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躬問金丹的戲碼可一不可再,李安閒將曹貴帶到一邊,變筆試為口試,圓滿解決問題。

考試結束後,李安閒拍著曹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曹師弟,用不了多久,宗門就會安排你識文斷字,今後多多努力,不止修為要上來,書也要多讀。”

曹貴驚喜萬分:“多謝師兄,今後師兄有事儘管說話,小弟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嚯!

李安閒嚇了一跳:“不必不必,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用不著這麼誇張!”

曹貴答應一聲,可心裡總覺得,李安閒為自己的事下了極大的力氣,可謂恩重如山,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安雨彤也愣愣地望著李安閒出神,心底總是泛起和他親近的衝動,而且是特別強烈的衝動。

可她和李安閒的關係哪有那麼親密啊?

真是不知羞!

仔細想想,這事兒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兒,好像遺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仔細回憶,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可到底是什麼呢?

小姑娘萬般糾結。

李安閒沒那麼多想法,很快就把突破四階的事擱在腦後,把所有試卷收上來,一張張認真批閱。

雖然他教的時候挑挑撿撿,幾個人的理解也不那麼深入,可在既定範圍之內,幾個人的答案都算合格。

最起碼,李安閒突破練氣時用到的知識,都在上面了。

“可以了!”他說。

接下來,他用了半天時間,向透過考試的五個人傳授破境時的經驗,如何利用法拉第籠,怎麼釋放全身的電荷,怎樣收束發散的電荷,就連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都講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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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還想說的更細緻一些,卻被傅冬至阻止。

還是那句話,修行是很秘密的東西,適合李安閒的,未必適合其他人,經驗這個東西也是一樣,很多時候,點到為止比鉅細無疑更有用。

於是,猴子的洞府前再次建起了大型法拉第籠。

安雨彤基礎最好,第一個進入籠內。

李安閒很想吐槽,最有希望的,不應該放在最後嗎?秘境那一次也是,結果送進去倆只出來一個!

不過這事兒輪不到他提意見,只能按傅冬至的安排走。

整整兩個時辰之後,安雨彤紅著眼睛,一步三回頭地走出法拉第籠。

李安閒頓時皺緊眉頭。

他感覺得到,安雨彤居然沒能收回發散的電荷,丹田裡的儲存十去七八。

但這怎麼可能,就算沒能全部回收,損失個一兩成倒算正常,只剩下這麼一丁點算怎麼回事?

直到傅冬至取出一丸丹藥令安雨彤吃下,李安閒才知道,原因居然是這個小姑娘急於求成傷了經脈。

傅冬至很失望,很快叫來段文傑。

他為防失利影響其他人的情緒,故意將其他人留在聽雨閣,而不是把所有人都叫過來。

段文傑進籠,同樣是兩個時辰,同樣是毫無收穫,唯一的不同,就是沒傷到經脈。

就這樣一一嘗試,次日天明,曹貴失魂落魄地走出籠外。

他堅持了整整三個時辰,比任何人的時間都要長。

傅冬至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卻還是難掩心中的失望,勉強安慰道:“回去吧,日子還長,繼續努力。”

曹貴面無血色,嘴唇顫動幾下,忽然上前一步,跪在傅冬至面前:“門主,弟子願再試一次,請門主恩准!”

“來日吧。”傅冬至說。

試了這麼久都沒突破的跡象,再試也不會有更多收穫。

他心中不斷閃回五人修煉時的影像,自認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可為什麼一個突破的都沒有?

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李安閒藏私?

不,不會的,這小子只因為曹貴不識字,就敢硬懟他這個金丹,還發下了教化萬民的大道宏願,連天道都認可的人品,又怎麼會藏私?

李安閒同樣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隱匿的電學內容,導致了突破的失敗,可凡是與突破有關的東西,確實都講過了啊!

還是說,那些沒提過的東西,對突破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亦或者,是這幾個人的積累不夠……不對,應該不是,這五人雖然稍差一些,但只略低於他當初的水平,就算不能一口氣突破練氣三階,二階還是沒問題的,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要不,再教這幾個人一些電學的不傳之秘?

就在這個時候,曹貴忽然用極其堅定的語氣懇求:“門主,弟子願真元灌體,再試一次!”

李安閒豁然一驚,這小子想幹什麼?

顧名思義,這是一種非常霸道的修行方法,一般都是修士因為子女根骨資質不佳,萬不得已才用的方法。

受術者要麼鯉魚躍龍門,一舉成為真正的修士,要麼渾身經脈斷裂,從此體弱多病,連壽元都要受到影響,再無一絲修仙機會。

他不禁問道:“曹師弟,至於嗎?”

曹貴的臉上只有認真和堅決:“李師兄,我沒有退路,要麼成修士,要麼死在這兒!”

傅冬至長嘆:“他們那兒幾十年了,就出了他這麼一個拜入仙門的弟子,敲鑼打鼓送出來的……”

不必再說,李安閒已經明白了。

簡單一句話,一人成道雞犬升天!

他完全可以想象,這個世界的鄉村是多麼的貧窮閉塞,突然出了個拜入仙門的後生,堪穿越前的山溝溝裡,出了個研究生!

十里八村的鄉親,都盼著曹貴修行有成,將來手指縫裡漏那麼一點點,就能讓鄉親們的日子全都好起來。

如果他毫無成就,就那麼回去,脊樑骨都要被鄉親們戳破。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且無情。

李安閒心生同情:“門主,他們就不能轉修其他功法嗎?”

“當然可以,我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傅冬至神色憂鬱,“但他們幾個根骨平平,轉修其他功法,只怕比雷法更難。”

“那也用不著真灌體,這一回不行,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李師兄!”曹貴突然一個頭磕在地上,“求師兄成全!”

李安閒趕緊避開:“你這是幹什麼?”

“求師兄成全!”曹貴又一次磕在地上,“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遠處,猴子瞄了這邊一眼,很不屑地撇撇嘴。

李安閒頓時氣急,一聲厲吼:“你給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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