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美食,其中隨處可見各地知名菜系,可令花滿樓好奇的是,今晚的林閬釗似乎是不在狀態,僅僅動了幾筷子,便將一桌美食放在一邊視若無睹,反而拿起自己腰間的笛子,似乎在想著什麼。

“你不是常浪費糧食是最可恥的事情麼,為什麼現在不吃了?”花滿樓好奇的問道。

林閬釗搖了搖頭,指著一桌酒菜笑道:“花滿樓,你可聽過鳳凰非梧桐木不棲的故事?”

“怎麼,這裡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鳳凰非梧桐木不棲,我林閬釗雖然不比鳳凰金貴,可在這吃東西的方面還是有著自己的性格。錦衣玉食也好,粗茶淡飯也罷,只要順心,在我眼中什麼都是世間最好吃的美食,可是眼前這些東西,世俗的氣息太重了……先不這裡濃烈的胭脂氣息混雜在採藥之中使得每一樣美味都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就這裡的空氣如此沉悶,便令人沒有一絲胃口了。”

“我喜歡吃,更喜歡最返璞歸真的味道,這裡的東西雖然味道不錯,可惜原本令人心馳神往的感覺卻消失了。”

林閬釗著,便將手中的雪鳳冰王笛橫在眼前,抬頭問道:“喂,花滿樓,我學的曲子你應該都沒聽過,要不要聽一下?”

花滿樓臉上笑意盛開:“好啊,江湖傳言公子林閬釗的曲藝天下一絕,只是很少有人能聽到,沒先到如今我也有這幸運。不過要曲子是我沒聽過的,這可不一定哦!”

“知道你是才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用得著這麼嘚瑟麼。可惜我這首曲子你還真沒聽過,要是你聽過,我就答應你一件事好了!”

林閬釗白了花滿樓一眼,隨即突然發現,這段時間朝著花滿樓翻了那麼多白眼,但是似乎有一個細節被他自己忽略了。

花滿樓是個瞎子……哪怕翻一萬次白眼,花滿樓也看不到!心中突然生出無限的怨氣,林閬釗頓時覺得自己應該將花滿樓的眼睛儘快治好,否則日後自己翻白眼他依然看不見。

想到此,林閬釗頓時心滿意足,就算看不到又如何,只要出手治好花滿樓的眼睛,相看不見都難!所以林閬釗當即將笛身輕輕貼在唇邊,一段歡快的旋律頓時出迴盪在空曠的房間之中。花滿樓帶著笑意,輕輕閉上眼睛,從林閬釗的笛聲之中他聽得出林閬釗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好,所以他的心情也跟著變得很不錯。更何況在這段輕快的笛聲之中,花滿樓彷彿聽到了三月揚州城外孩童的嬉笑,這讓他的心情愈發變得開心起來。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花滿樓等林閬釗收回風雪冰王笛之後才問道。

林閬釗得意的吐出兩個字:“雙俠!”隨即卻又笑道:“怎麼樣,花滿樓你一定沒聽過這首曲子,所以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什麼時候過答應你一個要求了?”花滿樓輕笑著問道。

“剛剛我你要是聽過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所以你沒聽過自然得答應我一件事,按道理來不應該是這樣麼?”

花滿樓起身掉頭就走,臨出門前才回頭了一句:“不好意思,這只是你自己的,我可沒答應,我去找陸鳳,你去不去?”

林閬釗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花滿樓剛剛了什麼。

“花、滿、樓!你剛剛什麼!別走,我今天一定要跟你清楚!”

聽著身後傳來的咆哮,花滿樓不覺停下腳步,嘴角牽起一絲笑意,忍不住道:“白痴!”

炸毛之後的林閬釗自然不是那麼容易順毛的,就比如一隻貓,你給它一個腦瓜崩,安撫之後它可以安靜下來,可是如果你踩了它的尾巴,要知道老虎也是貓科動物……

所以這一路打打鬧鬧自然是不能避免的,好在林閬釗也不會真的出手,所以只是單純招式上的切磋,花滿樓自然忍不住出手,畢竟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並不是那麼容易尋找的。至於林閬釗為什麼跟著花滿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林閬釗可沒有花滿樓那麼靈敏的鼻子,可以順著氣味找人。

只是花滿樓跟林閬釗剛剛走到一處燈火通明的房間之前,便聽到房間之中傳來陸鳳的聲音。

“我怕別的男人因為嫉妒而咬我。”

“誰會嫉妒?”無豔的聲音隨即傳來,而在燈火通明的房間之中,兩人幾乎貼在一起的身影自然出現在窗紙之上。

“花滿樓,信不信陸鳳會你!”

林閬釗的聲音剛落,便聽陸鳳的聲音傳來:“公子,還有花公子。”

“公子可不會為無豔而動容,江湖公認的揚州第一花魁聆月姑娘,可是天天陪伴在公子身邊,無豔雖然自認容貌比其他女子要美上幾分,可與聆月姑娘相比,無豔自然自愧不如。而花公子?放心,他看不見無豔的美貌,當然不會嫉妒。他是個瞎子,你看不出來麼?”

花滿樓聞言,當下直接進門,邊走邊道:“姑娘,你的沒錯,我是個瞎子,無豔你早就看出來了。”

無豔抬頭,卻並不顯得驚慌,反而依舊微笑著道:“你見到我之後,並沒有貪婪的盯著我看。男人,再見到我的身體之後,還能保持如此冷靜,不是瞎子是什麼?”

“姑娘果真聰慧!”花滿樓頭稱讚道。

無豔盈盈一禮,隨即道:“花公子過獎了。”

而陸鳳則是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問道:“花公子,樓下那麼多美女你不要,非要和我搶無豔姑娘。”

“陸兄,你誤會了,我也是喜歡清靜之人,況且林閬釗想亂逛,到這裡也只是意外!”花滿樓笑著解釋道。

無豔款款一笑,頗有些善解人意道:“無豔只是個下賤女子,花公子不用著急,但今天先招待的應該是贏了賭局的人,陸公子……”

林閬釗有些好笑的看著對花滿樓苦笑的陸鳳,好在此刻的無豔轉身看著陸鳳的衣角,所以看不到陸鳳此刻的表情。不過林閬釗卻也不閒著,抬著頭掃了一眼房,當下笑著提醒道:“花滿樓,你頭有水。”

“嗯!”

水滴掉落的聲音傳來,花滿樓只是單純的應了一聲,便閃身錯步,繼而伸出兩根手指在原本剛剛站著的位置。水滴如同按照預定好的一般落在花滿樓手指之上,花滿樓隨即輕輕將手指放在眼前聞了聞,臉上泛起一絲突如其來的笑意。

“我想我還是不要在這裡礙事,出去走走的好。林閬釗,你呢,要不要跟我出去。”

“我?”林閬釗靠在門口,一手指著自己道:“我還想多停留一會兒,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的,畢竟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作為一個孩子我並不太懂,如今又陸鳳和無豔姑娘,想來我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花滿樓轉身徑直走了出去,至於他的心情,恐怕也如同此刻的無豔一般,看無豔臉上那震驚的神色,林閬釗的笑意更甚。正好此刻的無豔正和陸鳳抱在一起,而看樣子如同無豔壓在陸鳳身上一般,而陸鳳則是一臉吃驚,不過他吃驚的不是林閬釗的話,而是無豔的胸口。

“無豔姑娘,你!”

“啪!”

木質的屏風直接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擊碎,陸鳳強忍著自己心中的好奇,終於將視線和手指離開了無豔的胸口,將視線投向飛進來的人影身上。而林閬釗顯然比他反應快上幾分,所以沒等陸鳳開口,便聽林閬釗喊道:“司空摘星?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還是不是這四個大家夥,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完全打不動!”司空摘星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隨之跟進來的四個大漢道。

“打不動?”陸鳳臉上泛起一絲怒意,顯然司空摘星被打讓他很生氣,不過就在他要出手的瞬間,林閬釗的身影竟然以極快的身法出現在陸鳳眼前,左手擋住陸鳳的去路,右手順便將手中的雪鳳冰王笛插回腰間。

“這群人練的應該是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外家武學,練到深處自然可以無視拳腳攻擊,你不用出手,帶著無豔姑娘和司空先走。把司空拖下水是我的主義,所以出了事兒自然該由我來找回場子。”

陸鳳頭,只是司空摘星顯然還是不放心林閬釗,有些不願意離去,不過看陸鳳朝自己示意,司空摘星終於跟著陸鳳先行離開,而林閬釗這才一臉笑意的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

“知道我為什麼讓他們先走麼?”林閬釗自言自語的問道,只可惜眼前的四個昆侖奴自然不會回答,於是便聽林閬釗毫不在意的自己解釋道:“因為我可不想讓他們看到有些不合乎常理的東西!”

林閬釗完便出手,以極快的身法迅速朝昆侖奴欺身而去,左手不著痕跡聶晨劍指,右手卻自然伸展,趁著躲開四人拳頭的同時輕輕一掌拍出。蘭摧玉折,如此文雅的招式自然要帶上幾分出塵的氣息。

躲閃,出掌,左手繼而以劍指在四人胸前帶起幾分內力的激盪,直到四人身上全都落下兩指一掌,林閬釗這才用門派輕功飛速倒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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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上上下下看了看全身,只見林閬釗的的攻擊並沒有讓自己幾人受傷,當下竟主動朝林閬釗攻來。

只是林閬釗並不避讓,反而輕輕笑著提出玉葫蘆,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道:“商陽指、少陽指,再加一門蘭摧玉折,能完親身體驗萬花門的技能套路,你們應該可以瞑目了。”

拳腳臨近,林閬釗終於聲念出了最後一個名字。

“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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