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泣很快便聯絡了那些學生,讓那些學生來到醫院裡幫忙,幫嶽理完成一些最基本的工作。

而嶽理寫一首作品,也不需要每個地方都寫下來,他完全可以將一些非常簡單的填空部分,比如說填寫休止符,重複樂段之類的,直接交給那些學生去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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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速度,立刻向上提升了許多。

原本一天只能寫幾頁的速度,逐漸變成一天能夠寫十幾頁。

嶽理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起自己剩餘的時間,兌換起了完全健康狀態。

他的大腦在完全健康狀態下,可以變得更加清晰,更能夠知道自己應該寫什麼,而哪些東西是可以給其他的人去完成的。

速度,正在狂飆。

原本絕對沒有辦法完成的作品,在嶽理以及那些免費勞動力的幫助下,正在越來越接近完成的狀態。

當然,這些人是免費勞動力是對於嶽理而言,實際上對於這些人來說,這個是十分稀少,甚至從來沒有過的機會。

這是一個,他們可以接觸最頂級作曲家的機會。

要知道嶽理是誰?嶽理可是目前江洲古典音樂領域非常炙手可熱的作曲家。

最出名的,便是他在比賽現場揮灑鮮血,用自己的生命去演奏這一首作品。

據說他的那一臺灑滿鮮血的鋼琴,目前已經有老闆願意出價收了。

在鋼琴原本的價格上,多出5萬塊,也就是總計105萬。

要知道這臺灑滿鮮血的鋼琴基本上不能彈了,拿著這一臺鋼琴回家,基本上就是純粹當一臺擺設,還是不那麼吉祥的擺設。

因此,在嶽理剛剛有名的時候,就有人願意出這種價格買這臺鋼琴,已經非常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臺鋼琴具體在誰的手上。

除了嶽理血灑舞臺之外,嶽理的第二首作品能夠直接登上名作堂,也同樣的非常有名,充分體現了嶽理的實力。

只是這個名氣沒有那麼地範圍廣,更多的是古典音樂界,以及江洲這邊人民瞭解,而並非全世界的人都瞭解嶽理。

這種只出了兩首作品,便已經可以登上名作堂的作曲家,不管是那個地方,哪個時代,都非常少見。

如果換成那些大學裡面的職位的話,嶽理這種人就相當於那種獲得國家級科研資金的年輕副教授,並且還是前途無量的那種

跟著這種大老,就算一分錢不要,免費給他打零工,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不定還可以在打零工的時候,能夠多學習到許多許多的東西。

增漲自身的知識!

這種機會就算是求也求不到的,在學校裡基本上不會有任何可能性去夠到這樣的層次。

現在不好好抓緊機會在嶽理面前多學一學,回頭嶽理死了不就學不到了?

眾人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嶽理,目光中露出一絲絲的精光。

他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實力能夠得到嶽理的認可,然後被嶽理傳授他的畢生所學。

畢竟在他們,不,甚至在整個江洲這邊古典音樂界,甚至音樂界,很多人對於嶽理的看法都是一樣的。

足夠天才,但是活不久。

就跟全世界的那些天才一樣,嶽理擁有著讓他們所有人羨慕的天賦,但是也同樣的,嶽理的壽命,絕對不會太長。

畢竟誰家作曲家,一邊彈琴一邊流血,時不時給大家表演個心臟停跳跑醫院急救玩的?

如果說嶽理第二天直接進經典時尚小盒子,他們都相信。

只是……這群人的表情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太過於赤裸。

嶽理皺著眉頭看著周圍人奇怪的表情,總感覺有那麼一點點毛毛的。

好像這群人對著自己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可是自己又不是那種病弱嬌柔美少男人設,這群人……

嶽理的童孔不由得放大,將自己的身體往後坐了坐,離那群學生遠了一絲絲。

這群人,應該不會好那口吧?

就在這個時候,裴泣突然走了進來,發現嶽理古怪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周圍的那群學生,面露不解。

“嶽理,怎麼了?這群人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問題……”

嶽理嘆了一口氣,看向裴泣,輕輕笑了笑,開口道:“進度很快,他們幫我完成了很多的工作,很多地方的速度都超過了我的預期。”

說罷,他將手中的樂譜遞給裴泣。

“這個地方是第二樂章,第三樂章已經寫了一大半了,剩下來的正在寫。”

雖然說很多的音樂上理解的地方那些人沒有幫忙,但是在那些基礎性工作上,這群人減少了嶽理非常多的負擔。

“嗯,這樣就好,如果有什麼問題跟我說,我來解決。”

裴泣接過嶽理手中的樂譜,就這麼站在一邊看了起來。

樂譜相比較更為具體的書籍,其中的內容更加難以理解,如果沒有認真學過音樂的人,很難從樂譜上讀懂這一首作品具體想要講什麼。

畢竟,大部分人心中並沒有一個具體的音高,以及和聲的概念。

但是嶽理裴泣這些接受過專門職業培訓的人,他們的心中是有一個非常確切的音高和聲概念在其中,他們也非常清楚,音樂在中的表現,究竟應該如何。

因此他們看樂譜的時候,並不僅僅只是看樂譜上的內容,他們更多的是思考樂譜在他們的心中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表現。

音樂,究竟是如何!

當然,這個是比較文雅的話,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講,就是在腦袋裡裝了一個播放器,能夠看到樂譜自動識別播放。

嶽理就在這邊不停地寫著手中的樂譜,思考著音樂的表達,邊上的那群人則是不停地接過嶽理的樂譜,填寫一些重複的空白部分。

而裴泣,就站在那邊,看著樂譜思考著整體的音色究竟如何。

一個並不大的房間,此時此刻莫名其妙地顯地無比和諧。

只有紙筆在紙上劃過的嘩嘩聲,並沒有特別多多餘的噪音。

所有人都在為這一首作品的誕生,而努力。

然而,這份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裴泣,他看著手中的樂譜,表情逐漸變得無比嚴肅,手指也不由得捏緊。

紙張的聲音立刻再屋內響起。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嶽理,童孔不停地顫抖。

強,太強了!

嶽理的實力,太強了。

不僅僅是之前代表著死亡的第一樂章,還是現在注視葬禮的第二樂章,所有的一切在嶽理的手中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音樂,變得更加震撼。

嶽理他說的沒有錯,第一樂章很強,這個只是一個開頭,一個最簡單的開頭。

第二樂章單獨看,實際上跟第一樂章似乎差距並不大。

但是……

當你聽完第一樂章,再去聽第二樂章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到一陣顫抖。

身體,正在顫抖。

你能夠非常清晰地感覺到,音樂之中的情緒正在無限地疊加,並且還在向上湧動。

這個才只是第二樂章,他已經不敢去想象後面樂章究竟會如何。

他完全不知道,如果這一首音樂繼續下去,第四樂章,乃至於第五樂章究竟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究竟是變成超越《鱒魚》的神作,還是……就只是現在看到的這樣?

按照裴泣對嶽理的思考,嶽理絕對不會讓這一首作品變成那樣的垃圾。

正如同之前嶽理說的,嶽理知道五個樂章分開來,會讓音樂本身變得很弱,聽不出他所想要表達的東西,所以他寧願無法參賽,他也不願意將音樂分開來,單獨發放。

所以,這一首作品的最底線,便已經放在這邊了,放在所有人的面前。

最差,也是現在裴泣所看到的這樣,一個足以進入名作堂的作品。

那麼最好,究竟可以變得多好?

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裴泣的手在顫抖,並不是因為他年紀大了,腦部腫瘤導致他得了帕金森,而是他在激動。

他完全沒有想到嶽理居然可以在這麼小的年紀,創作出這麼強的作品!

這一首作品的完成程度,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預期。

如果嶽理能夠多活的久一點,一切就完美了。

裴泣勐地放下手中的樂譜,抬頭看向嶽理,看著嶽理帶著呼吸機,表情無比認真地寫著手中的作品的模樣,露出一絲絲遺憾的表情。

嶽理的一切,超過了他的預期,超過了他對於音樂的所有想法。

如果嶽理能夠繼續成長起來,他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古典音樂上的扛把子。

而等他一死,他必然能夠成為,跟之前其他的那些古典音樂作曲家一樣的,能夠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頂級作曲家!

甚至……有可能讓音樂史上專門為他記載一頁。

只是可惜……嶽理究竟還能活多久,能不能活成傳奇,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嶽理似乎感覺到了裴泣的目光,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他,不解道。

“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

裴泣看著嶽理,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

“我先去看看比賽的情況,如果有最新消息再告訴你,你先寫你的作品,其他的事情,由我來。”

說罷,裴泣轉身離開,毫無任何猶豫。

他準備再去問問看錢塵,問問他現在那邊推遲比賽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雖然錢塵答應了他,但是具體能不能成,還真的不清楚。

畢竟這件事情太難了,他所能夠想到的最佳解決方法,就是找錢塵。

而錢塵他究竟有什麼辦法,裴泣並不清楚。

然而,就在裴泣離開屋門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一則簡訊發送到了他的手機上。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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