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色宮殿外,天空下著一場濁黃色的雨,楊懷平將一柄緋紅色的傘撐在了面容魅惑女子頭頂,兩人走在一條白霧繚繞,幻象橫生的路上。

面容妖魅女子抿了抿紅潤的嘴唇,她語氣冰冷道:“楊親王,我要你幫我去抓一個人!”

楊懷平微微躬身懇切道:“夜叉大人請說!”

面容妖魅女子從腰間掏出做工精緻的煙袋鍋深深抽了一口,她徐徐吐出道:“我要你去沙華城把情緣賭莊中的曾繼來給我抓過來!”

楊懷平眉頭微微皺起,他沉默片刻後簡潔有力的吐出了一個字,“好!”

“我已經讓婆娑和鬼龍在這條路的前方等你了,你過去吧,不要讓我失望!”面容妖魅女子下巴微微揚起,眼神中洞射出一道不易察覺的寒光!

楊懷平朝著面容妖魅女子微微點頭後,他閒庭信步的走上了那條白霧繚繞,幻象橫生的路。

……

漸行漸遠,楊懷平走到了一座狹長寂寥木製棧橋,令人感到驚詫不已的是,橋上間隔不遠就生長著一朵紅色蓮花,橋下也是氤氳著冰冷水汽,整座橋則是通體彌散著一種陰森詭異的氣息。

楊懷平從腰間抽出了鑲著金絲的折紙扇,他扇著扇子很是悠然的朝著木製棧橋上等他的兩個鬼差走了過去。

攜刻奈何橋三個讓人心神悸動的棧橋旁邊,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手中提著一盞白紙燈,背後揹著一把*的鬼差,和一個身材瘦弱,目光陰冷銳利,手持符文閃爍鐵鏈的鬼差看到楊懷平後,他們均是嘴角勾勒出一抹親切的笑意朝著楊懷平走了過來。

隨即一柄黑色的傘撐在了楊懷平的頭頂,為他遮擋頭頂墜落的雨,楊懷平在兩人的帶領下緩緩走上奈何橋,他閒庭信步走進了兩人事先準備好的一頂黑色的轎子之中。

黑色轎子之內楊懷平將手中鑲著金絲的折紙扇收攏,他語氣深邃冷酷道:“想必夜叉大人也跟你們說了,我們這就前往長街情緣賭莊!”

身材瘦弱的鬼差緩緩攤開手掌,幾個惟妙惟肖的扎紙人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黑色轎子旁抬起了轎子。

……

漸行漸遠,一行走到了長街之中。

當街上的行人看到楊懷平所乘的陰森詭異轎子,以及轎子旁邊兩個凶神惡煞一般的鬼差後,他們均是驚慌失措的四散而逃。

頃刻間,原本繁華熱鬧長街之上瞬間變得冷冷清清,整條街道遍佈人們在逃跑時慌不擇路撞翻道路兩旁攤點上的一些貨物,場面顯得一片狼藉。

伴隨著長街道路兩旁各種關門的聲音,黑色轎子中的楊懷平語氣冰冷道:“停,我想出來走走!”

轎子周圍四個扎紙人果斷的停了下腳步,楊懷平踱步走下了轎子,這時身材瘦弱的鬼差撐開了一把黑傘,他想將這柄傘撐在楊懷平頭頂,為他遮擋天空墜落濁黃色雨。

楊懷平抽出了腰間鑲著金絲的折紙扇,他扇了扇淡然開口道:“不用了,我想在雨中走走!”

身材瘦弱的鬼差面色頓時顯得有些不悅,他目光幽冷的瞥了楊懷平一眼後,身材瘦弱的鬼差便將手中的黑傘合攏方進了腰間的繡著薔薇的香囊之中。

楊懷平望著天邊墜落濁黃色的雨,他嘆了口氣後徑直朝著的曾繼來開的賭莊走了過去。

……

漸行漸遠,一行人走到了情緣賭莊門口,楊懷平示意身旁兩個鬼差在賭莊門口等他後,他皺了皺眉踱步進入賭莊之中。

楊懷平徑直走到賭莊櫃檯面前,他瞅著眼前帶著金色眼睛,胸前揣著大懷錶,頭上打著髮膠的青年男子淡然開口道:“繼來,最近生意興隆,別來無恙啊!”

青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楊懷平一番,他用一種驚奇的眼神看著楊懷平道:“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沒想楊懷平你短短幾天就混的有模有樣,實在是讓我曾繼來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呀!”

楊懷平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抹餘味的弧度,他沉聲開口道:“我記得繼來你以前跟我說過,在這個世道上人情比紙薄,不值什麼錢!”

青年男子頗為不解的看著楊懷平,“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懷平抿了抿嘴唇沉吟開口道:“我現在是替夜叉大人辦事,她說想見見你,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一遭吧!”

“夜叉終於還是朝我動手了,不過我是不可能束手就擒做一隻佔板上羔羊的!”青年男子從櫃檯前掏出一把符文閃爍,通體漆黑的手槍指著楊懷平道。

在青年男子掏出槍的一瞬間,情緣賭莊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他們齊刷刷的將目光注視在了楊懷平和曾繼來身上,一個個均是停下的手上的動作,呆呆的愣在了原地,有幾個膽小的賭徒更是直接將逃出了情緣賭莊。

不過那些逃跑的賭徒剛跨出情願賭莊的大門,就被門口的兩個鬼差給攔了回去。

剎那間,情緣賭莊中的賭徒在看到門口兩個鬼差之後,他們均是變得人心惶惶,一個個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楊懷平看著曾繼來手中那把符文閃爍,通體漆黑的手槍,他一把攥住手槍往自己腦袋上頂了頂語氣森冷道:“跟我走,你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你要是負隅反抗的話,那只能是死路一條!”

曾繼來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他毫不猶豫扣動了手中扳機,與此同時兩聲驚呼自情緣賭莊內部響了起來。

“楊親王,你沒事吧!”

“曾繼來,你敢對楊親王下手,我殺了你!”

不過轉瞬之間發生的一切卻是出乎了兩個鬼差的預料,楊懷平如兩個鬼差預料的那般倒了下去,他反而完好無損的站立在了原地,其實在曾繼來開槍的瞬間,那一種守護著楊懷平的那份思念力量,便化作了許多延展開來的許多絲線擋住了槍口激射而來的子彈。

隨即楊懷平身影一閃一個手刀砍向了曾繼來的脖子,只是瞬間,曾繼來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楊懷平微微挑了挑眉,他對門口的兩個鬼差冷聲開口道:“把情緣賭莊內所有的人的冥紙和隨身物品都給我收起來!”

兩個鬼差聞言以後,他們開始動身搜刮情緣賭莊中賭徒身上的銀票,楊懷平一邊悠然搖著折紙扇,一邊冷聲開口道:“凡是情緣賭莊內的人,都把你們身上的東西給我交乾淨了,但凡是有私藏的,我一律帶你們回去見夜叉大人!”

情緣賭莊中的賭徒們聽聞此話後,他們均是嚇的渾身直哆嗦,有的甚至連腰間鑲嵌著玉石的褲腰帶都給解了下來。

不消片刻,兩個鬼差便將一沓沓的銀票和賭徒身上的雜七雜八的物件擺在了楊懷平面前,楊懷平搖了搖扇子冷聲道:“你們兩個去櫃檯搜刮一下,然後跟著我回去給夜叉大人交差!”

說話間,楊懷平將被他打暈的曾繼來扛在了肩頭,他搖著折紙扇走出了情緣賭莊的門。

一出大門,楊懷平抬頭看著天空濁黃色的雨嘆了一口氣,“身處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又能獨善其身呢!”

楊懷平佇立在情緣賭莊門外站了一會後,兩個鬼差大包小包,收穫滿滿的從情緣賭莊走了出來,他凝視這兩個鬼差沉聲道:“你們兩個就把這些財物收起來吧,算是我賞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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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鬼差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們在會意對方心中的想法以後,均是一臉諂媚的走到楊懷平身邊出言討好。

“楊大人行事果然是雷厲風行,實在是我輩之楷模呀,我婆娑這輩子一共佩服兩個人,一個是夜叉大人,一個就是楊親王了!”

“楊親王這次給了我們兩兄弟這麼大的好處,我們二兄弟自然不會忘記楊親王的這份恩情,以後揚親王有什麼用得著我門兄弟二人的,你直接吩咐我兄弟二人就是了,我們兄弟兩個只要能做到,那一定為楊親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楊懷平朝著兩個鬼差擺擺手道:“兩位兄弟嚴重了,這只不過是一點財物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們還是先趕回去夜叉大人的宮殿吧,她還在等我們呢?”

隨即楊懷平扛著昏迷過去的曾繼來上了黑色轎子,身材瘦弱鬼差則是緩緩攤開手掌放出了四個扎紙人。

一瞬間,四個扎紙人飛到了黑色轎周圍抬起了轎子,兩個鬼差緊跟在轎子之後,一行人緩緩走出了這條長街。

……

漸行漸遠,一行人來到了走到了殷紅色宮殿外,楊懷平踱步走下了黑色轎子朝著殷紅色宮殿走去,兩個鬼差很是知趣的抬起了轎子中的曾繼來跟在了楊懷平身後。

殷紅色宮殿內,正抽著一杆做工精緻菸袋的面容妖魅女子看到楊懷平一行人的到來不由嫣然一笑,“你們做的不錯,婆娑和鬼龍你們兩個把曾繼來放到大殿中先退下吧,我有事要和你們楊親王單獨聊一聊!”

婆娑和鬼龍聽聞此話後,他們將暈倒的曾繼來放到殷紅色宮殿之中緩緩退了下去。

面容妖魅女子緩緩抽了一口煙,她走到楊懷平身邊吐到了他的臉上,面容妖魅女子抿了抿嘴唇道:“如今魚餌已經被楊親王你給逮到了,我們就靜靜的在這裡等待大魚的上鉤吧!”

楊懷平感覺迎面襲來的煙霧帶著一種濃烈的陰冷氣息,他不由皺了皺眉,楊懷平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容妖魅女子,“不知道夜叉大人所說的魚兒是指?”

面容妖魅女子注視殷紅宮殿之中躺著的曾繼來幽然開口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曾繼來應該就是閒雲老道的兒子,而那閒雲老道經常幹一些破壞我沙華城秩序的事,我早已將他視為眼中毒刺,如今也到了將這根毒刺拔掉的時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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