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久我很想再繼續觀看蘇白的料理操作,但是,低溫烹煮機裡的龍蝦馬上就要到達合適的火候,需要趕快進行下一步的處理。

所以,久我只好將目光收回,專心處理自己的料理。

久我拿出一塊內酯豆腐,切成小塊後焯水。

然後起鍋燒油,煸牛肉。

“是久我最擅長的麻婆豆腐!”看到這裡,川島麗興奮道,現場也響起了熱烈的歡呼,在這一屆的學生中,久我照紀的麻婆豆腐可謂是聲名遠揚。

久我照紀不動聲色的專心操作著,將牛肉末煸至幹酥後撈起。

另起一鍋,燒油,加入最頂級的郫縣老豆瓣,炒出紅油後撒入一把辣椒麵,濃烈的香氣瞬間從鍋中爆發開來,將整座場館籠罩。

處理完鯛魚的蘇白也被這香味吸引,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雖然說上次那盤久我的小弟做的麻婆豆腐已經足夠頂級,久我自己也說跟他的水準已經差距不大,但是在久我真正用全力做的這道麻婆豆腐面前,還是有所差距的。

將紅油炒香之後,久我從一旁一直在燉著的海鮮高湯加入其中,隨後加入焯過水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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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豆腐在鍋中咕都了一陣之後,久我將慢煮機中的龍蝦取出,撒入鍋中,而後立馬三次加料三次勾欠一氣呵成。

片刻後,久我為五位評審各自端上了一個深筒的容器,其中的豆腐與龍蝦冒著熱氣,豆腐與蝦肉粘著誘人的鮮紅湯汁,加上翠綠的蒜苗,讓人看著就食慾大增。

“特製麻婆龍蝦球,慢用。”久我自信滿滿的介紹道。

五位評審拿起碗邊的湯匙,從碗中舀起一勺送入口中,隨後同時眼前一亮。

激烈的辣味以及茂汶大紅袍花椒的麻味霸道的將整個口腔佔領,滾燙的豆腐與龍蝦肉讓以蝦殼熬製的湯汁的鮮味更加昇華,麻辣燙香,酥嫩鮮活八味都做到了極致,讓人彷佛置身於烈火的海洋之中,這道料理單以麻婆豆腐而言,已經做到了極致,評審中的北條樓廚師長北條石郎自問自己做不出這麼一份麻婆豆腐。

更加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道料理中的龍蝦的部分,在嫩度上居然能跟內酯豆腐比肩,並且還非常的入味,蝦肉之中更是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將其與整道菜融為一體。

一時間五位評委都進入了那種奇妙的狀態之中,位於正中的薙切仙左衛門身上的和服更是炸成了一條條的碎片。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蝦肉的口感居然能夠跟豆腐不相上下?”回過神來的夏嵐紅著臉滿頭大汗問道。

“透過低溫慢煮,來讓蝦肉達到七成熟後再下鍋,接著再與豆腐一起勾欠,依靠此時鍋中的熱度以及上菜後的餘溫來讓蝦肉完全成熟。”

“也就是說,這道菜是在端到我們面前來的那一刻才算真正完成是嗎?”左藤隆治問道。

“沒錯,一些華夏的餐館會根據廚房距離客人的距離來決定鍋在火上加熱的時間,以確保菜品在送到客人面前的時候是最完美的狀態。”久我說道,“而我就是借鑑了這一點,如果蝦肉加熱過了火,那麼就會與柔嫩的內酯豆腐的口感衝突,你們如果還要吃的話那就儘快,不然這道菜的味道很快就會降低的。”

評委們聞言,忍不住多吃了幾口,那位來自華夏的美食旅行作家更是誇張,都快把臉埋在碗裡了,絲毫不管一點形象。

吃完了一碗豆腐後,北條石郎擦了擦嘴,看著久我照紀感慨道:“後生可畏啊,在火候這一方面,你已經超過我了。”

北條石郎的話一出,臺下的觀眾們紛紛驚呼,北條樓可是霓虹最著名的華夏料理餐館了,現在他們的主廚居然承認自己不如久我照紀!

“有考慮過畢業後來北條樓嗎?”北條石郎向久我照紀遞出了橄欖枝,以你的手藝,未來繼承北條樓也未嘗不可。

此言一出,臺下的觀眾席中的一個角落,一名身高高挑的少女低著頭,拳頭不停地捏緊。

“呵,繼承北條樓嗎?”少女緊咬的牙關裡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她是北條石郎的女兒,北條美代子,因為想要證明自己才離家加入的遠月。

但現在,北條石郎卻說久我照紀未來有機會繼承北條樓,如何繼承?無非是招贅罷了。

“不好意思,畢業之後我打算去華夏接著學習。”久我非常果斷的拒絕了邀請。

“要去華夏嗎?”北條石郎遺憾的搖了搖頭,“果然啊,你這種級別的天才的追求不是我這種平凡廚師能夠理解的了啊。”

而這時,堂島銀開始從技術層面點評久我的這道料理:“以整隻龍蝦的全部精華融入到傳統的麻婆豆腐之中,以蝦殼與蝦膏吊的高湯將蝦的味道完美的融入了麻辣的湯汁之中,不得不說你在這道菜上的技術已經可以稱得上爐火純青了,只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蝦肉之中那除了蝦本身的鮮甜之外的另一種不同於花椒的麻味,那是什麼?”

“是藤椒。”久我說道,“我在低溫烹煮蝦肉的時候加入了新鮮的藤椒顆粒。”

“藤椒?那是什麼?”北條石郎一愣,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種跟花椒類似的香辛料,我在嘗試這道料理的時候一開始是用的花椒,但花椒的味道過於濃重,會影響到蝦肉本身的鮮甜,好在,我在一本古籍的記載中找到了這種味道更為溫和的替代品。”久我解釋道。

“原來如此。”堂島銀點了點頭。

……

等到評審們將久我的料理吃完後,蘇白這邊的料理也已經完成。

兩個工作人員將一個巨大的瓷盤端上了評審所在的桌子,上面擺著一隻巨大的真鯛。

“這是什麼情況?”川島麗驚道,“蘇白選手剛才不是已經將鯛魚分解完了嗎?”

“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參加食戟,所以還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的。”蘇白拿著一把小刀,笑著走上臺前,伸刀將綁著鯛魚的鋼線割斷。

剎那間,耀眼的金光升騰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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