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簡漢武在那邊笑:“出來喝酒。”

四個字,簡潔有力,典型的軍人作派。

“好。”張五金也應得爽快。

李求金等人約他喝酒,只是應酬,但對簡蘭一家,他卻打心底裡親熱,尤其是在李求金這件事上,他一個電話,沒提要求,簡蘭就幫他還了大人情,這真和親姐姐差不多了,只有親姐姐,別人幫了自家弟弟,她才會盡力回報,所以對簡漢武,他也有著天然的親近。

再一個,只從簡漢武電話裡說話的直爽勁,他就覺得心裡喜歡。

不過丫丫不高興了,跳起來告狀:“媽媽,爸爸又要出去喝酒。”

秋雨聽了笑,抱丫丫起來:“行了,我們的懶公主,起來了,呆會媽媽帶你去逛超市。”

看著張五金,道:“熬了小米粥,先喝了粥再出去,空腹酒傷身。”

“好。”張五金點頭,起床穿衣,道:“是蘭姐的弟弟簡漢武,在警備區這邊服役的,上次金富貴打架,姐夫說其實就是調的漢武的兵。”

秋雨笑道:“那還要謝謝他了。”

“嗯。”張五金點頭:“呆會多灌他兩杯,要是他有空,就讓他來家裡喝酒。”

“好。”秋雨柔柔的看他一眼,應著,眉間喜滋滋的。

她以前盡量避免進入張五金的圈子,和張五金兩個拜了堂後,她明白了張五金的心意,她是張五金心裡真正的老婆,只要張五金主動提的,她就不會拒絕。

簡漢武個子高大,圓頭,方臉,沒穿軍裝,軍人氣質卻撲面而來,見了面,直接給張五金一個擁抱,道:“五金,我替我姐謝謝你。”

簡蘭當日的處境,做為親弟弟,他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的感謝也異常真誠。

張五金看著他:“真的要謝?”

“真的要謝。”簡漢武的眼晴就象兩盞探照燈,亮得驚人。

“那就說定了。”張五金一臉認真:“呆會不許灌我酒。”

“哈哈哈。”簡漢武大笑,用力拍著他肩:“姐姐對你誇不絕口,說我兄弟兩一定合得來,果然合我的胃口,走,去省城,見我幾個哥們,今天不醉不休。”

見面的第一個印象,只一個玩笑,兩人就親近了起來。

說實話,如果張五金只是個畏畏縮縮的小木匠,或者一個牛逼哄哄的裝高人,簡漢武或許還是會感激他,但不會認真跟他交往,可張五金的表現非常好,爽朗大氣不裝逼還挺風趣,這就對上了他的胃口。

一面兄弟一面敵人,軍人就是這麼簡單。

簡漢武當然也有車,兩個一前一後,到省城,還是金富貴大酒店,兩個人已經在等著,都和簡漢武差不多年紀,不過一個高瘦,一個則只是中等個頭。

簡漢武介紹了,高瘦的是武警總隊的副參謀長古明成,中等個頭的是省城國安局的局長尚銳。

然後簡漢武介紹張五金:“這是我家老五,張五金,哈哈。”

他就喜歡拍肩膀,那手,熊掌似的,一般人根本受不起他這份熱情,張五金自從悟到了抖彈勁,到是不當回事。

古明成和尚銳也都很熱情,明擺著,簡漢武那介紹的熱情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然後張五金也露了一小杯,什麼叫露了一小杯呢,原來這三個傢伙喝酒跟別人不同,不是一瓶酒輪流倒,而是每人面前立一瓶茅臺,上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幹三杯。

差不多二兩的杯子啊,三杯,半斤差不多就下去了,這可不是啤酒,五十三度的茅臺啊,一般人,誰上得這個桌子?

簡漢武三個都是一個部隊出來的,當年的老戰友也不少,但真正敢跟他們這麼喝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結果張五金不聲不響不推不拒,跟著三杯下去,古明成先就一拍桌子:“成,這個兄弟我認了。”

尚銳也笑眯眯點頭,他卻拍了拍張五金的肩,對簡漢武道:“你這兄弟有功夫。”

“怎麼著?”簡漢武笑。

“你先前那狗熊爪子一樣,不就是向我兩個顯擺嗎?你當我看不出來?”不愧是幹國安的,眼光敏銳觀察仔細。

簡漢武大笑:“沒錯,不瞞你們,我家這老五,那可是高人。”

張五金哭笑不得,敢情,簡漢武先前那麼大力,是向這兩個傢伙示威呢,這種推薦,威猛啊,還真是軍人的風格,不過這兩也不是吃素的,拍了肩膀不算,還得酒桌子上見真章,酒桌子上三杯不皺眉,他們才買帳呢。

可能是寵得狠了,姐姐也多了,張五金從小到大的性子,都有些偏陰,例如動嘴勝過動手,例如寫字很秀氣,例如關心八卦而不關心時政,例如喜歡象女人一樣的逛街喜歡新奇的玩意,例如真激發了性子,就有一股陰狠的戾氣。

但有一點,他對軍人還是嚮往的,而今天,他算是真正見識了軍人這個群體,等半場酒喝下來,他就一個感覺:一群土匪。

沒當上兵,他一直非常遺撼,但頭一次,他暗暗的有些慶幸了,要是當年的那個他,那般細皮嫩肉的,落到這樣一幫大爺手裡,那還有渣渣剩下啊?想想都害怕。

張五金合了古明成尚銳的胃口,這兩人對他也就非常好奇,加之簡漢武說他是高人,自然就要問了。

簡蘭的事,張五金絕口不提,但簡蘭自己是要吹的,簡漢武當然也沒什麼忌諱,說到神乎其神處,古明成兩個也連連驚歎。

說話間,古明成突然想到一事,對張五金道:“老五,你那床真的如此神奇,對植物人有沒有效果?”

他這一說,簡漢武也叫了起來:“對啊老五,你那床對植物人有效果沒有?”

而尚銳眼神也望了起來。

他三個如此緊張,張五金心中到也凝了一下,他這是龍鳳床,主要是調和陰陽的,植物人,開什麼玩笑?但他這話卻沒說死,道:“這個說不好的,要看看才知道,是什麼人啊。”

“是我們老四。”古明成道:“兩個月前執行任務,突然就暈倒了,然後一直沒醒過來。”

“還說什麼。”簡漢武直接站起來:“老五,走,先去看一下老四,酒回來喝。”

尚銳兩個也立刻站了起來,張五金當然也只好跟著出去,都有車,但都坐簡漢武的車,然後路上張五金也知道了,簡漢武他們以前是四大金剛,昏迷的是老四餘山子,省特警大隊的大隊長。

路上也介紹了病情,餘山子的病特別奇怪,不象是昏迷,而象是醉酒,每天臉都紅紅的,打著很響的呼嚕,最古怪的是,他的呼嚕有酒氣,真就象一個才喝了三斤酒的醉漢。

最初他昏倒,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喝醉了,上級還很不待見,後來連續昏睡兩個月,一直往外噴酒氣,這才覺出不對。

“象醉漢一樣每天往外噴酒氣?”張五金訝叫。

“是啊。”古明成點頭:“還真是奇了怪了。”

尚銳卻敏銳的發現了張五金語氣中的變化,道:“這個是什麼病,老五你看得出來不?”

“先去看看。”張五金不把話說死,這些人看上去象土匪,酒桌子上就是土匪,可一個局長,一個副參謀長,都是人精啊。

到不是有什麼花花腸子,張五金看出來了,他們四大金剛關係是真好,就看在簡漢武的面子上,他們也不會算計他,但他若表現得太淺薄輕浮,自己給人看不起啊。

他先前是完全沒抱多少希望的,植物人,開什麼玩笑?但往外噴酒氣,這到是符合了魯班三十六式龍鳳床之一的症狀:酒床。

如果真是睡了酒床,中了酒床的醉氣,他到是隨手可解。

到醫院,特護病房裡,睡著一條漢子,即便是躺在床上,仍然可看出他平日的高大威猛,張五金只看了一眼,就暗贊一聲:“這要是古代,必然是猛張飛一樣的人物。”

“這就是老四。”簡漢武拉張五金到床邊:“老五,你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這個,到底是什麼病。”

張五金先前只有七分的把握,去餘山子春宮中看一眼,立刻就有了十分,搖頭一笑:“他沒病,只是喝醉了。”

“真是喝醉了?”古明成有些訝異的看著他。

“可是。”尚銳提出疑問:“老四是出任務突然昏迷的,那會兒他沒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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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笑了起來:“他不是喝醉的,是給灌醉的。”

“什麼?”簡漢武雙眉一下立了起來:“你是說有人暗算了老四?”

他這話一出口,古明成尚銳神色同時一變,古明成眼晴往外瞪,尚銳眼光卻反往裡凝,但無一例外的,同時放射出強大的氣勢。

他幾個本來都是軍人,個性強烈,然後都爬到了一定的位置,平時都是強權人物,這樣的三個人,同時起了敵意,屋中的空氣,瞬間好象都給抽緊了。

張五金練氣有成,六識敏銳,對氣機的感應還遠在常人之上,感覺同樣也就格外強烈,暗叫一聲:“好傢伙。”

“是不是暗算我不知道。”張五金搖頭:“不過我說的灌,不是強行灌,而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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