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緹妮斯狡黠地一笑,“忘了告訴你了。‘後’和‘王’雖然橫、直、斜都可以走,不過,唯獨‘後’步數是不受限制,除了不能越子外,它可是國際象棋中威力最大的。”對他,果然要留有後招才行。

“你真的只是忘記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笑得像只狐狸,發現她和他一樣,容不得輸這個字。

她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攤了攤手,“忘記了,你能拿我怎樣。”

“重來,這局不算。”他怒目威嚇,眼看著就要贏她了,卻又被她給溜走了。

“不玩了!”她絲毫不在意他的不滿,揉捏著痠痛發脹的脖子。

“你耍賴。”

“兵不厭詐。”她回道,這可是他教的,而且還是實際演練,她沒忘記他是怎麼利用奧利來打敗她的。

“不行。”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她指了指窗外,那懸掛在高空的彎月,“皇帝陛下,我們已經下了一個下午了。”她的腰就快斷了。

刺激,興奮,這是他在棋局中給她的感覺,他的迂迴戰術,急逼直下,讓她回味無窮,雖然他沒有贏過她,但只是一個下午,他就可以逼得她用出最後的殺手鐧,可見,他的實力有多可怕。

她有預感,再玩下去,她會輸。

見好收手,她懂。

主意一定,她站起身,活動著痠痛的筋骨,然後,斜睨著他發黑的臉色,暗爽在心頭。

突然“咯嗒”一聲,鬆動筋骨的當口,她竟然不慎扭到腰了。

“痛!”她驚呼。

薩魯臉色一變,急忙扶住她,“怎麼了?”

“我的腰啊!”上帝不會是懲罰她耍詐吧。她上半身無法動彈,一個扯動就會讓她腰際脹痛,無奈之餘只好靠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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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他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畔,溫熱的厚掌搓揉著她的後腰,拿捏適中的力道,頓時緩解了她的酸脹。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立時鑽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暖燙的體溫像一張網將她從頭到腳圈住,好聞的麝陽體味竟讓她覺得有些飄飄然,心間閃過一絲激動,她慌張地推開他。

不料,還未痊癒的腰肢又一次遭到了重創。

“哎呀!”這次,她叫得更大聲,忍不住眼眶裡蒙上一層霧氣。

“叫你不要動。”見她疼痛難忍,他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心疼。

他打橫地抱起她,將她放置到寢殿內的大床上,好讓她舒服一些,“好些了嗎?”輕翻過她的身子讓她側躺著,大手繼續揉捏著她柔弱無骨的腰身。

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然淪為了按摩師。

但,阿爾緹妮斯愕然的不是這個,而是身下的那張床。

床,男女萬惡的根源,多少痴男怨女葬送在它柔軟的陷阱之下,而牽扯不斷的關係也由此而生,它是絕對危險的地方。

“夠了,夠了。”她推著他壯碩的身子,下意識往反方向退去。

他的長手一撈,又將她撈回了原處,“別動,聽話。”

“我好多了,別再捏了。”她垂首看著白色的床單,不敢抬頭,就怕他看到她現在駝紅似火燒的臉頰。

慘了,她對他竟然有感覺。

怦怦……怦怦!愈來愈急躁的心跳聲在她耳邊猶如擂鼓,一聲聲地提醒著,他的觸碰對她造成了莫大的影響,她不禁想著,能夠被他這個皇帝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被他放在手心裡寵著,身為女人,她是不是不該有挑剔和抱怨呢?

這個念頭,讓她一震,身子突然一僵。

她一定是瘋了。

察覺到她身子的異樣,薩魯停下揉捏的手,“怎麼了?”是他力道太大,弄疼她了?

她一個勁地搖頭,活像一隻正被人玩耍著的撥浪鼓。

隨著她臻首輕搖,銀絲舞動,光暈無限,佳人婀娜的嬌軀,就這麼呈現在他的眼前,那裸露在衣料外吹彈可破的肌膚,在燭光下透映著柔美的光澤,這景象像是濃醇甜膩的蜜糖,撩撥著他的神志,令他的喉間霎時乾渴得猶如野火燎原。

他下意識地挨近她,抬手挑起她美玉般的下頜,燙熱的指尖撫上她的面頰,看見她兩頰微紅,恰似一朵盛綻的花兒,水色瀲灩的湖光隱藏在她似水的杏眸裡,而那豔若凝脂的芳唇,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池中綻放爭豔的蓮花。

一個撲蝶似的吻輕柔地落在她的唇上而後停佇,甘美芳醇,撩人心絃的馨香充滿了他的口鼻。

時間就此停住,吻,一觸即發。

本來只是淺嘗即止的吻,像是燎原的火種,激烈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想要的更多。

他突如其來的吻令阿爾緹妮斯頓時呆住,因驚愕而圓睜的美眸漸漸渙散,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虛軟的身子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只覺得身體的某處產生了共鳴,叫囂著。

“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她的順從讓他欣喜若狂,只是水眸汪汪,迷濛中嫵媚誘人,他覺得喉際愈來愈焦渴乾燥,想一口吞了她。

這一句,將阿爾緹妮斯從情慾邊緣拉了回來,渙散的眼神頃刻間恢復清冷,她狠力推開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沒有反抗。

第一次, 他吻她,她打了一巴掌。

第二次, 他吻她,由於太突然,她忘了反抗,但最後還是拒絕了他。

而第三次,也就是剛才,他吻她,她竟連反抗的意識都沒了。

心的某處,似乎有什麼給剝落了,推倒了她抵禦他的藩籬。

被她突然一推,險些摔下床的薩魯看著她驚恐的表情,捕捉到她臉上某種急於掩飾的跡象,笑意染上嘴角,“你開始喜歡我了。”

她一驚,小手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那裡面有顆不受控制的心,它劇烈地跳動,讓她無法反駁。

“沒有……”她撇開臉,命令自己不要在意,但說出的話卻隱約帶著顫意。

“那再讓我吻一次。”他要趁熱打鐵攻破她的心房。

“休想!”再來一次,她懷疑還能不能清醒過來。

他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絕不可以有交集。

“你在害怕!”

“我沒有。”她的心在抖。

“很顯然,你剛才的表現是很喜歡我的吻。”

她拼命壓抑自己那顆蹦跳的心,努力維持鎮靜,小手下意識地揪緊床單,掩飾自己的慌亂,“你錯了,只不過是覺得你的吻技很高超。”她儘量表現出淡漠,冷靜地應對。

“還有其他人吻過你嗎?”她的回答讓他聯想到了比較。

心裡突兀地湧上一陣酸,酸得讓他眉心糾結,他極力壓下胸腔裡那股令他無法集中精神的酸味。

她冷然一笑,“你說呢?”吻是有,她是英國人,熟人見面難免行個吻禮,不過是臉頰,還未曾有人如此吻過她。

“誰?”他妒忌地提高了音量,猛然想起牢裡關押的四人,是哪一個?他要殺了他。

“你管不著。”

“說!”他吼,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說什麼?”他簡直莫名其妙。

“說,還有誰吻過你,除了我,還有誰?”他的吼聲震天響,像極了捉姦的丈夫在對妻子質問。

他的表現,讓她覺得玩味,似乎沉淪的不僅僅是她一個。

“很多!”她不想惹他的,只不過心裡覺得很嘔,嘔得她不服輸的本性又出頭了。

聽聞,薩魯的臉頓時烏雲密佈,黑了一大片,“你該死!”他狂怒地叫囂,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把拽進懷裡,“除了我,我不準任何男人吻你。”

她是他的,永遠都只能是他的。

“你還沒有贏我,沒資格說這句話。”他們還未分出勝負,贏的未必是他。

“不準,不準,我不準。”他將她抱得更緊,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其他的什麼情感,只覺得他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碰觸她,一根手指都不行,不再是單單地想要征服,不再是因為她適合而想讓她成為赫梯的皇妃,也不再是僅僅為了勝那個賭約,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不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以及生死相隨。

就像那盤棋,當他以為可以贏的時候,她又逃走了。

一時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變質了,讓他恐懼無措,懷裡的她不是一顆棋,她不是一顆可以任意擺放的棋子,而是活生生的人,她有思想,有靈魂。

棋局輸了可以再下。

如果現實中,他輸了,還能重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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