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來時,有溫良在身旁,因為怕惹來魔教的追擊,趙不言他們一行人除了夜宿和用餐,其餘時間都用到了趕路上,效果顯著,來的時候走走停停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到了曲山莊,而來的時候則是一路狂奔,之時短短的七天就從遠在東南福建趕到了華山腳下。

望著那重巖疊嶂的群峰,趙不言心千般滋味,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來他一直都是在這華山之上讀過的,這驟然離開之下,對外界還有一絲好奇之感,可久了那面又對華山有了那思戀之想,在華山腳下,他竟然生出了一種遊子歸鄉的感覺。

“或許,我已經將自己徹底融入了這有著神奇的武俠世界,而這華山則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家,我心的依戀。”趙不言心如是想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溫兄,等到了山上我帶你好好逛逛這華山美景,看看比之那武夷山又是如何。”

趙不言看到溫良一臉驚歎的表情,他有些自豪的著,華山本就以奇險著稱,在山下只是看到了他的雄,而若是想看到他的奇美,則是需要登上峰才可,跟山水環繞的武夷山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嗯,那就多謝趙兄了,rì後在山上還要多蒙幾位照拂了。”

溫良畢竟是年輕人,再加上一路上有趙不言他們這群同齡人的開導,雖然至今仍沒有露出過一絲笑臉,卻也散去了眉頭的愁苦,聽了趙不言的話,心也是一暖,不過,他身負血海深仇,到這華山派是來學武的,rì後遊玩的時間怕是不多。

“哈哈,不言你這子,去武夷山的時候就問我這武夷山之景與華山相比如何,我已經告訴你兩山美景各有千秋,不可相提並論,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沒罷休,還在想著這事,好啊,看來你是非得較較勁啊,行,等上了山你帶溫賢侄好好逛逛,這北方景sè雖不及南方秀麗,但勝在雄偉壯闊,能夠讓人紓解心鬱氣,溫賢侄來這華山習武,可不能帶著一肚子的仇恨啊,否則一個弄不好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溫賢侄,你可要記住這話啊。”

齊清松卻是不忘敲打敲打溫良,心事端淤積,若不早rì排解的話,只怕即使是修煉華山派的正宗內功,走火入魔也是早晚的事,是以,齊清松在歸入華山派之前還是忍不住提醒溫良一番。

“多謝齊叔叔指,溫良在修煉武功之時一定摒棄一切雜念,不負華山派的栽培之恩。”

溫良卻也是知道這是為他好,修煉武功最忌諱的就是心生雜念,即使是當年父親指導他修煉內功的時候都是一再強調,若是不能盡心凝氣,還不如不練的好,而當時他因為少年輕狂,哪裡能夠靜得下心,再加上家傳內功並不如何高明,以至於到如今武功也只是平平。

“嗯,知道就好,現在還早,咱們先在山下用些飯菜,等到了山上事情不少,只怕到時候咱們就沒用飯的功夫了。”

著,就像山腳下的一個酒肆走去,因為一些華山弟子經常會下山買酒,再加上一些過往的江湖人,這間酒肆倒還能勉強支撐的下去。

趙不言他們都只所言不虛,到了山上就要去向掌門周清玄稟報武夷山一行所發生的事,溫良拜師的事情不是事,尤其是還要拜掌門周清玄為師,掌門收徒向來需慎重,畢竟,未來的掌門是要在現任掌門的弟子選出的,是以,掌門收徒直接關係著整個華山的興衰,不是輕易能夠決定的,尤其是溫良此時的身份特殊,一個弄不好甚至會影響到整個華山派,到時候他們上山哪會有時間做別的事?

“哎呦,是齊大俠回來了啊,嗨,花兒,去把我珍藏的那壇陳年杜康取出來,給齊大俠他們接風洗塵,哈哈。”

趙不言他們一進酒肆,一個佝僂著腰的老者就一臉笑的迎了出來,這老者姓袁,這家酒肆傳到他手裡已經有四代的光景了,他自幼就在這酒肆幫忙,華山派的人他幾乎都認識,齊清松好酒,經常到這酒肆來買酒,跟這老袁都是老熟人了。

“哎,老袁,這酒你先給我留著,等我閒下來的時候在來喝,今rì上山還有事要辦,不能飲酒,你先給上兩盤醬牛肉我們先填飽肚子再。”

齊清松雖然老早就垂涎老袁這壇酒了,不過是有輕重緩急,他還是先壓了壓肚裡的酒蟲,了兩盤牛肉充飢。

老袁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笑著頭稱是。

“哎呀,那還真是巧了,昨天鎮上的湯鍋頭剛宰了一隻老黃牛,肉還正新鮮,我這就去切兩盤來給您嚐嚐。”

著就轉身去了屋後的廚房,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給眾人添上了碗筷,布上茶水,就推到了一邊,沒過多大會兒,老袁就端著兩盤醬牛肉走了出來。

“大家都吃吧,尤其是溫良賢侄,這老袁家的醬牛肉可是咱們這裡的一絕,你一定要多吃兒啊。”

齊清松卻是見溫良有些緊張,知道他因為就要上山了,此時心正是七上八下的,是以才話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老袁聽齊清松誇讚他家的醬牛肉,也是樂的眉開眼笑,一臉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起,嘴上一個勁兒的客氣著,勸溫良多吃些,一頓飯吃的倒是熱熱鬧鬧,溫良在大家的勸慰下,也是逐漸的放鬆了下來。

用過飯後,已是午後時分了,眾人酒足飯飽,也踏上了上山的路,溫良第一次來華山,雖然久聞華山之險,卻沒真走過華山之路,這一番走下來,什麼千尺幢、百尺峽、老君犁溝,一路走下來卻是嚇得溫良頭上出了一腦門兒的冷汗,看的趙不言他們都是一個個偷笑不已,他們從就在山上到處爬,顯然是早已習慣了華山之險,今rì一見溫良那笨拙的樣子,孫不遲都取笑道:

“溫大哥,你要想在這華山學藝可得把這膽子練大了才行啊,不然以後你怕是連出門都是問題了啊,哈哈哈。”

其他人聽了也是紛紛取笑,弄得溫良一臉的苦笑,不過在眾人的打趣下,心裡倒沒那麼大的怯意了,反而因為這一番緊張和鬧騰,原本心擠壓的鬱結之氣也散去不少,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齊師叔,你們回來了啊,嘿嘿,有沒有給我們帶什麼禮物來啊,要是沒有我可不依呢,哼。”

正在趙不言他們一行人在山間有有笑的時候,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聊天,一個扎著牛角辮的四五歲女孩兒從路旁的大樹後面突然蹦了出來。

“啊,則,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你心蓮姐姐呢,沒跟你一塊出來啊,這丫頭,竟然讓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等見了他非得好好她不可。”

沒錯,這可愛的一塌糊塗的蘿莉正是未來華山派的掌門夫人寧則,因為同時女孩子的原因,自從會跑之後一直都是跟在趙不言的老妹趙新蓮屁股後面,這裡離華山駐地還有一段路,顯然不可能是她一個女孩兒能夠走到的。

這話的卻是孫不遲了,他知道趙新蓮不可能真的把則一個人放在這,肯定就在附近,不過嘴裡還是故意責怪著趙新蓮,誰知道那丫頭躲在背地裡又在搞什麼鬼,還是早兒把她激出來的好。

果然,他話音剛落,趙不言就聽到了一個微弱的破空聲傳來,知道肯定是他那個寶貝妹妹的手腳,卻是直直的朝著孫不遲打去的,趙不言有有看他出糗,自然不會出言提醒,而孫不遲可沒趙不言那份耳力,等他聽到風聲的時候那東西已經到了他腦後,只聽“啪”的一聲,正好砸在孫不遲的後腦勺上。

“哎呦,你個臭丫頭,總是玩兒偷襲的,把哥哥我的腦袋打壞了以後你養著我啊,哎呦喂,真是個姑nǎinǎi,拿松塔丟我,不怕出人命啊,真是個魔女。”

挨了砸的孫不遲摸著腦袋直喊痛,而剛剛偷襲得逞的趙新蓮也從一邊跳了出來,一臉的得意,昂著腦袋道:

“哼,活該,把你砸傻了才好呢,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背後人壞話。”

著,又舉起手的松塔示威似的比了比,嚇得孫不遲直接躲到了趙不言的背後,一副生怕怕的樣子,讓趙不言直搖頭。

“心蓮,別調皮了,把則一個人丟到這裡,要是出了什麼事看你怎麼辦,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

著,一臉疼惜的抱起了寧則這個丫頭,這丫頭是他舅舅寧清林的獨女,比他了十幾歲,對於這個妹妹,他可也是寶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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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啊,是則想要吃松子,人家上樹去給他摘而已,又沒走遠,哼,壞哥哥,以後不理你了。”

趙新蓮撅著嘴轉過了身去,趙不言看幾人偷笑的樣子,也是露出了一個苦笑,不過,對付孩子他這些年可是積累了不少辦法。

“不理我了是吧,那我從山下帶來的簪子就沒人要嘍,哎,我記得吳師叔家的靈兒師妹好像也正缺一柄束髮的簪子吧,哎,改天轉送給他好了。”

著,還一臉嘆息的從懷取出來一把銀簪子,雖然並不知多少錢,卻勝在雕工jīng細,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偷偷轉過頭的趙新蓮,再也挪不開眼了,趕忙過來就要奪,不過被趙不言輕鬆的一閃身給躲了過去,這下趙新蓮不依了,抱著趙不言的手晃了起來,撒著嬌道:

“好哥哥,蓮兒錯了還不行嗎,知道哥哥最好了,人家好喜歡這柄簪子呢,別送給靈兒妹妹了,靈兒妹妹不喜歡這種款式的,等我們下山的時候讓他自己去挑,嘻嘻。”

看著這妹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趙不言也只能舉手投降,趙新蓮拿到簪子後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還喜滋滋的帶到頭上,一臉希冀的問趙不言:

“哥哥,蓮兒帶著簪子好看麼?”

看著趙心蓮那摸樣,趙不言嘴角的笑容也擴大了幾分。

“好看,好看,哈哈哈,咱家的心蓮是大姑娘了,都知道愛美了。”

趙不言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卻被趙新蓮不滿的躲開,整理齊整了被趙不言弄亂的頭髮,撅著嘴道:

“哼,壞哥哥,把人家的頭髮都弄亂了。”

趙不言無語的搖了搖頭,這丫頭變臉也只能夠快的,剛剛還是好哥哥長好哥哥短的,現在一轉臉又成了壞哥哥了,無奈,只得燦燦的收回了手。

“好了,別鬧了,天sè已經不早了,咱們還有事在身,等辦完了事你們在敘你們的兄妹之情吧,不語,你去有所不為軒通知一下掌門,我們隨後就到。”

有所不為軒是掌門居所,趙不言這些年因為習武的需要,也基本上都是住在那裡,方便周清玄指導他的武功,馬不語他們因為趙不言的關係,也經常去,倒不怕見了周清玄認生,抱拳一聲遵命,就快步跑了起來,幾個縱躍就已經見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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