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時候,安德魯一直還幻想著延續另一時空原有的“熱月政變”套路,自己躲得遠遠地,坐山觀虎鬥,時機成熟時就下山摘桃子。

憑藉穿越帶來的諸多福利,安德魯一不小心就在比利時戰場“玩嗨了”,不僅搶了儒爾當和聖鞠斯特的大部分功績,還成為不可爭議的“共和國英雄”。

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至此,人氣高漲的安德魯將軍,已不可能繼續躲在某個偏遠角落猥瑣發育。於是,年輕的上位者也不得不從幕後走向臺前,面對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成為新寬容派的旗幟和軍事代言人--“丹東的將軍”。

如果說安德魯一開始就不想與羅伯斯庇爾和解,一心一意要幹掉所有的“三巨頭與羅黨份子”,那也不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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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在相互利用,但安德魯與達維始終保持著不錯的友誼,反倒是迴歸巴黎的勒巴變得高冷,拒絕了來自安德魯的善意。

在香榭麗舍大道偶遇事件之前,安德魯就已經喚醒了8個月前,隱藏於木匠杜普萊家中的臥底,一名不識字的聾啞女僕。趁著“男女羅黨們”集體外出散步之際,該臥底將兩名效忠安德魯的秘密警察,偷偷放進了木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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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密探們就在羅伯斯庇爾房間的書桌抽屜裡,找到了一個嶄新的小黑本,上面第一頁記載有安德魯-弗蘭克的名字。

不僅如此,羅伯斯庇爾還做了一番特別的批示,要求聖鞠斯特“尋找可靠的愛國者來監視安德魯”,因為他不太相信秘密警察,畢竟安德魯曾是該部門的負責人,而且掌控秘密警察長達半年之久。

此外,羅伯斯庇爾還敏銳察覺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德意志小貴族的內心深處,應該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驚天大陰謀,必須時時刻刻的提高警覺。”

在獲悉自己正式列入羅伯斯庇爾的黑名單後,不再有思想包袱的安德魯同樣也放開了手腳,至少是羅伯斯庇爾和他的朋友們首先想要除掉自己,正直的安德魯不過是自保罷了。

當晚,他就在新寬容派與巴黎15區代表的秘密會晤中,做了一番明確表態:自己會在明日的公開講演中,與“羅黨三巨頭”進行公開決裂,在與西部各區的有產者締結軍事同盟之際,他還取得了12000名國民自衛軍的絕對指揮權。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不,安德魯除了國民公會的支援,也需得到卡爾諾與軍委會的默許,這樣在法理上才不是叛亂者,而是平叛者。

此時此刻,安德魯不能親自出馬了,那是他已榮登新寬容派的領軍人物,身後有了數十位國民公會代表的鼎力支持。因而在政治權力方面,安德魯已經同那位救國委員會委員保持著同樣的高度。

基於此,一旦自己與卡爾諾談崩了,那雙方就沒了回旋餘地,意味著新寬容派也必須將卡爾諾列入到大清洗名單之中。

但正如安德魯之前反復強調的那般,新寬容派的目的,只是剔除有損於共和國政治肌體的“羅黨們”,也許還會有幾個不知悔改的極端分子,而不是連同法蘭西祖國的腦袋一同砍掉。

處於這種考慮,安德魯是想著讓之前的聯絡官,蘭德爾中校去說服其叔父卡爾諾。然而,前者剛一開口,就遭遇到軍方大佬好一頓的厲聲呵斥,最後還將蘭德爾趕回了波旁宮軍校。

卡爾諾的這番表態就令人玩味了。

毫無疑問,他沒有接受安德魯的請求,選擇與新寬容派締結盟約;但如果卡爾諾選擇了拒絕,那麼此刻的蘭德爾應該被禁足在家了,而不是回到臨時軍校繼續授課。

所以,安德魯判斷蛇鼠兩端的卡爾諾,依然在等著對立雙方繼續下注籌碼,他始終站在中間位置,準備謀取最大利益。

不過,權勢暴增的安德魯已經不再畏懼那位名不副實的“軍事獨-裁者”,也不打算給予卡爾諾左右逢源的任何機會。

所以,逼迫卡爾諾儘早表態,就成為新寬容派干將,約瑟夫-富歇當下的一個主要任務。

與其他六十位國會議員一樣,富歇也不敢在自己家裡過夜,每晚都要更換睡覺的房間。上述所有代表的共同之處,是他們先後在國民公會或是雅各賓派俱樂部,受到過羅伯斯庇爾,聖鞠斯特和庫東為首的“羅黨三巨頭”的當眾指責。

每當羅伯斯庇爾從他們走過時,這些人暗暗咬牙切齒,許多人在“不可腐蝕者”的背後摩拳擦掌,蠢蠢欲動。然而,等到羅伯斯庇爾每次結束演說之後,還是這些人一個個會激動的站起來,隨著大家熱情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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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個人的操行方面,羅伯斯庇爾的確表現的無可挑剔。然而,身為“不可腐蝕者”的他,在對待不同性質的個體時,一律都是鐵面無情,稍有貪腐或不法傳聞,就會被他批判到底。

久而久之,人們對他強大之極的意志也越發憤懣。漸漸地,人人都被他得罪遍了,每個人表示出一肚子的抱怨:

右翼,是因為他把丹東、德穆蘭等寬容派成員送上了斷頭臺;

左翼,是因為他把埃貝爾、肖梅特等極端派分子砍了腦袋;

救國委員會,是因為他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它;

治安委員會,是因為他不斷侵佔它們的權力;

將軍,是因為他接受了聖鞠斯特的建議,總是在兩委員會上有意無意的抹去高階指揮官的豐功偉績;

士兵,是因為他堅持恐怖政策,使得自己家人面臨牢獄之災;

商人,是因為他沒有徹底放開自由經濟,依然保留了針對麵包、乳製品、紅酒、煤炭燃料等生活必需品的最高限制政策,繼而威脅到他們的生意興隆;

市民:是因為他已不打算繼續執行全面最高限價的政策,準備一步步放開物價,甚至還默許了30多個黑市的合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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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日薪的手藝人,是因為他提出了限制最高工資,導致以前的小康生活直接變成僅能維持溫飽;

野心家們,是因為他阻塞了他們的道路;

嫉妒者,是因為他控制著一切;

愛好和平的人,是因為他不同他們結盟。

……

不知不覺之間,羅伯斯庇爾幾乎得罪了全巴黎,甚至是全法蘭西的所有人。到現在,即便不是他們三巨頭的責任,也被聯手之中的激進派和寬容派,將各種髒水潑到“不可腐蝕者”的身上。

這種狀態自然也被聖鞠斯特看到眼裡,急在心裡。在選擇是先打蠢蠢欲動的新丹東派,或是咄咄逼人的激進派的問題上,他和勒巴二人,與羅伯斯庇爾產生了激烈爭執。

任何儲存有一絲理智的政客,都不可能對左右兩派同時宣戰,那樣的結果只會是自取滅亡。

聖鞠斯特和勒巴的意見非常明確,是聯合或是穩定住激進派,首先對他們認為威脅最大的新寬容派動手,等到勝利之後再轉掉槍口,最終威逼激進派就範;

羅伯斯庇爾的看法,卻是恰恰相反。他堅持認為新寬容派一個個都是膽小鬼,被自己恐嚇之後已不敢公然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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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以瓦迪埃、阿馬爾、比約-瓦倫、科洛-德布瓦為首的激進派,變本加厲的製造謠言,將“弒君紅衣事件”,“拒絕赦免修女事件”和“上帝之母案”的各種髒水潑到自己身上。

因為帶著這樣的負面情緒,羅伯斯庇爾參加了獲月下旬(舊曆7月中旬),巴雷爾與聖鞠斯特聯合主持的兩委員會和解會,也最終不歡而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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