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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去,前方道上已經佔了十幾個手持長劍之人,從裝扮上可以看出,這些都是華山弟子,不過,看著這一眾年輕的面孔,東方烈心也是悄悄地松了口氣,一群毛頭子,他哪裡會怕。

“前方何人,膽敢阻擋我神教車架,念你們年紀尚輕,我也不與你們一般見識,速速走開,否則,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看都是一群一二十歲的年輕弟子,理所當然的被他當做了華山派派出來巡邏的弟子,雖然不怕他們,但也擔心打鬥時的動靜會引來華山派的圍攻,再加上後面馬車上又有家眷,一旦打起來難免要受到波及,是以,東方烈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先將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子趕走,而不是殺人滅口。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群少年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而其為首的趙不言更是曾帶領華山弟子掃滅魔教咸陽分舵,東方烈雖然在魔教也算是個層了,不過對趙不言他們卻是沒什麼威懾力了。

“哼哼哼,魔教妖人,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要是怕你們爺還巴巴的出來,嘻嘻嘻,真是好笑。”

趙不言卻是直接將東方烈的話給堵了回去,並且大肆嘲笑了一番,其餘一眾華山弟子也是跟著大笑了起來,氣的東方烈臉皮發袖,正待發作,卻又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向兩邊掃視了一番,皺眉問道:

“可是有那位高人同來,不如一起出來見上一面。”

卻是懷疑趙不言他們是跟隨長輩出來的了,要不然這群子怎麼會這麼囂張。

“好了,你這魔頭,不用疑神疑鬼的了,爺要殺你們這群魔崽子,哪還用得上長輩幫忙啊,就憑我們師兄弟的幾把劍,想殺光你們還不是手到擒來,嘿嘿。”

趙不言這話的是毫無壓力,但卻將東方烈給氣得不輕,一下子徹底的沒了好臉sè,怒極而笑,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都是一片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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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子,我好心要放你們一條命,你們卻不領情,好好,不得今rì我東方烈就要大開殺戒了。”

雖然心還是有些猶豫,不過,東方烈好歹也是能夠當上香主的人,知道在繼續僵持下去會對他自己不利,是以,也不在多,只是提刀對這趙不言虛空劈了兩刀,以示要跟趙不言過招,趙不言輕蔑的一笑,一拱手道:

“嘿嘿,趙某正有此意,倒要領教一番閣下的本事了。”

“哼。”

東方烈鼻子裡哼了一聲,提刀向前走了幾步,回頭對一干屬下吩咐道:

“我去收拾了那子,你們在這裡保護好馬車,切不可被人所趁。”

一幹黑衣武士都是紛紛從命,東方烈才重新看向了趙不言,一擺手,舞出了個刀花,眼睛冷忙一閃,就向著趙不言他們衝去,被拖動的大刀發出嗤嗤的破空之聲,顯然所用力道不,卻是打定主意要速戰速決,以免被這些子給拖累到了這裡,引來華山派之人圍攻,到時候他們才是真的插翅難飛。

“我對付這個賊頭,你們去把那群嘍囉解決了。”

趙不言長劍於東方烈的大刀相對,發出“鏘”的一聲刺耳的金屬交集聲,然後就從新擋開,卻是兩人都只是試探一番,並未動用全力,是以,在試探完之後,趙不言才能夠有功夫吩咐後面的一眾師兄弟一起動手。

一時間,除了打鬥激烈的東方烈與趙不言兩人以外,整個道路上都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呼呼啦啦戰成了一團。

“可惡。”

看著達成了一團的眾人,東方烈一下子氣恨了起來,本想試探一番趙不言的武功的,卻沒想到這子的武功竟然頗為不俗,雖然都為用全力,但透過試探,他也知道這子武功不在他之下,這註定是一個難以快速完成的大戰,更可氣的是,這子竟然趁著將自己擋住的功夫,命令後面的那一群子一起攻擊保護馬車的眾武士,而且看武功也是絲毫部落下風,而且武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略有佔優,要這道,這些可不是分舵裡的那群雜兵,而是正兒八經的神教jīng銳武士,好在他們這一方人數上略佔優勢,一時之間戰局竟然僵持了下去,誰都佔不到便宜,看情形,想要分出勝負還要看他和眼前這少年了。

“好個刁滑的子,且吃我一刀。”

東方烈咬了咬牙,使出全力,狠狠的向著趙不言劈去,卻是知道,此時若是不先將眼前這子解決了,只怕真就要栽在這兒了。

“來得好。”

趙不言見這撕破空間向著自己斬來的一刀,不但沒有一絲懼sè,反而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這人武功顯然絲毫不遜sè於之前死於他手的咸陽分舵的舵主齊金彪,正好能夠給他喂招,又難以威脅到他的xìng命,是絕好的陪練了,自從手寶劍沾過血之後,他便抑制不住的忍不住想要找對手切磋,自己門派自然不行,不字輩弟子都不是他對手,而清字輩師叔伯們他又只能捱打,不是對手,他是想要比武切磋,而不是受虐,這段時間以來,真正能夠讓他盡興施展的對手,只有之前那個咸陽分舵的齊金彪和少林和尚方證,是以,此時又遇到一個對手,卻是興起了幾分興奮之感。

趙不言一招一招天坤倒懸,以柔勁和瀉力之法,堪堪將這威猛的一刀化解,繼而一招白雲出岫還擊,讓原本想連環使出第二刀的東方烈不得不收刀防守,這大刀畢竟是重武器,比不得趙不言手的寶劍靈火,是以,一招得手之下,趙不言得理不饒人,一劍接著一劍使出,將東方烈逼的步步後退,不過,東方烈也不全然是沒有還手之力,只見他大刀一甩,抽身後退,大刀在雙臂的揮舞下,繞身一圈,藉著大刀本身之力,加上他本身加之於上的力道,卻是將這一刀使得又快又猛,卻是直直的向著趙不言的胸腹砍去。

原本被他追著打,趙不言已經生出了覷之心,只以為這人已經黔驢技窮了,不曾想卻還有這一手,一時間他也是有些驚慌失措,好在,經歷了幾次血戰,他也是積累了不少對戰經驗,他知道,這時候他不能驚慌,只能心應對才是。

這一刀可以是驚豔無比,在四周劃出了一個耀眼的圓弧,卻又快速威猛絕倫,讓趙不言躲無可躲,又來不及運力抵擋,若是一般人,光是這一招就能取人xìng命了。

當趙不言從驚慌之清醒過來的時候,這刀已經劈到了身前只有不足半步的地方,以達到的速度,劈過來也只是眨眼之間,此時即使想要來過懶驢打滾都來不及了,而這劍又是輕兵器,即使橫在胸前也擋不住大刀的力道。

趙不言此時只覺的呼吸都一下子急促了幾分,眼睛一眯,驀然家,在情急之間,他只覺羶穴湧出一股氣流,讓他不禁的打了個冷戰,整個人都頓時為之一清,接著,只覺這狂劈而來的一刀竟然一下子如同慢放了一般,一切都緩緩慢慢的,他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在那刀上未曾擦拭乾淨的血跡。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此時他也會顧不得如此多了,深呼了一口氣,用出最快的劍速,將劍背橫在了刀鋒之前,接著,那大刀就一根猛劈斬下,讓他手的寶劍都變的歪曲了下來,不過,這刀勢卻也是為之一滯,趁著這個功夫,趙不言一個仰身,以鐵板橋的功夫躲過了這一大殺招。

不過,被東方烈這一弄,趙不言也是徹底的打出了火來,從來沒感覺到原來死離他這麼近,心暗自慶幸脫逃之時,也是對這使刀的漢子惱恨了幾分,不敢在稍有留手,全力而出,趁著東方烈招式使老,未來得及變招,直接以鐵板橋的姿勢,狠狠地踢到了刀杆之上,使得東方烈的刀勢為之一亂,破綻一下子就漏了出來。

見有如此時機,趙不言焉能放過,姿勢不變,趁著大刀被踢偏的功夫,打了一個旋子直起了身,這下可好,東方烈這邊還未收住刀,就見趙不言快步上前,一連使出數招,將身前舞出了一片劍影,東方烈自然聽到了後面的動靜,只是時間委實過快,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被趙不言一連刺三劍,好在他果斷應對,索xìng丟掉沉重的大刀,才勉強的躲過了趙不言幾記殺招,只是被刺幾劍,也是讓他疼的一呲牙,在看之下,流淌的鮮血已經染袖了半片衣衫。

“哐當~~~~!”

大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也驚動了正在比鬥的眾人,都是忍不住回頭一看,卻是見到東方烈大刀落地,身上一片鮮血的場面,華山眾人都是一喜,趁著這群黑衣人微一發愣的功夫,紛紛使出殺招,將他們一一刺死。

看著一眾屬下紛紛倒地,東方烈眼閃出一絲絕望之sè,他兵器離手,一幹忠心的屬下都是一一被殺,眼下情況已經明了,他們一家這次只怕難以逃出他們的手掌了。

“車裡的都只是些家眷婦孺,未曾做過什麼惡事,眾位要殺的話就只管殺我東方烈便是,只是還請幾位少俠放過他們一條生路,東方烈定然感激不盡。”

東方烈雖然不願意在死敵面前求饒,然而,妻都在馬車裡,他自己一死倒也沒什麼,卻連累了家人,是以,饒是他鐵骨錚錚,也只得放下胸傲氣向趙不言他們求饒。

“嘿嘿,你這魔頭,如今你已是階下之囚,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哪裡還有你三道四的餘地,我.....”

一句話未完,就聽到腦後傳來一陣利刃破空之聲,知道有箭矢之類的暗器shè來,心一邊暗罵魔崽子狡猾,一邊身子略一挪動,便躲了過去,卻見原來是一根短箭,趙不言心也是大恨這放箭之人刁滑狠毒,竟然藏於暗地裡下毒手,也不留手,用劍一挑,只見正在前衝的箭矢被他一下子挑了箭頭,“嗤嗤”聲,圍著劍尖轉了幾圈,接著,便以不下於之前的速度飛回了來處,卻是之前被眾人團團圍住的馬車。

“不要.....”

東方烈眼瞳一陣放大,一臉驚恐之sè的大喊道,卻也阻止不了趨勢洶洶的一箭,只聽“嗤啦”一聲破開的聲音,一身沉悶的女聲傳出,只見馬車的車簾一晃,一個身穿青sè錦衣的少婦從車裡滾落,這女子卻也生的是如花似玉,美貌絕倫,只是此時胸口插著一支箭,口血漿一股股的湧出,顯得有些汙濁不堪,不過,那蒼白的臉sè卻又為他增添了幾分病態之美,加上一片通袖的胸口,顯得悽美異常。

“阿玉,阿玉,你不能有事啊,嗚嗚嗚.....”

女子剛一落地,原本還呆愣在原地的東方烈一陣慘嚎,不顧自身潺潺流血的傷口,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那倒地的女子身前,一把托起那女子的上身,不顧自身傷勢,用內力傳入女子體內,試圖挽救那女子,只是,那一箭從她胸口穿心而過,如何還能活的了,那女子不僅沒有好轉,反而一大口鮮血嘔出,讓東方烈一陣手忙腳亂,那女子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張口想要話,然而,一句話還未出口,便以耗盡了剩餘的生機,東方烈只覺懷的人一軟,眼睛也是從新合了上去,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屍身。

“阿玉”

抱著女子的屍身,東方烈仰頭一陣慘嚎,他好恨啊,妻子阮袖玉本是普通人家出身,沒有絲毫武功,因為怕路上遇到什麼危險而無法應對,是以給了她一支手弩,讓她做防身之用,卻沒想到竟然成了她的催命符。

東方烈抱著屍身一陣痛哭之後,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回頭向趙不言看去,此時東方烈雙眼已經是一片赤袖,臉sè蒼白,加上一身的血汙,端的是可怖不已,比他這麼一盯,趙不言只覺如同被猛獸注視了一般,心打了個寒顫。

“你,是你害死了我家阿玉,我跟你拼了,啊.....”

將屍體安放於地上,東方烈如同瘋魔了一般,張牙舞爪的向著趙不言衝去,只是趙不言看的清楚,此時這人心緒已亂,步法招式只見沒有絲毫的章程,不過,看著他一片瘋狂之sè,趙不言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絲寒意,下意識的抬起了寶劍。

“嗤啦~~!”

又是一陣利劍入體之聲,趙不言手的利劍從東方烈胸口沒柄而入,趙不言一驚,寶劍迅速拔出,只是隨著這股力道,東方烈渾身的力氣也消失至盡,圓睜著眼睛躺倒了下去,其蘊藏著無窮的不甘和恨意。

看著地上那人猙獰的臉龐,不肯合攏的雙眼,趙不言也是不敢與之相對,趙不言也被這個有些可笑的想法逗樂了,他是正,這些魔教賊子是邪,遇到這些人拔劍便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他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有些好笑的將這個有些好笑的想法甩到腦後。

“大師兄,後面那輛馬車上裝的是一口棺材,前面的馬車上還有兩個孩兒,可能是剛才那人的子嗣吧,不知咱們該怎麼處置。”

一個弟子在檢查過馬車之後,立刻向趙不言稟報道,趙不言雙眉一皺,快步走到馬車之前,也手一撩,車簾被擺到一旁,入眼的是兩個粉雕玉琢的娃娃,白白嫩嫩,可愛的不得了,只不過,此時應該是受了太多的驚嚇,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一臉驚懼的看著趙不言,臉sè有些蒼白,緊繃著嘴兒,更讓人增添了幾分憐愛之意。

只不過此時趙不言心卻也在做著鬥爭,是殺還是不殺,不殺的話難免留有後患,可要是殺的話,他如何能夠對這兩個七歲的娃娃下得了狠手,幾次拔劍,都沒下的去手,最後只得嘆了口氣,將車簾放下,轉身吩咐一眾師兄弟道:

“算了吧,他們只不過是孩子而已,殺之恐怕有傷天和,咱們已經殺了不少人了,何必再多造殺孽,留他們一命吧。”

完,沒等眾人話,便轉身向前走去,幾個人張了張嘴,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出口,只得寶劍入鞘,向著前方已經走遠的趙不言追去,原地只留下了兩輛馬車和一地的屍體。

不,這裡除了馬車上驚恐的一隊年幼的兄妹以外,還有一個活著的,只見趙不言他們剛走沒多久,一個已經死去的黑衣武士又重新爬了起來,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身上也有幾處劍上,只是都不致命,之前他應該是詐死逃命了。

只見這少年從地上爬起之後,從一具屍體上撕下了一些布條,將身上的傷口包紮上,才站起身來走到馬車前,撩開車簾,兩個人兒見又有人撩開馬車,都是嚇得一顫,不過,當他們看到是一個熟悉的面孔時,才放鬆了下來,繼而就是一陣哭聲,徹底的釋放了一直以來的恐懼之感。

“童大哥,爹孃他們都死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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