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安僵了一下,臉上才要擠出個笑臉來,尚銳手一揮,那張鑽石卡飛了出去,正打在言六安胸口:“即然這麼巧,你就把這卡捎給你姐姐吧。”

言六安急忙伸手一接,明明接住了,卻又失手掉在了地下,他手忙腳亂的接了兩下,最終還是在地下撿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卻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至於先前的屌氣,則已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邊上的薛青青不明就裡,她只聽說過,有一些這樣的會所,專為權貴開放,不對外營業,沒有他們發的卡,外人根本進不去,而尚銳的話裡,言六安的姐姐還要七繞八拐的託人才能送一張卡到尚銳手裡,則尚銳的身份,不問自知。

她不知道尚銳的真實身份,只是從這張卡上猜到,餘山子瘦高個之外,這人身份似乎更高。

言六安同樣不知道尚銳的真實身份,但姐姐的事他是知道的,事實上,他所有的屌氣,都來自那個遠在京中的姐姐,而姐姐之所以強勢,仗的就是紅梅會所結交的一幫子權貴。

紅梅會所的卡有三種,金卡,白金卡,鑽石卡,分別對應身份不同的客人,越是尊貴的客人,卡的級別自然也越高,這種鑽石卡,就是紅梅會所等級最高的,前後發放不到十張。

每張的價格是:三百萬。

他姐姐要繞著彎子才能把卡送到尚銳的手裡,尚銳的來頭,還需要問嗎?

當然,也不一定是他姐姐送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從她姐姐手裡買了,送到尚銳手裡的,這樣的可能性更大,這也對得上尚銳的話,他也說是有人七繞八拐找到他門下的,但無論哪一種,尚銳的來頭都呼之欲出。

這樣尊貴的客人,他卻給得罪了,他把卡帶回去,姐姐會怎麼收拾他?

在這一刻,言六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伍小胖只是他小弟中略有點兒家世的一個,有一定的利用價值,但絕換不到一張卡,他心思急轉,正想著怎麼轉寰,邊上看了半天戲的張五金突然開口了,他咦了一聲:“這卡怎麼這麼眼熟?”

說著話,他也掏出了錢夾子,翻一翻,居然也翻出張卡來。

薛青青不自禁的悄悄靠近一步,看得清楚,果然和尚銳丟出的那張卡一模一樣,而且也鑲著鑽石。

“他也有這種卡。”薛青青這會兒完全傻掉了。

當然傻掉的還有一個言六安,薛青青只看著象,他卻百分之百的確認,這卡,就是紅梅會所的鑽石卡。

十張鑽石卡,這一桌居然出現了兩張。

尼碼,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一頭撞上了鐵板,而且是兩塊。

尚銳看了一眼,點頭:“沒錯,就是紅梅會所的鑽石卡,老五你行啊,扮豬吃虎。”

古明成笑:“又是一個睡了小母豬而不自知的。”

“哪有。”張五金也叫屈:“上次不是去京城喝蘇伯伯的壽酒嗎?呆了幾天,紅姐看我不好玩,給了我這張卡。”

“四妹給你的。”簡漢武拿過卡,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斜眼看著張五金,張五金立刻舉手:“她說她難得在京,我下次去京中,可以開開眼界,不過嚴厲警告我不許玩女人,否則剝我的皮。”

謝紅螢確實跟他說過這話,不過是撒著嬌說的,他也知道謝紅螢給他這張卡的意思,是為了給他撐面子。

象紅梅會所這樣的地方,能玩漂亮女人只是一個方面,真正彰顯的,是那種奢豪,尊貴,稀缺,你有這種卡,就證明你到了這個層級,否則你哪怕再有錢,也只是個土包子暴發戶。

謝紅螢知道張五金只是個小木匠,但小木匠是她心愛的男人,她願意給小木匠撐面子,無論是舒暢只給張五金一千萬她發脾氣,還是她給張五金這張卡,甚至於她讓張五金親手給她用了止水根,表達的,都是一個痴情女子心中的愛意。

“這還差不多。”簡漢武大笑。

古明成三個卻齊齊豎起中指。

簡漢武揚了揚卡,笑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會所老闆明明叫言白梅,為什麼這卡上的卻是一枝紅梅?”

“這裡面還有典故?”古明成問。

“沒錯。”簡漢武點頭:“原來是白梅的,後來改的紅梅,那會兒言白梅的會所剛開張不久,得罪了人,堵著不讓她開門呢,言白梅也算有手腕,剛好我四妹回京,她不知怎麼就結識了四妹,四妹一腳幫她把堵門的踢開了,所以她卡上白梅,才改成了紅梅,白梅會所也改成了紅梅會所。”

他幾個人說故事,做為聽眾之一的言六安,一張臉已經成了死灰色。

他姐姐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紅姐不但是他姐姐的大恩人,也是紅梅會所最大的倚仗之一,而面前的這兩個人,一個叫姐姐一個叫妹妹,居然都是紅姐最親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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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個是他得罪得起的?

而做為聽眾之二的薛青青,腦子裡也在翻江倒海。

她最初只以為瘦高個古明成來頭最大,結果出來個特警大隊的大隊長餘山子,然後尚銳又掏出張卡來,再然後,牛逼哄哄的六安公子的姐姐都要倚為靠山的那個神秘的紅姐,居然是這個一直不出聲的短平頭的四妹。

跟小木匠坐一桌的,居然沒一個是普通人物!

“小木匠,他憑什麼?莫非。”她腦子已經完全亂了,幾乎胡思亂想起來:“小木匠莫非是哪個高官的私生子?草根太子?”

“四妹雖然幫言白梅了了那事,卻也定下個規矩,所有進會所的女子,不得是強迫的。”簡漢武說著搖頭:“我那四妹,頗有俠氣,就見不得人欺負女子,別人就算了,是這世道,自家人,她絕對要管,所以我說她肯定不會讓老五去會所裡玩女人,有這警告我就信了。”

說著把卡還給張五金,尚銳嘿的一聲:“我說她就是瞎操心,老五愛玩不玩,要她管。”

“行。”簡漢武點頭:“下次我把你老人家這話轉給四妹。”

“別啊。”尚銳頓時嚇到了,連連抱拳:“紅姐我可招惹不起,你當我沒說。”

他比謝紅螢要大幾歲,不過也跟著叫紅姐。

古明成幾個都笑,張五金拿過卡,瞟一眼言六安,言六安也看著他,眼中完全是哀求之色。

不稀奇,張五金居然是紅姐的弟弟,這張卡還是紅姐的,張五金若是也象尚銳一樣把卡扔給他,他姐姐非剝了他皮不可。

不過張五金看了兩眼,卻沒把卡扔出來,道:“這卡是紅姐給的,算了,我還是收著吧。”

尚銳的卡是自己的,想扔就可以扔,他的卡是謝紅螢給的,謝紅螢對言白梅要怎麼樣,他卻不好做主,所以又收回去,到不是捨不得這張卡,更不是怕了言六安。

他把卡收起來,不再看言六安,言六安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腔子裡,他知道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一抱拳,倒退兩步,轉身就走。

所有人自然跟著一窩蜂而去,舞廳經理打了個響指,音樂又響了起來,而且這次的音樂特別勁爆,餘山子跳起來,招手:“來呀,來呀。”

於是張五金四個也一起下場。

薛青青卻沒有再跳了,小胖子灰溜溜而去,薛青青和另幾個也就沒有什麼心情再玩下去,尤其薛青青,她腦子裡一片混沌,只在不停的念叼:“小木匠,小木匠,小木匠。”

到外面,冷風一吹,薛青青突地跳起來,打了個的,直奔南祟,走高速,夜裡車速又快,也不過就是四十多分鍾的事情,王含芷剛好要睡了,薛青青洗個澡,跟著她進了房。

王含芷揹著身子,飛快的跳上了床,薛青青只是冷笑,王含芷給她笑得臉紅:“死青青,半夜跑過來,又陰陽怪氣的,做什麼啊。”

“我什麼也沒做。”薛青青冷笑:“只不過哪些人,這段時間,在天天在做最愛做的事吧。”

“什麼呀。”王含芷紅著臉:“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了。”

“哼哼。”薛青青上床,王含芷背向裡睡著,雙手還抱在胸前,這兩個星期,胸前的兩隻寶貝兒就象發麵兒一樣的脹大,她就怕薛青青來捏她。

叫她想不到的是,薛青青沒有來捏她胸前,卻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呀。”王含芷驚叫一聲,急忙一個翻身:“死青青,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實在太嫩了一點,這麼一翻身,手還往下,胸前空門大開,薛青青伸手就在她胸前狠狠的捏了一下。

“呀。”王含芷再次驚叫,身子縮成一團:“死青青,流氓,你再這樣,我不跟你睡了。”

“哼哼。”薛青青哼哼:“你現在還敢說,沒給小木匠摸過。”

王含芷知道現在是無論如何瞞不過了,通紅著小臉,眼晴眨啊眨的,看著薛青青,嗔道:“要你管。”

“你還是不是處女。”

薛青青突然冒出的一句,又把王含芷嚇一大跳,俏臉兒剎時紅得象著了火,整個人都藏到被子裡,只露出一點點眼晴看著薛青青,也不回答。

“回答我。”薛青青做勢要掀被子:“否則我就不客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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