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一路多多保重,弟有事在身,無法遠送,咱們兄弟就此別過,若是他rì路過華山,定要到山上用杯水酒。”卻是福威鏢局的林仲雄一行人也要回福州了,因為溫老爺子對福威鏢局多有照顧,這才在曲山莊待到了此時,不過福威鏢局家大業大,林仲雄卻是不能再繼續久待了,是以,一大早也要回返福州了,趙不言幾師兄弟跟林仲雄也算是相談甚歡,雖算不上什麼莫逆之交,卻也算是交上朋友了,是以,林仲雄他們離開,趙不言等人也是紛紛相送。

就在幾人為林仲雄送行的時候,趙不言忽然覺得有人在注視著他們這邊,順著目光看去,卻是之前被他教訓過一頓的餘滄海逾矮子了,他看向林仲雄的目光不善,傻子都知道他怕是要對林仲雄他們有不利的想法,不由得皺了皺眉,一縷如刀的兇戾眼神向著餘滄海shè去,被趙不言一瞪,餘滄海頓時一個激靈,想起前些rì子被趙不言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將他戲耍額如同玩物一般,心就升起了一股懼怕之sè,再也不敢向他們那邊瞧了,甚至躲到了他師叔天青子背後,顯然是怕極了趙不言。

看餘滄海收回了目光,趙不言才滿意的轉過了頭,只是眉頭卻依然沒有舒展開,林仲雄正跟馬不語他們告別,就見趙不言眉頭緊鎖的樣子,以為是因離別所致,心下也是感慨,連忙安慰道:

“趙賢弟,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咱們兄弟一個在西北,一個在東南,卻還能有今rì之聚,rì後還怕見不到面,為兄幹的是押鏢的買賣,rì後路過華山之時不得還要去叨擾賢弟一番,到時候趙賢弟可要把酒準備夠了啊,哈哈哈。”

被林仲雄這一打岔,趙不言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林大哥,弟到不是怕rì後沒有相見之rì,之時剛才我見那餘滄海看過來的眼光不懷好意,就怕你們回程之時他要給你們使絆子,這餘矮子雖然年紀輕輕,卻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再加上他師叔天青子也在,若是林大哥你們一個不慎,只怕就要有xìng命之憂啊,要不,您們就不要急著走了,等過兩rì齊師叔將此間之事打理完畢,我求師叔送你們一程,也省得你們冒險。”

趙不言倒是沒有假客氣,而是實實在在的擔憂,別人不知道,他身為穿越客可是對餘滄海的狠毒知道的一清二楚,後世笑傲裡他可是將整個福威鏢局都給滅掉了,林震南夫婦都是被他給活活的折磨死的,由此可見餘滄海的心狠手辣,他真的很擔心這個剛剛結交的大哥會不會半路上就給餘滄海卡擦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這只蝴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了,帶來兒變化那是在正常不過了。

不過,他顯然是瞧了林仲雄,他好歹也是福威鏢局的總鏢頭,給人押鏢送貨的,若是他連自己都顧不住,還要讓別人護送,那他這福威鏢局以後怕也不用幹了,直接關門就好,是以,雖然感激趙不言對他的關心,不過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而且,他拒絕趙不言也是有底氣的,他們福威鏢局可不是僅僅有一個林遠圖的。

“呵呵呵,趙賢弟多慮了,那餘滄海好歹也是出自名門,攔路截殺這種人行徑卻是未必做得出來,而且,哥哥我可是幹鏢局這個行當的,要是回個家都要別人護送,那rì後我們福威鏢局還怎麼在江湖混啊,再,這青城派雖然厲害,卻也未必能那我們福威鏢局怎麼樣,為兄武功雖然低微,不算什麼,不過咱們福威鏢局可也不是僅此而已,當年家父在世的時候,可著實是招攬了不少好手,這次出門也是帶來了幾個,若是餘滄海真敢亂來,不得就要給他兒教訓了,以報武夷山之恥。”

到這裡,林仲雄身上湧現出一股豪氣,卻是竟然不將青城派的餘滄海叔侄兩人放在眼裡。趙不言聽了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已經在路旁等候的一眾福威鏢局之人,其果然有幾個好手,有的是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是內家高手,功力身後之輩,要麼就是手掌寬厚,虎口有厚厚的繭子,在看其背後入鞘的寶刀,顯然是使刀的高手,其他幾人也都不是庸手,顯然都不是泛泛之輩,只是之前趙不言只是跟林仲雄有所交流,至於福威鏢局的其他人他倒是沒有注意,這一看之下,心反而覺得這才對,畢竟,當年林遠圖威震四方,結下了多少仇家,他這一死,若是光留下一部只能看不能練的辟邪劍法顯然是不可能的,若是這樣只怕這福威鏢局根本就撐不到幾十年後,早早的就給人給滅了,就算有溫老爺子等人照拂,只怕也擋不住那一個個眼袖的武林人。

趙不言頓時明白為何就憑林仲雄這下三流的武功還能撐得住這諾大的福威鏢局,只怕還是靠著那些林遠圖當年收下的眾多好手,而到了幾十年後林震南手,那些人或老死,或者離開,才有了那後來的結局吧,想到這裡趙不言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對林仲雄一拱手,道:

“嘿嘿,到是弟杞人憂天了,好,那就祝林大哥一路順風了,也願林大哥將福威鏢局發揚光大,林大哥,那些前輩已經等了有會功夫了,你還是趕快上路吧。”

林仲雄聽了,也是向趙不言幾人一抱拳,揚聲道:

“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今rì與眾兄弟一別,他rì在見定要痛飲一番,幾位兄弟,告辭了。”抱拳一禮,眾人紛紛還禮,雖然萬分不捨,卻還是依然調撥馬頭向等候已久的福威鏢局眾人走去,福威鏢局眾人一見總鏢頭來了,都知道這是要上路了,紛紛上馬拉韁,一時間人喊馬嘶,向東一片,福威鏢局此次來了數十人,卻是陣仗不,等他們一走,整個曲山莊都靜了下來。沒過多久,青城派的兩叔侄也是告辭而去,趙不言看著雲滄海告別之時那閃爍不定的眼神,知道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林仲雄,這一走怕是要直接去追趕林仲雄他們一行人了,只是,此時對福威鏢局有一定瞭解的趙不言知道,若是餘滄海真的追上了林仲雄等人,怕是吃虧的還是他們,或許礙著青城派的威名,他們不敢將他怎麼樣,不過一頓皮肉之苦卻是少不了的,想到這裡,趙不言看著絕塵而去的兩人,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不知這回那餘滄海會不會在來一次“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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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趙不言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這次的經歷,將餘滄海碰的頭破血流,卻是直接將餘滄海給撞醒了,不再是之前他自己所想的那樣長青子是了計謀才敗給林遠圖的,他此時卻是已經接受了現實,知道師父定是直接敗給了林遠圖,甚至敗得沒有絲毫餘地,徹底摧毀了師父的在找回場子的信心,若非如此師父也不會一蹶不振,甚至到如今已是病倒於榻上,畢竟,他不是傻子,若林遠圖真的只是招搖撞騙之人的話,如何能夠使如此多的高手聽命於他,甚至他死了還仍然效命於林家?

也正是如此,餘滄海對於那神秘莫測的辟邪劍譜痴狂而迷戀,甚至此時也不認為林仲雄武功低微是因為辟邪劍譜的原因了,而是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林仲雄資質不堪,練不成那絕世劍譜,也正是如此,到了後來他甚至透過各種渠道偷學到林仲雄平時所用刪減版的辟邪劍譜招式,在苦練不成,尋不到其訣竅的情況下,藉著兒子被林平之所殺的由頭,直接滅了福威鏢局,肆意凌虐林氏夫婦,所為的就是辟邪劍譜了。

在這不起眼的一件事就引發了那血淋淋的後果,這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在無意之間,福威鏢局就埋下了滅門的根由。

送走了福威鏢局一行人,這原本還算熱鬧的曲山莊更加冷清了,尤其是之前魔教之人來時嗎,被他們殺了很多僕役,到的如今,曲山莊之的奴僕一下子少了一多半,再加上眾人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只剩下華山派眾人和溫良還在了,卻是為了理清曲山莊產業,畢竟這曲山莊家大業大,要想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更何況溫良這一走就不知道多久,若是不將家業託付給可信之人,怕是等他回來這家業怕是要姓別人的姓了。

又是兩rì後,一切事宜才算是安排妥當,家一切事宜被託付給了家的一個老管家,是跟隨溫鐵俠的老人了,忠誠可靠,還通曉一些武功,卻是最合適的人選了,而溫良等人也要出發前往華山了。

一座墳冢前,一個渾身白衣的少年雙膝跪地,抱著那兩米多高的墓碑痛哭失聲,這少年就是剛剛痛失眾親人的溫良了,這座墳冢的墓碑上寫著幾個黑sè大字“溫公鐵俠之墓”,而在這座墳冢之後就是溫良父親、叔叔以及幾位哥哥的墳冢了。

“爺爺,不肖孫兒溫良給您拜別了,孫兒要去華山拜師學藝,習得華山絕學,為爺爺和爹爹你們報仇,若是爺爺你們在天有靈的話,定要保佑孫兒早rì學成武藝,到時孫兒定去找那金元峰報仇,取下他的項上人頭,給爺爺你們獻祭,以告你們的在天之靈。”“溫賢侄,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這話的是齊清松,他們都已經做好了離開此地的準備,行李等物都以放置於馬上,就等溫良在給死去的親人們告別之後就要出發了。

“嗯,讓齊叔叔費心了,溫良這就好。”又是念了幾句悼詞,溫良才站起身來,擦乾淚水,毅然決然的翻身上馬,一行人向西北而去,在沒有回頭看上一眼,那山坡之上只剩下了一片墳冢和已經燃盡卻仍然冒著青煙的冥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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