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包廂極靜, 向外吐露這些話本就尷尬，那兩還不說話。懷姣又恥又懼，低垂著腦袋連視線都不敢抬一下。
“你, 怎麼知道是別的……？”沈承遇語氣稍有些異, 原本抱臂靠坐椅子上的姿勢, 聽過懷姣剛才的話後, 倏然挺直了背，端坐起來。
他言下之意是, 你怎麼確定那不是你自己的東西。
對比起他往的說話風格, 沈承遇都感覺自己問的委婉。
但是懷姣不覺得, 懷姣只覺得對方彷彿是暗指他自己浴室裡做了什麼, 然後還怪到別頭上。
懷姣羞恥又心急，他眉心蹙著, 嘴唇咬了又咬, 忍不住細弱辯解道：“就是別的，我不會浴室裡……做那種事。”
“哪種事？”
含糊而過, 讓懷姣覺得說不口的一個詞, 嚴殊特意挑詢問，對方表嚴肅，好似單純只是向他確認問題細節。
“你不會浴室裡自蔚嗎？”
沈承遇都忍不住表微變，朝他側目。
——好, 我的好西裝男, 你只要開口就從不會讓我失望
——謝謝你，這正是我想問的，媽媽也很好奇妹妹會不會浴室裡那個那個呢
——逃遊什麼時候開通付費視角，本寶想花大錢看老婆洗澡澡睡覺覺
——帶俺一個，俺是便太, 俺不僅要看洗澡澡還要一個浴室地板視角，想看老婆下，還想看老婆粉屁/股滴水（不是
饒是懷姣早領略過嚴殊說話的厲害，此時仍會感到些慌亂，一次見就會問他下粉不粉的，現也還是一副西裝筆挺的冷靜子，彷彿認真待他的答案。
“不會……我從沒有浴室…弄過，真的不是我……”回答時聲音都顫，懷姣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要說這些，只是別認真問他，哪怕他再無措也會老老實實回答對方。
嚴殊到嘴邊的一句“那你平時更喜歡床上弄嗎”的話，看到懷姣眼尾發紅的可憐子後，薄唇一抿，又收了回去。
懷姣臉皮薄，膽子小容易害羞，偏偏性格又乖又老實。
嚴殊不算多悶騷的，但他每次對懷姣時，總忍不住想說一些、問一些讓他覺得羞恥尷尬的過分話，最好能看到對方眼含熱淚，露一臉又恥又惱的好欺負表。
這立刻就能讓嚴殊過電一般感到通舒暢。
但眼下況顯然不合適。
所他換了語氣，重新扯回正題道：“詳細說一下行嗎，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跟蹤的，這次又是怎麼突然發現‘證據’的？”
時間有點早，嚴殊來時就猜他應該沒有吃早飯，故而特意點了一杯熱牛奶，懷姣捧著杯子，熱氣燻的眼前視線有些恍惚，他垂了垂眼，慢慢抿了一口後，才猶豫著開口道。
“月初的時候，我們一次見的那晚開始……”
從夜色來，回小區的路上一次跟蹤，好似生進過的住處、動過的牙刷，及越來越嚴重的上指印。
“裝過監控之後的兩天，都有好一點，我就大概應該沒什麼事了……”
真正現變故，還是從昨晚洗澡後開始。
懷姣有躊躇過一瞬，到底要不要把所有事都一股腦說來，畢竟他是玩家，而對兩只是遊戲裡的普通npc。
可是真到這種況下，比起自安全，任何份隱私好像此刻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昨天洗澡的時候，我們這棟樓突然停電了……”
“你們這棟樓？”沈承遇著重問了一句。
“嗯。”懷姣想起8701說的話，小聲肯定道：“就只有我們這棟樓，好像是跳閘了。”
沈承遇微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有點怕，不敢洗太久，很快就去了……然後沒多久我點的外賣就到了。”
再之後是從外賣小哥口中得知，小區外好像了事，有警察附近，懷姣聽完連外賣都沒來得及開啟，馬上換衣服下了樓。
“小區馬路邊圍了很多，我擠不進去，只稍微看了一下。”
“回到家正想洗一下手，忽然就聞到浴室裡，隱約有一股奇怪味道……”懷姣說的精簡，卻沒漏掉細節，“浴室地板上味道最重，我地上嗅了很久，直到拿起地漏的蓋子，才發現不對勁……”
之後的節，沈承遇和嚴殊兩都差不多猜到了。
拿起的地漏蓋上，沾著未衝淨的男jy。
“家裡的時候，你沒有任何感覺嗎？”嚴殊突然問了句。
懷姣抬眼，微粉的臉上是些許茫然的表，他反問道：“什麼感覺？”
對方沒有解釋這句話，反而又提另外一個問題：“從浴室去到回到家，中間大概隔了多長時間？”
懷姣擰著眉，仔細想了想，回道：“五分鐘不到吧。”
他想起當時小區路邊拉著警戒線，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的況，忍不住小聲說：“現場太多了，剛聽別說了兩句話的功夫我就擠來了……”
懷姣只稍稍抱怨了一句，卻沒想聽他說話的嚴殊兩，早他說五分鐘的時間時，就色一變，忽地沉默下來。
包廂裡半晌沒說話的詭譎氣氛，讓懷姣隱約感到心慌，桌上賣相精緻的茶點長時間未讓品嚐，此時都已經有些涼了。
“怎、怎麼了？”懷姣側眼朝他們看了看，顫聲問道。
隔了兩秒，才有回他說。
“時間不對。”
沈承遇耳骨上的銀質耳釘，室內燈光下反射一點如碎鑽般的細小光亮，對方總是一副強勢又不耐煩的壞脾氣子，所懷姣都不知道，他能有種表。
高傲眉目收斂著，語氣冷沉，“從清理浴室到離開現場。”
“五分鐘時間，只要不是早/洩，都不可能做到。”
懷姣表怔楞的，和沈承遇對視一瞬。
對方也正看著他，貼著創可貼的臉上，是比往常正經十分的肅穆表，他盯著懷姣的眼睛，低聲定論道。
“你洗澡的時候，那個就已經浴室裡了。”
懷姣一雙黑亮眼瞳猛然睜大，整個如同突兀丟入寒潭冰窟裡一，周一陣一陣湧上刻骨冷意。
……
隔夜的外賣盒還擺桌子上，不大的客廳裡，站著沈承遇和嚴殊兩個高個男。
直到進屋了懷姣的手腳都還是冷的，他一張小臉平時就白，此時更是毫無血色隱約顯些皮下青白血管來。
“臥室裡嗎？”嚴殊低聲詢問。
懷姣應了聲，“嗯。”
對方率推開門，邊沈承遇進去前，動作自然地輕碰了下懷姣冰涼的一雙手，然後反握住他手腕，皺眉小聲道：“別怕了，跟著我就行。”
懷姣他一雙大手捉著，動跟進臥室裡。
一米五的小床上，還胡亂扔著一套睡衣，是懷姣昨晚穿過後又急急換下的。
拿起就有一股淺淡香味襲來，來自懷姣上，淺淡溫順的好聞的體香，不止是手邊睡衣，準確來說，從進門開始，整個臥室裡都瀰漫著那股味道。
這種況下，仍能勾得心癢骨軟，心跳加速，只恨不得能躺他這張床上，仔仔細細地嗅一嗅聞一聞才好。
懷姣絲毫不知道邊兩進來後那副走子是胡想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嚴殊之前提說幫他找一找證據，他恐怕都不會想回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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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丟這裡的……”昨晚意識到問題後，猛然丟開的地漏蓋，此時本應該躺門口吸水墊上的。
嚴殊兩走進去時，卻發現那個金屬蓋子並不懷姣所指處，反而好好裝浴室原位。
懷姣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這次不用兩開口都能猜到。
“你走之後，他又來過了。”
著修西服與狹小浴室環境格格不入的男，半蹲下，用覆著紙巾的手指，捻起水口的那個金屬蓋子。
他像懷姣昨晚一，湊近細看了下，冷靜道：“已經清洗乾淨了。”
沈承遇靠洗手池旁，朝門外懷姣瞥了一眼，忍不住皺眉，“我怎麼覺得這挺奇怪的。”
“隨進隨，還嚴謹的像個犯罪老手。”
懷姣想起那天上門的警察形容這類罪犯時說的那幾句話，更感心慌。
嚴殊和沈承遇兩浴室仔細檢查一番後，沒有發現任何一點殘留的蛛絲馬跡。
“我昨天就應該報警的……當時正好有證據。但是我，太害怕了……明明只要忍耐一下就能直接解決問題的。”
懷姣低頭坐床上，回想起自己昨晚一系列又是洗手又是逃跑的行，只覺得自己又蠢又廢。
“報警了然後怎麼呢。”嚴殊突然道。
“警方的dna資料庫並沒有你的資訊齊全，對比審查也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昨晚附近現重大兇殺案的況下，一個沒有員傷亡的疑似入室案件，並不會因你手上有陌生男的精y，而受到重視。”
懷姣怔怔看向他，一時間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他們頂多幫你立個案，然後讓你無止境的候訊息。”
懷姣：“可是……”
“可是那並沒有走遠。甚至你離開後又回到這裡清理了現場，你猜他當時，會不會根本就一直都附近呢。”嚴殊的話，讓懷姣剋制不住的感到悚然。
“你連報警的機會都沒有。”
“他能你洗澡的時候和你共處一個浴室，讓你絲毫沒有察覺，也能你發現浴室裡的東西意圖報警時，直接現你前。”
“或許你覺得可惜，但我看來……”嚴殊停頓了一下，說：“你沒有立刻報警，而是選擇直接逃跑，已經很聰明了。”
“畢竟一個高智商犯罪者的眼中，你跟他豢養掌心，可隨意拿捏的可憐小寵物也沒什麼區別。”
懷姣因他的奇怪形容，臉上露稍有些茫然的表。
嚴殊見不得他這，又笨又呆毫無警覺性的蠢子。
知道怕，但又不知道規避危險，總是無知無覺袒露軟處，到處吸引惡的惱體質。
所他懷姣略放鬆下來時，看著他的臉，忍不住就思維發散、惡意揣測道：“還不清楚後果嗎。”
“一個跟蹤你，用你的牙刷，連洗澡都要潛入的，發現你報警後會對你做什麼。”
“你坐你浴室地板上，想著你洗澡的子打飛機已經很過分了嗎。”
“他還可做得更過分。”
“比如把你拖進臥室裡，捂著你的嘴巴讓你說不了話。”
“他會對你很壞。外全是警察的況下，仍能把你抱懷裡，從浴室拖到床上。你個子小，他站著弄你的時候，你甚至腳都不能沾地。他會興奮地掐著你的腰舉著你，然後搞爛你的小屁/股。”
“那時候你還能這端坐著跟我們說話？”
“不可能的。你只能躲子裡、捂著肚子我打電話，哭著讓我帶你去報警。”
他視線微移，輕點了下懷姣的小腹，說：“就用你肚子裡的那些東西。”
懷姣完全嚴殊看不清臉色的幾句粗鄙下流話，嚇得頭腦發懵，他反應不過來地傻看著嚴殊，聽對方語氣稍頓，最後緩下聲，朝自己問道。
“這你還敢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