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白絹拭過劍身,自然被染上了一層耀眼的血色。不過淥水劍身之上沾染的血跡並沒有多少,所以林閬釗重新展開手中白絹的時候,只見白絹上的血跡如同印染在上面的血色梅花,妖豔而美麗。林閬釗看著血跡染成的作品,當即頭,朝著楊康問道:“他們稱你是王爺,想來你的見識也應該是不錯的,不知你怎麼看我手中這幅梅花,當時名家不少,試問有誰筆下的梅花有如此奇妙!”

彭連虎與梁子翁二人見林閬釗已然到了楊康身邊,當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林閬釗的對手,竟然再次朝林閬釗出手,林閬釗朝著楊康不屑一笑,指著不遠處飛速趕來的二人問道:“我很喜歡你剛剛那種倨傲的表情,因為我從來不敢輕易露出那種表情,人生在世,首先要清楚一,記住少爺對你的教導,千萬要保持敬畏!”

又是兩聲打臉聲,林閬釗再次收劍之時便見彭連虎與梁子翁二人再次飛了出去,只是臉上又多了一道浮腫,左臉有臉是如此的對稱。

楊康想什麼,可是看著林閬釗的笑容卻一句話都不出來。林閬釗笑得很開心,但在他眼中卻讓他忍不住心中越發寒冷,剛剛那如同鬼影一般突進的速度,三次閃身,帶起三道劍影,劍影肆虐,隨之倒下的是一地的屍體。楊康從來沒見過如此快速的劍法,不論從招式還是出手,這都是他見過最快的劍法。

面對這樣的劍法,楊康忍不住問自己是否有逃跑的機會。可是令他徹底絕望的是,再三思量之後。逃跑的希望接近於零。丘處機,梅超風。楊康心中不由得浮現出兩個名字,可是相比林閬釗讓他徹底絕望的劍法,楊康徹底意識到即使這兩個人加起來也不可能救得了自己了,而所謂的麾下兵馬,楊康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方才林閬釗殺人如切菜,可見普通人來多少也不過是送命。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是什麼,是一劍封喉,還是別虐待致死。楊康此刻只想林閬釗接下來能給自己一個痛快,就像剛才那些重甲兵一樣。

楊康怎麼也想不到,今天只是心煩上街逛逛,看↖↖↖↖,m.$.co◇m到有人設擂臺比武招親,便很自然的想出手打贏擂臺上的女子,隨即用自己的身份鄙視對方一番,好讓自己得到一些心理安慰。誰知道先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傻子,隨即有出來一個全真教的道士,緊接著有出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鬼。讓他所有的依仗都成為虛無縹緲的東西,現在,輪到他直面林閬釗了。

“你想幹什麼!”看著林閬釗一步步逼近,楊康終於如同心虛一般問道。

林閬釗笑而不語。來到楊康面前的他絲毫不見止步,於是在場之人只看到林閬釗一步步前進,而楊康則是一步步退開。很多次。楊康想過轉身逃跑,可還是被他的理智阻止。如此還有半分生機,如果真的轉身逃跑。就連唯一的生機都沒了!

可惜,當身後傳來牆壁的冰冷,楊康終於發現自己再無一絲退路,林閬釗安靜的站在他面前,黃蓉和穆念慈也來到了林閬釗身邊,林閬釗將淥水劍歸劍回鞘,一臉調侃道:“喂,王爺,你現在還認為你王爺的身份有作用麼?或者你還能找出高手救你一命?”

“你到底想怎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林閬釗搖搖頭:“我了,你爹孃不教你做人,現在本少爺來教你做人。我剛剛問你人之初下一句是什麼你不回答,現在你來告訴我!”

“人之初!下一句是什麼!”

林閬釗的語氣突然轉變,剛剛還是三月春陽,眨眼間便如同凜冬的飛雪,楊康無奈,只好回答道:“人之初,性本善。”

林閬釗滿意頭,隨即道:“現在本少爺來教你什麼叫善!本少爺以前不是個好人,現在相當一個好人,所以本少爺很希望有人能和本少爺一起變成好人!”

“來,看看,那邊的是擂臺,擂臺用來比武,比武用來招親!雖然本少爺很討厭比武招親這個風俗,但是這世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風俗,這就是公理!所有人都知道比武招親的規則,所以他們也知道遵守規則。看到剛剛上擂臺的那幾個人了麼,雖然念慈妹子的美貌令他們垂涎,但輸掉比武之後他們還是離開,並不強行糾纏。知道什麼是江湖麼,身在江湖,就要用江湖中的行事方法。你自認你不在江湖卻要插手江湖中的事情更是不遵守江湖規矩,自然會被所有江湖中人唾棄!”

洋洋灑灑了一大段,林閬釗終於喘了一口氣問道:“現在你明白你第一錯在哪裡了麼?”

楊康茫然的頭,林閬釗痛苦的皺著眉頭,隨即自語道:“看來這麼講的確沒辦法讓你認識到錯誤,這對你的改過自新來是極為不好的。世界如此美妙,看來得換一種方法!”

楊康聞言一愣,但黃蓉和穆念慈卻看到同樣的動作出現在眼前。凌空、迴旋,下劈!雖然林閬釗沒用多少內力,可右腳落在肩頭的力量卻足以讓楊康瞬間跪地,隨即藉著右腿落在楊康肩頭的力量凌空折身,安然落在楊康身後,回身一腳踹了出去。

“砰!”

楊康的身體在這一腳之下徑直朝前面飛去,好在林閬釗用的是巧勁,並沒有對楊康造成多大傷害,只是讓他如同死狗一般趴在擂臺之前。

一腳落在楊康身上,林閬釗換上一副極其溫和的笑道:“現在,先向在場所有的江湖中人道歉,為你用王爺身份強行干涉江湖道歉!”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不管是金人還是宋人,是平民百姓還是江湖中人,都看著眼前這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一幕,強行讓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音。楊康自然注意到周圍的變化,但他沒有任何辦法,林閬釗一隻腳還在他後背,所以楊康即便內心再怎麼屈辱,也只有按照林閬釗的指示,勉強抬起頭道:“王……”

楊康的話還沒完,便感覺眼前多了一絲冰冷,抬頭一看便看到一把極為驚豔的長劍落在自己眼前,黑色的劍身,金色的花飾,如同一件絕世的工藝品,可楊康知道,這絕對不是用來供人玩賞的。

“現在,本少爺是讓你用江湖中人的身份為你剛才無知的行為道歉,而不是什麼王爺!”林閬釗冰冷的聲音隨即傳來。

楊康聞言,當下道:“我不遵守江湖規矩,愧對各位江湖同道!”

林閬釗這才重新將手中的劍負在身後,隨即道:“現在,朝著被你打傷的穆易大叔道歉,不遵守江湖規矩是為不義,依仗身份欺壓百姓,是為不仁,剛剛你已經學會了什麼叫道義,現在你要學什麼叫仁義!”

這次楊康終於學乖了,勉強抬起頭,看著坐在一邊的楊鐵心道:“這位前輩,在下出手打傷前輩,對不起!”

“哼,有意思,不過本少爺還不能放過你,因為還有一樣事情你沒有學,這件事情叫做君子。雖然本少爺不太喜歡偽君子,但是君子之道一直是本少爺最羨慕的東西,方才你出手輕薄這位念慈妹子,又搶了念慈妹子的鞋子。現在,我要你將念慈妹子的鞋子先還回去,然後向念慈妹子三叩用來彌補方才的錯誤,你可願意!”

楊康的嘴張的大大的,連地面上的塵土落入口中也似乎毫無發覺,視線終於落在不遠處的穆念慈身上,同時林閬釗也收回了落在楊康後背的右腳。楊康無法,只能從懷中掏出那只粉色的鞋子,乖乖放在穆念慈眼前,臉上閃過一絲悲慼,最終還是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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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叩首,而且對於一個普通江湖人家的女子,楊康以前自然不認為自己會有一天對著一個普通江湖人家的女子三叩首,可如今,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按照林閬釗的做,方才那把劍一定重新落到自己的咽喉。

林閬釗冷眼看著楊康的動作,一旁的穆念慈早已驚得用手捂住了嘴,可林閬釗卻繼續道:“現在,告訴念慈妹子,是你這種不配做人的敗類配不上她,而不是她配不上你!”

楊康終是照做,雖然林閬釗最反感的便是如同田伯光一般的人,但楊康還不至於如田伯光一般,所以自然罪不至死。而一旁的全真道士和紅衣喇嘛互相拼了一掌便各自退回來,只是看著林閬釗眼前的楊康不知道該什麼。

不過林閬釗既然已經決定不對楊康出手,自然不會再難為他,於是抬頭看向一旁的額紅衣喇嘛道:“你要慶幸本少爺不殺和尚,所以你家王爺就交給你了,如此廢物的王爺,哼!還有那邊趴在那裡的兩個廢物,不想死趁早帶你家王爺滾蛋!”

紅衣喇嘛一臉謹慎扶起楊康,朝著林閬釗深深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而這時剛剛回來的全真道士才朝著林閬釗打了個稽首道:“全真教玉陽子王處一,多謝林兄弟出手相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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