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失望了,張五金去古明成幾個臉上掃了一眼,哈哈一笑:“一幫子兵痞,你不會有興趣的。”

有趣的是,配合著他的話,古明成尚銳幾個還真露出一臉痞像來。

簡漢武最初帶張五金來,簡家老五,那是強力推薦了,然後張五金自己表現不錯,對胃口,再然後,張五金還真露了一手,對有真本事的人,任何人都願意交往的,所以,一個下午,先前的簡家老五,到真有成為老五的意思,張五金說他們一幫兵痞,沒人介意,反而配合著演一把。

薛青青沒辦法,總不能強迫著張五金介紹啊,而且她知道張五金那張嘴,真要是逼他,還不知爆出些什麼來呢,只好寡寡淡淡的回這邊來,卻暗暗留意。

她先前看不出來,張五金說一幫兵痞,她心中到是一動:“莫非真是一幫當兵的,不過他們年紀不小了啊,應該至少也是什麼連長營長了吧。”

她熱衷官場,但軍隊和地方兩回事,也就不感興趣,到是張五金與一幫子年紀比他大得多的笑談無忌,讓她心生古怪。

張五金對她完全沒有興趣,而且身邊沒有女孩子,都不怕她會打電話跟王含芷告狀,雖然告狀也不怕。

現在的王含芷,已經完全是他碗裡的菜,隨便哄哄就會嬌得象春天的菟絲子一樣纏到他身上,任吃任嚼,怎麼樣都可以,再想象第一次一樣,一聲小木匠就把王含芷拉走,不可能了。

所以張五金一轉身就把薛青青忘到了一邊,但他沒想到的是,薛青青卻不肯放過他,沒過一會兒,一個微有些小胖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對張五金道:“你在追王含芷?”

這小胖子語氣不善,一張臉上滿是挑釁,手上還端著一杯啤酒。

張五金在學校裡暗戀秋雨,沒有談過戀愛,但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見過無數談戀愛打架挑釁的,都是這麼個作派,很明顯,這小胖子端著酒過來,只要張五金點了點頭,或者語氣略有點不善,他一杯酒就要潑到張五金臉上。

“又是那八婆挑釁的。”張五金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也沒有轉頭去看薛青青,腳一抬,直接一腳踹在了小胖子的肚子上。

這一腳,力道不輕,把小胖子踹得飛出去三四米遠,一個蛤蟆式,四肢著地,趴在了地上。

這小胖子,確實是薛青青竄啜過來的,她就在那邊看著,只以為張五金先會點頭承認,然後小胖子一杯酒潑到張五金臉上,再然後可能會打起來。

學校裡的張五金是不怎麼跟人打架的,這會兒會怎麼樣呢?她很有興趣,但其實她最有興趣的,不是張五金能不能打,而是張五金的這些朋友,他們是什麼人,會不會幫張五金。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今天的張五金,居然如此暴烈,聲不出人不起,直接一腳就把小胖子踹了出去,而且這一腳力大,小胖子趴在地下,整個人縮著,一張臉扭曲變形,竟然爬不起來。

他這邊還有兩個男的,急忙跑過去,卻不敢衝向張五金,而只是去扶小胖子,薛青青兩個當然也跟過去看,她偷眼看張五金,張五金卻在跟邊上的人說笑了,彷彿剛才只是拍飛了一隻蒼蠅,完全沒放在心上。

“小木匠再不是學校裡那個小木匠了。”她心下暗暗的叫。

小胖子緩過了一口氣,給扶了起來,也沒力氣更沒膽子再衝上來,而是掏出了手機打電話。

薛青青對這小胖子是有一定瞭解的,小胖子爸爸是省裡的一個什麼副主任,有一定實權,認識的人不少,小胖子平時較為囂張,等閒不肯吃虧,給張五金踹了一腳,算是吃了個大虧了,當然會叫人幫忙找回場子。

看張五金還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談笑,薛青青心下暗叫:“小木匠,今天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麼下水。”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左右,七八個混混衝上來,無非紅毛黃毛,奇裝異服,穿耳環戴鏈子,打標籤我就是流氓的那種,自然是小胖子找來的幫手了。

小胖子一直抱著肚子縮在那裡,恨恨的盯著張五金,一看幫手來了,跳起來,指著張五金:“就是他,給我往死裡打。”

而就在一幫混混出現的時候,餘山子跳了一陣回來了,張五金笑問:“過不過癮?”

餘山子搖頭:“這才到哪裡,不行,心窩裡還憋著呢。”

“來了個痛快的。”邊上的尚銳卻看到了衝上來的那幫子小混混,嘴巴撇了一下。

餘山子沒明白,他先前沒看到這邊的衝突啊,正要問呢,就聽到小胖子叫要往死裡打,然後一幫子混混就衝張五金衝了過來。

“有這好事?”餘山子頓時就咧開嘴笑了,手向著張五金一攔:“今天這事交給我,誰插手我跟誰急啊。”

“你拉倒吧,就幾個小混混。”古明成哼了一聲。

“沒辦法啊。”簡漢武搖頭:“老四睡了一覺,老虎睡成了病貓,打不了狗熊豹子,也就衝小老鼠發發威了。”

“懶得跟你們扯。”餘山子不理他們的調侃,眼一凝,迎著幾個混混就衝了上去,一招一個,七拳八腳,七八個混混全部打倒,前且不到一分鐘。

他是特警大隊的大隊長啊,人家只是混混好不好?不帶這麼欺負混混的,那小胖子還站了起來,等著上來撿死魚呢,結果死魚沒看到,自己這邊倒了一地,頓時就傻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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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青也愣了一下,看一眼餘山子雄壯的身軀,暗叫:“原來這裡還有個能打的,到是肯幫他動手。”

她心迷官場,能打,在她眼裡,一錢不值,也就只是多看了餘山子一眼而已,到是轉頭看小胖子。

她知道小胖子不會甘休,小胖子也確實沒有甘休,又掏出了手機,而張五金那邊呢,餘山子已經坐下來,他自帶了茅臺來,連灌了三杯,至於張五金,則根本沒站起來過,更沒有丁點兒想要走的意思。

“呆會管爺來了,我看你還坐得住不?”

小胖子打電話,薛青青就在邊上,聽得清清楚楚,這會兒小胖子呼叫的是管爺。

管爺是春城著名的一個混混頭子,本不姓管,這個管,是槍管的管,喜歡拿火槍噴人,幾進幾齣,就成了管爺了。

小胖子先叫來的幾個混混真的只是混混,但管爺,卻已經算是真正的黑社會了,薛青青甚至微微有些替張五金擔心,想了想,藉口上廁所,給張五金髮了個簡訊:“小胖子是芷芷的追求者,我只說你也在追芷芷,小胖子就來找你了,現在他叫了管爺,是春城著名的黑社會,你快走。”

其實張五金是死是活,她並不放在心上,同學關係,在她眼裡一錢不值。

那麼她是擔心張五金挨了打,以後王含芷知道了會怪她?有一點點,但也不佔全部。

真正起心讓她發這條簡訊的,是張五金認識賀方圓,雖然她死活猜不到,賀方圓為什麼會買張五金的帳,但親眼所見,絕對不假,那麼這會兒解釋一句,把自己摘出來,然後賣個人情給張五金,以後或許用得上。

她實在是個很會算計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子,在現在的都市中,非常多,市儈,勢利,精於算計,斤斤計較,自私自我,一切向錢看,她算是其中的典型。

不過讓她失望又有些惱火的是,張五金沒回她的簡訊,而當她回來,張五金仍然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裡說說笑笑,即沒有起身離開,更沒有半點畏懼的樣子。

他不知死活無所謂,薛青青這樣的女孩子,從來都不太把別人的死活放在心上的,真正讓她氣惱的是,張五金甚至沒有轉頭向她這邊看一眼,這是什麼意思,根本不領情嗎?那她的人情豈非白做了?

“看你怎麼死,你那朋友再能打,還擋得住管爺的管子?”她心中暗罵。

不過這時候舞廳經理過來了,徑直走向張五金那一桌。

這個正常,開店的,沒人喜歡別人來店裡打架,這邊已經打了一架了,張五金幾個不走,而小胖子這邊明顯還在打電話叫人,所以舞廳經理就來勸了,張五金一邊是佔了上風的,那麼勸勸他們,見好就收,也是合乎情理的。

“有種你別走。”薛青青在心裡暗哼。

這時一個非常意外的情形出現了,舞廳經理走過來,看了一眼張五金幾個,突然就變了臉色,先前是有些冷的,這會兒臉上卻堆滿了笑,身子還微微躬著,賠著笑臉說話。

音樂聲音太大,又還隔著一張桌子,所以薛青青聽不大清楚,但她看清了那個讓舞廳經理賠笑的人,是張五金四個朋友中最單瘦的一個,經理賠著笑,這人卻還愛理不理的,揮了揮手,舞廳經理就退了開去,邊退還邊連連點頭的賠笑。

“這人是什麼人?”薛青青又驚又奇,細看這人,單瘦,沒有動手打人的那人高,也沒有那麼壯,但腰板挺得畢直,剃著平頭,明顯是軍人的作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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