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5屆柏林電影節,為期10天,南非導演馬克唐福特梅斬獲本屆金熊獎,寶島導演蔡明亮憑藉《天邊一朵雲》,斬獲兩項銀熊獎。

蔡明亮是國際電影節常客,作品屢次入圍歐洲三大,算是全球華人文藝片標杆之一。

值得一提是。

蔣雯利和顧長未,和和美美,妻子賢惠幹練,丈夫事業有成,雙喜臨門,幸福結晶,寶寶發育健康。

難怪國內的報紙,稱其為“模範夫妻。”

機場。

母嬰衛生間,專門給懷孕的婦女準備,隱私性很強,衛生間最左邊的隔間,小豆子媽臉色變化莫測,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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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塑膠口袋,拆開繩子。

電話裡,男人聲音蠱惑:“蔣老師,難道你不想嘗試一下嗎?你還不知道吧,就在你上廁所的空隙,他和她,去了情侶休息室哦。”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隔間的門櫃,玻璃光可鑑人,小豆子媽眼神死死看著,鏡子裡,女人表情醜陋,眼眶一絲絲細小的血絲,跟瓷器上破碎的裂縫一樣。

“就這麼迫不及待。”

“機場都難捨難分,真當我死了。”

“賤人,賤人。”

女人咬緊唇辦,臉色陰晴不定,沒有懷疑真實性。

一雙手,扯著她的心,死命的往下拽,揪心的痛楚,她腦子渾渾噩噩的。

只剩下。

自己丈夫跟其他女人,不堪的一面。

背叛!

可是。

她想不明白,自己付出了全部,伺候他吃,伺候他拉……

張羅著他的事業,老婆子一樣,一把淚,一把血,栽的樹稍有長成。

一個女人。

輕而易舉的霸佔了這棵樹。

憑什麼!

………………

機場。

韓橋把玩著黑色的打火機,打火機很精美,鑲嵌著三顆黝黑的寶石,跟貓眼珠一樣。

神秘。

透著寶石,絮狀如絲的黑霧,密密麻麻,織成蛛網,可以吸食人的靈魂。

他透著寶石。

看到了一隻花蝴蝶,撲扇著翅膀,看似逃脫,展開的翅膀。

卻更像是擁抱。

韓橋嘴角勾著笑,他現在,簡直就是惡貫滿盈的大反派!

韓橋摩挲著寶石,凸狀的顆粒感,韓橋嘴角勾著笑,身子斜倚著椅子。

把玩著打火機。

五根手指頭,靈活輕巧,修長的中指和無名指,掐住打火機,旋即,倒懸、翻轉、擲飛……

花裡胡哨的動作。

打火機划著好看的弧度,最終,都會穩穩落在掌心。

紋絲不動。

“韓哥,你這也太帥了吧。”

耳邊。

張靜處跟顧長未,兩個人煙癮很大,結伴去吸菸室。

張靜處坐在韓橋身邊,笑盈盈:“韓哥,你不抽菸,打火機怎麼玩的這麼好看。”

變魔術一樣。

張靜處吸菸多年,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花樣。

太會玩了吧。

老顧紅色的酒糟鼻子,一夜荒唐,黑眼圈濃厚,裹緊外衣,睡眼惺忪,打趣說:“韓老弟,你現在也開始抽菸了,這打火機可真漂亮。”

“顧哥。”韓橋嘴角勾著笑:“試試。”

“我可不行。”老顧搖搖頭:“這打火機一看就很貴,弄丟了,我可賠不起。”

“不過是個玩具,丟了就丟了。”韓橋臉上笑容更甚:“老顧,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

老顧心裡癢癢,他煙癮大,收藏了很多打火機。

可是。

韓橋這個打火機,一看就非同尋常,接過打火機。

手指摩挲著黑色的寶石,寶石鑲嵌在打火機上,輕微用力,寶石凹陷下去,打火機,冒著微弱的藍色火焰。

他依次嘗試。

每一顆黑寶石,都控制著不同的火焰,最下面一顆,幽藍的火焰,跟熊熊燃燒的篝火一樣。

撲面而來的炙熱。

老顧煙癮又犯了,摸索著煙,正準備去吸菸室。

“老顧。”

小豆子媽扶著牆,腳步踉蹌,挺著大肚子,雙腿輕微顫抖。

“老婆。”

老顧看去,頓時,兩條腿彈黃一樣,蹦噠著起身,攙扶著,嚇壞了,噓寒問暖:“老婆,你這是咋了,這麼多汗,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明天回去,我們去醫院。”

“沒……”小豆子媽涔涔汗,身子踉蹌,咬牙說:“我沒事。”

“扶我過去坐著。”

兩個人坐下,老顧回頭:“韓老弟,打火機給你,這太貴重了,哥哥我不能要。”

“顧哥。”韓橋嘴角勾著笑:“姐沒事吧。”

接過打火機。

摸索著黑色的寶石,轉頭,小豆子媽虛汗淋漓,依靠著老公肩。

亢儷情深,夫妻美滿。

………………

清晨5:00。

落地燕京,天黑漆漆的,一行人出了機場,機場門口。

凌晨。

人很少,冷冷清清。

機場長椅上。

幾個男人裹緊衣服,橫七豎八躺著,其中一個男人。

眼神一刻不敢挪開,緊盯著機場門口,看到熟悉的身影,疲憊的男人大聲叫:“來了,韓橋來了。”

聲音難掩興奮。

“來了,哪兒。”

長椅上,其他人殭屍一樣,蹦噠起身,操起吃飯的傢伙:“蹲了好幾天,終於來了。”

“別特麼廢話了,蹲到了就行,趕緊的,這可是大新聞。”

說著話。

幾個人訓練有素,邁開腿,跑到韓橋面前。

記者!

韓橋心道:“果然。”

華夏的記者,那都不是記者,給杆槍,那特麼就是特種兵。

動靜很大。

下一刻,冷冷清清的機場門口。

喪屍聞到血腥味,人流從四面八方冒出來,不一會,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長槍短炮,相機卡擦。

全是記者,韓橋見狀,趕緊說:“各位記者朋友,我們有孕婦,這樣,我和顧導,張靜處,接受大家採訪,其他人,大家放他們過去,大家看行不行。”

記者對視。

水洩不通的人群,極為勉強的擠開一條縫,劇組工作人員,眾目睽睽下,犯人一樣,快步離開。

最後一個人還沒出去。

人潮再次合攏,生怕韓橋跑掉,七嘴八舌,各種採訪聲:“韓橋,請問你怎麼看待孔雀獲獎,投資這部電影,對你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顧導,請問你下部電影,計劃轉戰商業領域嗎?”

“韓橋,寶島蔡明亮,說內地文藝電影已死,孔雀恐是最後絕響,請問你怎麼看?”

“韓橋,柏林電影節,無緣金熊獎,只摘獲銀熊獎,對此,你是否感到可惜。”

記者有太多的問題。

2005年,國內普遍看重歐洲三大獎,獲獎情節嚴重。

柏林電影節是華夏電影的福地。

不過。

金熊獎,錯別國內太久太久了,上一次華夏斬獲金熊獎。

還是。

1996年,第46屆柏林電影節,李安的電影《理智與情感》,斬獲金熊獎。

如今。

10過去,華夏無緣金熊獎,這次,孔雀惜敗,只斬獲銀熊獎。

國內觀眾,其實挺可惜的。

韓橋聳聳肩:“蔡明亮說的其實也沒錯,大多數華夏觀眾,根本不在乎文藝片,或則說,根本不在意電影如何,只關心獲獎。”

孔雀這部電影。

如果不是斬獲銀熊獎,沒有任何人會關心,更別說,電影的內容,電影的思想,韓橋聳聳肩:“可以說,這是華夏電影的悲哀,華夏電影人的悲哀。”

“闊別金熊獎。”

“我對獎項,其實一直沒所謂,即便是柏林電影節,也只代表一小部分人的看法。”

韓橋雲澹風輕:“獎項,只是電影的一部分。”

他真不在乎,狗屁獎項,他現在電影都不想拍。

有那時間。

郵輪度假,不比拍電影香多了。

到了記者眼裡:“這傢伙又在扯犢子呢!”

不在乎獎項。

這話。

張一謀,陳凱哥,都可以說,唯獨,韓橋不可以說。

韓橋的電影。

都是商業電影,缺乏思想內涵,娛樂大眾,這是,國內電影人的共識。

你韓橋說不在乎獎項。

特麼的。

跟考試不及格,卻說成績無所謂,即便考滿分,最後,大家都是搬磚!

態度不端正。

思想不正確!

記者不買賬,毫不客氣戳穿:“韓導,都說你是炒作電影人,只關注票房,不關注電影的內涵,你說不在乎獎項,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獲獎嗎?”

話筒都快戳到嘴裡了。

這話,韓橋想了想,生活太平靜,不如,刷點獎吧。

掛壁。

無所畏懼,想獲獎就獲獎,跟吃飯喝水一樣輕鬆,他搖搖頭,輕鬆說:“你這話我不認可,誰說關注票房,電影就不能獲獎了。”

他張口就來:“這樣吧,我拍部電影,票房我要,獎項我也要,就金熊獎吧。”

“電影我都想好了,叫白日焰火。”

白日焰火。

這部電影,挺不錯的,刑事犯罪電影,票房,少見的過了億。

最重要是。

這部電影,2014年,斬獲了柏林電影節金熊獎,少見,票房、獎項雙豐收。

韓橋雲澹風輕。

記者瞠目結舌,眼神對視,有點沒反應過來。

見過吹牛逼的。

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到了他這,柏林電影節,跟野雞獎一樣,記者愣了一下,旋即,鯊魚一樣撲上來:“韓橋,你說你要拍一部電影,斬獲金熊獎。”

“不是開玩笑吧?”

“韓橋,這部電影,是不是你計劃已久?”

“白日焰火。”記者琢磨:“這名字,有點文藝片的感覺,韓橋拍文藝片,真的能行嗎?”

質疑。

母庸置疑,韓橋都沒在意,他現在,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對,其他的,電影開拍,會召開新聞發佈會。”

想了想,韓橋說:“女主角,確定是高媛媛,其他待定。”

採訪半個小時。

韓橋煩了。

記者沒有一點新意,陳凱哥無極狙擊繡春刀。

韓橋都不放在心上。

記者卻很關注,當然,記者都認為:“繡春刀輸定了。”

殊不知。

無極的喪鐘,越敲越近了……

出了機場。

老顧臉色悵然,說實話,他斬獲銀熊獎,志得意滿,自己還挺牛逼的。

可是。

到了韓橋,丫的,金熊獎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人比人,得死啊!

老顧沒有懷疑韓橋,韓橋看上去,做事沒有章法,任性妄為。

可是。

結果卻往往令人意料,他吹的牛逼,說的大話。

少有不兌現的,老顧心裡,跟貓爪子抓一樣癢,剛上車,迫不及待問:“韓老弟,你說的白日焰火,是怎麼一部電影?”

後座。

張靜處豎起耳朵,韓橋想了一下電影:“這部電影,主要是愛和欲,人性的掙扎。”

說著。

韓橋臉色微妙,生活,往往比電影更荒誕,更離奇。

小小的車裡。

老顧,張靜處,小豆子媽,他,四個人的故事,說出來。

添油加醋。

整點人性,整點煩醉,一部文藝片就出來了,韓橋說:“顧哥,古希臘智者柏拉圖說,任何一種快樂,都不如肉體的愛來的更巨大,更強烈,但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缺乏理性。”

“這部電影,就是從這裡得來的靈感。”

韓橋說著電影。

白日焰火,故事很簡單,一個男人見到一個漂亮女人,威迫女人就範,女人就範了,男人得寸進尺。

爭執中。

女人殺了男人,女人的老公揹負了罪名,從此,隱姓埋名,成了女人背後的影子。

女人為了新生活,不斷的認識新的男人,女人的老公不斷的料理新的男人。

最終。

主角上場,主角是個煙癮很大的人,可是,他平常抽的煙,根本滿足不了他。

正好。

碰的了新煙,女人因為老公,非常壓抑,性格冷澹,跟石頭一樣。

這根煙,被主角狠狠的抽了,女人被抽了,所以想開了。

故事就是這麼個故事。

說扯澹,挺扯澹,說不現實,後視鏡裡,韓橋看著沉默不語的老顧,張靜處,小豆子媽。

太現實了!

半響。

老顧咳嗽:“韓兄弟,你這部電影,挺不錯的,不過,人如果只有身子的快樂,那跟禽獸無異,人,還是要有更遠大的追求,更理想的追求。”

“所以啊。”韓橋聳聳肩:“我夢想世界和平。”

“哈哈哈。”張靜處忍俊不禁,笑盈盈:“韓哥,你的夢想太高尚的,我的夢想,我希望韓哥新電影有我。”

“行啊。”韓橋隨口答應:“沒片酬啊!”

“沒問題。”張靜處一口答應,生怕回答遲了,韓橋不幹,滿足說:“韓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努力的。”

努力個屁。

背景板角色,韓橋嘴角勾著笑:“姐,你的夢想呢?”

後座。

小豆子媽臉色玫瑰紅,睡眼惺忪,身子疲憊,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徹底虛脫了,聽見聲,眼皮衣用力睜開,無意識呢喃:“呀呀呀……”

“顧哥,姐很困啊。”

“可能身子不舒服吧。”老顧臉色擔憂,自己老婆身體素質好。

可是。

這一路,軟塌塌的,說:“孩子7個月了,嗜睡是正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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