸了一遍,電視劇看多了,他猜想可能籮上有機關呢。

可惜,即便有機關,他也沒能找到。

半個小時眨眼即過,尚銳讓先那個國安把籮又送了回去。

“辛苦你了老五。”尚銳跟張五金打個哈哈:“本來有勞務費的,不過我知道你小子不缺錢,就供獻給兄弟們買夜屑吧。”

“靠。”張五金比了個中指,眼晴亮了一下:“你們要整夜監視。”

“二十四小時不中斷監視。”

“好傢伙。”張五金暗叫一聲,國家要對付一個人,果然是不惜工本。

“那我陪你們呆一個晚上好了。”張五金道:“我想看看,呆會籮祖回來,會有什麼舉動不?”

“也好。”尚銳點頭:“那就真的辛苦你了。”

“我的勞務費買的夜屑,不能光便宜你們吧。”張五金笑。

“靠。”尚銳豎一個中指,相視大笑。

籮祖的酒一直喝到快十點才回房,然後張五金就看了一場好戲。

先是籮祖跟那吊帶女子玩妖怪打架,再然後,另三個女弟子也來了籮祖房裡,玩了一出一猴四鳳的活春宮。

馬尾女孩上了另一臺車,尚銳到是無所謂,這傢伙果然是個黑肚子,邊看邊點評,而且給出名堂:“這叫迭羅漢--嗯,這個叫登天梯,你看,一梯一梯登上去--。”

張五金以前也看過很多好孩子片,更偷窺過不少男女辦事,但這種一猴四鳳的,還真是頭一次見,對尚銳說的那些名目,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果然是有高人啊。

這時籮祖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了,國安不知在籮祖房裡布了多少監視探頭,浴室裡其實也有,不過一隻老猴子洗澡,張五金兩個當然是不看的,出來了,張五金轉過頭,他要看籮祖會去碰那只籮不。

籮祖沒讓他失望,到裡屋,拿起籮蓋,然後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從籮蓋上,抽了兩根篾籤出來,插在了篾兩側的立柱上。

竹子削成篾片以後,很軟,如果全用篾片織,籮就太軟了,所以籮的四圍要有四梁八柱立著,斜面還要有竹籤扯著,籮蓋上面也一樣,這都是很正常的織法,張五金先前雖然看得細,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古怪,但看了籮祖這個舉動,他心中轟然一跳。

“籮蓋上的篾籤是可以抽出來的?”

他心中隱隱的生出明悟,就如手機,取了電池,就是個朔料盒子,裝上電池,才是手機,而籮祖這個動作,就好比給手機裝上電池。

籮祖插好篾籤,把籮放到窗前地板上,他鑽了進去,然後蓋上蓋子,就那麼不動了,一直到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才又出來,到外屋,鑽進四個裸女群中,左摟右抱,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他到籮裡是練功,籮中有氣。”張五金眼光發亮,心中更怦怦直跳。

他相信他的猜測絕對不會錯,而且他想到了諾亞方舟,諾亞方舟那麼大的氣場,可在七夕止水根插入船頭的洞眼之前,也是一條死船,很顯然,籮祖這只籮,跟諾亞方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諾亞方舟啟動的是七夕止水根,而籮祖的籮啟動的,是兩個篾籤。

“他平時居然把篾籤取下來插在蓋子上,真狡猾啊。”--張五金心中暗暗感概。

尚銳也看出了裡面的名堂,雖然不懂,但覺得怪異啊,道:“他蓋子上的竹篾子是可以取下來的,又插進籮柱裡,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明白。”張五金搖頭,他當然不會說破:“明天如果有機會,把那籮再拿來看看。”

“不必要明天,你要看,現在就可以拿出來。”

“不怕會驚動籮祖?”張五金有些擔心。

他從一些網文中看過,練武練氣有成的人,即便睡覺的時候也是非常警覺的,哪怕睡著了,如果有人盯著他看,也會立刻醒過來。

張五金自己做不到,他不是練武的人,但也比一般人警醒,而籮祖跟他還不同,籮祖完全是吃這腕飯的人,應該時時留著個心的,如果有人進屋,只怕會驚醒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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