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橋到燕京也好幾年了，從1999年冬，現在是2002年秋，要說這麼久，燕京有什麼美食，那大概是不多的。
這座北方的城市慣吃麻醬，這玩意，韓橋吃了幾次，深惡痛覺。
不過，朝陽日壇公園外國雅大廈下的重慶老火鍋，還是很地道的。
所以。
韓橋請客吃飯，如果沒意外，基本都在這裡。
重慶老火鍋外。
韓橋瞅了瞅一路欲言又止的章紫衣，忍不住說：“章影帝，有什麼話直說吧，你這一路黑著臉，我總感覺你要暗算我。”
“暗算你？”章紫衣俏臉冷澹，不假辭色，白色的連衣裙禮服，胸前墜著顆閃閃發光的寶石，氣質出眾，抬頭看了看其他人還沒到，挪著大長腿，指了指遠處的偏僻處：“去那邊說吧。”
韓橋有些納悶。
兩人走到偏僻處，路燈昏暗的燈光下，模模湖湖的看不清臉，章紫衣從小香包裡取出煙，金色的打火機在小手裡甩出好看的弧度，“啪”的一聲點燃，紅唇吐著煙霧，青蔥手指點了點煙桿，聲音懶散散的：“怎麼，很好奇我也抽菸，要不來一根？”
“挺意外的。”章紫衣出道以來，幾乎都是清純玉女的形象，韓橋接過章紫衣遞過來的煙，點燃吸了口，水果煙，太澹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煙可是個好東西，壓力大的時候一根煩惱就全忘了。”
“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同一輩的演員中，也只有你能趕上我了。”
“內地的演員到一定地位，都會去香江，你倒好，一點都不在乎。”
韓橋抖了抖煙桿，笑了笑，沒說話。
可能章紫衣在香江圈混的太久，年少成名，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我這麼說，是想告訴你，你有現在的成就不容易，我們都是浪琴手錶的代言人候選，我希望你能保持這種勢頭……不要拖我後腿……”
章紫衣一根煙幾口就抽完了，隨手丟了煙，青蔥手指又取了根。
她對韓橋印象挺複雜的，有些欣賞，有些惱怒……
她現在是國內第一花旦，韓橋是第一小生，兩人都是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
代言的浪琴，也是頂尖的豪奢品牌，這次在國內，還是第一次挑選代言人。
不過。
自己這麼久，還沒有如同上次那樣丟臉過。
“所以呢？”
“所以我勸你放棄拍電影的打算。”章紫衣正色，見韓橋雲澹風輕，心裡惱怒，韓橋得罪了香江圈，連帶她在香江圈也受到排擠，要不是為了浪琴代言，她都懶的搭理，眉毛皺了皺，語氣有些重：“馮小崗說的沒錯，今年的春節電影，不是那麼簡單的，除了馮小崗的喜劇外，還有張爺的《英雄》，這部電影光是投資就是2.5億，而且大牌明星無數……”
韓橋不以為然。
章紫衣說著：“李連節、梁朝為、張曼雨、陳道名……除了英雄外，香江還有救世之作《無間道》，這部電影大咖更是無數，幾乎動員了香江老中青三代當紅演員……”
“難道你依然認為你在這兩部電影下能有生存空間？”章紫衣丟了煙，高跟鞋一腳踩碎火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你的電影失敗，應該怎麼辦？你太任性了，得罪了幾個大導演，光拍電視劇能有什麼前途？”
這麼說，韓橋還真的有點怕，他怕500萬的成本打水漂，然而，以《人在囧途》的電影質量，還有他的人氣，虧本是不可能虧本的，最多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就很奇怪，為什麼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就應該和這些大老比……
你們對我期望太高了。
燈光下，章紫衣妝容精緻，姿態端著，韓橋就看不慣裝的人，嘴皮子一抬：“你喜歡我？”
章紫衣聞言手抖了抖，沒好氣的“啐”了聲：“你胡說什麼？”
“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有點像女朋友指責不爭氣的男朋友嗎？”韓橋攤開手，認真看著章紫衣，話說章紫衣也挺好看的，相逢一炮泯恩仇也挺不錯的。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章紫衣素手揉了揉太陽穴。
“那你就是來秀優越感？”韓橋掰著手指頭：“你年少成名，意氣風發，光鮮亮麗，可是在香江圈，還是不得不夾著尾巴，然後你看見我被香江圈封殺，還是這麼風生水起，所以你嫉妒我，而且上次我得罪了你……”
“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你就迫不及待的要來教我怎麼做……”
“小張啊，做人要大度。”韓橋很不要臉：“你上次抱了我，我都沒說什麼……”
章紫衣被韓橋的無恥震驚了，好歹你也是個公眾人物，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銀牙不經意咬著紅唇，瞪著韓橋，一字一句說：“我發現你最大的優點不是才華，而是臉皮厚……”
“要不是浪琴有意讓我們搭檔做代言人，你以為我會這麼有空和你說這些……”
“浪琴是頂尖奢華品牌，我們都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這樣啊。”韓橋“哦”一聲，說著：“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就堵我的電影票房，如果我拍的電影票房過2000萬，你就答應我個要求……”
“對了，這部電影投資500萬。”
“你在做夢？”章紫衣情不自禁笑出聲，第一部電影就想過千萬票房，而且還是小成本，你以為你誰啊，這年頭電影過千萬的哪個不是成名已久的導演。
高傲的抬著頭，幾乎不猶豫：“我答應你，如果我贏了，我要你登報給我道歉。”
“不是，我又沒做錯什麼，我道什麼歉？”韓橋忍不住笑出聲，不可理喻。
“你怕輸？”章紫衣冷不丁的嘲諷。
“行。”韓橋看了看，說：“既然你這麼不講道理，那如果我贏了，要求會很過分的！”
“你贏了多過分的要求都行。”章紫衣心情挺不錯，勝劵再握，她看著韓橋，彷彿看到幾個月後韓橋灰熘熘的樣子。
心裡那股悶氣一下就舒緩了……
“行，到時候希望你不要哭……”韓橋眼神上下打量：“這幾個月練練瑜加吧，就你這小身板，我想過分都沒心情……”
說著。
不顧章紫衣臉色難堪，轉身就走，你以為你誰啊，輪得到你指指點點……
………………
韓橋走到火鍋店門口。
曾梨看著手機，不時走來走去，見到韓橋，語氣有些衝：“你到哪兒去了，他們都到了……”
“你還怕我跑了？”
“誰怕你跑了。”曾梨有些煩：“是以你的名義請客，都衝著你這尊大佛來的，要是你走了，我還怎麼交代，別人還以為我扯虎皮人五人六……”
韓橋肯定的點點頭：“不愧是當老師了，會說成語了……”
曾梨聞言就要暴走，這娘們有些暴力，韓橋趕緊說：“不是著急麼，還不進去。”
兩人轉身走。
曾梨問：“紫衣呢，她不是和你一起？”
“誰知道，可能走丟了吧。”
………………
韓橋推開包廂的門。
包廂裡氣氛熱烈，楊蜜忙前忙後，招呼著大家不要拘謹，放開了聊天。
火鍋鍋底也點好了，大理石的臺面上放滿了各種食材。
“各位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韓橋找了個理由，禮貌的道歉。
一陣椅子挪動聲。
韓橋也挺無奈的，招呼著大家落座，開了幾瓶酒，幾杯酒下肚，氣氛熱切起來。
除了韓橋外，最出名的是曾梨，幾部作品有了不錯的觀眾基礎，《歡樂頌》這部戲成功讓她出圈，還是以美貌營銷為主，當選了首屆“天涯四美”之一。
噱頭挺足了，網民幾乎都知道。
除外，黃海坡和潘粵名底子也不錯，穩紮穩打，沒有爆款作品，不過，也是國民劇不斷。
韓橋比較關注潘粵名。
老潘演技不錯，就是這命啊，忒慘，轉念一想，自己和董孑……哎……罪過，罪過……
韓橋端起酒杯：“老潘，這是我們第一次見，我敬你一杯，時間倉促，招待不周。”
潘粵名出道時間早，94年就出演首部電視劇《三國演義》，這幾年一直在電影圈奮鬥，名頭有幾個大學生電影獎，不過，還是不溫不火，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笑著說：“韓老師客氣了。”
黃海坡是自己人，韓橋就隨意多了，也敬了一杯。
剩下的幾個學生，韓橋就沒必要敬酒了。
這種場合，幾個學生也就是飯搭子，不過，楊蜜倒是發揮主觀能動性，代表韓橋招呼著，別看年紀小，人會來事，倒是挺和諧的。
這頓飯賓主盡歡。
韓橋留了潘粵名的電話，老潘價效比高，有機會可以合作。
當然，幾個學生也沒下，邀請去劇組“勤工儉學”，文帳和白百合挺高興的，兩人都剛上大學，就能有機會去劇組鍛鍊。
中戲其實大三以前，不允許拍戲，除非大劇組，韓橋現在也夠“中戲”例外的標準了。
…………
聚餐結束。
韓橋回了東城秦瀾的房子，值得一提的是，曾梨買的房子就在秦瀾的樓下，兩人是好閨蜜，可惜，曾大美女車上冷著臉，謹慎的看著韓橋，生怕這廝喝酒後狼性大作。
韓橋也是要臉的！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家裡都生灰了。
秦瀾這一年太忙了，《還珠格格》殺青後，又無縫進組了《風雲2》，飾演於楚楚，不過還沒有開拍，正貓在蜀南竹海里練習武打動作。
韓橋收拾好清潔衛生，正準備睡覺，接到了馬葭的電話，電話裡，馬葭聲音很疲憊，頗為無奈：“小橋，上次你不是說要資周易的新戲《水月洞》，周易挺感興趣的，老闆娘蔣雪柔明天來燕京，想約我們坐下來談談。”
“可以啊，姐。”
韓橋其實早有預料，周易、糖人、TVB，可以說的上0幾年作品最右保證的影視公司了，甚至網友美譽“必屬精品”，兩人一個“武俠”，一個“仙俠”，不過，說到底，周易和糖人，都是小作坊企業，先天性受限資金，這一點，糖人最明顯，幾乎都是一部一部拍，危機挺大的，除了韓橋，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拍的東西一定會大賣，一旦一部劇血虧，公司就面臨破產。
周易哎起糖人，也只好一點，出品的電視劇都是合拍，《水月洞天》這部戲，可以說是周易的巔峰之作，這部戲後，江河日下，周易最終破產。
韓橋看重的，不是這部戲，而是，周易的團隊。
這麼說吧，蔣雪柔以為韓橋是合作，萬萬想不到，韓橋要掏空她……
“姐，你看的安排。”
韓橋頓了頓，小心問：“姐，夏總還好吧？”
“別提了。”馬葭電話裡都能聽出來無語：“不是我說小橋，你這次太過分了，這次機會總找了很多關係……”
馬葭猶豫了一下：“小橋，你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都特別佩服，但是，我們是團隊，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如果有什麼想法，可以提前溝通一下。”
“這次鬧的挺大的，非但沒有收穫幾個大導的好感，而且，影片已經在網上流傳開了……”
夏文笑了笑：“恭喜你，又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
韓橋有些無語。
自己何止是上了風口浪尖，就沒下來過，反覆在風口浪尖上衝浪，就這還沒涼，也是個奇蹟了。
兩人溝通好工作細節。
韓橋取出電腦，登陸天涯論壇。
滑鼠點開“明星天地”，最火熱的帖子就是“韓橋大學生電影節發言。”
點進去。
影片裡，自己和馮小崗吹牛打屁，一切都很和諧，只到，韓橋說出了“最喜歡自己的作品”，相信自己能創造奇蹟。
馮小崗過來人勸……然後，兩人越說越不客氣。
這次大學生電影節，新浪網全程轉播，錄製的素材都是高畫質的，這一段，是網友從新浪網剪輯過的。
滑鼠下滑，看了看評論。
1L：一生只夠愛一人，但是可以納妾……韓橋都三妻了，這是想要四妾。
2L：韓橋好狂妄，馮小崗是國內一流的導演，他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不知道韓橋為什麼要拍電影，電視劇不好嗎？非要去自己不熟悉的領域折騰，膨脹了。
45L：只有我覺得幸福嗎？春節有這麼多好電影，至於韓橋，我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這麼氣氛，扯忘了，韓橋還有個外號韓大嘴炮啊。
185L：謝謝，小喬沒有女朋友，三妻都是緋聞，永遠支援小喬，大都都集結……
…………
8974L：韓橋不折騰，那還是韓橋嗎？他的估計都爛了吧。
…………
12574：張一謀，馮小崗，還有香江救世之作無間道，韓橋這哎真的要跌落神壇了，可惜了，韓橋出品，必屬精品以後不能提了。
…………
韓橋關閉電腦。
新聞熱度是真的高，這才幾個小時，帖子的留言都破萬了，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搞鬼，韓橋把電腦吃了。
可是。
有人搞鬼也是正常，韓橋都懶的去想是誰，屁股後全是敵人。
媽的。
這種舉世皆敵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既然這樣，春節檔救一定不能輸，丟不起這個人。
本來計劃曉拍《大江大河》，然後趕製《人在囧途》，既然這樣，《大江大河》只好暫時擱置，全力以赴《人在囧途》。
想到這。
韓橋從抽屜裡取出《人在囧途》劇本，劇本年初就遞上去稽核的，現在差的是資金到位。
演員這一塊。
韓橋還是決定原裝人馬，徐爭還是大老闆，王小寶還是傻根，唯一改變的，是幾個女演員，首先是女一號周訓，出演徐爭的老婆，其次是秦瀾，出演漢陽火車站女騙子。
高媛媛《倚天屠龍記》人氣不弱，出演大老闆的“小三”。
真本色出演。
其次是導演，韓橋是第一次拍電影，導演是自己，副導演得多找幾個，可惜，高群書這個死胖子拍電視劇去了，李濟唱也有電視劇……
韓橋想了一下自己關係比較好的導演，竟然都有戲。
提起筆，在副導演後打了個？
整理好。
韓橋決定明天去見見夏文，夏文出品了好幾部優質電視劇，業內現在也是赫赫有名的“金牌製作人。”
缺了她，韓橋還真不知道到哪兒去找劇組工作人員。
……………………
次日。
韓橋在盤古影視總部見到了周易的老闆娘蔣雪柔，陪同蔣雪柔的，還有周易旗下一哥於坡，另外還有氣質婉約，長相美貌的姑娘。
姑娘美目傳神，柔柔弱弱。
韓橋想了想，這不是聶元的前妻，少年王裡的白素，水月洞天裡飾演高霸天的大女兒趙雲。
韓橋好奇的看著蔣雪柔和於坡。
蔣雪柔長髮披肩，面相幹練，休閒風的打扮，很有文化人的氣派。
周易是夫妻店，最後破產的重要原因，據說就有蔣雪柔包養於坡，最後公司分裂……
韓橋哈哈大笑：“蔣總，久仰大名，裡面請。”
蔣雪柔伸出手，看著“盤古影視”幾個鎏金大字，揶揄說：“韓總，你這夠低調的啊，盤古影視投資的幾部戲收穫頗豐，沒想到辦公室精簡。”
韓橋搭住蔣雪柔手，輕輕碰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是夠小的，就幾臺電腦，不到70個平方，員工大貓小貓幾隻，低調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韓總說的對。”蔣雪柔笑了笑，轉身介紹著自己的員工：“這位是於坡，這位是陽光，都是公司旗下的藝人。”
“你們好。”
“裡面請。”
………………
韓橋帶著蔣雪柔參觀了一下自己的公司，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小了點，破了點……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賬上有錢。
蔣雪柔對韓橋肅然起敬，其他的不說，就這不要臉的程度，就不是一般人。
幾人在辦公室落座。
韓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蔣總，周易的《水月洞天》這部戲，我覺得非常不錯，盤古影視計劃投資600萬，百分之50的份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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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洞天”的資料夏文早就遞上來了，這部戲總投資1200萬，劇組班底就是周易自己的團隊，周易的團隊除了服裝造型，其餘的都可以說是業內一流水平，特別是編劇，不僅腦洞大，難能可貴是兒女情仇、家國天下、王朝命運融為一體。
蔣雪柔沒想到韓橋這麼直接，猶豫了一下：“其實這次周易來，是想邀請韓總參演這部戲，相信韓總也清楚我們周易的誠意……”
“劉備請諸葛亮三顧茅廬，周易請韓總，可不止三次了。”
韓橋笑了笑，眼神看正經危坐的於坡，疑惑問：“蔣總邀請我出演水月洞天，不知道是哪個角色……”
於坡聞言有些緊張。
韓橋的咖位，嗎還用說，肯定是主角啊。
“御劍山莊莊主尹天奇。”
尹天奇。
大反派尹浩的長子，個性溫文爾雅，向來與世無爭，羨慕童氏兄弟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個角色挺不錯，人色出彩，戲份也多。
可惜。
韓橋現在不會無緣無故作配。
“蔣總，我們還是聊一下投資吧。”
韓橋笑了笑：“至於出演《水月洞天》，目前沒這個打算，當然，如果有機會客串一下，圓圓武俠夢。”
蔣雪柔心裡有些失望，不過也有心理準備。
接下來就是溝通具體細節。
這一塊韓橋向來不管，都是馬葭談，兩個女強人唇槍舌戰，錙銖必較。
一個小時後。
韓橋雙耳嗡嗡，頭暈眼花，馬葭輕輕叫了聲，韓橋回過頭。
瞥見陽光看著自己笑出聲，下意識擦了擦嘴角，沒想到這一下，笑的更開心了。
韓橋沒放在心上。
看了看馬葭記下的筆記，挺滿意的，盤古影視出資600萬，享受整部戲百分之40的收益，不過，韓橋要了個兩個女角色……
分別是蔡少分飾演的豆豆，以及陳法蓉飾演的尹天雪……
韓橋準備把這兩個角色分別給李小染和曾梨。
另外。
按照合約，韓橋要全程參與整部戲宣傳，而且還要客串個角色。
韓橋想了想：“蔣總，我要添一點，服裝造型這一塊，我希望能用糖人的團隊？”
“糖人？”蔣雪柔沒有糾結這個，放下檔案，說：“估計有點難，費用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糖人不一定願意。”
“這點蔣總放心，我會和糖人的蔡總溝通。”
“行。”蔣雪柔痛快答應，笑著說：：不過預算這一塊，韓總還要上心，超過太多，我令願用周易的團隊。”
“沒問題。”
韓橋站起身，兩人握手後，這事就定了，接下來具體的細節，法務會聯絡。
韓橋笑道：“蔣總，遠來是客，晚上我為你們接風洗塵。”
“那就幸苦韓總安排了。”
蔣雪柔痛快答應。
她之所以帶於坡和陽光來，就是為了給於坡上牽線搭橋，畢竟，韓橋的電視劇資源，周易都眼紅，陽光就是陪酒的。
都是業內的標配了。
………………
韓橋處理完和周易的合作。
馬不停蹄的趕往公司，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一分都耽擱不得。
公司樓下咖啡店，想了想，定了100多杯咖啡，公關部的倒黴蛋估計一夜沒睡好。
到了公司門口。
前臺看見韓橋，嬌滴滴的喊：“韓哥你來了，夏總吩咐過了，說韓哥來了，直接去公關部。”
韓橋點點頭。
公關部在九樓，是新成立的部門，不過，這個部門可以說是時代星空的核心部門，總經理夏文唯一親管。
韓橋一路走過。
辦公室的女白領竊竊私語，聽聲音，估計就是討論昨天的事情。
韓橋沒想到這事傳播的這麼快
到了公關部。
推開玻璃門，濃郁的咖啡味，偌大的辦公室，人來人往，熱火朝天，有電話聯絡媒體的，有抱著檔案過來審批預算的。
韓橋看著別人從自己身邊徑直走過。
對公關部有了清晰的認知。
夏文長髮隨意的紮成高馬尾，還是昨天的妝容，許是一夜沒睡，美目黑眼圈一重，手裡端著咖啡，簽完檔案，看見韓橋，咖啡杯砰的一聲放在玻璃桌上，徑直的走過，聲音冷冰冰的：“跟我去辦公室。”
韓橋聳聳肩。
公關部隔壁就是夏文的辦公室。
隨著韓橋把門關上。
夏文一把扯過辦公桌上的檔案，狠狠的甩到韓橋身上，氣的吼：“你昨天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知不知道為了這次機會，我都求家裡的老爺子了，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你是不是覺得時代星空沒你就不行了，好，現在就解約，你現在咖位高，厲害，我不伺候了……”
說著，一屁股坐在玻璃桌上，用手薅頭髮。
白襯衫有些褶皺，黑色的緊身西褲繃緊，勾勒出勻稱修長的腿型，褪去了高跟鞋，卡其色涼鞋裸露出越形雪白的腳背。
韓橋接了一杯水，遞過去：“我昨天答應你，騙你就是小狗。”
夏文接過水，眼神冷冰冰的。
韓橋想到自己的電影，又想到夏文的確挺給力的，捂著鼻子認了，聲音嗡嗡的：“汪……”
“噗。”夏文一口噴出水，扯過衛生紙胡亂的擦了擦，沒好氣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形象？”
“別生氣了。”韓橋見夏文破功了，遞過去劇本：“這是電影的劇本，你幫我聯絡一下劇組，對了，這部電影投資500萬，你出資50萬，我給你百分之5的份額。”
“你當我傻啊。”夏文放下水杯，嫌棄的接過劇本，絮絮叨叨的：“總投資500萬，50萬也應該是百分之10，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不僅騙我，竟然還坑我…”
“你想多了。”韓橋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夏文也真是的，噴了他一身，味道怪怪的：“這部電影票房至少2000萬，你投資50萬，到時候好歹能賺個百萬……”
“你不吹牛是不是會死？”夏文看著劇本：“昨天吹牛，現在還吹牛，懶的理你。”
丫的。
油鹽不進，韓橋惡狠狠：“必須投。”
“行吧，50萬而已，就當買個教訓。”
韓橋想了想：“儘快籌備劇組吧，對了，這裡面的王小寶現在應該在北影廠北漂，可能要用功夫找一下？”
“這人是認識？”夏文放下劇本，有些困了，屁股挪到沙發裡，屈腿斜躺著：“公司裡長得帥的年輕演員那麼多，沒必要找外人吧？”
“他不是帥不帥，就是，很特別那種。”韓橋想了想王小寶。
“行吧，我睡一會，你自便吧。”夏文迷上眼神。
韓橋晚上還有事，轉身準備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搖搖頭，出了門到夏文辦公室取了毛毯。
回到公關部辦公室。
沙發裡，夏文已經睡著了，紅唇咬著青蔥手指，有些憨。
韓橋輕手輕腳披上毛毯。
關了門。
給公關部的員工放了假。
忙碌一晚上了，繼續下去，猝死了就玩球了。
公關部的主管是個戴眼鏡的斯文男。
西裝革履，彙報著最新的成果：“韓哥，經過一晚上，報紙的熱度已經降下來了，不過，網路上一直有水軍發帖，不僅是這次大學生電影節，還有許多莫須有的黑料……”
“查出來是誰做手腳嗎？”韓橋看著列印出來的，過分了，自己在金華沿路找工作都被扒出來了。
“幾個水軍都是熟悉的人，不過他們也不願出賣老闆的資訊。”
韓橋聞言，放下紙，笑著說：“這件事公關部就不要繼續管了，都這麼久了，要真有實質性的黑料早放出來了，網友也只是調侃。”
“這……”
“夏總哪裡到時候我會說。”
韓橋其實不認為這是壞事，輿論也是熱度，至少他拍電影的事情，關注娛樂圈的，幾乎都知道了，這對電影來說，也不失是好處。
不過。
光是關注這個有屁用啊，重要的是白像。
韓橋尋思的是要找找水軍，趁著這波輿論，趕緊推出去白像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