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它的,她卻真的不知道,她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單純的喜歡,單純的愛,不會家長裡短的去問,你爸爸當官沒有,你家有房沒有,你有車沒有,哦,你有車,那你給我買臺車行不行?

這些東西,她是不會問的,所以她也不知道。

“算了,不問你了。”對自己這個表妹,薛青青還是瞭解的,不管她知不知道,她要是拿定了主意不想說,你打死她都沒用。

“青青。”薛瑗搞不清楚狀況,有些疑惑。

“姨,這個小木匠,我可能看走眼了。”

過年前後這一段時間,薛青青想了很久,理不出個頭緒,但這會兒,她卻突然想到個主意,利用王雅圖這件事,徹底的把張五金的底掀出來,當然,首先得薛瑗答應才行,不過她對她的這個姨媽同樣瞭解。

“三大疑問。”她舉起三根指頭:“一,姨你知道的,小木匠一個電話,能招來豪華車隊,陽州巖衛紅甚至親自跑來湊趣開喜車。”

這個薛瑗是知道的,點頭。

“第二件事姨你不知道,但芷芷知道。”薛青青屈下一根指頭:“也就是第二天,一個同學,退伍回來,帶指標的,但安排不下,我當時就是看到小木匠一個電話招來豪華車隊,試他一下,用了個激將法,結果小木匠一個電話,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她說得玄乎,薛瑗也來了興致。

王含芷也抬眼看她,張五金幫他同學那件事,雖然她親自在現場,可她只覺得心上人有本事,卻從來沒有多想,這會兒薛青青一說,她到也眨巴眨巴眼晴了。

“小木匠又是一個電話,居然把他同學送進了市委小車隊。”說著又補一句:“不是南祟市委,是陽州市委。”

“陽州市委小車隊?”這下薛瑗真的驚到了,她也是體制內的,王含芷大學畢業,進開發區,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兩口子這些年存的錢,從大學到安排工作,基本上耗了個乾乾淨淨,而張五金居然一個電話,能把一個不相干的同學送進市委小車隊,這是何等的大能。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時芷芷也在。”

薛瑗扭頭看王含芷,王含芷垂下眼光,不吱聲,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薛瑗還有不瞭解的,自然就是真的了,事實上,她也不相信薛青青可能騙她,一時張開嘴巴就有些合不攏來。

“你知道他找的誰?”薛青青一臉誇張:“副秘書長,市委辦公室主任,市委李書記的大管家賀方圓,而且巧的是,那天賀方圓剛巧也在御府酒樓,曹市長也在,賀方圓見了他,那份兒親熱,就跟哈巴狗見了主人一樣。”

她是個尖刻的性子,又不喜歡賀方圓,說得就有些剋薄,但這種剋薄,卻更形象,薛瑗完全可以理解。

“他是賀秘書長的親戚?”

“不是。”薛青青搖頭:“我都說了賀方圓象哈巴狗了,對了。”薛青青想起來了:“那天巖衛紅見了他,就那份親熱勁兒,還不止,還多兩分討好的味道。”

“賀秘書長會討好他,不會吧。”

這麼一說著,薛瑗反倒又有些不信了,可那天巖衛紅跟張五金親熱的樣子,她到是有些印象,陽州首富啊,憑什麼又對一個小木匠那麼熱切呢?

她忍不住扭頭看王含芷,王含芷與她眼光一對,忙又垂了下去,小臉兒紅紅的,薛瑗氣得幾乎想要掐她一下了,這個死丫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做功夫,突然就給你冒個妖怪出來,好意你去問,卻死也問不出。

“第三個疑問。”薛青青又屈起一根指頭:“年前我在省城,見過小木匠一面,他跟幾個朋友去舞廳裡。”

說到張五金下舞廳,王含芷也關心了,眼巴巴的看她,薛青青斜她一眼:“沒有女人。”

王含芷立刻羞得低頭,心裡頭到是喜滋滋的。

“姨,你根本想不到。”薛青青看薛瑗一臉疑惑,道:“他那幾個朋友,來頭居然都大得驚人,後來我瞭解了一下,一個是省特警大隊的大隊長餘山狗,一個武警支隊的參謀長,一個是國安局的局長,還有一個打聽不出來,但來頭也非常大,因為有一個在北京勢力很大的女人,居然說是他的什麼四妹。”

“他不是個小木匠嗎?”薛瑗一臉驚訝:“怎麼會有這麼些朋友。”

“這就是我死也想不清楚的問題。”薛青青點頭:“他確實是個小木匠啊,從小到大都小,就是長得還行,字也寫得好,其它一無是處。”

說張五金一無是處,王含芷不高興了,嘟了嘟小嘴兒,不過她媽在邊上,她不敢辨嘴,薛瑗看她一眼:“芷芷,張五金的事,你真的不瞭解?”

“媽。”王含芷有些羞,依在薛瑗身上,輕輕扭著身子:“我問這些做什麼啊。”

“死丫頭。”薛瑗氣得真的想掐她:“別人家裡都不打聽清楚,就迷迷糊糊的讓人佔便宜。”

她是過來人,王含芷胸部明顯脹大,她還是看得出的。

王含芷頓時就羞到了,在她身上扭啊扭的。

“小木匠神秘得很,但這一次,我要把他的皮剝下來。”薛青青看著薛瑗,道:“姨父才四十七,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又是個熱愛工作的,哪裡肯病退,只是小人得志,壓在他頭上,他氣到了,不想幹了。”

丈夫的心思,薛瑗當然是知道的,也氣得咬牙。

“而且就算退了又怎麼樣?”薛青青繼續點火:“白超那個小人,春風得意,又特別會吹牛拍馬會送的,說不定過幾年就是局長,到時碰到了,不會更加得意?尤其他那個婆娘,更會跳到天上去。”

這一說,薛瑗暴跳了:“昨天只是我不在,我要在,看我不罵死她。”

“罵有什麼用。”薛青青搖頭:“罵爛她都沒用,要姨父出得了頭才行。”

她這話,讓薛瑗又洩了氣:“你姨父就是個死性子,又不會拍,又不會送,怎麼出得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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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讓小木匠出把力。”薛青青眼珠子轉動:“他不是手眼通天嗎,讓他幫著姨父運作一下,也撈個副局長噹噹。”

“讓你姨父當副局長。”薛瑗眼皮子跳了一下:“怕是不能夠吧?”

“有什麼不能夠的。”薛青青叫了起來:“姨父多少年的老正科了,教育局長也不過就是正科吧,姨父要是肯把他知識份子的氣節放一放,別說副局長,就是局長,甚至副市長都當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薛瑗解釋:“我是說,那個小--張五金沒那個能力吧。”

是啊,幫同學找個工作,跟運作一個副局長,那可是天差地遠的事情,何況那同學還是帶指標的呢。

“試試也沒什麼關係啊。”薛青青哼了一聲:“他幫個屁不相干的同學,電話打得飛起,現在幫芷芷的爸爸,就不能多打幾個電話,多盡一分心了。”

薛瑗轉頭看王含芷,王含芷即有些羞,心裡又有些亂,只死命低著頭,賴在薛瑗身上。

“不出兩把死力,想追我們芷芷?”薛青青重重的哼了一聲:“姨,這事你聽我的,我來打電話,他要是不肯出力,哼哼,那也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到也是。”薛瑗徹底明白了薛青青的意思,拉著王含芷的手,忍不住就在手背上打了一下:“你個死丫頭。”

這裡面的意思很複雜,有怨女兒不聽話的意思,也有怪女兒不瞭解張五金的意思,反正亂七八糟的,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而王含芷心裡也亂亂的,她本來還想阻止呢,可給打了這一下,也不敢開口了。

薛青青則掏出了手機,撥了張五金電話:“喂,張五金,你在哪裡,來芷芷家一趟,我姨媽有話跟你說。”

張五金先前是送了王含芷到小區門口才走的,雖然說南祟治安還行,沒亂到女孩子天黑就不敢出門的地步,不過自己的女朋友嘛,當然要看重一點點,所以薛青青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車才剛剛出了南祟不多久,正要上高速呢。

“芷芷她媽要見我。”張五金嚇一跳,毛腳女婿要見丈母孃,總是心裡發毛的,哪怕他丹田氣再足也白搭。

“今天嗎?”他還想躲一下:“明天行不行?”

薛青青哪等得明天,道:“現在就過來,你不是有車嗎?就陽州過來,也就二十多分鍾吧,怎麼,芷芷要你做點事,跑一趟這麼難?”

這丫頭,牙尖嘴利的,張五金還真有些撐不住,主要是牽扯到王含芷啊,只好答應:“好,我馬上過來。”

掉頭,又還到超市裡買了點禮物,看看身上,還好,雖然是過來做木工活的,其實一身名牌,秋雨會過日子,謝紅螢卻是紅二代,於是秋雨給張五金打扮,也是往高裡走,穿一身名牌做活的木匠,說實話稀罕,這會兒到是出得像。

按門鈴,王含芷來開的門,小臉兒紅紅的,見了她,小舌尖兒吐了一點點。

張五金最愛她這個表情了,本來懸著心的,也放了下來,就為了小美人,那也得鼓起勇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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