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救護車之上的白宇,盯著兩個人仔細的看了看。

而坐在他身邊的兩個警員,則有些奇怪的看著白宇。

他們都有些奇怪這個機動部隊的督察,為什麼會跟著他們一同前往。

哪怕這兩個偷渡客是他抓到的,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只不過是兩個偷渡客而已。

“你們是哪支部隊的?你們的槍是從哪裡來的?”

白宇對著偷渡客中領頭的男人問道。

“這件事情,我們沒有必要回答吧,阿sir。”

“我只是好奇,你們明明做一次拿到的錢,應該就已經足夠你們後半輩子生活了,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過來。”

“見慣了好東西,誰還想每天過著那樣的生活?幾十上百萬人都在做的事情,我們跟著做又有什麼問題?”

“已經在變好了,她以後會好到你不敢相信的。你們完全沒有必要回來,果然連老天都不會放過你們。”

“過來就過來,何必帶槍呢!這麼多人過來,又有幾個是帶槍過來的呢!”

聽到白宇和其中一名偷渡客說起的話,救護車上的其他人都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有煙嗎?”

見到男人問自己,白宇就看向兩名警員。

其中一名年紀比較大的警員,看到白宇看向他,就從衣服兜裡拿出煙來準備拿給偷渡客。

白宇攔住了警員。

“給我吧,我給他。”

從警員手中接過香菸和打火機後,白宇把煙點好遞了過去。

“萬寶路還有這個樣式的?”

“新出的,白sir你不知道?”

“我不吸菸。”

再回答完警員,白宇就對著偷渡客問道。

“能說了嗎?”

吸了口煙的偷渡客對著白宇說道。

“成功就得牛扒,唔得就黃華。有什麼可說的!”

白宇雙眼盯著偷渡客。

“照你這麼說,我拿給你的煙豈不是白費了。”

瞧見白宇頂著自己,偷渡客無所謂的答道。

“沒必要這樣吧阿sir,抓到我們持槍功勞已經夠大的了。”

“就連我們的妻子孩子都要被遣返回去,你還準備怎麼樣!”

偷渡客無所謂的話語,並沒有讓白宇太過著急,他開始緩緩說出了自己想了一會的話。

“差不多一年前我好朋友的轄區內,發生了一起持槍搶劫的案子,劫匪總共搶走了價值百萬的貨物。”

“這個案子害的我們2名夥計死亡,4名夥計重傷,到現在還有2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宇停頓了一小會,然後才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這件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不過我想哪怕不是你們做的,可是鬧得這麼厲害的案子,而且你們也是幹這一行的,肯定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情。”

剛剛的停頓的時候,白宇能夠感覺到兩名偷渡客身上,顯露出了一瞬間的不自然。

雖然很快這種不自然的感覺就消失不見,可還是被仔細觀察著兩人的白宇所注意到,所以他便對著偷渡客說起了後面的話。

把煙抽完的偷渡客企圖對著白宇攤攤手,可是因為有手銬的緣故卻根本做不出來,只有手銬在拉扯時發出的清脆碰撞聲。

“偷渡來向香江的人這麼多,能夠搞到槍的人也不少。對不起阿sir,這件事我想我們幫不了你。”

相信自己判斷的白宇,根本不相信偷渡客的話。

“我怎麼感覺你們能幫我呢?”

“我的朋友雖然沒有抓到他們,不過卻已經確定了其中一名劫匪的部分情況,你們怎麼也要聽完我說出他的名字,再說能不能幫上忙呀!”

聽到白宇意有所指的話,兩名偷渡客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產生變化,可是他們開始不斷碰觸的雙手,卻說明他們其實沒有臉上顯露的那麼鎮定。

他們兩人現在只是因為白宇還未說出,他們的資訊以及參與過這件案件的證據。

所以他們還在期待白宇沒有發現,他們就是當初持槍搶劫的劫匪。

白宇當然認不出他們,畢竟除了受了重傷的4名警察,還有處理這件案子的西九龍重案組外,白宇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更深入的情況。

“那名劫匪的名字聽說叫何耀東,這點上我們還無法確定真假,因為在查詢對方的身份時並沒有任何收穫,不過聽黑社會的某個“大哥”說他的綽號叫‘大東’。”

“他什麼時候入境的這點上目前還不得而知,不過此人除了做了我剛剛說過的持槍劫案外,還做了持槍殺人與持械致人重傷兩件案子,做了這麼“厲害”案子的一個人,你們說不得而知誰相信。”

救護車上的兩名警員以及3名救護人員,在白宇說到這裡的時候,也終於明白這名白督察為什麼會跟著他們一起押著兩名劫匪去醫院了。

或許說到了點上,兩名偷渡客都不在說話。

而看著兩人的樣子,白宇確認了他們至少認識那個所謂的“大東”,也就不再繼續詢問。

隨後在救護車到了醫院後,醫生就準備幫助兩名偷渡客取子彈。

看著銬在兩名偷渡客手上的手銬,帶著眼鏡的醫生對著白宇說道。

“這位幫辦他們手上的手銬能不能開啟?如果不開啟的話我擔心取子彈的時候,病人會因為掙扎使傷口處血流不止。”

白宇想了想才對著醫生答道。

“醫生能不能透過打麻醉的方式,而不用開啟手銬。我嚴重懷疑這兩個人犯過重罪,我擔心把他們的手銬鬆開後,他們會藉機劫持你們。”

在白宇說著的時候,醫生就在此在兩名偷渡客身上仔細看了看。

“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了。幫辦你能和你手下的兩名警員過來幫個忙嗎?”

這點上白宇自無不可,隨後三人便按照醫生所說的,協助他對兩名偷渡客進行了麻醉。

本來只需要對受傷區域進行麻醉就可以是,不過或許是因為擔心白宇剛剛說的事情,他特意在兩人的四肢上也進行了麻醉。

取子彈的過程異常順利,畢竟白宇只是開了兩槍,雖然因為槍械的威力大些,流的血也多了一些,可至少沒出現死亡就已經對得起兩人持槍的行為了。

看著因為打了過多麻醉,而在取完子彈依舊無法站立的兩人。

白宇三人便,再次坐著醫院的救護車,前往了落馬洲警署。

在把兩名偷渡客交給了吳督察後,白宇才坐著警車前往了自己巡邏車所在的位置。

回到巡邏車的白宇對著高家棟詢問起,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區域內有沒有發生什麼情況。

而對著白宇彙報完巡邏情況的高家棟,則對著白宇問起了幾名偷渡客的事情。

“這4人我感覺和我朋友,去年轄區內發生的一件案子有關係。......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證據,我準備等白天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看一下。”

白宇在回答完,便對著高家棟問起了,從白天一直熬到現在是否還堅持得住。

“怎麼樣連班還熬得住嗎?需不需要先休息一會?”

“放心吧白sir,十幾個小時我還是沒問題的。”

“那就好。對了,剛才讓你通知警署讓他們聯絡一下對面,確認剛剛的情況,警署的人怎麼說?”

見到白宇問起這件事,高家棟便對著白宇答道。

“剛剛警署的人和對面聯絡過,對面給出的答覆是因為他們的警犬好像被人下毒了,所以沒有追上這些偷渡的人。”

白宇聽到高家棟的回答後,有些慶幸的說道。

“這麼說來這批人看來還真是有經驗的傢伙,咱們的運氣不錯竟然能夠如此順利的阻攔到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拖家帶口,我想咱們的兄弟會吃大虧。”

高家棟有些不相信。

“白sir不至於吧,咱們可是都接受過訓練的,他們雖然能夠搞到槍,可是那是因為對面面積大的緣故。”

“真要發生槍戰,對方或許要比普通的警員強上不少,可是與咱們機動部隊相比,應該還是要差上一點。”

想到“前世”時國家給自己帶來的種種驕傲,白宇不由得說起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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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棟你太自信了,對面一個稍微大點的城市都要比咱們大,你的這種錯覺可是要不得的。”

“對方自從建國開始,可是始終保持著百萬人以上的部隊,你能想象到,每年光是退役的軍人能夠有多少嗎?”

“而對方的軍事素養最起碼也是亞洲第二、世界前三,真的來說哪怕是民兵的訓練量或許都要比咱們機動部隊恐怖。”

“當然咱們在體能訓練和專業技能上要比對方優異,不過開槍的時候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退役軍人的話,或許也就只有SDU才能夠比得上,要真的是涉及到多人間的配合與協同,或許就連SDU也根本不是對手。”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相信軍人,絕大多數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不然也太對不起軍人二字了,而且我想對面肯定會解決這些問題的。”

說完自己的想法,白宇又說了一句在高家棟聽來像是開玩笑的話。

“說真的家棟,想要躺著賺錢的話。過兩年跟我一起去對面買房子能買多少買多少,等到將來咱們退休了我猜能賺上好多倍。”

看著手伸出車窗指向河對面的白宇,高家棟無奈的笑了笑。

“哈哈,白sir你說笑了,我現在在香江連一所屬於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更別說去對面買房子了。”

“我現在再攢下幾年錢的話,加上我妻子的收入差不多可以考慮買所房子,然後開始還貸款。現在住的宿舍實在是太小了。”

“有了孩子真的是要考慮上學的事,現在不在好的學校旁邊買房子,連上所好學校的機會都比別人少,真是,唉!”

坐在巡邏車駕駛座上的車長阿莫一直沒有插話,可是聽到高家棟說起了房子和孩子上學的時候,也開口對這兩人抱怨起了上學這件事。

“誰說不是呢!棟哥這件事我比你體會還深呢,我孩子之前想要念文信小學,人家學校還要問我孩子是不是住在附近,他們說附近的孩子能多幾分,比較佔便宜,你們說要不要命。”

高家棟見阿莫說話,就對著阿莫問起了孩子上學的事。

“阿莫我記得你孩子現在不是已經在文信小學唸書了嗎?你孩子怎麼上的,你也知道我孩子再有2年也該上小學了,我也正在發愁呢。”

阿莫把自己的辦法告訴給了高家棟。

“能怎麼辦只能找親戚啦,我找到我二舅他們家。”

“還好他們家在附近,我老婆和我舅母帶著我兒子去學校參加入學考試前教了好幾天,才讓我兒子記住他家住在何文田,而不是深水埗。”

說完阿莫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感覺現在上學,比我們小時候後還麻煩,當時多簡單有的上就不錯了,那裡還要什麼家庭住址真是離譜。”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教育水平比咱們小時候要好許多,咱們小時候除非犯了大錯,哪會有老師跑家裡來問東問西的。”

“好學校就是好學校,人人都想去也不是沒道理,上了才一年我兒子成績,比我家樓下那家的孩子好了不少。”

隨後三人就隨意的聊了一會,到了四點的時候車上的鬧鈴響了起來。

高家棟和白宇打了個招呼後,便走下巡邏車,騎上自己放在路邊的腳踏車,向著落馬洲警署騎去。

而白宇則只是每隔1個小時,透過對講機確認一次自己隊員的情況,直到上午九點再也沒有收到,有偷渡客和走私者出現的訊息。

等與來交接的鄧偉志說了晚上發生的全部情況後,鄧志偉才看著白宇等人坐著的巡邏車駛離。

等把各處2組和4組的隊員全部接上車後,三輛巡邏車才向著新界駛去。

車上的隊員和白宇,吃著鄧偉志等人買來早點,透過對講機對著白宇問起了昨天晚上那些偷渡客的情況。

白宇只是隨口和他們說了兩句,並沒有像和鄧偉志與高家棟一般把事情的具體情況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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