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人人都是計劃通

就在遠在星城的奧利弗和他的死黨,以及他的死對頭終於能平心靜氣的坐在一間房子裡,喝著咖啡,真正的敞開心扉,討論著那些隱秘的過去,那些難堪的往事,那些尷尬的難言的仇恨……

當他們真心的在心裡為促成這一切的林恩獻上美好的祝福的時候。

哥譚,阿卡姆瘋人院。

失去了戰鬥服的黑蝠賁結束了他第三次失敗的越獄計劃。

……

哥譚的財政其實一直都不是很好,這有愧於它頂級大城市的威名,但這也很好理解,畢竟有錢的是哥譚也好,是哥譚的財閥和資本家們也好,反正不會是哥譚的百姓。

街道總是破敗,路燈也經常失靈,賣槍的生意永遠比賣麵包的好……這就是哥譚,那個讓大家既恐懼又羨慕的哥譚。

住在這裡的人民已經習慣了這個地方的混亂和混沌的狀態,他們親切的管這種狀態叫做【飲酒派對】,可以說,哥譚人民接受一切的具象化的非具象化的恐懼和犯罪,只有一條,只要一條:要把阿卡姆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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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哥譚三任市長的政績,也是哥譚人民的共同願望。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和蝙蝠俠一樣,都是這座城市的名片。

所以,阿卡姆的建造似乎一直在持續著,從上個世紀的某一天開始,直到今天,從未停止。

這就導致了,阿卡姆真的真的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是一個人員臃腫,地形複雜,略顯混亂的超級吞金獸。

住在這裡的人,不乏有十幾歲一直住到幾十歲的,但即便是這樣的人,在自己身為一個病人的前提下,也不敢說自己已經把所有的地方都走遍,能叫出這裡每一個人的名字。

黑蝠賁討厭這裡,這兒會讓他回想起某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所以,他從在這裡醒來的第一天開始,就萌生了從這裡逃走的想法。

就像他上一次從精神病院逃走一樣。

……

第一次的計劃,屬於是臨時起意,見機行事。

由於是從其他城市轉送過來的,哥譚警署並沒有關於黑蝠賁的任何身份資訊,這就導致正常的轉送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小小的空擋。

當其他的同行病人都被帶走紛紛接受移籍換檔的身份資訊註冊時,黑蝠賁被留在了轉送地方。

這是一個好機會。

所以,雖然看不到外面的路,也沒有對地形的瞭解,更沒有接應他的人,乃至完全沒有一個所謂的計劃,但黑蝠賁還是行動了。

他掰斷了自己的手指,掙脫了束縛,藉著門口的醫護人員來看他的機會,打暈了對方,大步的從這裡離開了。

大概,五分鐘之後,眉眼上多了一道傷口的黑蝠賁被扔了回來,像塊破布一樣的被扔在了地上。

他很疑惑,很不解,為什麼一個精神病院,一個精神病院而已!他們要配備那麼多的守衛!為什麼那些守衛都配備電擊槍!他們甚至有真的槍!

這真的是精神病院?!

他們在防備什麼啊!

……

電擊槍的那些穿刺在他後背和肩膀上的銀銅合金讓黑蝠賁的傷口看起來紅的很奇怪,而且帶有極為嚴重的疼痛感。

能同時被六支泰瑟槍打中,黑蝠賁可能創造了一個古怪的記錄出來。

不過他不關心這個。

身體上的疼痛也好,失敗的挫折也好,都不能打敗這個心智堅定的男人。

他必須要逃離這裡!必須要!

……

黑夜過去,清晨到來。

因為黑蝠賁的逃跑行為,剛到阿卡姆不足24小時,黑蝠賁就成功的從最底層的【普通型】病人,進化成了手腕上佩戴藍色標籤的【一般危險型】病人。

階層的跨越,就是如此的輕鬆寫意。

不過不太妙的事,也正是因為如此,黑蝠賁直接越過了比較寬鬆平靜的住宿和管理區域,當場住進了全部由罪犯組成的B區。

黑蝠賁成了一個沒有姓名只有編號的危險人士。這符合他對自己的認知以及定義,但他也並沒有感到開心就是了。

還是那句話,離開這裡,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時間緊迫,多一秒都嫌多。黑蝠賁的仗著自己身體素質比較好,無視了自己身上一堆被泰瑟槍打出來的小洞,緊鑼密鼓的籌備起了第二次的逃離計劃。

這個計劃實施的時候,距離他第一次越獄,僅僅過去了一天一夜。

靠著他的武力以及沉默寡言的面孔下殺伐果斷的性格,黑蝠賁很輕鬆的就在吃飯的時候弄到了他想弄到的東西。

自己身在何處,外面是什麼地形,這處區域有多少守衛,換班時間如何……

看來,住在這裡的人好像格外關心這些事情,每個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於是,當晚,黑蝠賁裝病,在自己最後一隻手被綁上接受檢查之前,襲擊了為他檢查傷口的醫生,以一支頂在醫生眼睛前面的注射器為武器,挾持人質,意圖逃離。

這一次,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之後,他才成功的被抓了回來。

沒辦法,這裡的警備力量,似乎太……兇狠強橫了一些。

那幫人居然用麻醉槍打在了醫生身上!

那不是什麼失誤!那就是奔著醫生打的!

被強效麻醉劑命中後,失去意識的醫生瞬間就從黑蝠賁的護身符變成了他的拖油瓶。

一個完全喪失行動能力的男人是很重的,託著這個傢伙顯然沒辦法逃跑,而且醫生也的確失去了擋箭牌的作用。

熟練的丟掉手中的注射器,雙手抱頭,跪地,趴下……

一套流程之後,黑蝠賁被送回了房間,不過這一次,他不光被安排上了鎮定劑和束縛衣,而且還被單獨關在了一個白色的大房子裡。

真是讓人討厭啊……

……

老實了幾天之後,由於他良好的態度,嚴密的邏輯,出色的自我認證和情緒管理,黑蝠賁得以脫離那身難受的衣服,也離開了那個讓人喘不上氣的,壓抑的大房子。

不過,他又升區了,變成了E區的一個【極度危險且具有反社會人格】的病人,不光定期會有心理醫生的診治,而且每隔一天就要被拉去做一遍題,問一大堆話……

黑蝠賁知道,自己不能魯莽行事了,這個他有所耳聞但是從沒具體瞭解過的阿卡姆……不一樣。

和其他的那些精神病院,太不一樣了。

繼續這樣魯莽行事的話,很可能會真的被關進更可怕的地方,永遠的喪失離開這裡的機會。

於是,黑蝠賁決定玩把真實的。

他藉著某次機會,用承諾的錢買通了一名為他進行心理治療的醫生。

當時,那位醫生注意到黑蝠賁緊閉嘴巴微微開合說出的“腹語”時,他是比較不屑的。

當黑蝠賁說出那個一百萬的數字時,他收起了不屑的笑容。

當天晚上,那名醫生尋著黑蝠賁給的地址驅車四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偏僻地方的房子,在砸碎電視機後,看到了裡面的二十幾萬之後,他徹底的相信了黑蝠賁的話。

為了拿到剩下的七十幾萬,這名醫生是盡心竭力的幫助黑蝠賁,執行他的越獄計劃。

終於,在一個換班的時間點,這名醫生剛從黑蝠賁那邊離開,就偷偷放火點燃了休息室後方的垃圾桶。

火併不是很大,但的確造成了騷亂,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趁著這個機會,這名醫生一狠心,給自己的胳膊來了一刀,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警務室,謊稱被犯人襲擊。

接下來,他又誆騙了一位同事,進入醫療室,將其打暈之後,取下了他身份牌,篡改了接下來的治療時間和治療的病人已經配置的醫師。

於是,在這樣一連串的影響下,換班的警衛們提前進行了換班,並且剛剛被上一批警衛從心理治療室帶回來的黑蝠賁又以被治療犯人的身份,頂替了原本的病人,再次來到了治療室,而這一次,本應隨機匹配的醫生,也被頂替了。

就這樣,兩人合力,幹掉了門口守著的警衛,換上了他的衣服,拿上了身份識別裝置,急切的從阿卡姆離開了。

這一次,也是黑蝠賁唯一一次真正的接近,甚至都離開了阿卡姆的正門。

不過,同樣的,他很快就被抓回來了。

至於原因嘛……也很簡單。

那位被收買的醫生,到底不是“專業人士”,儘管黑蝠賁一而再的告訴他,做事肯定不能留活口,但他還說抱有一定的僥幸心理,想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那個醫生的同事,被頂替的那位醫生,根本沒有被殺,只是被注射了麻醉針而已,很幸運的,他很快醒了過來,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跑出了病房,大喊大叫的說有人逃跑了。彼時正要透過大門的黑蝠賁,就這樣,因為臨時戒嚴禁止通行的緣故被留了下來,並因為根本沒辦法透過隨後的身份識別和檢查,當場被抓。

這一次,黑蝠賁同樣沒有意圖反抗,也確實,赤手空拳的面對著那麼多支槍,實在很難讓人提起反抗的心思。

只是,在被眾人按倒在地上,雙手反鉗於腰後的時候,黑蝠賁用盡了全身力氣扭過了頭,死死的盯著身邊痛哭流涕的那個豬隊友,把他的樣子牢牢的記在了腦海裡。

等我出去……等我出去!

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蠢豬!

………………

彭。

依舊是熟悉的那份有些粗糙和不講禮貌的操作,雙手反綁的黑蝠賁被直接扔進了他之前的房間裡。

表情一片平靜自然,黑蝠賁知道,最近的這許多天,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儘量讓所有人都忽視自己的存在。

不然的話,以後,他可能就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當晚,趴在地上的黑蝠賁根本無人理睬,他們只是簡單的進來為他鬆綁,並在鎖著他一隻手的情況下,由兩個人看著他吃完了飯以後,就直接離開了。

沒有問詢,沒有威脅,沒有警告……什麼都沒有。

連他手上的手銬,也沒有被解開,就這麼一直被鎖在那個焊死在地面的床上。

一連兩天,都是如此。

第三天,黑蝠賁在吃完了屬於他的那份鎮定劑之後,終於被放開了手腳,並被多人押送,帶到了新的區域。

【H區】。

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裡並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昏暗逼仄。

這裡沒有抬頭就能撞頭的小房間,沒有每天限量兩頓的很差的食物,沒有繁複的規矩,甚至沒有限制自由的說法。

這裡就像一個普通的醫院,或者療養院一樣。

吃飯是像大食堂一樣,大家一起坐在桌子前吃,牆上有窗戶,窗外就是一片小花園,這裡甚至能看電視!

這是……怎麼回事?

黑蝠賁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他被單獨帶到了一個辦公室裡,見到了阿卡姆的副院長。

那是一個眼神銳利,神情冷漠,極具威嚴的銀髮老者。

他告訴黑蝠賁,H區,就是最後的救贖區,也同樣是資助阿卡姆建立的韋恩家族在幾十年前就曾經點名無論如何都要保留的一個區域。

在這裡,病人們可以儘可能的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除了被限制與其他所有區域的人員接觸之外,這裡就是整個阿卡姆最好的一個區了。

但是,同樣的。如果在這個區犯下了什麼過錯,阿卡姆就會當場放棄對病人的保護和治療的權利,並以醫院的名義,認定病人【極度危險且有自我毀滅的趨向】。

這會帶來兩種結果,一呢,病人被強制出院,直接送往監獄接受應有的懲罰。

二,留在阿卡姆,進行一個手術。

兩種選擇,都是直接歸寂到人生盡頭的那種。

對此,黑蝠賁嘴上表示自己完全明白,並且絕對遵守紀律。心裡卻是不由的沉到谷底。

這地方……真是邪門啊……

逃跑的難度,好像更大了啊。

就這樣,黑蝠賁每天裝作平靜,倒也真正過了幾天安靜的日子。

這幾天的時間,黑蝠賁一直在觀察這裡的狀況,發現這個地方,除了強攻幾乎不可能有逃跑成功的可能。

這裡的守衛,實在太過嚴格了。

這讓他很絕望,暫時的失去了越獄的熱情。

這種沮喪的情緒持續了兩天左右的時間,黑蝠賁就又看到了逃離這裡的希望。

因為他發現,這裡也是有明明和他一樣是新來的病人,但卻十分熟悉這裡,還很有威望的傢伙。

這只說明一件事:那個傢伙,曾經從這裡離開過!這是他第二次或者更多次的回到這裡!

那麼,是不是說,只要接近這個傢伙,他就有從這裡離開的希望了呢~

看著眼前不遠處那個大大咧咧的霸佔著看電視最佳位置,一直有病一樣大笑的傢伙,黑蝠賁腦海中湧現出了無數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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