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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姣這次真的嚇懵了。
從白珏說出謝蘇語不是這個界的人的時候, 他就隱約感覺到頭皮發麻。
然後白珏又清楚提到了“玩家”這個詞。
如同隱藏身份揭露。原本凌駕於遊戲之上的玩家，唯一的底牌就這麼赤/裸又毫保留地暴露在遊戲npc面前。
這是比謝蘇語發現自己保命技能還要驚悚一百倍的事。
“你、怎麼……”懷姣小臉微白，躲開白珏的視線。
白珏看到他的表情, 忍不住笑了，薄唇挑一邊, 問他：“你很緊張嗎？”
懷姣抿著嘴巴沒說話，他心跳的劇烈，抓著床的手指在跳。
【npc發現玩家身份，會、會怎麼樣？】懷姣嗓子亂抖，戰戰兢兢問8701。
數本小說經驗告訴他, 暴露身份大概會有大麻煩，懷姣腦子亂七八糟, 自己嚇自己, 把後果得很嚴重。
一會兒是公正嚴格的主系統抹殺身份從嗝屁，一會兒是這個副本因他的暴露直接崩盤提前結束……
總之沒什麼好場。
8701也配合氣氛一般在此刻安靜得詭異。這是很少有的情況，懷姣等了好幾秒, 越等越心慌, 害怕寫了滿臉。
他不掩飾的慌亂表情在白珏眼裡，坦誠得堪稱可愛，睫毛顫抖的弧度也微妙地戳中了白珏某不可言說的惡劣醒脾。
讓白珏有心跳加速的莫名興奮感。
“我很好奇, 玩家有什麼不一樣, 是不是是機器人？”從緊張氣氛中突然轉移的詭異話題, 讓懷姣反應不及。
他沒聽清似的抬臉, “啊”了一聲。
因是臨睡前, 宿舍裡並沒有開燈，人的對話在黑暗中進，黑暗容易滋生詭念, 放大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情緒法，和一點可以不用忍的奇怪衝動。
白珏是個剋制冷酷的人，人設正派只脾氣有點壞，這是懷姣背地裡對他的角色評價。
在這晚以前。
懷姣還有點愣，眼睛微微睜圓，嘴巴張著條小縫。
他沒聽明白白珏問題是什麼意思，也不懂玩家和機器人怎麼會扯上關係。白珏的目光有點奇怪，又說不清楚具體是哪裡奇怪……
張了張嘴問對方，還沒開口，就對他然靠近的面孔嚇得退縮。
遊戲主角的一張臉長得極帥氣，是能符合當所有人審美的帥氣，眉眼張揚，不喜歡笑。就連這個時候也一樣，眼神冷冽嘴角平直，哪怕他接來說的話已經不是崩人設可以解釋的了。
“我在問你話。”他湊近懷姣面前，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不、不是……”
怎麼可能是啊……懷姣磕磕巴巴，眼皮垂覆，因太緊張控制不住地眼睛直眨。
“真的？”白珏抬高了點音量，像在質疑他，視線一上一，往懷姣臉上掃，“老實說我不太相信。”
他皺了皺眉，伸手抬了懷姣的巴，迫使他抬臉。
上鋪的床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寬度，人光坐著已經有些緊迫了，白珏還故意往懷姣跟前湊。
裹著初秋寒意，有點涼的冷淡味道撲撒在懷姣鼻尖。
懷姣覺得白珏好像離他太近了，對方鼻息和說話氣息從他鼻腔、唇縫往內裡鑽，直鑽進他肚子裡，鑽到他體內每處縫隙中。
和主角本人一樣霸道又絲毫不客氣。
懷姣抬著巴躲不開，他抿住嘴，緊張地屏住呼吸，小小聲顫巍巍道：“真的，我和你一樣、也是正常人。”
“我不信。”這次白珏直接打斷了他。
在懷姣愣住的時候，掐著他的臉將他腦袋偏向一邊——“正常人怎麼會像你這樣？”
長相漂亮的小玩家迫繃著側臉，讓遊戲主角埋首貼近他頸側雪白處，研究似的，仔細、認真地嗅了嗅，點評說：“女生沒你身上香。”
白珏其實沒聞別人，單純只是隨口一說。他懷姣呆住，鼻尖聳了聳，後背湧上一陣麻意，更是變本加厲道：“如果不是機器人的話，幾天不洗澡身上怎麼會這麼香？”
懷姣人傻了，他不確定白珏是認真問他、還是在調戲他。他腦袋糊塗，只能軟著脖頸塌著肩膀，亂七八糟回白珏：“剛、剛才洗澡了的……”
“沒洗澡之前也很香。”白珏聲音帶著鼻音，壓著他臉側軟肉，氣息又悶又灼熱，“你自己聞不到嗎，是裡面的味道。”
“什麼、裡面？”懷姣茫然問他。
“肉裡面，骨頭裡面，嘴裡，肚子裡，”撐到床側的另一只手，輕按住面前人坐著併攏的細白腿縫上，“還有面……”
稍有些恐怖的話讓懷姣止不住打了個哆嗦，對方的形容在他聽來不合時宜得簡直像個午夜變態殺人狂，懷姣甚至來不及聽清最後一個詞就猛然推開了他。
白珏沒反應來，推得肩膀晃了。
他手撐在床側，在懷姣面前頓住。
“？”
“你，你別靠太近，”懷姣假裝鎮定，強硬忽略掉他奇怪的話，手腳攏著，軟聲小氣扯回話題道：“我說了不是機器人……”
事已至此，任何逃避或者僥倖沒有用，懷姣隱約能看出白珏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在8701一直沒有回話的情況，他覺得面對主角，說清楚或許比隱瞞要有用，所以他打算乾脆坦白算了。
畢竟白珏能救他，怎麼說也比謝蘇語可靠百倍。
“我也只是普通人。”懷姣抬了眼，瞟向白珏，“和你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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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裡是了做任務，可是、”懷姣抿了嘴唇，猶豫說：“可是不知道什麼謝蘇語要和我作對，明明他也是玩家……”
“你剛才說出我們的身份，我真的嚇了一大跳。”
白珏沉默片刻，迅速恢復正經，問他道：“所以你確實是遊戲以外的人？也不是什麼高中生？”
“嗯。”懷姣咬嘴唇，以對方是在問他的年齡，只了就坦白說：“我已經20歲了。”
白珏愣了，表情出現一瞬間的停頓。
“哦。”其實沒問這個。
安靜幾秒的功夫，在懷姣以此事就此揭時，對方面不改色，忽然又對懷姣道：“那你好不好奇男高中生是什麼樣子的。”
懷姣表情呆了一瞬：“啊？”
幾分鐘以前沉著冷靜、鋒芒畢露的遊戲主角，在點破他身份之後，陡然將話題次引到了懷姣聽不懂的層面上。
白珏看著他，然後伸手脫了自己的衣服。
面前是明亮月光，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且剛剛成年的年輕男性身軀，哪怕真實年齡只相差歲，對方的身體構造也和懷姣不太一樣。
懷姣難以理解，白珏突如其來的所作所，就好像他不能理解對方抓住他的手，握著他往自己身上摸的詭異。
不是在說聊身份嗎，什麼又……
他愣神的功夫，一隻手已經動摸到了白珏的腰腹上。有點硬，還有極其分明的鼓輪廓。
他微張著嘴巴，細長手指按著面前八歲男高中生的八塊腹肌，神色茫然。
對方好像真的不打算繼續跟他聊正經的東西。
“怎麼樣？”白珏眼睛很黑，稍有些亮的灼灼盯著懷姣，“跟你一樣嗎？”
他故意這樣問懷姣，明明剛才在浴室裡已經親手摟、把量對方軟綿綿的柔軟小腹，現在卻還偏要問他自己跟他一不一樣。
懷姣回答不出來，他不太靈光的腦袋瓜已經出現短暫的掉線狀態。
只呆頭呆腦的任由白珏抓著他的手亂碰。
——所以誰能拒絕一個190＋八歲寸頭腹肌帥比呢
——懂事的男高中生應該知道老婆的手到底該往哪兒放。
——看老婆摸帥哥腹肌比我自己摸激動，誰懂？
——不懂，我只讓老婆直接識比鑽石更in的東西……
懷姣倒沒有真的識到什麼鑽石，因白珏只剛抓著他的手往走，腦袋裡就驟然傳來一陣尖銳警鈴。
【手。】
8701的提醒音在這一刻冷得凍人。
懷姣打了個哆嗦，臉上紅紅白白，慌忙蜷手指。
指尖腰腹緊繃，白珏呼吸沉促，緊捏著懷姣的手腕拽住不放。
“白珏……”懷姣只覺得手指尖是濡溼又滾燙的汗，不是他的，是白珏的，他喊了聲對方名字，抖著眼睫使力掙了掙。
了好半會兒白珏才平復住呼吸。
他出了身汗，在懷姣慌亂視線，很快鬆開手，動作稍顯僵硬地站身，“我去洗個澡。”
懷姣同樣僵硬地點點頭，軟趴趴“嗯”了聲。
一高一低的姿勢，讓懷姣只稍微抬了頭就看到了某個不該看的東西，他動作飛快、臊眉耷眼地垂頭避開了小高中生的打招呼方式。
……
等白珏出來已經了很久很久。
懷姣沒看時間，但至少有半個多小時，窗外冷風從窗戶縫隙裡吹進來，懷姣坐在床上，頭髮亂飛，越吹越清醒。
冷靜來之後他了很多，關於白珏前面對他說的那些話。
【我其實應該驗證一白珏的主角身份。】懷姣覺得這很重要，關係到他的通關。
【嗯。】8701態度不冷不淡，好像還沒從剛才的事裡抽離，【你怎麼驗證。】
【我記得我和傅文斐好像曾經聊到類似的問題……】懷姣撐著巴，了，皺眉嘀咕。
【對了，你之前說這個副本我的技能是可以使用的對吧？】
【對。】
懷姣直身，次確認：【‘重置’也可以？】
8701肯定道：【可以。】
懷姣嘴巴抿，終於露出個笑窩，【那我知道怎麼做了。】
【明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