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白宇並沒有倒頭就睡,而是拿起電話給陳家駒打了過去。

等了幾秒,白宇拿著的電話聽筒中,就傳來陳家駒的聲音。

“喂,阿宇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最近你不是在邊界警區執行機動部隊的訓練嗎?”

“這不執夜勤的時候遇到了情況,這才一回家就給你打電話了嘛。”

陳家駒當白宇說完就帶著好奇的問道。

“什麼情況,難道邊界警區還有事情,能和我們西九龍總區扯得上關係?”

聽到聽筒中陳家駒好奇的語氣,白宇聲音有些嚴肅的答道。

“家駒晚上的時候,我們抓到了4男4女加上2個小孩,總共10名偷渡客,其中4名男人都是持有54式黑星手槍,特別是他們在香江都是擁有合法身份的。”

“這不就是正常的家庭偷渡,外加上非法持有槍支?”

陳家駒剛剛說完,就感覺出了不對勁。

“不對,如果真是那樣以阿宇你的性子肯定不會給我打電話。”

“男人、黑星手槍、偷渡客、合法身份,難道他們曾經在香江犯過案子?”

白宇給出了一個近乎肯定的答覆。

“他們犯過案子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你說這些年從對面過來犯過案的省港旗兵們,說過的最普遍的一句話是什麼?”

陳家駒想都沒想,直接說出自己聽到過許多遍的一句話。

“成功就吃牛扒,不成功就黃華!”

“你說再想想去年1整年,省港旗兵或者說是大圈仔,做過最嚴重的幾起案子是那幾件?”

說道案子陳家駒仔細的想了想。

“咱們都是去年4月份從警校畢業的,來重案組最初的1個多月裡,驃叔就一直讓我翻看最近幾年重案組接受的案子。”

“說到大圈仔去年做過的案子,要說最嚴重的幾起莫過於3起。”

“最早的一起發生在3月24日,4名持手槍匪徒搶劫佐敦道東盛老金鋪,與咱們的夥計發生槍戰,後被全員抓獲,其中金鋪中有2名職員受到輕傷。”

“第2起發生在8月9日,5名匪徒打劫尖沙咀恆昌表行,其後爆發槍戰,咱們的夥計和匪徒共開出近百槍,其中2名夥計當場死亡,四名夥計重傷被送入醫院,6名路人2名重傷、4名輕傷,而5名匪徒全部成功逃脫,至今仍舊沒有抓到他們。”

“第3起則發生在9月8日,六名匪徒搶劫愛民邨愛民商場,咱們的夥計和對方交火數十槍,最終對方1名匪徒死亡,5名被捕,而咱們的2名夥計1人重傷、1人輕傷,商場工作人員2人當場死亡,1人重傷送入醫院後經過搶救後仍舊因失血過多死亡。”

隨後陳家駒在吸了一口氣後,補充了一句。

“而這3起全部都在西九龍發生,其中第2起更是咱們警察被匪徒壓著打,1年多的時間也沒有抓到這幫匪徒,使香江市民對香江警察的能力大失所望。”

等陳家駒講完,白宇就出聲說道。

“我懷疑我們這次抓到的偷渡客,或許就與這件事情有關。”

對於這件當初自己的上司驃叔親自出馬去處理,依舊一無所獲的案子,陳家駒印象深刻。

“阿宇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哪怕知道是他們做的,以香江此時的法律情況你也知道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聽到陳家駒問起自己有沒有證據,白宇不由想到如果陳家駒此時在自己的面前的話,他肯定要對著陳家駒翻一個白眼。

“這種案子我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找到他們的證據,我是昨天帶著其中2名受傷的偷渡客去醫院取子彈的時候,在車上對他們旁敲側擊然後感覺到他們不對勁才猜到的。”

“具體這件事情你去問問你上司驃叔和大哥大黃sir,看看他們有沒有想法去把4名偷渡客調到你們總區去審訊調查。”

“他們現在在邊界警區落馬洲警署,要是想接手的話最好快些,因為他們的妻子和孩子等不了太久就會被遣返。哪怕我讓警署的吳督察等一等,可是規定擺在那裡,最多也就能拖個4五天而已。”

“要是讓他們的妻子和孩子回去了,那麼心無掛礙的他們,我想你們就很難從他們的嘴裡問出什麼了。”

想到4名男性偷渡客,有可能有能力趁機反抗逃跑,白宇就又叮囑了一句。

“對了,如果你們要把他們調到你們總區去的話,路上一定要小心看押他們,千萬別讓他們趁機跑了,要是跑了那你們可就捅出大樓子了。”

“放心吧,我明白,我這就去找我上司。你這剛下值完夜勤,趕緊去睡吧。”

“好,那我就撂了,記得要是今後有進展,別忘了通知我。”

“肯定通知你,要是真的抓到那件案子的幾名匪徒,這其中的功勞肯定少不了阿宇你的。”

撂下電話的白宇走進浴室,開啟淋浴給自己衝了個澡,在回到了客廳後白宇開啟了電視。

此時電視上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名七十歲左右的老人與幾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談話的畫面,其中老人面露笑容給人感覺十分和善。

老人穿著中山裝,而幾名中年人則都是穿著西服打著領帶。

與此同時電視機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前日,華國全大副委員長廖承之(志)接見香江廠商聯合會的幾名代表時指出,華國政府將不遲於1997年收回香江,並保證1997年後“江人治江”、保持香江安定繁榮及香江市民生活方式不變。”

看著電視的白宇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電視上得到這個訊息。

還有15年,15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些年自己要如何應對種種情況,面對種種關係要怎麼保持,又要讓對面清楚自己的“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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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後自己有必要拜託校長和校董去對面的時候,帶上自己的一份心意。

半個小時後從電視上大致瞭解了最近兩天的一些情況後,感覺到困感襲來的白宇進入臥室,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等白宇醒來的時候,看到被關上的窗戶,就知道珍妮已經回來了。

穿著睡衣走出臥室的白宇,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珍妮。

聽到臥室門開的聲音,珍妮就放下書。

“醒了,晚上想吃點什麼?”

拿起茶几上放著的報紙,白宇對珍妮答道。

“蝦仁絲瓜菌菇湯加紅燒豆腐怎麼樣?”

珍妮想了想。

“家裡豆腐和白玉菇都沒有了,咱們出去買點吧。”

“好。”

換好衣服後白宇就和珍妮走下樓,向菜市場走去。

“鈴、鈴、鈴、”

買好菜回到家中的兩人,正在廚房內做飯的時候,客廳內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誰呀?”

白宇剛剛問起,電話另一頭就傳來自己阿妹王漪的聲音。

“阿哥是我呀。”

“怎麼這點給我打電話,吃飯了沒有?”

“還沒有,阿爸和阿媽剛剛到家後,接了個電話後就一起出去了,他們走前讓我給阿哥你打電話。”

白宇聽見王漪的話,就對著王漪說道。

“待在家裡別走,我去接你過來。對了阿爸他們出去前,說沒說什麼事這麼著急?”

“沒有,阿爸說等晚點會打給你。”

見到王漪這麼說,白宇在撂下電話後和珍妮說了一句,就下樓開車去接王漪來自己這。

當白宇把揹著書包的王漪接回來的時候,珍妮已經把飯做好。

本來的兩菜一湯,也變成了四菜一湯。

三人坐在餐桌旁上吃飯的時候,白宇對著王漪問起了白父接電話時的細節。

“阿爸接電話的時候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阿爸他提到過小姨和小姨夫的名字,想來應該是小姨他們那邊有什麼急事吧,那時候我還在房間裡做作業呢聽得不太清楚。”

沒能從王漪這裡得到其餘訊息的白宇,自然只能認同王漪的想法。

“珍妮姐你做的冬菇木耳燜雞好好吃,怎麼做的能不能教我?我想等阿媽生日的時候做給她。”

本來聽著白宇兄妹說話的珍妮,見到王漪想要學做菜自然不會不答應。

“當然沒問題,其實挺簡單的,先用清水浸發好冬菇木耳,然後燒一鍋開水,把冬菇木耳灼熟。”

“洗乾淨的雞肉,吸乾水分後切件,其中加入薑片、油、鹽、料酒、蠔油醃15分鐘。”

“然後起油鍋,放入雞肉燜至9成熟,最後加入冬菇木耳加上少許鹽,蓋上蓋子中、小火燜3、4分鐘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挑一塊雞肉嘗一下,好了就可以出鍋裝盤了。”

三人吃完飯後沒多久,電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鈴、鈴、鈴、”

接起電話的白宇對著電話另一頭問道。

“請問哪位?”

“宇仔,我是阿媽呀。”

“阿媽你們那沒事吧?什麼事這麼著急就出去了?”

白母對著白宇說起了,兩人急忙從家中離開的原因。

“你小姨家出了點狀況,我和你阿爸趕過去看了一下,你也知道你小姨夫他現在正在外面出差,家裡就留了你小姨和阿雯,我們只好聽到電話就急忙趕過去了。”

“對了,阿妹她有沒有給你打電話,我擔心阿妹她自己在家,要是她沒給你打電話的話,你先給家裡打個電話過去。”

“放心吧阿媽,阿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把她給接到我這裡了。你和阿爸什麼時候回來?”

白母聽到白宇問什麼時候回來,她就讓白宇等一會,隨後白宇就聽到電話中隱約的傳來,白父和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過了幾分鐘,白母才對著白宇說道。

“根據醫生說的,你小姨起碼要週三才能好的差不多,所以我週三才能回去。”

“至於你阿爸等週日就會回去的放心吧,不過之後你小姨家的阿雯,會來咱們家暫時住上一段時間。”

“我和你阿爸沒回來之前,阿妹她這幾天就先住在你那裡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白宇,把王漪今後幾天要住在自己這的訊息告訴給了珍妮。

“好誒,今後幾天可以和珍妮姐住一起了,明天咱們去玩吧珍妮姐。”

珍妮在王漪說完後,對著王漪說道。

“明天我要陪你阿哥他去槍會的,要是去玩只能等下午了。”

“你們兩個先商量明天下午去哪玩,我去把碗洗了,你累了一天了好好歇會吧。”

說完白宇就走進了廚房。

“咣、咣、咣、”

就在珍妮和王漪聊天看電視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響起後,珍妮就對著外面喊道。

“誰呀?”

門外的人,聽到珍妮的聲音就出聲答道。

“是我家駒,我和鷹哥找阿宇有點事。”

“阿妹去叫你阿哥,就說他的朋友來找他了。”

知道是陳家駒後,珍妮就讓王漪去叫白宇。

而她則從沙發上坐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讓門外的陳家駒和李鷹走了進來。

“進來吧,阿宇在洗碗,我讓她妹妹去叫他了。”

從廚房走出來的白宇,看到陳家駒和李鷹一同前來,就帶著兩人向書房走去。

“家駒、鷹哥咱們去書房談吧。”

走進書房後,白宇對著兩人問道。

“家駒什麼事?”

陳家駒和李鷹先是把自己手上拿著的袋子,放到白宇的桌子上,然後陳家駒才對著白宇答道。

“阿宇你上午和給我打完電話後,我就把事情告訴給了驃叔和黃sir。”

“中午的時候我和鷹哥就帶著幾名夥計,馬不停蹄的去了落馬洲警署把那10名偷渡客全部帶回了總區。”

“這是我們從總區檔案室拿來去年案發當天的錄像帶,和能夠找到的所有相關照片,本來我打算明天到了上班時間再開始看錄像帶,誰知道鷹哥他說他記得你家有新款的錄像機,就和我帶著這些東西來你家熬夜工作啦。”

陳家駒的話剛說完,李鷹就出聲說道。

“這件案子影響太惡劣了,阿宇你平時工作的時候不再西九龍你不太清楚,我當初警校的好多同學,因為這件事情,老被市民說閒話,這都快一年了,夥計們對這個案子心裡都憋著一股勁。”

白宇自然明白李鷹話裡的意思。

“我懂鷹哥,我先讓珍妮和我妹她們去旁邊,晚上我陪你們。反正我阿妹她最近幾天要住在我這,今天晚上她肯定和珍妮一起睡。”

“麻煩你了阿宇,這樣不會耽誤你明天去槍會吧?”

“沒事,我白天也睡的差不多了,少睡幾個小時沒什麼,倒是你們如果熬不住就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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