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小樓成一統,那管他冬夏與春秋。

春風盪漾的日子,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這天,韓橋精神恍忽的扒拉開被子,挪開身上粉嫩的玉臂,哆嗦的走進廁所,不經意間看見鏡子裡男人,心裡一驚,這男人鬍子拉碴,臉頰消瘦,膚色暗澹無光,形若枯藁,韓橋恍恍忽忽,原來,我被酒色所傷,竟以如此憔悴。

大丈夫怎麼能沉迷酒色。

韓橋惡狠狠發誓,從今日始,我與酒色不共戴天。

冷水洗了把臉,寒意激的昏沉的腦袋清醒些,一屁股鑽進被窩裡,軟軟的粉糰子在懷裡擠了擠,嚶嚶一聲:“好冷,幾點了?”

韓橋低頭看了看,好大的絆腳石,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點點做,今天先戒酒,明天再戒色!

說服自己,韓橋心情輕鬆,伸手拍了拍:“媛媛姐,別睡了,起來開會了。”

時間一晃,又是下午了。

懶洋洋起床,韓橋在廚房裡做早飯,雞蛋敲碎用油煎炸,金黃酥脆,加水煮沸後,麵條呈天女散花般下進鍋裡,忙碌了幾個小時的韓師父衝著門外喊:“媛媛姐,打電話讓小區外的羊肉館送個羊肉過來。”

“然後點幾個小菜,別太辣了。”

“又吃羊肉。”高媛媛都囔聲,粉色的睡衣裹住姣好的身姿,毛茸茸的拖鞋裸出腳腕的一小截雪白,放下手裡的拖把。

茶桌上的手機嗡嗡響,伸出手取過來,看了下,走到廚房裡,依著門,揶揄說:“馬姐的電話,我可不敢接,免得她又說我拐賣你。”

“馬姐哪這麼可怕。”韓橋關了火,戳了戳高媛媛嬰兒肥的臉,接聽電話,電話裡,馬葭聲音風風火火:“小橋,差不多得了,都幾天了,工作還做不做了,你說的許爭我聯絡了,那邊檔期衝突了,他說親自打電話和你解釋。”

許爭沒檔期。

墳頭上燒白紙,湖弄鬼呢?

人在囧途,沒了許爭,怎麼看都少了點味道,韓橋感到棘手:“姐,這樣,我再去和許爭溝通一下,你這邊繼續溝通其他的演員。”

結束通話電話後,韓橋翻了翻通訊錄,他是有許爭電話的,當初,《穿越時空的愛戀》有意邀請他和許爭出演,打造雙男主,可惜,韓橋拒絕了。

沒有合作,但是點頭交情還是有。

通話記錄裡,紅色的未接電話十幾個,韓橋有些尷尬,撥通電話,幾秒後,許爭聲音傳了出來:“韓哥,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

明知故問。

韓橋笑了笑:“徐哥,最近忙什麼呢?”

“有一部電視劇要拍。”徐爭頓了頓:“對了韓哥,還要感謝給我機會讓我出演電影,不過實在不好意思,下半年檔期都比較急,不知道這邊能不能等?”

彼時,盛海JA區的某一處高檔住宅小區,徐爭懶洋洋的坐在沙發裡,身邊的茶桌上泡著一壺熱茶,這是他的習慣,在盛海話劇中心就養成了,端起茶杯,看著陽臺外黃昏時的黃浦江,隨口說:“實在不好意思哥,有機會下次合作。”

結束通話電話。

陶鴻聞著聲走了過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問:“韓橋回電話了?”

“回了……”

“他可真夠大牌的,我打了十幾個電話都不接……”徐爭對韓橋印象本來挺好,不過這幾天也折磨煩了。

“他有這個資格。”陶鴻撇撇嘴,坐下奪過涼了一會的茶,鯨吞牛飲:“韓橋第一部電影,就這麼拒絕了挺可惜的。”

“想什麼呢?”

徐爭看著敗家娘們,肉疼說:“他這部電影是春節檔,春節檔好幾部大片,這部片子投資只有500萬,這可是我第一部電影作品,風險太大了。”

“說的也是……”

“可是這樣拒絕,得罪了也不太好,這樣,我找找關係,送份禮給秦瀾……”

徐爭點點頭:“給高媛媛和李小染也備一份,禮多人不怪……”

“可惜了韓橋,這次電影出師不利……”

陶鴻笑了笑:“即便電影票房不行,電視劇這塊韓橋還是國內一流的………”

“你不會喜歡他吧?”徐正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有點涼,眼神狐疑的看了看,吃醋道:“韓橋現在有三個女朋友,我可就你一個啊。”

“怎麼?”陶鴻不幹了,杯子重重放下,扯開圍裙,噼頭蓋臉:“出息了是吧,當初你追老孃的時候怎麼沒這麼硬氣,還想找三個女朋友,韓橋長的帥不說,人頭髮多啊,你頭髮都沒了,三個你行嗎?”

徐爭一甩耳朵:“煩死了。”

韓橋厲害,我也不差啊!

………………

韓橋結束通話電話。

徐爭這時候人氣真不弱,《春光燦爛豬八戒》是國民熱劇,又有《穿越時空的愛戀》,本身就是盛海戲劇藝術中心的臺柱子,梅花獎磅身,可以說演技、人氣都是內地頭檔,《人在囧途》失去徐正的加盟,還沒開拍,翅膀就折了。

這可真夠囧的。

最關鍵是,沒了許爭,李成功一時還找不到替代的人選。

韓橋心裡正愁。

手臂傳來溫熱的觸感,韓媛媛伸出手指磨平韓橋皺起的眉頭,嫌棄:“這麼年輕,愁眉苦臉醜死了。”

“怎麼了?電影不順利。”

韓橋摸了摸高媛媛柔軟的手,笑了笑:“沒什麼事,就是一點小坎坷,對了,一會我們出去吃吧,你不是想開酒吧嗎?”

“我們正好去看看地方。”

“行吧,不願說算了。”韓媛媛心裡有些失落,想了想,認真說:“韓橋,別人怎麼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對你有信心,這部電影你一定會成功的。”

夭壽了。

韓橋心臟砰砰跳,戒色看來是不可能成功了。

………………

女人的等一等,可能就是一個物種的生滅。

韓橋都快暈暈欲睡的時候,高媛媛終於收拾好,從房間裡提著包走出來。

韓橋瞅了瞅,丫的,素面朝天,長髮披肩,簡單的白色羊毛衫,搭配淺藍色的牛仔褲,就這,也要這麼久。

“怎麼樣,這可是我精心搭配的。”高媛媛展開手,轉了轉,期待問:“妝化的好看嗎?”

韓橋趕緊拍馬屁,也說不上馬屁,高媛媛長相寡澹,氣質清新脫俗,簡約風的打扮正好顯露出雲澹風輕,天然去凋飾,清水出芙蓉。

高媛媛很滿意,不枉費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的“心裡妝”。

兩人開著車,沿著北海一圈逛。

燕京的酒吧文化挺濃厚的,起源自搖滾,最開始這個是大院子弟的專屬活,過了這麼些年,搖滾流傳來了,酒吧也到處都是,最出名的,還是北海和後海。

後海的酒吧商業味濃,北海的酒吧就清靜多了。

車上。

韓橋從車窗看出去,這時候霓虹燈初亮,酒吧營業,三三兩兩的年輕人在路口徘迴:“媛媛姐,你看這地行嗎?”

高媛媛看了看:“下去走走吧。”

“行。”

韓橋泊好車,這處是北海後的一處衚衕,人流量沒有前衚衕多,酒吧冷冷清清的。

韓橋和高媛媛沿著衚衕走,看了幾家,生意冷冷清清的,門口大都掛著轉讓的牌子,高媛媛有些糾結:“這地安靜是安靜,就是生意也太差了,這樣下去,我們估計要賠死。”

韓橋沒想到高媛媛竟然還有賺錢的念頭,納悶說:“媛媛姐,你確定清吧能賺到錢?”

高媛媛本來滿心計劃,聞言心裡一暗,白了眼韓橋,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沒好氣說:“我不賺錢,你養我啊。”

“我養你啊。”韓橋脫口而出。

“你滿法定結婚年齡了再說吧。”高媛媛嫌棄的“啐”了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看遠處:“我們去前街看看。”

前街就熱鬧多了,燈火酒綠,歌聲在夜色裡盪漾。

逛了一圈,高媛媛坐在石凳上,兩條勻稱的腿伸直,錘了錘,嘆氣說:“看來生意確實不是那麼好做的,後街太安靜,前街太熱鬧,都不理想。”

韓橋遞過去金黃的玉米,一把撈起高媛媛的腿放在膝蓋上,吊兒郎當的又錘又按,吃著豆腐,想了想,問:“媛媛姐,你想開清吧,只是想有個地朋友們聊聊天嗎?”

“對啊。”高媛媛紅唇慢慢咀嚼著玉米,有些倉鼠進食的感覺,看見韓橋的側臉,燈光下,韓橋的臉線條柔和,神情溫柔又認真,心裡湧起暖流,情不自禁說:“小橋,我想開酒吧,除了朋友外,還有個重要原因……”

頓了頓,放下玉米,猶豫說:“其實我壓力特別大,所以我就想有個地只屬於我自己,你不知道,裝女神也是很幸苦的。”

“那就不裝了。”

韓橋拍了拍腿,示意換另一只腿,說著:“我們是公眾人物,但也沒必要全部按照公眾的想法去怎麼做,對的起觀眾就行,不是說別人眼裡你是女神,你就一定要端著女神的架子,這樣太累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哪有你說的這麼輕鬆。”高媛媛戳了戳韓橋臉:“我可不像你,有才任性,我只有扮演好“高媛媛”,觀眾才不會失望?”

韓橋笑了笑:“我怎麼聽著你有點看不起自己啊。”

說著,雙手板著高媛媛肩,認真說:“在我心裡,媛媛姐永遠是最好的,所以,在我這裡,你只是高媛媛,而不是觀眾眼裡的高媛媛。”

“好肉麻。”高媛媛故作噁心,吐了吐粉嫩的紅舌,伸著玉米,湊到韓橋跟前,嘴角勾出笑容:“不過我挺喜歡,獎勵你一個大玉米,繼續加油。”

糖衣炮彈。

糖衣吃下,炮彈打回去。

過了好一陣。

韓橋喊:“我知道了,開酒吧多沒意思,媛媛姐,我帶你去個地。”

………………

韓橋開著車到DC區正陽門,黑夜裡,正陽門古老的碉樓立在夜色裡。

過了碉樓,沿著馬路開了十多分鍾,拐入到大珊欄西口。

兩人下了車,依偎著走,街道兩側都是古生古意的舊酒樓,大紅燈籠掛著,人來人往,挺熱鬧的。

韓橋指著一處紅瓦白牆的二層小樓說:“媛媛姐,到了。”

“廣德樓。”

韓媛媛是老燕京人,中華第一街是燕京出了名的聽戲曲的店,說著:“你不會要我開京劇店吧,小橋,要不還是算了,開銷太大了。”

“進去看看吧。”

韓橋拉著高媛媛手,混在人流裡。

廣德樓是二層的小樓,一樓有200個坐椅,二樓有10個豪華的包廂。

門口立著廣告:“燕京相聲大會”。

沒錯,這就是郭德綱那一畝三分地。

前世就聽說高媛媛喜歡聽德雲社的相聲,甚至還能說幾句介面。

不過這時候,德雲社還沒有成立,郭德綱在燕京闖蕩了7年,攢下的老婆本就是這“燕京相聲大會”。

韓橋心想既然這樣,不如入股德雲社,這樣既全了高媛媛的心事,以後她也有自己的營生。

最前方的高臺上,慈眉善目的胖子一身深色大褂,他身邊的是矮胖矮胖的中年人,就很有個性了,扣著小墨鏡,波浪卷,青色大褂,一柄摺扇。

桌子上有小摺子。

韓橋和高媛媛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抬眼看了看,說相聲的正是郭德綱和於謙。

高媛媛之前也聽過相聲,印象裡相聲沒什麼意思,轉頭看著韓橋,見韓橋上翹著二郎腿,捉著瓜子,正好奇瞧著,笑了笑,伸手取過茶壺,倒了杯熱茶給韓橋。

郭德綱在臺上揣著手,笑咪咪說:“來了幾百人,來聽相聲,來捧我們……”

“嗯”

“其實好多觀眾都是喜歡您,于謙老師。”

于謙接著話:“抬愛。”

郭德綱壞笑:“我和於老師搭檔有些時候了,對我的幫助很大……”

“哎,您太客氣了,不敢說。”

“如果我郭德綱有這麼一丟丟成就?”郭德綱兩根手指頭拉開。

“哎……您客……”

“那麼完全得力於我自己的努力……”

“哎,說……”于謙還想謙虛幾次,抬起的手愣住了。

臺下笑聲一片。

于謙納悶:“那個……你以後不說我,手別往我這比劃成不。”

“沒說完呢?”

………………

臺上兩人相聲說的起勁。

臺下觀眾也捧場,時不時哈哈大笑。

韓橋回頭看著高媛媛,高媛媛白皙的脖頸抬著,柔順的長髮披在肩頭,秀氣的鼻子翹挺,紅唇淺淺笑著,韓橋笑了笑,遞過去撥好的瓜子仁,高媛媛納悶的低頭看,接過韓橋的瓜子仁,素手挑了一顆,餵給韓橋,自己撿著,眉毛舒展開,可以看出心情挺不錯的。

一場相聲四十分鍾。

隨著散場。

高媛媛伸著懶腰,露出腰間的半截粉嫩的小蠻腰,回頭看著韓橋,顧盼生姿,興沖沖說:“沒想到相聲這麼有趣,太好笑了,那位胖乎乎的是郭先生嗎?”

“對啊,郭德綱砸綱。”韓橋順口了一句:“媛媛姐,想去後臺看他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韓橋抓起高媛媛手,可能小時候被保護的太好,高媛媛性子軟吞吞的,不爭不搶,有時候自己心裡想,可是也不會主動的去要。

別人給,還會反問“真的給我嗎”?

挺好玩的。

韓橋帶著高媛媛走到後臺,這地兒其實不缺人來,不過都是包廂的有錢人,要見見說的好的先生,講究的,還會留個聯繫方式,改日過府一敘。

相聲是老祖宗傳下的老營生,規律多著呢。

韓橋等人差不多了,走過去,扯下口罩,對著工作人員禮貌說:“你好,我是韓橋,想見一下郭先生,不知道郭先生有空嗎?”

工作人員忙暈了頭,頭也不抬說:“改天吧,今兒太晚了。”

韓橋笑了笑,遞過去鈔票:“煩請通報一聲。”

工作人員沒想到韓橋這麼大方,抬頭一看,有些眼熟,仔細看,樂了:“你不是那誰……大明星韓橋嗎?”

“你也愛聽相聲,我這就去通知郭先生。”

韓橋是當紅明星,相聲是小眾,圈裡就這些人,實際,這一場也就百號人。

韓橋的到來對劇院來說,也是一種宣傳。

不一會。

郭德綱和於謙攜手而來,遠遠看見韓橋,郭德綱客氣道:“韓先生大駕光臨,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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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橋牽著高媛媛手,笑了笑:“郭先生,於先生,裡面請。”

花花轎子人抬人,江湖,混的就是一張臉。

後臺有休息室。

幾人落座後。

韓橋客氣說:“早就聽聞前門郭先生和於先生的相聲說的精彩,沒想到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

郭德綱謙虛的擺擺手:“韓先生抬愛,都是觀眾給面兒。”

韓橋介紹了高媛媛給郭德綱認識,聽說高媛媛喜歡聽相聲,郭德綱當場將自己慣用的摺扇送給她,邀請她以後常捧場。

幾人嘮叨了幾句。

留了個聯繫方式。

韓橋起身告辭,正好郭德綱也要走,幾人朝著門外走,正到門口,一個小孩一頭扎進韓橋的懷裡,哎喲一聲一屁股坐下地上,皮實也不怕疼,一屁股蹦起,叫道:“哥們你咋回事啊,走路咋不看路呢?”

韓橋還沒說話。

郭德綱一手揪住小孩耳朵,不顧小孩上竄下跳,歉意說:“韓先生得罪了,這是犬子郭麒麟,年紀小,不懂事。”

韓橋看著屁點大的郭麒麟,掙扎下褲兜子扯落,大半白花花屁股搖,韓橋掏出手機,卡擦一聲,擺手:“小事,小孩子不懂事,打一頓就好。”

郭麒麟身子一僵,老實了。

“哈哈哈……”于謙哈哈大笑,衝著郭麒麟嚇唬說:“聽到沒有,還不趕緊道歉。”

“對不起。”

“我錯了。”

郭麒麟果斷的彎腰道歉。

韓橋笑了笑,他還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較勁,告別後,拐著彎到後臺處,打賞了三千塊錢。

這也是好習俗了,說的差,觀眾一氣之下哄下臺也有,說的好,當然也有打賞。

兩人上了車。

高媛媛心情挺不錯,玩著摺扇,衝著韓橋扇了扇,滿是風情的瞪了眼:“這麼大人了,還欺負人小孩,”

“多大啊。”韓橋正色:“那還不是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到了你也不敢和我結婚。”高媛媛脫口而出,旋即有些失落,合攏扇子,又無意識的開啟。

韓橋俏咪咪看了看,一隻手握住高媛媛手,說著:“怎麼樣?相聲還不錯吧,你說我們要不要入股郭德綱的相聲舞臺……”

“這樣以後你煩了,心情不好,就過來聽聽相聲。”

高媛媛心裡酸酸的,她只擁有三分之一的韓橋,聞言提起精神:“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啊。”韓橋稍微用力捏了捏。

“我沒意見。”高媛媛看著韓橋:“聽你的。”

………………

回到家後。

韓橋趁著高媛媛去洗漱,想著找誰來替代徐爭。

想到下午的相聲,忽然有了注意……

郭德綱說相聲不錯,也有老闆的經驗,而且,舞臺上颱風很穩,還是有老闆的底子,既然這樣,不如邀請夏……呸……沉騰。

沉騰和徐爭路子有些相似,最主要的,是天生有喜劇感,不用演,站在那,人就會笑。

合作的好,沉騰還有好幾部電影,韓橋不介意繼續讓他出演。

而且。

沉騰現在從軍藝畢業了,也有表演的經驗,李成功又不難。

比起許爭,沉騰片酬還少。

說做就做,韓橋撥通馬葭的電話,把沉騰的資料說了一下。

馬葭正跑步呢,沒好氣的吐槽了一聲,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韓橋尷尬的腳趾頭扣著地板。

處理完電影,韓橋又想到了白像的事,廣告還在聯絡中,網上的熱度卻暫時和白像扯不上關係,韓橋讓公司的水軍造勢,效果不大,現在,還差一個引爆的點。

可惜。

韓橋還真想不到。

正苦思冥想,眉頭有些清涼,高媛媛白色的絲綢睡裙,溼漉漉的頭髮裹在毛巾裡,說著:“怎麼又皺眉頭了,別想了,這麼晚了,快去洗澡吧。”

韓橋嘿嘿笑:“開會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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