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子此計一出,就得到了眾人的一片贊同,這樣既可以報仇雪恨,保全名望,又可以減低損失犧牲,大家當然不會有意見,不過,在大家都一片贊同的時候,卻是有那麼幾個人聽出了金玄子話裡未盡的餘音。

其就有一個是周清玄,他卻是聽了出來,這金玄子雖然表面上是兩不相幫,其實卻還是向著圓通他們的,也是屬於贊同撤兵的一批人,只不過,他聰明的沒有明言,但是從他話裡聽了出來,魔教不是傻子,若真是生死相拼的話,即使魔教教主在妄自尊大,也不會放棄黑木崖天險而不顧,從而選擇跟正道人硬拼,之前這金玄子的是比鬥,而不是拼殺,就可以看出,到時候即使將魔教之人請下來,只怕也不會如他們的願,八成就真是比武了,到時候他們即使是佔了些便宜又如何,根本難以撼動魔教。

對於金玄子的心思,周清玄卻是充滿了不屑,一旦兩方真見了面,雙方又都是仇深似海的,情況又怎麼會按著某個人的意志來走,到時候一個差槍走火,就是一場混戰,到時候正好可以藉著正道高手齊聚的機會,給魔教一個教訓,之所以是教訓,是因為他雖然很想將魔教剿滅,然而,魔教的實力在那裡擺著,即使他是有心也是無力的,正道雖然高手人數佔得上風,然而,畢竟不是一派人,心難以擰在一起,到時候大家各有想法,都想著保留實力,反而會在這方面吃虧,再加上他也是要為華山派著想,是以,也只能想著暫且削弱魔教實力,等他們華山派恢復了元氣以後,在跟他們另行計較便是。

是以,一場大會就在熱烈的氣氛下結束了,眾人都回到各自營寨,準備開拔的事宜去了。

“哎,不言,你這都快到魔教總壇黑木崖了,怎麼還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啊,他們不會是有什麼yīn謀吧,我看咱們也別在走了,掌門只是讓咱們探聽探聽情況而已,咱們離的黑木崖已經夠進了,在往前怕是要有危險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到時候跟著掌門他們一起來,就算有些魔崽子在前面等著,咱們也不怕了。”

距離黑木崖還有二十多裡路,馬不語卻是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一路上絮絮叨叨,一個勁兒的勸趙不言回去,卻是吃了趙不言不少的白眼兒。

正道各派商議之後,便議定了協議,準備開拔出發,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怕魔教有yīn謀詭計,是以,周清玄派出了一趙不言為首的一幫華山弟子,當個探路先鋒,趙不言也不是怕事的,直接爽快的應下了差事,不過,有趙不言,自然少不了馬不語了,一向心謹慎的他也不情願的跟著趙不言他們出發了。

“好了,你要是怕你就自己回去吧,我們還要去前面探路,魔教此時沒了人影,只怕是這時候都已經躲到黑木崖上去了,他們又不是傻子,咱們正道各派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如何瞞得住魔教,只怕此時他們已經收縮兵力,全部躲進了黑木崖去了,咱們只要探查一下這黑木崖周邊有沒有魔教的伏兵便是了,若是真有危險,到時在跑也不遲,若是連黑木崖的邊都沒碰到,就灰溜溜的回去,到時候少不了你的苦頭吃。”

趙不言也是被他煩怕了,沒好氣的解釋道,這個馬不語什麼都好,武功在華山也是能數得上的,就一樣,就是太過謹慎,事事安全第一,一路下來卻是幾次三番勸趙不言回去,跟著華山大部隊走,那安全是安全了,不過到時候他這個華山大弟子名頭卻是徹底臭了,膽怕事離著黑木崖幾十裡地就裹足不前,到時候還不被人給笑死?

“真是死腦筋,咱們不誰知到咱們走到哪兒了,哼.....”

當然,這話他卻是不敢直的,只不過自己在嘴裡嘟囔了幾句,不過卻也被耳力清明的趙不言給聽了個一清二楚,狠狠地瞪了馬不語一眼,讓一臉不情願的馬不語縮了縮脖子,趙不言看他這幅摸樣,就要出言教訓幾句(趙不言在他們幾個人威信向來極高,卻忽的臉sè一肅,收住了話頭。

身旁的幾人見到趙不言的神sè轉變,心都是一緊,尤其是心謹慎的馬不語,更是張口就要問,卻被趙不言給止住。

“都別吱聲,前面有車輪滾動之聲,想必是有人來了,不知是什麼人,咱們先到旁邊的林子裡躲避一番,先看看情況再。”

趙不言壓低了聲音道,臉上一片嚴謹之sè,吩咐眾人之後,帶著十幾名華山弟子躲到了路旁的樹林裡隱蔽起來,只等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

“咯吱.....咯吱....”

一陣車軸滾動之聲遠遠傳來,這時隱蔽在側的華山眾弟子才聽到了動靜,都是對趙不言暗暗佩服不已,光這份耳力就不是他們所能相比較的。

沒多大會兒,只見一輛裝飾普通的馬車在一匹馱馬的拉載下,緩緩地出現在了大路之前,其後同樣是一輛馬車,卻是沒有棚的,只是車上好像拉著什麼沉重的物事,只不過被一塊黑sè幕布給遮住了,馬兒卻是拉的有些費力,每一步走出都會在原地留下深深地足跡,而在幾輛馬車旁邊,十幾名大漢護衛在旁,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袍的年人。

“魔教賊子!”

隱蔽於路旁樹林的趙不言卻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身上的裝束,正是魔教人,那為首之人穿的正是一身香主級別的服飾,魔教之等級深嚴,什麼身份穿什麼樣的衣服,這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香主級別的人物在魔教之地位雖然不算高,但也算是層人物了,不由的讓趙不言吃驚了一把,卻是不知道這群人要去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正道之人已經開始逼近黑木崖了嗎?

他們真的不知道嗎?不,他們知道,但是他們不得不儘早出發,因為如果他們不及早出發的話,所面臨的比之於遭遇正道還要恐怖幾分。

不錯,這支車隊的為首之人正是東方烈,卻是要帶著蕭別離的屍身回他老家安葬,只不過,蕭別離在毒殺嚴鐵心,奪取教主之位的時候,卻是同時殺了不少魔教其他高層,雖然任我行當時放過了他們,不過,之後卻是有不少人都紛紛佈滿,請求任我行不可放過蕭別離,最好將之挫骨揚灰,就連至今仍忠於蕭別離的東方烈也被人忌恨上了,一心要將之誅殺,任我行雖然礙著自己話一出口,不肯輕易更改,但在眾人的勸下,為了安撫大部分人,誅殺他們的決策怕是也用不了多久就要釋出了,是以,未免夜長夢多,沒敢多加停留,直接帶上了家眷和蕭別離的棺樽便上了路,此時雖然正道各派逼近,卻也正好使得魔教人不敢輕易下黑木崖,使得他們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追兵,順順當當的走到了這裡,不過,他們的運氣顯然已經不多了,趙不言他們的伏兵可就在眼前了。

正在東方烈他們駕車前行的時候,在前面馬車的窗戶上鑽出了一個腦袋,卻是一個粉雕玉琢般的男孩兒,約莫有七歲的樣子,只是本來可愛漂亮的臉蛋兒上卻是一片佈滿,嘴都嘟了起來,撅著個嘴佈滿的道:

“爹爹,我在車裡都快悶死了,咱們什麼時候到啊,要不我出去跟您一起騎馬吧,嘿嘿。”

完,原本撅著的嘴都放了下來,一臉渴望的道,只是一對兒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顯然不是個省心的主,若是答應了他的話,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等著呢。

這孩子喊的父親正是東方烈了,看了一眼兒子的腦袋,原本一臉嚴峻的臉sè也放鬆了一些,臉上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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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兒,你這個搗蛋,又有什麼鬼主意,這才剛走了多少路,你就開始抱怨了,老老實實的在裡面呆著,不然我可要打你的屁股了啊,呵呵....。”

看著兒子聽到打屁股,趕忙將腦袋縮了回去,東方烈臉上的笑容又增加了幾分,一路上有這傢伙在,卻是清淨不下來了。

“爹爹,哥哥在裡面你壞話呢,爹爹是大壞蛋,老是兇巴巴的。”

之前那男孩兒腦袋剛剛縮進去沒多大會兒,就見另一個腦袋伸了出來,這次卻是一個女娃,不過卻與之前那男孩長得有成的相像,若非一個男裝一個女裝,只怕還真要給弄混了,兩人無論相貌還是年齡都是一般,顯然是一對兒龍鳳胎了。

看著伸頭告狀的女兒,東方烈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不過臉上卻是故意的裝出一絲詳怒,故意兇巴巴的道:

“這話是真的嗎,璇兒,你替我告訴你哥哥,待會兒我去好好收拾收拾他,讓他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聽到了沒有。”

見自己告的狀得到了回應,女孩兒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副勝利的笑臉,然後了聲爹爹遵命,便將腦袋一縮縮回了車廂之,顯然是卻傳達“聖旨”去了,然後車廂之就傳出了一陣打鬧之聲,顯然是兩個兒已經亂成了一團。

聽著車內發出的“咯咯...”笑聲,以及時不時的傳出的一陣女聲呵斥之音,東方烈笑著搖了搖頭,心也是感慨不已,這蒼天對他何其的眷戀,竟然給他賜下了這一雙兒女,卻是他至今最大的驕傲了。

聽著兒女的打鬧聲,東方烈也是沉迷於其,等將蕭教主的屍體安葬之後,他便攜妻兒隱居市井,過過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理這江湖之事,遠離打打殺殺,什麼rì月神教,正邪之爭,都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

想到此處,東方烈心又是一陣幸福感,然而,這註定只能是一個幻想,一聲大喝卻是將他從幻想之震醒過來。

“魔教狗賊,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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